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53)
    您之前对我那么好,我却连您遗愿都到现在才完成
    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况穆低下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手腕弯曲按在眼睛的地方,哭的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又有越哭越停不下来的架势。
    他皱着眉头,弯下腰直接把况穆抱了起来。
    况穆感受到季宵焕的力道,浑身惊了一下,立刻吓得睁开了那双泪蒙蒙的大眼睛,双手抱住了季宵焕的手臂。
    季宵焕将况穆抱着转了一个身,走到了严敏慧墓前的一个台阶上,放着他坐到了台阶上,季宵焕让况穆背对严敏慧的墓,不让他再看到严敏慧的墓碑。
    季宵焕蹲在况穆的身侧,抬手蹭了蹭他弟弟脸上的眼泪说:没什么好哭的,不哭了。
    季宵焕不让他哭了,况穆就咬住了下唇,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望着季宵焕,憋着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转。
    季宵焕看了况穆一眼,低下了头,手将况穆的腿掰直,手掌揉了揉况穆的膝盖问:痛不痛?
    刚刚季宵焕都听见况穆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了。
    那地是水泥地,膝盖就这样脆生生的跪了上去。
    况穆的身子不好,之前季宵焕抱着他,甚至是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都是用手扶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才放到了松软的床上。
    他可倒好,跪的这一下对自己可是真不留情。
    有点疼
    况穆垂着眼睛望着他哥哥,睫毛颤了颤,咬着下唇轻声说。
    然后他就看见季宵焕的手掌抚在了他胀痛的膝盖处,一下下的给他揉着。
    季宵焕的掌心温热,力道也控制的很好,况穆就在季宵焕的掌下渐渐的缓下了紧绷的身子。
    然后况穆就歪着头,痴痴的看着他哥哥的侧脸。
    阳光顺着路边的树荫,投下了一束光照在了季宵焕的脸上,照的季宵焕的眉眼都泛着淡淡的金光,甚至连他脸上细嫩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季宵焕的眼睛很好看,却并不似况穆的眼睛那样又圆又大,睫毛又卷又翘。
    他的眉眼带着一股男人的厉气,睫毛笔直的没什么弧度,但是却帅的不得了。
    季宵焕本来该是一副锋芒毕露的冷冽长相,而此时他正在眉眼微蹙,很专注的按揉况穆的腿。
    况穆看的心脏都软绵绵的。
    他情不自禁的将下巴抵在了季宵焕的肩头,然后凑上去吻了吻季宵焕的眼睛。
    季宵焕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望向了他弟弟。
    况穆的那双大眼睛中满是痴恋的望着他。
    况穆有些动情了,他软软的抬起手,揽住了季宵焕的脖颈,红唇微翘的轻声对季宵焕说:哥,你亲亲我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毛,压低了声音说:月儿,被人看见了。
    恩?况穆目光懵懂,然后他顺着季宵焕的目光转过身向后看,身子猛地一惊。
    他看见那个坡脚的守墓人站在他的身后,手里夹着一支烟,眯着眼望着他说:来了啊。
    况穆的脸瞬间红成了苹果色,他一下就低下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露出来的脖颈和耳朵尖都是红的。
    那个守墓人倒没有笑他,表情很寻常,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朝季宵焕的位置努了努下巴问:这是新人还是旧人啊?
    这时候季宵焕扶着况穆的手臂,让他站起了身,然后又弯下腰替况穆拍了拍身上的灰。
    况穆站定了以后,低着头说:没有什么新人和旧人,一直都是他。
    哦。守墓人感叹了一下说:七年终于等到了啊。
    况穆沉默了一下,忽然感觉嗓子无比的干涩。
    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声音微哑应了一声:对,等到了。
    守墓人抬手抽了一口烟,说:真好。
    说完他就转过身走了。
    况穆则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脑中回响着守墓人说的那一句话。
    七年终于等到了啊。
    是啊,他等了季宵焕七年。
    那七年里他每年都会在严敏慧的忌日里坐在这里等着季宵焕。
    他从早上墓园开园,一直等到下午墓园闭园。
    虽然况穆什么都不说,也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季宵焕不会来。
    但是他每次坐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总是抱着一点点的期望,期望在远处的大门口会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走来。
    而每一次墓园里进来一个人,他的心就会高高的提起,接着再重重的放下。
    当时他等待煎熬的那种心境还历历在目,而现在他已经等到了他想要的人了
    七年了,他等到了。
    往日况穆来到墓园里总是阴雨绵绵,而今天他终于看见了这个墓园沐浴在阳光下时的景色。
    墓园没有那么的死气沉沉,连草地里开出来了鲜艳的小野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草一木都泛着勃勃生机。
    这时候季宵焕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声音低沉的他耳边说:走吧。
    况穆便和他哥哥一起走下了台阶。
    季宵焕开着车带况穆回家。
    他们今晚决定要住在季宵焕的家里,路上正好路过了洛雅高中。
    很凑巧,今天是洛雅高中新生报道的日子。
    高一的新生穿着蓝白的校服,在大门处来来往往的穿梭,一整条路上都洋溢着学生青春蓬勃的气息。
    报道是个特殊的日子,学校的大门大开,允许所有人随意进出。
    那些新生手里抱着书,父母陪在身边,说说笑笑的。
    有的新生甚至已经认识新的朋友,男生女生凑在一起约着等会要去哪里一起玩。
    这一条路有些堵车,况穆就趴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场景看的出神。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像个小猫一样的扒拉在窗户边,低声问:想进去看看吗?
    况穆转过了头,眼睛亮亮的问道: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季宵焕打了一个方向盘,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停车位距离学校有一百米的距离。
    季宵焕和况穆下了车,逆着人流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况穆抬头看了一眼校门口洛雅高中这四个大字的牌子,深吸了一口气,和季宵焕一起走进了学校。
    学校里的人果然很多,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有老师,还有家长。
    一时间整个学校都闹哄哄的,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的将况穆和季宵焕挤开。
    况穆一和季宵焕分开就急忙的探着头找他的哥哥。
    在又被一波急匆匆跑过的学生挤开以后,季宵焕走到了况穆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况穆低头望着两个人紧握的手,脸一下就红了。
    他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小声的在季宵焕的耳边说:哥,这里是学校啊。
    怎么了?
    好多人啊。况穆脸蛋烧的厉害,小脑袋都不敢抬起来了,但他也不敢挣脱开他哥哥的手。
    况穆一向脸皮薄,他现在甚至感觉他们两个人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季宵焕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说: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牵手?
    季宵焕的这句话一说,就像是一双大手抚平了况穆心里所有的不安。
    他垂着眼眸看着他哥哥紧握着他的手。
    过了一会,况穆感觉脸上那股烫意渐渐的消了下去,他从季宵焕紧握的掌心里探出了手指,反握住了他哥哥的手。
    后来况穆发现那些学生来来往往的都很忙,很激动。
    就算有学生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也只是会朝他们俩的脸上多看两眼,然后低声议论着走开了。
    接受众人的目光,好像并没有那么难。
    况穆渐渐松下了心思,拉着他哥哥的手,在学校里慢慢的走着。
    他们先到了高一的教学楼,走上了三楼,来到了高一三班门前。
    班里只留下了几个值日生在扫地,学生们拿着扫帚说说笑笑的。
    黑板上迎接新生的粉笔字还没有被擦掉。
    上面是用大红色的粉笔写的欢迎你来到高一三班,字体的旁边还画了几朵彩色的小花。
    这几个字格外的显眼,大老远就看见了。
    况穆看着黑板上的字笑了笑。
    当年他第一天来到高一三班报道的时候,黑板上也是写的这样的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字体很漂亮,但是这句话却没什么新意。
    这时候不知道班里正在值日的一个男生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手里抄着扫帚骂了一句,抬手就要打男生。
    男生还嬉笑着朝女生做鬼脸。
    接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冲出了教室。
    季宵焕反应很快,抬手一把将况穆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下,生怕他被撞着了。
    况穆的身子猛地颤栗了一下。
    平时季宵焕摸况穆的腰,揉他的腰还没什么,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是当年况穆上学的地方。
    况穆敏感的腰际感受到季宵焕的触碰,他瞬间感觉腰间一阵的酥麻,不由的被刺激到了,这让他的脸又开始泛红了。
    季宵焕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不好意思了,只是松松的抱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况穆咬了咬下唇,又顺着窗户朝里面望去,发现班里的桌椅早就换成了新的。
    况穆记得当年他坐在这里的时候,课桌和板凳还是木头的,而现在都换成了木板桌铁质的桌腿,更加的舒适轻便。
    座位的摆设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况穆站在他之前坐的位置的窗外,朝对面的高二三班望去,正好能看见对面班级的学生。
    况穆拽了拽季宵焕的手,小声的说:哥,你知不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坐在靠窗的位置?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毛望着他。
    况穆笑着说:为了能够看见你,我坐在这里就能看见你每天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放学,什么都可以看得见。
    我知道。
    啊?你知道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况穆本来是想要给季宵焕说这个秘密,给他一个惊喜,可没有想到季宵焕居然知道。
    季宵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一直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每次走过走廊,都能感觉你在对面看着我。
    况穆听见季宵焕这样说,翘了翘嘴巴,不说话了。
    然后况穆和季宵焕又下了楼。
    学校里的程设没有太大的变化。
    高一楼下的那棵香樟树依旧枝芽茂密。
    况穆还记得那时每天中午他下楼都可以看见季宵焕站在香樟树下等着他。
    那时的季宵焕穿着一身校服,双手插在衣兜里,帅气又潇洒,在人群中格外的扎眼。
    况穆和季宵焕又走过了篮球馆。
    况穆想起他第一次去看季宵焕的篮球赛时的场景。
    那时候季宵焕还对他充满了敌意,他们在男子浴室里发生了争吵,他扇了季宵焕一个耳光。
    那是他第一次打他哥哥,他被季宵焕嘴里说出来羞辱的话气的浑身都在疼,却连打季宵焕的手都不舍得下重。
    他们走过了数学竞赛的那栋楼。
    况穆想起了当时他在数学竞赛班里是如何煞费苦心的接近季宵焕。
    他们走过了学校的后门。
    况穆想起当初他被于皓从后门带走,关在了仓库里。
    那次是他的哥哥冲过来救了他。
    就是从那一次况穆才知道,季宵焕对他的冷漠只不过是想要推开他的面具,而季宵焕的心里或许也放不下他。
    他们走过了废弃的实验楼。
    况穆想起那一段时间他和季宵焕在一起。
    他们每天都来天台上吃饭,吃完饭后况穆还不舍得离开,非要缠着他哥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
    他们路过了学校里每一寸埋藏着记忆的地方,况穆也想起了好多好多的人。
    那些早就在时光的长河里与他们走着走着就散了的人。
    秦米、刘汉文、庞全、任颜、秋晴、方晓晓。
    当年的他们十七岁,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只有况穆和季宵焕,他们两个人经历了分离,欺骗,仇恨,到现在了他们却还能牵着手走在一起。
    就像是况穆三岁那年来到季宵焕的家里一样。
    他跑到了哥哥的面前,想要哥哥陪他玩。
    季宵焕一开始对他这个爱哭的小哭包没什么好感,觉得他好麻烦。
    最后在严敏慧和季明义的劝说下,季宵焕还是牵起了他的手。
    就这样一牵就牵到了现在。
    况穆和季宵焕绕着校园走了一圈,两个人开始按照原路返回了。
    这时候他们听见了前面几个女生激动的在讨论着。
    哎哎哎!你们刚刚看见了吗!高一五班有一个男生长得巨帅!高高瘦瘦的,皮肤还特别的白,好像叫什么。江让然!
    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是不是刚刚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背着一个白色书包的那个男生?
    对对对,就是他,他的脸蛋太好看了,简直可以当明星!
    你们都觉得他好看吗?旁边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瞥了瞥嘴巴说:我不喜欢这种长得很秀气的男生,我觉得还是我们高二的路学长的帅,那个眼睛鼻子都像是雕刻的一样帅,篮球打的也好,并且他还是高二的年纪第一啊!
    几个女生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行渐远。
    况穆在上高中的时候很不喜欢听见这种在背后议论的声音,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听见了,反倒觉得有些怀念了。
    况穆低下头淡淡的笑了一声,抬起头却对上了季宵焕也带着笑意的目光。
    走吧。季宵焕说。
    况穆点了点头,和季宵焕一起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况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仰着头对季宵焕说:哥,我们晚上能不能在小吃街吃饭啊,我好久都没有吃馄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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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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