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46)
    第五十七章
    娄越有说不完的话要跟圭柏柏讲,他十三岁上战场,第一次就打了个大胜战,给这年轻的天才小将无以的信心,从此战马所及,无一败绩。
    这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是自己违背了军纪,瞒着娄将军上战场,但是能打出那般的成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他也曾彷徨过,也曾想自己是不是冲动了,但是事情到了身前,敌人的刀尖已经对准了他。
    要么引颈待戮,要么挥刀相迎,他选择了后者,接着不断地挥起自己的刀尖,所过之处,无有能敌。
    柏柏,你给我的那个蜻蜓,被我弄坏了。娄越掏出胸前护着的锦囊,里面躺着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的枯叶,他拿出来,给圭柏柏看,然后提要求:你能再给我个新的吗?
    圭柏柏没想到他还存着,有些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就是我随便折的。他劝娄越:你把这个扔了吧,我以后给你更好的。
    我不。娄越不高兴的把锦囊收回去:我不丢。他警惕的看了圭柏柏一眼,好像深怕他把东西丢了,手里捏着死死的,又细心妥帖的放回胸前放好,之后才松了口气,但神色也不大好。
    柏柏根本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圭柏柏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道:随便你。
    那你要给我什么更好的?娄越又问。
    圭柏柏道:你不是有那破烂就够了吗,还要什么更好的?
    娄越:
    娄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道:这不冲突。
    圭柏柏勾了勾嘴角,夜里的风吹过来,他道:人不能太贪心,有一样就够了。
    娄越:他干脆耍起赖:我就贪心。
    那句怎么说来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圭柏柏转头往一个方向走去:所以,你只能要一样
    娄越连忙追上去:我成年了,我都要!
    圭柏柏打量着娄越的脸皮,衡量他的厚度:成年人不代表着可以无耻。
    我有齿。娄越装傻,咧出一口白牙,指着自己牙齿朝圭柏柏道:柏柏,你看,我牙齿好不好看?
    圭柏柏:你牙齿没你的脸皮厚。
    因为我带着两张脸。娄越凑近了一些,臭美道:柏柏,你肯定不知道我现在长得有多好看。
    圭柏柏第一次见人在他面前炫耀这个,他闻言有些兴味道:哦?多好看,比我如何?
    娄越:柏柏,你这样会没朋友。
    圭柏柏走到一个小坡上,他抬头,天上的星辰突然有一颗往下坠落,大放光明,他在这片光辉下回头:是吗?可是很多人想做我的朋友。
    娄越忍不住有些看痴了,他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酸楚,但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柏柏就不孤单了。
    他脸上笑得很开心,努力做出为此高兴的模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只想跟一个人做朋友。圭柏柏朝他伸出手,星辰在他身后化作白鹿,那白鹿踢踏的蹄子,朝圭柏柏撒娇的蹭了蹭,然后又转头朝娄越拱了拱。
    娄越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圭柏柏道:越儿,你愿意跟我走吗?
    娄越整个人都像是僵硬了,他涨了张嘴,又把手放上去,接着反手握住了圭柏柏的手,用力的握住:柏柏
    他坐在圭柏柏的身后,那白鹿半跪着,温驯的等他们都上来后,才又站起来。
    娄越的小腿肚下意识的收紧,他咽了口唾沫,贴着圭柏柏的耳边又喊了一声:柏柏
    圭柏柏以为他是害怕,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怕,你掉不下去的
    说话间,白鹿已经猛地跃起,一步跨上了天空。
    娄越这下已经无法掩饰自己胸前鼓胀的心跳声:柏柏,你、你
    圭柏柏握住娄越的手:白鹿通人性,不会让你摔下去,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柏柏,娄越终于从不断收紧的喉咙吐出一句话: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圭柏柏有些不能理解。
    你说,你只愿意跟一个人做朋友娄越的头紧紧的贴着圭柏柏的脖颈间,那心里的酸楚像是发酵了,化作满涨的欢喜,熏得他眼睛也酸涩起来:那那个人是我吗?
    啊圭柏柏道:我觉得,差点辈分
    娄越刚刚还酿起的情绪又化作问号,他愣了愣:什么?
    圭柏柏道:我说,朋友应该是平辈之间吧,我跟你差了些辈分,我应该是娄将军那一辈
    娄越:???
    他忍不住失声:你想当我爸爸???
    圭柏柏忍着笑意:也不是不行。
    娄越出离愤怒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圭柏柏整个都掐在自己的怀里:你见过
    他低头咬住圭柏柏的耳朵,恶劣的笑起来:咬你耳朵的儿子吗?
    圭柏柏没想到娄越会这么幼稚,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耳垂被湿漉漉的含住,吸吮,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儿子没见过,这一般是孙子干的事。
    娄越哧哧的笑了起来:你再骂我一句?我喜欢你骂我。
    圭柏柏骑在白路上,感叹道:我只见过三岁孩童因为说不过,动嘴咬人,超过三岁的还没见过,娄越,你让我长见识了。
    能让国师大人长见识,是娄越的荣幸。娄越道:娄越还有许多想要让国师见识的。
    大可不必。圭柏柏敬谢不敏:我不想被你带到同样的年龄上。他已经来到云层上,云层下方则是南夏的土地,无数的百姓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越儿,你敢看下面吗?他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娄越往下望去,他看到到点点灯火,那是垂在屋檐下的灯笼,从高空往下望去,则是一点荧光,在这片深夜里,像是一片星河,长在地上的星河。
    那是地上的星星。圭柏柏道:我庇佑着他们,他们也庇佑着我。
    娄越终于明白星星的含义,他笑了起来:我打仗也是为他们,那些要欺凌他们的,都被我打跑了。
    你打跑的只是一部分。圭柏柏说:是能看见的,但还有你看不见的,一直在欺负我们的星星。
    是什么?娄越好奇的问道。
    是世家,是王权,是贪官污吏,是地主乡绅圭柏柏垂头看着这世间,娄越侧过头看着他。
    看到圭柏柏转头朝他看过来,他才缓缓的露出个笑:这样看来,我们的敌人好多哦
    是啊。圭柏柏道:我们的敌人一直在变一直存在他们总是变换着各种的形态,唯一没变的是他们行为。
    吃着人肉,喝着人血,就像山林里横行霸道的大老虎。这天下的压迫者不管变作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们无论如何掩饰伪装,但最终会露出他们嗜血残暴的一幕。
    娄越蹭着圭柏柏的脖颈,嘟囔道:不管他们怎么变,我都会打跑他们。
    圭柏柏听到这句话,露出了笑容:是啊不管这世界如何变,你始终没变。
    柏柏?
    圭柏柏带着娄越继续往前飞:你想要在福安镇建立自己的地盘,不是不行,但是太慢
    娄越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紧,接着露出无辜的笑容来:柏柏,我在你眼前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说呢?圭柏柏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止是秘密,他连娄越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都知道。
    反正我也不打算瞒着你,知道就知道。娄越发出小小的抗议:就是柏柏,你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圭柏柏挑眉:男人?
    娄越对这个疑问句感到极大的羞辱:难道我不男人吗?
    圭柏柏:动不动就咬人,你跟我说你男人,娄三岁?
    娄越: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不甘心,想要再说什么,最后露出丧丧的模样:柏柏,你是不是在装傻?
    圭柏柏:我装什么傻?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话给娄越的打击还要大,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提不上劲,唉声叹气:是我的问题。
    圭柏柏:???
    圭柏柏:什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跟我在这里打什么哑谜?
    娄越:
    他转头道:柏柏,你看那月亮好圆!
    圭柏柏:你转移话题的模样好生硬,有什么东西不能跟我直说?
    他有种自己儿子长大了,跟自己有代沟的郁卒感:是边境那边教你的?他努力的想再次建立起良好的沟通:本地的风俗?
    娄越最终败在了圭柏柏的依依不饶下。
    他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柏柏,你是不是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我有啊。圭柏柏想着这是什么问题: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吗?
    娄越被这一记直球再次给击中,好在他脑袋此时还算清醒,虽然已经开始有些犯晕了,他忍不住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苦笑道:你说的喜欢跟我说的喜欢肯定不是一个喜欢。
    圭柏柏觉得他这句话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懂,但是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喜欢还分你我的吗?不都是喜欢吗?他有点生气了:你跟我说说区别在哪里?
    娄越干脆也豁出去了。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会啊!圭柏柏觉得真的冤枉,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越儿,不想娄越楼,他们陪伴了几生几世,怎么会没感情,就算养条狗,都有感情的好吧!
    他还给自己加筹码:不仅会想,还会担心,担心你是不是又在哪里受苦,没有我在你身边,又被人欺负死了怎么办?
    娄越心里想着这不跟我一样!他心里刚要雀跃,又被自己狠心压了回去别自作多情,要是真是他想得那种,圭柏柏怎么此时还有脸跟他较真这个问题!?
    娄越狠狠的吐了几口气,才把自己心里的情绪压下去。
    好家伙,这问题不是在折磨圭柏柏,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继续开口道:那你喜欢我,看到我身边有其他人,你会吃醋吗?会不开心,会只想我只跟你一个人好吗?
    圭柏柏想了想越儿对其他人露出依赖的,儒慕的表情,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跟着别的狗跑了?!
    会啊!!圭柏柏这一次加重了语气,甚至还很愤慨: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喜欢我!还想对别人好,你没良心!
    娄越又忍不住要飘,最后狠狠的掐了下手臂才清醒,他努力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拼命对自己说你别自作多情!他根本不是那意思!
    他再次吐出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说:那好,就当你跟我说的喜欢是一个意思
    你会想牵我的手吗?
    娄越伸手牵住圭柏柏的手,不等圭柏柏在信誓旦旦的丢出来一个会啊,继续加马力道:会想亲我吗?
    他垂头在圭柏柏的耳廓上轻轻一吻。
    圭柏柏:
    娄越后一句,是贴着圭柏柏的耳朵,用气音说出来的,圭柏柏听完之后,直接忍不住脸爆红。
    你!他忍不住想要恼怒,结果手还被人抓住,一动就带着娄越的手一起动,反而跟人贴得更近了:你怎么能!
    对你爸爸有这种想法!
    圭柏柏没啥爱好,但沉迷养成经营无法自拔,一直以家庭大家长自居,看着自己辛苦养成的崽长成,长得又优秀又懂礼,就特别有成就感。
    而第一次养崽失败,就是栽在元宝手上头。
    那带着血腥味的吻还好紧接着他就归西了,不用再面临接下来尴尬的一幕。
    拒绝的话,怕伤感情,不拒绝,怕伤身
    不过好在圭柏柏向来会自我安慰,换个说法就是自我麻痹,他觉得可能是当时环境所激,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导致元宝的思想一时走岔了,把亲情误认为是爱情,临到死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包括自己吻。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圭柏柏把自己说服了。
    后来在修仙界,娄越楼虽然说了几次喜欢,但第一次他已经化作火海归去,第二次,他陪伴在他的身边,却从未踏雷池一步。
    他的一些越线的举动,圭柏柏也没多想,他一生投奔在信仰当中,并没把感□□当做是一件重要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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