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49)
    第五十九章
    圭柏柏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让你走,你就走了,这就是你的喜欢?
    娄越慢慢饮,他道:不想让你烦恼。
    圭柏柏不说话,喝了一杯后才道:没你说得那么烦。
    那是多少?娄越侧过头问他。
    一点。圭柏柏说出来后,又比了比手指:一点点。
    娄越看着他的手指,忍不住想笑,他仰头,一干而尽,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那边圭柏柏把自己的杯子也递了过来。
    娄越的动作就顿了顿。
    圭柏柏抬了抬下巴,催促他:倒啊。
    娄越把酒壶放下来:你自己倒。
    圭柏柏:???他不敢置信: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吧,你不尊敬我,平常动不动就叫我名字,我不跟你计较,你连倒酒都不肯给我倒。
    然后又加上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娄越嗯了一声。
    圭柏柏简直了:你还敢嗯!
    娄越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又收了回去:我这是在避嫌。
    圭柏柏:他无语的看了娄越一眼:嫌不是你这么避的,算了,不倒就不倒,我自己倒。他勾着腰,把就酒壶拿过来。
    国师大人今天很闲?有空陪我在这里喝酒?娄越看着他把酒壶拿过去,无奈道。
    我闲什么啊,还不是担心某人在这狼窟虎穴招了别人的道了圭柏柏倒完酒,把酒壶搁在自己手边,娄越看了一眼,过了一下又看了一眼。
    圭柏柏莫名:你看什么?
    娄越拿手点了点桌子上的位置酒壶原来待着的位置。
    圭柏柏挑眉:你想要自己拿,我才不给你放回去!
    娄越:他无语道:国师大人,你说我幼稚,你也好不了多少。他长臂一揽,就把酒壶捞了过去,圭柏柏想要挡住,没挡住,娄越得意的瞧过来,被他瞪了一眼。
    圭柏柏嘟囔:手长了不起。他端着酒杯,看上去在喝酒,实则目光一直不离酒壶。
    娄越察觉了,干脆伸手压在酒壶上头。
    国师大人想喝酒,不如自己买,十个铜钱一两,不是很贵。
    圭柏柏:这买来的哪有偷来的香!他朝娄越挑衅的一笑,勾着腰,一只手,朝娄越的脸摸过来,趁他失神,另一只手把酒壶带到背后去。
    娄越伸出手抵着他的肩膀,顺手把他扶稳,忍不住道:国师醉了?
    我没醉。圭柏柏掐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眼神有些好奇:你会想亲我吗
    娄越: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目光左右飘了飘:你把隔壁桌的人吓到了然后忍不住叹气:柏柏别闹,酒壶让给你了。
    圭柏柏:我就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娄越:像是蜜糖。
    圭柏柏:你尝过?
    娄越:我梦过。
    圭柏柏:他放下手,后退一步,抱着酒壶,又不知道该不该气愤:你怎么能做这种梦,问过当事人意见吗?
    娄越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好了,他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才解了点口渴。
    那我现在问你,我可以梦见你吗?
    圭柏柏:但你好像不止是见他得到酒壶后,又觉得它没那么香了,至少没刚刚那么吸引他,就把它放在一边:说是问我,我说不,你能保证就不梦见吗?你根本克制不住。
    娄越:你说得是。
    圭柏柏道:你让我好烦恼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喜欢我呢可是想到你到时候要是喜欢别人了,为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昏头昏脑我又想,还不如喜欢我呢
    他叹了口气:我好难啊
    娄越快被他可爱死了,他忍着笑,劝他:别为我烦恼
    圭柏柏说话开始变得有些含糊不清起来:还是在修真界简单,遇事不决,就问法术,打一架什么都能解决了,输了的,就听赢家的唉,我以为没了修真者了,世界会变得更简单了,结果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我以为当了国师,就能达成自己的愿望了但是才发现,狗屁,这才刚刚开始
    娄越听不清,但是听着他的语气,就忍不住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
    让圭柏柏看得特别刺眼,觉得这人好没良心,果然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都快郁闷死了,听见的人根本不能感同身受,并且只想笑。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圭柏柏拍桌子:你还笑!
    要不是你,我圭柏柏顿了顿,萎了,他那会儿都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好歹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了,与以前相比,确实是变好了,但是又多了新的烦恼。
    娄越:都是我的错,我罪不可恕。
    圭柏柏:你知道就好。他叹了口气:你得对我负责,是你把我带到这条路上的,你不能先跑。
    所以就一起为革命事业奋斗终身吧!
    娄越却误会了,把此路当彼路,他把这路误认为喜欢上男人这条路,当时就被无尽的欣喜给充满了。
    他很激动,又极力扼制着自己不要太激动。
    我可是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我,跟我一起,我们一起推翻皇权,推翻压倒在百姓身上的几座大山!世家,地主乡绅,人民的主人应该是人民自己,不是什么天子,不是什么龙孙!神仙我都敢鲨,这些还尽往上头凑,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不成吗?
    娄越冷静了。
    他就不该瞎激动,他怎么会觉得圭柏柏突然开窍了呢。
    好!他答应了。
    喝了这杯酒,你就不能反悔了。圭柏柏举杯朝向他。
    娄越举起酒,一口饮尽。
    *
    圭柏柏一般不参加朝会,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朝会上发生了什么,每天有无数的消息传递到他的跟前。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前已经聚集了一波不小的力量。
    有的是受过他帮助的,有的是信他的人品,有的是敬畏他的权势,还有的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王授三年的探花,十六岁拿下探花的天才,哪怕到如今也才二十一岁,不能不说一声青年才俊,前途光明吧。
    可是前两年,想要招他为婿的队伍还排道京城外,到现在已经无人问津了。
    因为这位探花郎的性格实在一言难尽,他确实天赋卓绝,老天爷逼着喂饭吃,但是他这人他实在一言难尽,人家考上功名,都想做官,想做大官。
    他不一样,他只想当个混子。
    当混子也没什么,官场上有一半都是混子,但是他这个混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确实是有能力,可他不使啊!
    他说他当时考试,是被他父母逼的,根本不想考,他家里是江浙有名的皇商,家里有钱到,库房里的银子堆起来能填西湖,是真的贼有钱贼有钱。
    他觉得他这辈子,躺在自家的金山银山上就能过一辈子了,没必要考什么功名不是,多累啊。
    但是他爸却不是这么想,樊万贯坐拥这么大个金山银海,却每天都愁的睡不着觉,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太有钱了,所以招人眼红啊。
    樊万管心里一大心病,就是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有了个读书种子,他可不想尽一切办法给其铺路!
    樊世贵考上探花郎的时候,樊万贯买了整个江南的烟花炮竹,足足三万响,那阵子百姓天天晚上看烟花,都看腻了。
    樊世贵可不知道他父亲的苦心,他只是想着,终于考完了,放假了!收东西回家喽!
    然后他就被人从家里赶出来,被人绑着去做了个京城小官,樊世贵一开始是懵逼的,接着他就出离愤怒了。
    他不想当官,不想点卯,不想跟人奉承,也不想往上头奔!
    他就一个劲的捣乱,每天希望自己被人辞退赶回家去,可是樊万贯有钱啊,他就一个劲的给樊世贵的上司塞钱,一个在前头拼命挖窟窿,一个在后头拼命补窟窿。
    竟然诡异的僵持住了。
    樊世贵没能作死成功回家,樊万贯也没能把自己的麒麟子送上青云路。
    而樊世贵投诚圭柏柏的理由一开始简直清丽脱俗,他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觉得圭柏柏要捅的窟窿,是樊万贯用钱摆平不了的。
    然后他兴颠颠的跑过来,提前蹲了个坑了。
    圭柏柏一开始没把这人当一回事,因为他真的太混了,大家都传他江郎才尽,读书读傻了,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一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当个小官,没人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毕竟常人无法理解神经病的思维不是。
    而且他还是个深度叛逆期的中二病,无法用正常语言来沟通。
    直到后来,圭柏柏偶尔也会跟身边的人透露自己的一些见解,不多,就有时候想到了,就提几句,一般他说这个的时候,没人会过来接话。
    主要是也接不上话啊。
    有一次,樊世贵当时恰好也在,圭柏柏也不记得是为什么,把他叫过来,反正那次他在,圭柏柏又忍不住说几句醒世之语。
    樊世贵接了,不仅接了,还说了几句让圭柏柏都有些侧目的话来。
    圭柏柏就知道这人是真的听懂了。
    后来他就开始跟这人试着接触,樊世贵虽然思想有点异于常人,但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叛逆,让他能够偶尔接触到圭柏柏的思维。
    樊世贵算是这世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让圭柏柏觉得不是在鸡同鸭讲的人了。
    而在后面的接触当中,樊世贵也对圭柏柏传达的理念大为欣赏,不由得也就从混子变成了最积极的。
    到现在樊世贵虽然官位上没上去多少,但是他身处的位置却比较关键,恰是宫中的起居郎。
    樊世贵下职后,就乔装打扮,避开眼线,被人引来国师府,圭柏柏那会儿正在批其他地方传来的消息,他需要给他们安排下一轮的指示。
    娄越在他的身旁,观看他批注完的那些,有什么不解的,可以随时向他提问。
    樊世贵这时候进来,他又是那种长得比较风流的相貌,能评为探花的,外貌一般都不会太差。樊世贵母亲曾经有江南第一美女的美称,樊万贯虽然名字比较俗,但本人长相却不是那种白胖,反而是壮硕形,浓眉大眼,本就长得不差,而樊世贵遗传父母的好基因,更是长了一副烟柳般的明艳相貌。
    很有那种能红遍大江南北的戏子扮相,要是去唱戏,说不定早就红了。
    可惜他不仅有貌还有才,年纪轻轻就当了探花,就是性格怪异,混了几年才在御书院当个小检讨。好在这两年开了个窍,如今很得贵人宠幸,被选为起居郎。
    能选为起居郎的,都是被看好的青年才俊,任一两年起居郎,站在国家最中心,看着最有权利的人处理各种大事,是一件很开阔眼界的事情,这么日夜相伴,自然能培养感情,建立了初步的信任之后,就能把人外放到关键的位置上。
    这就是天子近臣。
    但是如今朝堂皇上不管事,起居郎的好处也就没那么大,但这也说不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看皇帝年龄越来越大,太后的位置是越来越不稳了。
    这会儿,樊世贵就一脸幸灾乐祸的:国师大人,有人忍不住在朝上上奏,说皇帝已经快及冠了,要太后快快把权利还给皇帝,就差直接骂她牝鸡司晨了,要笑死我了,你是没看见太后那张脸,啧啧。
    他说话的时候,喜欢靠得很近,这样显得亲热,他在家里,习惯这样子,有时候还会抱抱搂搂表示亲近,这没什么,但是这里有个娄越。
    娄越一开始看他,就觉得他长得怪不正经,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跟没骨头似的,肩膀塌着,走路也软塌塌的,像是一滩水,随时都能歪倒在地上似的。
    外貌也是一副妖妖娆娆的,不说话就跟人抛媚眼,一张口更是一点礼数不讲,嘻嘻哈哈的不成样子,最主要的是,他还挨柏柏那么近!!!
    他这个角度看,那妖气十足的人都要把嘴凑到圭柏柏的脸上了。
    娄越手上握着圭柏柏给他要看的信件,都是信鸽里的小纸条,有专门的密码本,然后破解后腾在纸张上这些还是圭柏柏抄袭独问柳的那一套,他手上有好几个专门的密码本。
    就是,虽然平时他也不是没跟着嘲几句独问柳奇葩,但是某些时候,他们可比那些不奇葩的,随大流的修真门派有用多了。
    所以人有时候还是应该要有自己的性格。
    这会儿,娄越捏着纸张的手都快把纸给捏皱了,他目光太有进攻性了,是战场厮杀磨练出来的,像狼一样的眼神,樊世贵根本没办法当做没看见,他就感觉身上像是被什么扎着似的,一扭头,迎上娄越的目光,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这谁啊?目光这么凶?他直接失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话来了。
    圭柏柏被他一打岔,思路也打断了,就说:是我身边的人,你跟我继续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赫连方的手笔?
    樊世贵想继续,但是娄越一直这么看着他,他继续不了啊,他忍不住讨好的冲娄越一笑:小兄弟,我没得罪你吧?
    圭柏柏转头朝娄越看过来,娄越这会儿已经收回了目光,投在纸张上头。
    圭柏柏道:他怎么你了?
    樊世贵:他看我。
    圭柏柏有些无语:你看不得?看你一眼而已,你刚刚不也看了他。
    樊世贵有些不甘心:国师,你这身边人,看着可不是个善茬啊
    娄越把纸张放下了,抬头朝樊世贵大大方方的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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