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1)
    况穆侧过头静静的看着秋晴,他比之前更瘦了,脸在阳光的下更显的苍白,像是马上就要变成了透明的。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秋晴抿了抿唇,看见况穆这般虚弱的样子,她的眼睛有点发酸,于是秋晴垂下头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又笑着抬起头:你最近好点了吗?
    好多了。
    ........
    接着就是一阵静谧。
    况穆本来就不是多说话的人,尤其是面对不熟悉的人更是多说一个字都嫌烦,平时秋晴和况穆在一起时大多都是她缠着况穆说话,很少有遇见过这种尴尬的气氛。
    秋晴低头很努力的想要找些话题,可是她发现如今她和况穆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做不到像之前一样围着况穆肆无忌惮的开口了。
    还没有等秋晴想好话题,况穆就主动开口了:秋晴,上次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你找到了人来救我,谢谢。
    或许是因为况穆病了,声音居然是少有的柔和,听得秋晴愣了一下,连连挥手:不不,那件事是个误会,全部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况穆垂下了眼睛,没说话了。
    秋晴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况穆,每一次近距离的看况穆,她都会在心里悄悄的震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男孩子,即便是现在况穆病的脸色苍白,歪歪的倚在床头,却依旧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秋晴不由的想到了那天在仓库里,况穆拽着季宵焕的衣领,哭的双眼赤红,满目委屈.......
    况穆.......秋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况穆抬起眼睛望着秋晴。
    突然被况穆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秋晴噎了一下: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和季宵焕是不是.......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秋晴拧着眉头,问的很委婉。
    况穆却答的丝毫没有避讳:是。
    .......那你们的关系是?
    况穆沉默了一下:曾经我们是很亲密的家人。
    家人?秋晴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你们俩有血缘关系吗?
    况穆垂下颜睫,没有回答秋晴的这个问题,反而沉沉的开口问她:秋晴,你还喜欢季宵焕吗?
    秋晴被这个问题打的愣了一下,她嘴巴张了张,忽而笑着说开了:害,什么喜不喜欢,我们早就分手了啊。
    那你还喜欢他吗?况穆却又固执的重复问了一遍,一双黝黑的眼睛凝视着秋晴,看的秋晴脑袋发蒙。
    秋晴的手不自觉的缩紧了些,依旧在笑:肯定不喜欢了啊,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况穆浑身的力道都像是泄了下来一样,他慢慢的靠回床头,低下了头,指尖紧绞着被子上的线头。
    过了会,他声音悠悠的说:........可是我非他不可啊。
    窗外的风又开始吹了,走廊里有人走过的声音,楼下花园里孩子也又开始玩闹了,那断断续续的嘈杂声,以至于快要盖住况穆清冷的说话声。
    秋晴的笑僵在了脸上,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像是都寂静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况穆这回抬起了头,他薄唇轻动,用很慢很轻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秋晴,我非他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晚上十二点还会更新一次,比这一章还要粗长。
    为什么要分开更呢,是因为我害怕我晚上再被锁进小黑屋,所以万一我被锁了,你们一定要记得想我,呜呜呜呜呜呜.....
    第27章
    秋晴深吸了一口气, 靠在了椅背上,开始神思恍惚,她不由的又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
    竞赛班况穆想要坐在季宵焕身边,篮球赛时况穆的目光紧随着他们, 她给季宵焕买咖啡况穆气恼的站了出来.......
    还有很多很多往日里看不清的细节, 如今经过层层的抽丝剥茧渐渐骨络分明起来。
    秋晴仰头看着天花板,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她忽而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
    后来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
    况穆轻声对她说:.......秋晴,对不起, 你其实很好.......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你的。
    况穆不太善于说这种话,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却也在很尽力表达自己的歉意。
    秋晴对他笑了笑, 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是岔开话题和况穆寒暄了几句,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
    况穆身体不好, 话多说了几句看起来还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头倚着枕头,发丝耷拉在枕间,渐渐的他困倦的眼睛的眨动都缓了些。
    秋晴识趣的站了起来,轻声的和况穆道别后, 推开门走了。
    等到她轻轻的关上病房大门,回过身想要走的时候, 整个人都愣住了。
    走廊的尽头, 季宵焕就站在最远的那个窗户口。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大衣,双手插在衣兜里,目光沉寂的望向窗外,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几根掐灭的烟头。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站了多久, 有没有听见两个人的对话。
    秋晴一步步的走向季宵焕,叫了他一声:季宵焕。
    季宵焕这回过头看着秋晴,恩了一声问:你们聊完了?
    秋晴点了点头。
    季宵焕说了句好,径直绕过秋晴大步朝况穆的病房走去。
    况穆正坐在床上犯困,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的眼睛才眯起来一条缝,缓缓的转过头。
    况穆本以为是秋晴去而复返,可是在看着来人是季宵焕的时候,他那双原本困倦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连眸色都跟着亮了起来。
    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咬着唇,红着眼睛的看着季宵焕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站定。
    季宵焕面无表情的把况穆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他发现这几天不见况穆好像又瘦了,露出的手腕处腕骨凸出,脸色也白的不健康。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
    季宵焕声音低沉开了口:为什么不把生病的事情告诉家人?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况穆的目光晦暗了些,他垂下眼眸,手尖扣着床单,低声的说:不想说。
    季宵焕又问:为什么不说?
    况穆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床单上那几个早被他扣得凸起线头,声音淡淡的说:因为我的家人给不了什么陪伴和安慰,并且......如果我告诉他们了,你就再也不会来了,对不对?
    说到最后况穆仰起头,眸色清澈的望着季宵焕。
    季宵焕的食指不自觉的敲着栏杆,不置可否。
    况穆鼻头一酸,又立刻低下头。
    他其实心里知道答案,他和季宵焕之间隔着况进山和严敏慧,这两个人是埋在他和季宵焕之间的万里大河,大河的波涛巨浪能够将况穆所有的努力和情谊都淹没进去,终日不可到达彼岸。
    明明心里难受的厉害,况穆手指的却还是扣紧了床单,咬紧了牙关死鸭子嘴硬:你不来也没关系......我正好喜欢安安静静一个人。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语气却委屈的很,说着说着声音也变了调,他揉了揉眼睛,嘴巴张了张还想说话。
    房间大门及时被推开了,秦医生走了进来。
    他双手插着兜,目光不善的在两个人之间巡视,他一看见况穆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季宵焕就更来气了。
    你现在还知道来?秦医生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季宵焕冷哼了一声说: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他情绪不好,需要有人陪,全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接着秦医生又睨着况穆,更是心累都懒得说了,他挥了挥手:你啊,我都不想说你了,年纪轻轻的,身体不好就算了,就是要作死,一天天不吃饭,不打针,不检查,也不告诉家人,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人,要是不想治了,趁早收拾东西.......
    秦医生,抱歉。
    季宵焕直接打断了秦医生的怒声,他两步走到秦医生身前,将况穆挡在了身后,虽然是在道歉,但是他的脸却冷的厉害:是我疏忽了,我以后会多注意,还麻烦您多多上心。
    季宵焕态度很好,秦医生冷哼了一声,声音却也缓和了不少,他大致说了说况穆的情况。
    别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况穆不好好吃饭也不配合检查,反反复复的发烧,到现在也弄清楚是他感冒没好还是胃病导致,没法进一步治疗。
    秦医生出去后,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况穆坐在床上别着头,一言不发的犟着气。
    况穆生气一向不需要什么理由,季宵焕也懒得揣摩他为什么生气,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像是是要打电话。
    况穆侧目看了季宵焕一眼,眼看着他又要往门外走,况穆忽而挣扎的要从床上下来,伸着手要去够桌子上的水杯。
    季宵焕站的距离桌子近,眼疾手快的拿住了桌子上的水杯。
    他顺手摸了摸瓶身的温度,手指触到了一片冰凉,季宵焕皱了下眉头,转身又加了些热水递给了况穆,问:为什么不吃饭?
    况穆接过季宵焕手里的水杯,他双手捧着杯子,望着杯口氤氲的热气,觉得心口也被暖的热烘烘的。
    他头低的深了些,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水有点烫,烫的他嘴巴红润,舌尖不老实的舔着嘴角,像一喝水的小仓鼠。
    他声音轻轻的说:胃不舒服。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吃不下去。
    况穆的脚动了动,又不自觉的将自己缩了起来,裹着白色的被子把自己快要揉成一个小圆包子。
    他的眼睛没有看着季宵焕,佯装若无其事的盯着床单出神,是一丝绯红顺着脖颈一直爬上了耳根。
    况穆性格又犟又傲,很少有如此直白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现在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季宵焕也不知道真没听懂还是故意没有听懂,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那看来你还是不够饿。
    况穆愣了一下,一口气没上来,被季宵焕这句话噎的心口难受,好看的眉头都跟着拧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每次见到季宵焕都满心的欢喜,可是季宵焕就像是和他过不去一样,一句话就能将他的欣喜全部扑灭,就像是兜头浇了一身的冰水,浑身都冷的冰凉,却还剩下一颗孤零零却又炙热的心脏在不断的跳动。
    季宵焕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没等况穆反应过来,他就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病房的大门再次合上,沉重的好像有千斤。
    季宵焕走的突然,况穆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下彻底愣住了。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手撑着床一点点的挪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窗台处,双手撑着窗台向下看。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深秋的夜晚早早就黑了下来,医院的路上亮起了灯,不少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穿梭在路上。
    没过多久,况穆就看见了季宵焕的身影。
    季宵焕不管在哪里都特别的显眼,以至于在八楼的高度周围人来人往,况穆还是一眼就看见季宵焕。
    他走的很快,像是在赶什么急事,又像是迫不及待的要从医院里出去。
    况穆手臂撑的发麻,一下就站不住了。
    他现在腿疼腰酸,胃里还有阵阵的灼烧感,浑身哪哪都没有舒坦的,可是在季宵焕来之前这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而现在那些不适都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根茎,从他的身体里破土而出,惹的他焦躁不安。
    况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自己走回床上,他就势就靠坐在了沙发上,胸口的闷涨的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措。
    他弄不懂季宵焕来这一趟干什么?
    他来了又走,说是来看他有些敷衍,可要是不想来,大可以一开始就不来,再说了........他又没有缠着让他来。
    这几天况穆为了不去想季宵焕,在晚上甚至连手机都不敢打开,他生怕自己手一抖就把电话给直接拨出去了。
    这人可倒好,来了一趟也不多说几句,把况穆竭力的压制的思念勾了起来,转头打了电话都走,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折腾他。
    真是个坏人。
    况穆有些气恼的用没有受伤的脚猛踹了两下茶几,一下撞到了大拇指,痛的他一口气吸不上来,捂着脚躺倒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将头埋在枕头里,用力的吸着鼻子,心里难受的一动都不想动。
    半个小时,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季宵焕提着两个纸质的大塑料袋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场景顿住了脚。
    他看见况穆穿着病号服躺在沙发上,头松松垮垮的枕在扶手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却又在听见开门的声音时,眼睛慢悠悠的睁开。
    他的眼睛难以聚焦似的的看着季宵焕。
    病房里很暗,有床头开着一盏暗黄的小夜灯,季宵焕手腕处的衣袖挽起,将手上的两个袋子放在桌子上,拿出餐盒放在床头上摆好。
    黄光打下来映着季宵焕的脸庞半明半昧,却格外的温和。
    季宵焕将饭菜盖子掀开,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光从气味上况穆就知道季宵焕买的饭菜全部都是他爱吃的。
    况穆的眼睛一下就红,他急忙抬手捂住眼睛,窸窸窣窣的转过身背对着季宵焕,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要哭的欲望。
    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哭出来,季宵焕肯定会觉得他特别的傻,刚刚还生气埋怨季宵焕,现在人家带了几盒饭菜,他立刻就成了这副德行。
    不就是为了几盒饭菜至于吗?
    可况穆就是这样,季宵焕若是对他不好,他就会筑起一道高冷的围墙,将脆弱的自己困在其中。
    可若是季宵焕对他好一点点,那些围墙便会顷刻之间轰然倒塌,什么防备什么高傲都没有了,他整个人会软软的毫无防备的贴在季宵焕的身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况穆早就意识到一点,无论时间流逝,无论季宵焕同他关系如何,他对季宵焕的依赖不会因此减少半分,反而越增越多,就像是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在他心里烧不尽反而越扎根越深。
    他知道他们况家对不起季宵焕,他但凡要点脸就不该再缠着季宵焕,可是他做不到。
    说他厚颜无耻也好,说他执迷不悟也好,总之要季宵焕能离他近一点,怎样都好。
    吃饭。季宵焕敲了敲桌板,回身对况穆说。
    况穆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撑着沙发很艰难的直起身,他低着头碎发垂在额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能听见他用很浓重的鼻音说了一句:我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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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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