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作者:板栗丸子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2)
    于是季宵焕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况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洗手间,身子笨拙的像个晃晃悠悠的小企鹅。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没过多久况穆就出来了,他像是洗了一个澡一般,不光手上都是水,脸上和前额发上也都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季宵焕不动声色的侧过头拿起桌上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
    况穆的腰伤还没好,不能在硬板凳上久坐,于是季宵焕示意他坐在床上,将旁边的床上餐桌搬了上来。
    况穆走到他身边,仰头问道:那你呢?
    床上餐桌很小,能够一个人吃饭。
    季宵焕将桌子腿掰正,才空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大桌子:我在那吃。
    一滴水珠滚到了况穆的鼻尖,况穆揉了揉鼻尖,说:床上吃饭不卫生,我也要在餐桌吃。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却听起来带着些不符合年纪的奶气。
    况穆的个子比季宵焕低了些,他站在距离季宵焕很近,季宵焕要微微低下头就能看见他湿漉漉的大眼睛。
    季宵焕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说: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季宵焕又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拿起一份米放到自己面前,又将装着小白米粥和软面馒头放到况穆碗里,自己坐在凳子上先夹了一筷子菜开始吃。
    况穆走到桌子前坐下问:你的手还没好吗?
    快了。季宵焕头也不抬的应着。
    哦。况穆低头看着饭菜发呆,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又问:你刚刚是出去给我买饭了吗?
    季宵焕挑了挑眉:不然这些饭哪里来的?
    况穆立刻不说话了,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双手捧起粥碗,小口小口的抿着。
    季宵焕在照顾况穆这方面一直都特别细心,他买的饭菜都是况穆爱吃又好消化的,甚至连特意为况穆买的粥都熬得软烂。
    是况穆这几天胃总是时不时的抽痛,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闻到饭菜的味道就开始反胃。
    况穆竭力压下心口阵阵不适,小口小口的抿着粥,每一口粥喝下去恨不得都要在他的胸口转几个来回才能消停。
    季宵焕吃饭既得体又麻利,况穆碗里的粥还没怎么动,他已经放下了筷子拿起纸巾擦嘴了,看着况穆如同嚼蜡的动作皱了皱眉:你喝粥?
    勺子在况穆嘴边顿住了,他很敏感的从季宵焕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悦,况穆恩了一声,指尖用力的将勺子塞进了嘴里。
    季宵焕靠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真好打发。
    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季宵焕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很快的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什么聚会?
    晓晓,我今晚可能赶不过去,谢谢你通知我。
    恩,那我到时候再看吧,你们玩,不用等我。
    .......
    季宵焕的低语时不时的传到况穆的耳朵里,等他打完电话走回来,况穆正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你晚上有事情?
    恩。
    去做什么?
    手机上又来了一条短信,上面是一串地址,季宵焕看了手机一眼,没有回答况穆的问题反是问道:你吃好了吗?
    况穆立刻拿起旁边的包子狠狠的啃上了两大口,嘴巴被塞得鼓囊囊的,才囊里囊气的说:没有........
    季宵焕点了点头,手指在回复信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那快点吃吧。
    况穆不说话了,他垂眸看着眼前饭菜发了一会呆,又抬头望着季宵焕。
    季宵焕现在还在看手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况穆。
    况穆手指捏紧了筷子,睫毛轻轻的抖动,他又开始止不住的瞎想了。
    季宵焕是不是在跟那个什么晓晓聊天?
    他们是什么关系?
    况穆忽而又想到了那天他在咖啡馆碰见两个人共撑一把伞,至今他不还不知道季宵焕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普通的朋友,那刚刚那个女生为什么还会叫季宵焕出去玩?
    想到这里,况穆胸口浮现了一股澎湃的妒意,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他此刻什么身体上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更难受是心里的酸胀几乎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涨破了。
    季宵焕再抬起头时,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看见况穆坐在桌子前,嘴巴鼓鼓的塞得像小仓鼠,他一手拿着啃的剩下一小半的馒头,另一手紧紧的捏着汤勺,脸色煞白,艰难的吞咽着。
    下一秒季宵焕径直站起身,一把将况穆手里的馒头夺了过来。
    他黑着脸刚开口想要训况穆几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况穆一手捂着嘴,呼噜一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洗手间。
    接着洗手间里传出了干呕和艰难的呛咳声。
    季宵焕闭上眼睛,心里有种说不上的燥意,他将手里的半个馒头狠狠的按在桌子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过了一会,他才从胸口轻轻喘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到床头柜倒了一杯热水。
    况穆跑的太着急,洗手间的大门没有关紧,季宵焕端着热水就直接进去了。
    况穆的病还没有好,身体虚的厉害,他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捂着胃,弓着腰额间布满了冷汗,吐得连身子都要站不稳。
    季宵焕一言不发的将水放在洗手台上,走到况穆身边先抬手撑住了他的身子,几乎是用半抱的姿势让况穆可以靠在他怀里借力,左手一下一下的给他拍背顺气,让他好受一点。
    这些事情季宵焕也不是第一次对况穆做了,做的很得心应手。
    况穆吐完后眼尾红的厉害,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缩在季宵焕的怀里,软软绵绵的靠在季宵焕身上。
    季宵焕低头见况穆好些了,适时的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将热水递到了况穆嘴边,表情不冷不淡的。
    况穆漱了漱口,将水吐出来后,喘了几口气说: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况穆才吐完,嗓子哑的机会发不出声,他身体也难受的厉害,可说话的语气却不肯软下半分,
    刚刚况穆不是没有察觉到季宵焕片刻的疏离。
    季宵焕总是这样,给他一点温暖,然后残忍的抽离,留他一个人难受的厉害。
    这个认知让况穆有些自暴自弃,他想着季宵焕现在照顾他,或许是出于同情,今天如果病的人不是况穆,哪怕是张穆,李穆,说不定季宵焕也会施舍一些同情。
    况穆直起了身子想要绕开季宵焕洗把脸,身子才挪动一下,一股刺痛的从腰间传来,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着墙壁,双手掐着腰弯下了身,顺着墙根开始往下滑:呃........
    痛的太突然,况穆甚至分不清是腰痛还是胃痛,他竭力的用手下的力度,抑制着疼痛,那个小身板看起来快要被自己掐断了。
    季宵焕皱紧了眉头,两步走上前,单手扶住了况穆的身子,又探手摸了摸况穆的额头。
    况穆的额温还算正常,不过额角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将头发都打湿了,湿漉漉的黏在头上。
    季宵焕顺手擦了擦况穆脸上的冷汗,弯下腰直接将况穆扛到了肩上。
    况穆的身子软绵绵的,压根没有力气反抗,是闷哼了一声就任由季宵焕把他扛了起来。
    季宵焕的左手伤势没好,用不上力气,能右手扶住况穆的腰,却将他扛的格外稳当,像是抗个麻袋一样。
    况穆很瘦,即便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季宵焕身上,也比一个麻袋重不了多少。
    季宵焕的肩膀抵在况穆的腹部,他能感觉况穆腹部的起伏,温热又柔软,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浮动。
    走到床边,季宵焕扶着况穆的后背,尽量动作温和的把他放到床上,又拿起旁边的枕头垫况穆的腰间。
    暗黄的灯光下况穆小脸煞白,眼睛微闭靠在床头,咬着嘴唇,头发散乱的蹭在枕间,睫毛颤抖的厉害,病号服第一个领子不知道怎么时候被折腾开了,露出了漂亮细嫩的锁骨,颈间的小喉结一滚一滚的,看起来虚弱极了。
    季宵焕皱着眉头问:哪里难受?
    况穆嘴巴抖了抖,紧咬着嘴巴没说话。
    季宵焕:还想吐?
    况穆侧着头额头上冒着晶莹的汗,他嘴唇抖了抖,微微点了点头,难受的连眼睛都没睁开。
    季宵焕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坐到床边,拉过况穆软绵绵的右手放在掌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替况穆按揉着虎口的合谷穴,
    况穆紧闭着的眼睫颤了颤,过了一会等他缓过了劲,才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季宵焕。
    床边的灯正好打到了季宵焕的脸上,照的他眉眼更加的英气,而此时的季宵焕正坐在床头,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替他按揉穴位,身上没有丝毫的气势,是眼睛专注的看着况穆的手,想要让他好受一点。
    况穆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季宵焕的时候充满了柔和,却亮的像是在发光。
    他的目光上下的看着季宵焕,像是要用力的将季宵焕的眉眼都用力的勾勒一遍,更想要把这一刻的美好永远的记下去。
    可是况穆这样看着看着却做不到淡定了,刚刚被季宵焕摸过的地方都烫的厉害,勾的他心都在跟着痒痒。
    他的指尖动了动,季宵焕立刻回过了头,他停下了按揉况穆的手,问:好点了吗?
    况穆点了点头。
    季宵焕又抬手摸了摸况穆的胃部,问:疼吗?
    况穆犹豫着点了点头。
    季宵焕抬手在床头柜的纸袋子掏啊掏,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包暖贴,他一边撕开外包装,一边问况穆:吃不下了为什么还要吃?
    况穆沉默了一下,又想到了方晓晓的那通电话:你不是急着走吗?我知道你嫌我麻烦,想早点走,我吃快点不正好........
    季宵焕闻言将暖贴撕的哗啦啦的作响,然后将暖贴贴在况穆胃部,语气带着嘲讽说:你倒是自觉。
    况穆抿了抿唇,眼睛紧盯着季宵焕的脸,没有说话。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他的手撑着况穆的头下,将况穆的身子扶起来了一点。
    况穆不知道季宵焕要做什么,却乖乖的随着季宵焕的动作,朝前倾了倾身子。
    接着季宵焕拿起床头柜上的白色药膏,将药膏挤在掌心,双手搓热,直接掀起了况穆左腰的衣角。
    腰间吹过一阵凉风,况穆后背立刻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几乎瞬间就猜到季宵焕要做什么了,他惊慌的直起腰:别........
    下一秒季宵焕的大手就附在他的腰上,况穆像是被摸到致命点的猫,身子一僵,闷哼了一声,不可抑制的软下了腰。
    季宵焕个子高大,几乎是将况穆整个人都拢在他怀里。
    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况穆的腰,即便灯光昏暗季宵焕还是将况穆腰间的伤的清楚,上次在仓库里季宵焕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可现在仔细的看,况穆的腰伤比他想想的要严重的多。
    况穆的皮肤细嫩白皙,一点点伤痕都看起来十分明显,这些天没人给他上药,那些淤血扩散变得青紫,几乎蔓延到了况穆整个腰际,看起来惊心动魄。
    季宵焕闭上了眼睛,淡淡从胸腔里出了一口气,手腕按揉在况穆的腰窝处加重了一些力道,低声的说:真能折腾自己........
    季宵焕恨况家,恨的恨不得杀了况进山。
    可哪怕他再恨,也从未碰过况穆一根手指头。
    况穆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甚至比女生都好看,像枝头带着露珠的梨花,哪怕他安安静静的挂在枝头,都会惹人担心他会不会被风吹坏了,又有谁忍心碰他一下。
    况穆侧着脸望着季宵焕,眼眸中闪着亮晃晃的光,他咬了咬牙,就着季宵焕手上的力道,软着身子倚在季宵焕的身上,下巴抵在季宵焕的肩膀,抬起双手抱住了季宵焕的脖颈,红着眼睛的说:疼.......
    季宵焕侧头瞥了一眼况穆,况穆漂亮的脸蛋几乎就在他脸侧,脖颈间好闻的奶味进入鼻腔。
    季宵焕手顿了一下,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了两个字:忍着。
    况穆自知理亏,他咬着手指,眼泪汪汪的趴在季宵焕肩头不说话了。
    季宵焕虽然嘴上说的硬,可是手下还是不自觉的缓下了力道,况穆的皮肤就像是一块软嫩柔滑的冷玉,渐渐的在他的手下变得温热。
    况穆本来是脸蛋泛红,现在那丝红从他的耳根蔓延到脸上,整个人都红的透透的
    药物随着不断的搓揉而发热,他本来对季宵焕的触碰就很敏感,现在更糟糕了。
    因为季宵焕不断的搓揉,况穆的腰被烫的灼热,渐渐的他发现他自己.......起感觉了........
    况穆起初咬着手指是为了抑制痛呼声,现在纯粹是为了压住他嗓子里那些羞耻的声音。
    季宵焕能感觉到况穆缩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轻微颤栗,他以为是疼的,眼看着时间也到了,季宵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况穆的腰说:好了。
    况穆红着脸的从季宵焕身上直起身子,他双手撑床,垂着头往床中间挪了挪屁股,生怕季宵焕看见了他的难堪。
    可况穆没料到的是下一秒季宵焕站起身子,又往手里面挤了些药膏,回身抓住了况穆的脚腕就往外拉。
    况穆正要拉着被子往腰部盖,猛地被吓了一跳,他慌忙的想要挣脱季宵焕的手,拼命的往里面缩: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季宵焕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况穆说:给你脚的擦药。
    这一次况穆不像之前一样听话,他咬着牙拼命的往后退,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的腿好了!不疼.......一点都不疼了......
    好了?季宵焕手按了一下他的脚腕的红肿,况穆下意识的哼唧了一声,脚尖不自觉的勾了勾。
    你把这叫好了?季宵焕耐心有限,已经不耐烦了。
    我我.......况穆双手撑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无措极了,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红着兔子眼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办啊.......
    会被看见的........
    第28章
    况穆侧过身子, 双腿紧绞着往床里面蹭了蹭,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警惕的看着季宵焕, 那个小心翼翼的模样, 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季宵焕手上还涂着药膏, 他不喜欢那药膏糊在手上的粘腻质感, 急着想要感觉给况穆涂完药,于是他弯下腰又要去抓况穆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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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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