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作者: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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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作者:穆衍

    在给小皇帝的信中写道,“宣府有三卫,地动时俱在营中吃饭,伤亡比臣预想的少得多,故而眼下仅就宣府一地来讲,兵情并不算急迫,然而至今未接到大同的情况,夜深雾重,恐有埋伏,臣打算明天再去看一看,若蛮人欲借此契机孤注一掷,或有收复河套之良机。

    “臣忧虑者乃地动之后的赈济防疫等事,宣府知府素善兵事,民治反而弱于其他,京中除赈灾等物,务请派遣擅此事者为钦差,总揽此事。”

    又偷藏了张字条哭惨:“太久没长途奔袭,腿磨破了,回去不许嫌我。”

    小皇帝的回信和押着粮草的钦差一起到了摄政王手中,

    钦差是从南方急调过来的,素有青天的美称,每治一地都有百姓为他立生祠,

    是个须发浓密的壮年书生,被刚从大同跑了一趟回来的摄政王扔了两担子的责任,

    满脸菜色地把小皇帝的回信塞给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摄政王定睛一看,发觉又是一个骑马磨了一裤子血的倒霉蛋,于是好心地派人给他送了药。

    小皇帝给他回信说:“赈济等一应事务均交钦差,卿可专心兵事,朕与朝中诸公侯卿佳音。”

    也在信中夹了张纸片安慰他说:“我想你啦,就算阿岑头发都掉光了也不会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摄政王,骑马磨得蛋疼,啧啧。

    第50章

    摄政王击退宣府外蛮人,带着摧山营赶到大同时发现大同周围并无敌踪。

    大同府不在地动中心,他绕着城墙跑了一圈,发现总共加起来只塌了一里半的外城城墙,

    当即拎着马鞭冲上大同总兵府中,把总兵从床上拖下来一脚踹翻,

    厉声喝问道:“既已平安,为何隐瞒实情,数问不报?”

    总兵爱好裸睡,坦胸露乳地从地上爬起来,先要上来给他一个熊抱,

    被摄政王嫌恶地用刀鞘怼开了,才嘎吱嘎吱地挠了挠头皮,拿着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边疑惑道:“末将向京城与宣府各发了三道文书,麾下一道也没接到吗?”

    战时衣不解甲,摄政王一见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就来气,

    然而刚才那一踹扯得蛋疼,只好悻悻地放弃了再给他一脚的打算,

    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冷声道:“文书副本拿来。”

    总兵请摄政王到他书房坐下,拿着印信带人去开府库,

    路上碰到兵马元帅的长子带着人巡视回来,

    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起来抵墙上,

    恶狠狠道:“你他娘把老子的文书送哪去了?”

    兵马元帅长子暂代地动时在城墙上巡视被坍塌的城墙砸死的副总兵一职,

    刚把大同外城城墙重新修缮成一个能看的样子货,

    熬了三天两夜没睡觉,闻言也怒气冲天,

    反唇相讥道:“宣府都塌成那个样子了摄政王也没说什么,要不是你为了弄个什么鬼黄袍加身贪污了修城墙的钱,都是弄得手一掰就断的纸糊砖头,至于像现在这样怕见人?就你那写城墙塌陷过半的折子敢往京城送?信不信事情败露,第一个掉的就是你项上人头?放手!”

    总兵被他提膝撞到小腹上,不得不松开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痛骂道:“全大同就你这个龟孙干净?你杀民冒功和为抢占下属功劳杀人的事是谁给你瞒下来的?你有本事检举去啊?看看谁先掉脑袋!”

    两人打作一团,总兵略占了上风,把兵马元帅的长子按在地上揍掉了一颗牙,

    然后才冷静下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道歉,权副总兵冲他脸上啐了一口血沫。

    总兵没使劲地给了自己两嘴巴,伏低做小道:“摄政王要看文书副本,现在要怎么办?”

    权副总兵走出两步,回头把自己的牙捡起来,

    冷冷道:“正本在我那,你去把副本改了,我去改正本,再加急发给京城,这件事之后我要坐到副总兵,记住了。”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看完改过的副本,拍了拍总兵肩膀,夸他说:“做的不错。”

    转头就和心腹幕僚说:“大同必有假,不容懈怠,我回去准备移师大同,你留在这里探听。”

    和总兵假称:“方将军醒了,孤要回去看他一眼。”

    摄政王赶回宣府时方将军正找他,两人相互交代完事情,

    他刚从方将军的卧房里出去,就接到了小皇帝派来的钦差和批复回来的折子,

    他边走边看,到了自己房间中又把大同之事写奏折上报,字里行间一股火气。

    摄政王写完奏折,解开发冠准备上床睡觉,

    这回没有什么私相授受的话说,刚打算探身折一根窗外的柳条聊表思念,

    随手拢了拢从肩上披下来的长发,掉下来两根半白的头发,干脆也夹在了奏折中。

    方将军醒来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当晚又高烧不醒,

    摄政王不得不在宣府多盘桓了一日,下午的时候方将军才又退烧醒过来,

    医官拽着摄政王衣领把他从床边拉走,

    摄政王紧张得腿软,被他这么一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医官低头给方将军诊治了一番,说这回醒了就没事了,又回头嘲笑摄政王。

    摄政王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才有心情去处理正事,

    小皇帝再回的折子是星夜时分到的,殷切嘱托他稳妥为上,不要冒险,

    传情的信却换了个说辞,改成说:“就算阿岑牙掉光了也不会嫌的。”

    摄政王磨着牙想:小兔崽子。

    接着看到了盛奏折的盒子底下还有一个香囊,里面是一束头发,马上美滋滋地带到了身上,

    又想:心肝宝贝儿。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第51章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他的战马是匹通人性的神骏,察觉到主人坠马立刻停了下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摄政王半晕厥过去,眼前一片昏沉,偶尔还闪金星,勉强抓着长枪没有脱手,

    过了会儿才记起把脚从马镫中解出来,抱着头缩成一团。

    这不是在战场上,摄政王进城门时毫无防备,他的亲兵还一脸震惊,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摧山营主将肩头中了一箭,慌忙喝令众人上前将落马的摄政王团团围住。

    弩是从摄政王亲卫手中射出来的,

    亲卫眼见一击既成,摄政王落马生死不知,不待其他人制住自己,立时服毒自尽,

    摧山营重甲兵下马持盾,一人上前去看摄政王生死,

    弩箭直插在摄政王头盔的红缨上,冲击力使盔甲开裂,紧紧咬住了箭尖,

    盔甲碎片插进头皮,以深度来看还死不了人,

    重甲兵松了口气,背起摄政王,将他四周围了个滴水不漏,列阵缓缓走出城门。

    弓弩兵从盾阵后探出头与大同总兵安排的伏兵对射,

    摧山营之精锐与甲备冠绝三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固若金汤的城池中会遭到自己人伏击,才令摄政王遇刺受伤,

    伏兵不是摧山营一合之敌,一个照面后已经近伤亡殆尽,

    摧山营主将正准备喝止进攻,上前捉两个活口,

    就听到摄政王气若游丝道:“都杀了……秘此事,勿使蛮人知,也、也勿告京城。”

    说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摧山营一路杀到大同总兵府,将总兵府中之人软禁在一间屋子里,

    同时封闭城门,禁止出入,着急忙慌地请医官来医治摄政王,

    所幸摄政王当时戴着的头盔够结实,弩箭没给他射个对穿,

    只是一个头盔碎片扎了进去,头皮上豁了个血口,没有大碍。

    摧山营主将一听他死不了也傻不了,当即放心地扔下他不管,

    和一帮前来围观的将军们拿着他的头盔啧啧称奇,

    头盔内衬里面有一行小字,刻着:川监作于二十年,愿阿岑百岁无忧。

    轮流在将军们手中传了一遍,纷纷被酸得掉了一口牙,一蜂拥做猢狲散,

    出门后挨个戳了一遍,互相问道:“知道这个‘川’是谁吗?”

    没人猜到小皇帝身上。

    随军的医官在处理伤口时为了上药,趁着摄政王昏迷,把周围的头发剃掉了,

    摄政王醒来后发现自己掉了一枕头毛,险些拿着刀追着医官砍,

    被亲兵连拉带劝地拦了下来,还蹬腿骂娘,

    医官默不作声地抱着胳膊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冷静道:“我会做头套,麾下要不要?”

    摄政王头还有点晕,挣扎了没几下一屁股坐回床上,

    嘤嘤地假哭道:“我要我的头发!”

    把刚进门的摧山英营主将吓得一个哆嗦,几乎以为他被人换了魂。

    摄政王以前仗着年轻力壮,第一天被人砍了一刀,第二天裹裹伤口照常能上阵杀敌,

    如今年纪大了,活泼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脱力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道:“都什么情况?”

    他晕了一晚上,昨夜有场余震,把大同府的外墙震塌了,

    主将去看了一眼,砖石都是空心的,手一掰就断了,

    东窗事发,大同府上下不论清白与否尽数下狱,总兵在狱中畏罪自杀,

    消息被强行封锁在大同城内,无故出城的格杀勿论,闹得人心惶惶,

    除了城下没有发现蛮人行踪,没有一个好消息。

    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伏兵谁布置的?”

    主将在他手掌上写了个“总”字,

    停顿了一下,几不可闻道:“贪污的钱用来串联旧部,谋划给麾下黄袍加身了。”

    摄政王擎着一脸波澜不惊点了点头,无声道:“瞒得下来吗?”

    大同总兵是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他的嫡系,若给他定罪,摄政王也逃不了干系,

    主将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他的神情,谨慎地摇了摇头。

    摄政王许久没有说话,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刻有余,主将听他轻声道:“防备蛮人为要,给京里上折子请罪,把过错都揽到我身上,再要钱重新修缮城墙……无论京城那边说了什么,保持缄默,辛苦了。”

    自地动后通政司往北方加派了大量人手,

    一日之间有十几道加急通传往返在京城与北境之间,

    摄政王醒来的第二天晚上,京中收到大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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