画知想这个时间叶知秋是不是对着她至少有那么半点的真心,曾经啊,她绝望的想叶知秋这个女人不是没有爱,只是爱的始终不是她,不过至少她爱画念就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母亲精致的面容就在面前几寸不远的地方,絮絮叨叨的说这她离开法国的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大多么都是关于养胎的,说到了兴致浓的时候,还说起了她怀画知的时候。

    “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就是专来治我的还是怎样,那时候有你的时候身子格外的重,吃什么吐什么,人肿得像包子一样。”

    叶知秋像是回忆起来年少爱情的美好模样,眉角流露的都是淡淡的慈爱,那样子的她真的好美,画知不忍心去破坏。

    “妈,那是不是这样你才不喜欢我啊!”画知捏着几分小女孩子的娇俏,嗔着嘴角语气玩笑也真也假。

    叶知秋横她一眼,责备不多,多的倒是些许的无奈。

    “你呀,知道身在这样的家庭本来就容易,女人家家的怎么都不应该让自己太平庸,不然遇到了心爱的人怎么有底气。”顿了顿,叶知秋看着画知的目光有些幽远,似乎又是在透过她在看自己曾经的岁月。

    “我就是想你过的好,先苦后甜,总比先甜后苦来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样分外忧伤的话,带着岁月沉积下来的化不开的沉重,重重的击打在画知的心头,百味杂陈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叶知秋瞧见她忧心的模样,多少有些不忍心“别胡思乱想,女人怀孕的时候少操劳,对孩子对自己都好,外面的事情是男人家的,犯不上着急上火。”

    “恩,可能有身孕的缘故,一丁点儿的事情都爱琢磨。”

    画知讪讪的笑,眼睛格外的清纯明亮,叶知秋一瞬间有些是神。

    “妈,给我教教做菜吧,想吃家里的味道。”

    “这还不容易,走跟着我看着。”

    后来画知无数的回想起叶知秋的时候,都是她一身淡色素雅的旗袍,堪堪的在柔软的腰肢上挂着一条围裙,黑色的头发绾起来,梳的精致好看,坐在瓦罐子里翻滚着白色雾气的汤水,蒸在她的身边,叶知秋微微得侧着身子,专心着白皙纤长的手指见葱绿鲜黄的蔬菜,切的整齐漂亮,似乎什么时间的她都是完美到无懈可击,就是单单切菜都要最好看的姿态。

    那个时候的叶知秋最像一个母亲,填补了画知多年来心里空缺的那一部分遗憾,可能是自己也做了母亲的缘故,抚摸着还不太显怀的肚皮,画知想,叶知秋应该是爱她的,只是与让人的母亲不同罢了。

    十月怀胎,怎么会不爱。

    也是这样,她想为了这个家,也为了这个美艳无双的母亲去争一争,也去忘记那些在她身上的过往。

    饭自然也是母女两个人吃的,难得的不觉得尴尬冷清,饭后,画知陪着叶知秋坐了一阵子,在秦牧的电话催促下,坐了车,匆匆的回了秦家。

    “事情怎么样?”冰冷肃萧的声音传来,硬的隔人。

    女人嘲讽十足的话应时回击“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

    透过筒,准确无误的传递给对方,短暂的沉默之后,是男人无所谓的冷笑,绝情残忍。

    “这个时候想要退路是不是太天真了,恩?”

    “你……”被捏到七寸,女人气急败坏,只得匆匆的挂了电话。

    画知在回来秦州的飞机上的时候,望着外面三万米的高空,洁白无瑕的云层,当时就在想,她不等善恶不分,叶知秋在秦牧的家恨里参杂不清,她没有见面用这个孩子要求他,放过自己的母亲,沉默是她最应该的角色。

    谁能想到,画念的奇怪举止,甄凡言辞的闪烁,让她最叶知秋最后抱有的那点幻想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浓浓的恨和不甘心。

    她的人生,凭什么就必须为她叶知秋的过错去买单,但是如今画知,清楚,再累的背负,她也要背,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秦牧,我得多让你为难啊!

    秦家,大宅灯火通明,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现在大门口,手里捏着一根烟,随意的现在天边染透的晚霞里,美的让人窒息。

    画知,想着心事,没有休息到车窗外的情况,倒是司机小心的提醒,看着目光深邃坚定的男子,画知复杂的心绪,缓和了不少。

    不等画知有反应,秦牧大步上前,现在别旁,拉开车门,将里面坐着的倾国倾城的心爱,接了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索,似乎做了不压百遍一样。

    小心的环着画知的腰身,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边“累不累?”

    清润沉稳的嗓音,带着让人坚定的力量,画知绷着的心,柔软服帖的不像话,虚虚的靠在秦牧的胸口,轻轻的晃着脑袋,男子眼里温柔**溺的化不开,看着女子苍白的脸颊,眼里的狠厉闪烁不明。

    秦牧自从知道了画知有了孩子,对她的衣食起居照顾的滴水不漏,很少有事情去借他人之手,对于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情他比甄凡知道的还清楚。

    “秦牧你这样真的好吗?感觉你好像生过一样。”

    前些日子,甄凡有些看不下去秦牧的谨慎,直接是把画知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己的亲妈他都放心不下来,临出门前不厌其烦的交待这交待那的。

    甄凡实在没有办法接受,大半生都是冷冰冰的儿子突然变得婆妈起来,揶揄了儿子一句。

    谁知道秦牧半点的不为所动“生过都不清楚的人,足以证明这些是知识。”

    顺便还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但是甄凡就傻眼了,等秦牧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傲娇得瑟的是自己的儿子,她是亲妈,有这样的吗?

    画知懒羊羊的拖着身子从卧室下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有些同情甄凡,正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向端庄大方的婆婆就拉着她开始哭诉。

    画知期间找了好几次的机会,对着秦牧软磨硬泡,撒娇卖萌,该使的手段心思都尽了,秦牧愣是淡定的对着她开口。

    “画知,我的孩子和老婆,比天都重要,我怎么会让你们有半点风险的可能。”

    秦牧当时说话的样子,画知记得清清楚楚,墨黑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说的平静不带一丝的感情起伏,却如同宣誓一般的庄严,得画知心口突突的跳,暖的不行,泪簌簌的就掉了下来,跟不要钱一样。

    自此,秦牧三天两头的辞掉家里的佣人,让张妈去乡下回去看看,又为了那个佣人没有把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不整齐,怕伤了画知大发雷霆,画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在害怕,真的是怕极了,因为在乎,珍惜,所以容不得半点的差池。

    她又怎么忍心去怪一个初尝人父滋味的他,她何尝不是留了个心思,恨不得睡觉都有一只眼睛睁着,怕肚子里的孩子有点闪失。

    两个人携手走在秦牧为画知打造的百里花灯的甬道,画知情意绵绵的回想着身边这个男子的好。

    那天回来之后,晚上画知便觉得肚子有些隐隐的绞痛,也没有多心去想,估计最近娇养惯了,在厨房帮了帮忙累着了。

    秦牧没有去房,在卧室一个大男人捏着本《孕妇保养大全》看的格外的认真,嵌在他怀里的话题,眼巴巴的盯着两米开外的投影仪,上面放着最近热播的电影。

    两个人之间密不透风的恬静默契,在安谧的光影里,格外的舒心美好,画知看着电影里的俊男靓女,习惯的抬头去看秦牧俊逸的侧脸,光线投射,他挺秀的鼻梁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她的眼里,明晃晃的晃乱了她的心。

    有些不甘心的撇过头,赌气的不去看男子,闷闷的生气着,画知这会特别的不平衡,要是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女孩子,到时候生出来,不会天天的跟在秦牧的屁股后面,不爱她这个亲娘。

    孕妇的心思,是没办法梳理她的脑回路的,秦牧这一个多月已经领教了,半晌,见画知愣愣的坐着发呆,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把怀里腰软细嫩的女人,轻轻的手臂一揽,一抬,便正脸对着他墨黑柔和的眸子,男子嘴角嗜着细碎的笑。

    “哪里不满意了?”

    憋屈的女人看也没有看男子一眼,忿忿的说“你……”

    俏生生红唇齿白,透彻清亮的眼水水的,荡的秦牧心一软一软的。

    摸着她散乱的头发,梳理的认真,露出来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男子的嗓音蘸着蜜一样的抹到了画知的心坎里“这都说有了孩子不要爹了,他还没出生的你就嫌弃我了,嗯?”

    最后的那个嗯,说的要多委屈多风情万种啊,画知一下就软在了他胸口,低着头,闷闷的声音穿来“秦牧,怀孕会变丑的,你身边天天各路美艳的女子,我不要……不要被嫌弃。”

    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没有头绪章法,秦牧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盯着女子绒绒的发顶,缩在他的怀里越发的娇小玲珑,秦牧心像是吸进了一根纤长的针,仔仔细的疼。

    “我身边就你一个倾人城。”

    “不信。”

    晃着脑袋,画知如今撒娇耍嗲吃饭一样的正常,对秦牧来说巴不得她这样由着性子的依靠着他,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让独立攻于算计的女子,柔顺服帖,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只顾貌美如花的活着。怎么能不受用,画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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