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50)
    樊世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听圭柏柏笑道:你说什么呢,别欺负人家老实,他哪里得罪你了,这么评价他?
    樊世贵觉得老实这个形容词就离谱,反正他和圭柏柏,总有一个人眼瞎,他嘴里噙着笑:国师大人,我会看相你不知道吧?要不要我给这小兄弟看个相?
    圭柏柏: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谁要你这时候看相了?
    娄越道:好啊。他朝樊世贵咧开一个挑衅至极的笑容:要不要我过去给你看仔细点。
    樊世贵看这吃人的笑容,哪里肯答应,头摇得跟个浪葫芦似的:不用了,我看相最注重第一眼,我刚刚第一眼就已经给你看完了。
    圭柏柏见他两聊得这么认真,忍不住好奇:你看出什么了?
    樊世贵一字一顿:鹰眼狼顾。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圭柏柏怔了怔,想要打个圆场,免得这两人一见面就打起来:你瞎说的吧,你当我不知道你,花楼里的姑娘手相倒是没少看,看相,你少来!
    娄越不动,只是望着樊世贵道:那我也给你看个相。
    樊世贵:哦?
    娄越也一字一顿的:轻浪浮薄。
    圭柏柏:他算是明白了,什么看相都是推词,这两人借这名义互相骂人呢。
    樊世贵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他还来不及回话,几听圭柏柏吼了声:越楼,你够了。
    然后樊世贵就看到这个刚刚还一脸凶狠看向他的青年,浑身的气势像是被这句话一震,接着露出可怜兮兮的狗狗眼,像是委屈,又是不敢置信的,朝圭柏柏看过来。
    樊世贵:这变脸
    圭柏柏不为所动:你出去,把我给你的资料都带走,我等下查你的功课。
    娄越见卖可怜无果,垂头丧气的把桌子抬起来,站起来,把桌上的纸张信件往怀里一搂,然后要经过樊世贵的时候,朝他比了个你死定了的手势。
    这个手势被圭柏柏看见了,他再次道:越楼!你在威胁谁?
    娄越: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圭柏柏,接着转头瞪了一眼樊世贵,迈着重重的步伐出去了。
    圭柏柏对樊世贵道:被我养得有些娇惯,但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樊世贵这会儿几乎不掩饰自己嘴角的幸灾乐祸:看出来了。
    他接着又变回一脸正经的表情:我觉得皇帝在这里使手段的概率不大,他被王太后盯着,不说瞒过身边的人私自接触朝中的大臣,每天撒泡尿都有人检验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怎么跨过这重重阻碍,让朝中的大臣帮他给太后施压。
    圭柏柏脸上不动声色:那你觉得呢?
    樊世贵笑了起来:总有些投机的人而且他们眼红王太后,一个女人如今掌握这么大的权势,既然王太后行,那他们为什么不行?
    圭柏柏脸冷了下来:愚蠢。
    樊世贵:他们可不觉得,以为自己可聪明了呢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他们,能压得住赫连方吗?
    圭柏柏:赫连方谁都不能控制,王太后也不能控制他,要是她能控制,就没必要还一直霸占着位置不肯下来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放手了,赫连方不会放过她。
    圭柏柏:但并不是因为赫连方有多厉害,恰恰是因为他够蠢,这世上,蠢人是无法控制的,无人能预料到蠢人的下一步。
    樊世贵哈哈哈大笑起来:国师大人妙言!
    赫连方不足为惧,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没人会看他一眼,但恰恰因为他的那个位置,反而让他的杀伤力变得格外巨大。圭柏柏皱着眉头:难对付的不是赫连方,难对付的是皇权。
    樊世贵在旁边听着,他的脸上忍不住泄露出一丝兴奋:国师大人,打算如何利用这个赫连方?
    圭柏柏摇头:我说过,没人能够控制赫连方,我不打算把筹码压在他身上,变故太大。他顿了顿:王太后,你有想过没有?
    樊世贵眯着眼睛,努力想要跟上圭柏柏的思路:国师大人的意思是?
    圭柏柏:王太后至少是个正常人,是能够掌控,也能利用的但唯一可惜的是她立身不够正,推翻皇权,她份量不够。他背着手,目光朝向皇宫的方向,也不知看了多久。
    接着回头对着樊世贵道:你盯住宫中的禁卫动向,一有变动,即可告诉我知道,我不怕他们藏在暗地里的算计,我只担心,到时候刀枪亮出来,会砍中无辜的人。
    樊世贵这次听明白了:国师是说,有人会利用禁卫兵逼宫?
    圭柏柏:这池里到底藏着多少王八,就看搅浑这一池水之后会跳出多少个吧他道:这样一来,皇权的份量也就够了。
    樊世贵又没能听懂,他忍不住抹去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国师大人是说,借这个机会,故意搅浑水,让大家都以为自己有机会能够染指皇权,等他们都跳出来斗作一团的时候,我们再出来借此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些人恰好也是皇权的中坚力量,把他们解决了,再想颠覆皇权就简单多了?
    圭柏柏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只是道:你先回去吧,多看多想,你会明白的。
    重点不是把这些人一网打尽,重点是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拿到了皇权就能无所不能的时候,戳破他们心中的妄想,告诉他们。
    皇权。
    不过如此。
    第六十章
    王太后一下朝,就用力的把手中把玩的玉球往地上砸去,发出沉闷的声音:祁前夫那个老匹夫!他自己家里的破事都没弄明白,五十岁还逛花楼被人赶出来的丢脸事都做的出来,他凭什么管哀家!
    平日里要他做事没见做出个什么来,现在到义正言辞的来指责哀家!王太后喘着气,身边的大宫女连忙端来茶水:太后,喝点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王太后伸出手把茶水接到手中,一边拿手磨着杯盖,一边眯起眼睛:不是说我牝鸡司晨吗?好啊,拿大义来压我?!
    哀家倒要看看,他自己的立身正不正!王太后干脆把手中的茶放到一边:叫纠察处的人过来,这些年积压的一些案子都拿过来,哀家本来想着,照顾一下他们这些老臣的面子,一些小事没必要小题大做,就让纠察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现在看来,哀家敬人一尺,别人反倒还得寸进尺!
    大宫女朝身后的小宫女使眼色,那小宫女忙不迭的弯腰行礼退下了。王太后拿着手指点了点桌子,脑袋里面还在想着要怎么给这些不长眼的臣子点厉害瞧瞧。
    大宫女伸手扶起王太后的手:太后的指甲做得这么好看,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毁了心情。
    王太后怔了怔,抬头见大宫女朝她温柔的笑,她那激进的脑袋也为之一静,忍不住浮起笑意,伸手在宫女的脸上点了点:瞧你这张嘴甜的。她道:银月,你是不知道那些老匹夫今天在朝堂上摆的那张嘴脸,多让人生气
    那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只要国师大人站在我们这边,这些小丑跳得再厉害又如何?
    王太后闻言一怔,接着笑了起来:是哦,我有国师,说起国师,他最近为了西边粮食收成不足的事烦忧,还特地给我上书了请求降低税收的事情,我以国库不足给拒绝了,他就好久没进皇宫拜见哀家了,莫不是生了哀家的气?
    瞧太后您说的,没有太后您在背后支撑,国师大人也不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怎么会生你的气,可能是在想其他办法吧银月温言细语的,说着好话,她的嗓音非常独特,长相其实也就一般,但给人感觉却非常温和无害,是个能让人不会觉得威胁的外貌。
    极易生好感。
    这也是国师让她去取太后信任的原因,太后身边的宫女忠诚有余,实力却不足,当一个妃子的宫女有余,但是想要当一个掌握整个南夏权利的太后的宫女,则远远不够。
    八年前,国师那会儿还是宫中一个没人在意的男宠,他在井边碰到想要轻生的她。
    银月一直记得他对她说得话
    你既然不甘心,就更应该努力的活下去,把那些欺辱你的,伤害你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而不是想着从这里跳下去,就能期望一了百了
    我告诉你,根本不会了!你死了,还有下一个你,重复的走上这条道路,而真正加害的人则继续加害下一个人!
    我能怎么办?银月哭泣道:我身子没了,一旦被人知道
    杀了他,不就没人知道了?那个人对她道: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该死的又不是你。
    银月摇头:你说得轻松,我怎么杀得了他,他是大族弟子,又是宫中禁卫,武力非凡,我要能杀得了他,我一开始就不会被他
    下毒,陷害,设陷阱,这宫中想要杀一个人的手段那么多,为什么你只想着去跟他单打独斗?圭柏柏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了都,这是什么傻姑娘哦:他是宫中禁卫,最近宫中出了个骇人听闻的丑事,我们才十岁的小皇帝想要下毒害死大臣的家眷,就连太后都牵扯其中,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没成功,反倒被这家眷一口气捅到了朝堂上你说他是宫中禁卫,这家眷怎么能对宫中的路了若指掌,避开那么多人,从后宫闯进前头的朝堂上的呢?
    谁知道这宫里是不是有内应?
    银月傻傻的看向圭柏柏,圭柏柏朝她伸出手:下来吧,办法总比困难多,这点小事值得你放弃自己的生命?太傻了。
    银月忍不住又想哭,抽泣着:这不是小事,我的人生都被毁了
    相比较你以后要做的事,这就是一件小事,你就当被只狗咬了一口,把这条狗打死出够气,姑娘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要去迎接更壮阔的人生才是。
    圭柏柏的脸就像是太阳的光辉,照亮了银月的世界。
    后来,这个人又照亮了更多人头上的天空。
    银月从回忆中收回心神,太后正在问她:其实减点税收也不是什么大事,国库少得一点,那些中饱私囊的人就少拿一点,左不过也是进不到我的口袋里,你说我给那些人着什么急,当了好人还讨不到好是不?
    银月点头温驯道:太后说得是。
    王太后:把国师上的这个折子拿过来,哀家亲自给他批了!她大手一挥,想到能借此讨好国师,又能打那帮大臣的脸,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等会儿银月你亲自把这折子递到国师府,顺便跟国师说一说,哀家有一阵没见他来拜见哀家了,如今很是想念,有些事也要他帮哀家拿拿主意才是。
    银月朝王太后行礼:太后,那纠察处的人过来,要不要先问一问国师的意见?
    王太后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银月:银月是想,虽然那祁前夫没什么能力,但是他突然敢在朝堂发难,保不定身后站了其他的人给他信心,太后惩治祁前夫没问题,但是说不定那些人也正等着借这个机会抓太后的错处,只等太后这边露出不妥的地方,再纠集这点步步紧逼,扣太后一个构陷大臣的罪名那时才是真正的发难
    她说完后又连忙致歉:太后恕罪,银月多嘴了。
    你有什么罪!说得好!王太后的脸彻底落下来:是哀家草率了,险些就要中了那些阴人的伎俩!你说得对!纠察处的人先让他们等着,等国师入宫,跟哀家商量一个更妥帖的对策,如今这些人沉寂这么久,突然发难,决不可轻率。
    银月点头道:太后所思周祥,银月这就去国师府。
    王太后显然对银月很是信任,她拍了拍银月的手:这件事,也就只能拜托你了,其他的那些个,平常吃得倒是不少,可脑袋都没你机灵,让她们干点打扫的活还做得,真要干点正事,真是指望不上。
    银月抿着嘴笑:太后别这么说她们,都是奴婢的好姐妹,奴婢回去可要被她们嗔怪的,说奴婢把她们比得蠢笨不堪,太后本来就看她们不顺眼,这下更看不上了。
    王太后喜欢她这副亲昵的语气,她虽然手握大权,但是身居深宫,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说自由也没那么自由,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她也牺牲了许多原来的爱好,如今更是少有几个能在身边说话的人。
    仔细想来还是做姑娘那会儿最是潇洒自在,身边总有说得上来话的小姐妹,聚在一起赏花游船,跑马,一点小事都能快乐大半天。
    如今这种感觉,再是少有了。
    银月领着太后的懿旨出宫,在宫门口,碰到一个小太监,她乍一看眼熟,半天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等到侍卫查了她的牌子,对她行礼,开了宫门的时候,银月还在想是在哪里见过呢?
    因为是太后私下给她的懿旨,有些仪仗不好带,所以银月一路上都很低调,自己谈了一辆做生意的马车,把兜帽带好,就是那一刹那,她的脑袋灵光一闪,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皇帝赫连方。
    现在宫里谁都知道,这整个南夏最尊贵的一对母子,早已名存实亡,自八年前,母子两第一次撕破脸后,这对母子就此反目成仇。
    赫连方身边的人全都是被王太后把持着,赫连方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太后盯着,赫连方前脚私下见了个人,后面太后的敲打就跟着过来了。
    而赫连方也对王太后深恶痛绝,基本从未见其拜见,更是碰到就避着走。
    银月到太后身边,正是这母子两反目的时候,她待在太后身边,很少见到皇帝,就算偶然撞见了,也都是弯腰行礼,所以对他的容颜记得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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