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作者:混元三喜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70)

    再说,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即便混了进来,也进不去绝密之处,想必是没什么大碍的。

    但这种话,齐霜万万不敢对城阳牧秋说,说了就是找骂。

    于是,他嘿嘿一笑,奉承道:师尊,还是您算无遗策,提出了改良阵法的办法,您是怎么想到的?

    各门各派用的护山大阵都差不多,乃是祖宗留下的传统制式,可抵御明目张胆的入侵者,却一直没人发现这样细微的漏洞。

    城阳牧秋终于缓了神情,幽幽道:是你师娘告诉我的。

    齐霜被口水呛到:师,咳咳咳,师娘啊。

    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娘是何方神圣除了那只狐狸精,阿不,胡公子,还能是谁呢乖觉地跟着叫:师娘真是深不可测!

    想到银绒,城阳牧秋眼底又滑过一抹温柔的复杂之色,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又道:他不是深不可测,只是爱我。

    银绒将十方刹的话套出来,转眼就告诉了他,这等情义,他怎么会愿意割舍?

    齐霜则感到被猝不及防地喂了狗粮,有点消化不良地说:师娘当然爱您,你们是道侣嘛。

    城阳牧秋: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齐霜也没想到自家断情绝爱的师尊,找到道侣,居然会这般甜蜜,还愿意同他谈这种私事要知道,师尊从前除了督促练功,从不多与他们废话齐霜有点受宠若惊:是是是!

    师尊这是和他敞开心扉了吗?

    然后就听城阳牧秋问:你有过心仪之人吗?

    齐霜:啊?呃,没

    城阳牧秋嫌弃道:去办事吧。

    齐霜委屈:是。

    明明是师尊自己从前对他们耳提面命,谈情说爱有碍大道,所有弟子不得分心,现在倒好,嫌弃他没谈过的也是他。

    但这话他也不敢说,只能臊眉耷眼地恭送自家师尊。

    远处,一个不知哪门哪派的年轻弟子,远远望见这一幕,好奇地问一位穿无量宗校服的修士:师兄,看穿着,那人好像是太微境的长老吧?那位师兄是什么人啊,连太微境的长老都对他毕恭毕敬?他该不会

    那青年生得那样俊美,该不会

    年轻弟子灵光一现,压低了声音,该不会是那只狐狸精吧?就城阳老祖的那个!

    无量宗修士瞥他一眼,用你可真没见识的语气鄙夷地说:什么狐狸精,那就是城阳老祖本人!

    啊!

    无量宗修士忙捂住他的嘴,小声些!成小五,你想被发现吗?

    成小五诚惶诚恐地闭上嘴,呜呜两声,表示自己不敢乱说了,待到无量宗修士放开他,城阳老祖走远了,成小五才后怕地说:他、他竟然是城阳老祖啊,那么年轻,我还以为是老祖该是个老头子呢。那那个中年人呢?

    无量宗修士:那是老祖的三徒弟齐霜。

    成小五:!!!

    奇哉怪哉!这就是大宗门的奇景吗?那位齐长老,看面相都能当老祖的爹了,竟然是他徒弟,难怪这般毕恭毕敬!

    无量宗修士:你现在见到了城阳老祖也好,免得我再叮嘱一会儿到了地方,记住一个字也不能差,一步也不能踏错,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成小五诚惶诚恐地等在妖妃必经之路上,那位无量宗修士已经离开了。

    成小五是刚入门不久的文练宗弟子,文练宗是个小门派,在修真界没什么地位,能受邀来到太微境,已经是举派相庆的大喜事了,并不敢带太多弟子来。

    之所以挑上他,是因为那位号称岭南第一美人的赫兮师兄想要一个能够伺候他的跟班。

    掌门疼爱赫兮,便破格带上了他这么个拖油瓶,但成小五也只是在路上伺候,待到到了目的地,他就因为文练宗请帖名额不够,而被留在了山下。

    几日前,赫兮师兄竟然得罪了城阳老祖的那位妖妃,被赶下了山,他们原本灰头土脸地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无量宗主动找上了门。

    对于他们这种小门派来说,能给哪个大宗门效力,都是不可多得的、攀龙附凤的机会。师父没怎么犹豫就将成小五推了出来。

    成小五的任务其实挺简单,就是守在银绒每日的必经之路上,将道歉信递上去就行了。

    那位无量宗的师兄说,他只能等在此处,若是等不到银绒,就明日再来,反正他拿了师父的请柬,可以在太微境规定的范围内随意走动。

    但绝对不能踏过那条线。成小五背书似的念念叨叨,他心眼实诚,站得也很规矩,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遇到陌生的太微境弟子,也远远地行礼,友好地打招呼,又有太微境送的请帖,所以站了一整天,也并没有遭到驱赶。

    可直到站到腿都麻了,仍旧没有看到乘坐小舟的狐耳少年。

    成小五想,再等一炷香,不行就回去,明日再来。

    其实他觉得,等不等得到,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赫兮师兄做的那是什么事哦,当着别人的面,抢别人的道侣,换做是谁也会暴怒的吧?

    现在把人得罪了,再来道歉,估计也不会被原谅。

    成小五仰望着仙山上缭绕的彩云,巍峨的宫殿,以及天上嗖嗖嗖御剑而行的太微境修士,地上规规矩矩排成排慢慢走的太微境小弟子们,生出对大宗门的心驰神往之余,也忍不住想起赫兮师兄对那位妖妃的描述。

    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子,除了一张脸尚可之外,丝毫没有可取之处!小肚鸡肠,狐假虎威!

    成小五其实对自家那位号称岭南第一美人的师兄,也没有太好的观感,赫兮不也是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吗?

    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不过,连赫兮都说,那位妖妃长得不错,应该着实不错了。

    真没想到,城阳老祖竟那般年轻俊美,以至于他差点把城阳牧秋错认成妖妃。

    成小五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眼睛则一直瞟着天色,他觉得今日可能无望见到人了,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开,然后

    就见到天边划过一艘小舟,撑篙人是个穿黑色兜帽的呃,鬼???!!!

    那手像枯树枝一样嶙峋细瘦,又看不清脸,远远看着就觉得恐怖是传说中的傀儡人偶没错了!

    成小五一个激灵立正,伸长脖子,生怕错过了,然后等那小舟从半空中向下滑行的时候,成小五连忙冲上去,挥舞双臂:等等!等等!

    银绒本来百无聊赖地走神儿,突然看到眼前多了个人,直奔他而来,吓了一跳,忙吩咐傀儡仆从停下。

    那小舟便在距离成小五两寸远的地方,堪堪停下。

    成小五都吓傻了。

    银绒也觉得这孩子有点傻,你挡在那儿做什么?不要命啦?

    成小五:

    成小五看清银绒的模样后,好像更傻了。

    这、这少年并没有狐耳,可是,可是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对,不是人,只看银绒的脸,成小五脑子里就浮现出狐媚子三个字。

    不是贬义,只是,他觉得,狐媚子就应该长成这样,才能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你、你,成小五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胡银绒,胡公子?

    被城阳牧秋折腾了那么久,银绒其实今天本来不打算再去玉絮峰了,但还是觉得蘅皋居太热,而且卧房里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让他愈发燥热,所以想趁着城阳牧秋还没回来,抓紧去玉絮峰凉快凉快。

    银绒现在屁股还在疼,怎么坐都不舒服,没什么耐心地应了一声:你是谁?找我有事?

    成小五那段话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但见到银绒,还是结巴,红着脸说:我,我是文练宗的弟子,我师父,我师兄,他让我向你道歉

    文练宗?啧,就是那个第一美人?银绒因为屁股疼,所以歪着身子,靠在船舷上,看起来更加慵懒、骄横,很妖妃。

    胡银绒妖妃说:不接受,你退下吧。

    眼见着那黑袍子又要撑起船篙,成小五急了,挥舞着信,居然一把拍进了银绒手里,公、公子,不接受也无妨,但信、信我得交给你呀!求你收下吧。

    本以为妖妃这态度,会把信扔掉,没想到信封碰到手的那一刹那,银绒竟然顿住了,惊异地看他一眼,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这信是哪来的?!

    第九十三章

    成小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漂亮少年,出手竟这样迅捷,惶恐道:是、是我师兄亲笔写的。

    银绒显然没相信,吩咐傀儡人偶看着他,而后撕开那信封。

    果然,除了信之外,还从里边掉出一片柳树叶。

    自打碰到那封信的时候,银绒便感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的感觉没有错,果然是师父。而信的内容更直接:想救东柳,独自一人,戌时前抵达靖水酒楼。

    靖水酒楼距离倒是不远,就在太微山下,只是,银绒看了眼天色,金乌已有西坠之势,眼看着就到戌时。

    已经没时间再耽搁,这树叶是师父的没错,他怎么会跑到太微境来?不论如何,看起来都凶多吉少,莫非是老东西输了赌债?对方千里追债,就不该给他那么多灵石!还是说他得罪了那个什么第一美人,文练宗恼羞成怒?他们有那么大胆子吗?关心则乱,银绒心乱如麻,又见天色,不敢再耽搁,揪住成小五的领子上了小舟,便吩咐傀儡人偶去山门。

    小舟漂浮在半空中,流云般,滑过灰蓝天际,滑过叠峰重岭,滑过一幢幢空中楼阁,很快就抵达了山门。

    银绒翻身而下,揪住已经吓傻了的成小五,却陡然停住脚步。

    等等,不对劲儿。

    银绒捏着那片柳树叶,眯起眼睛,望向成小五: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出来?你真是文练宗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只是临时起意,想去玉絮峰休息片刻,若是他今日不出门呢?过了戌时,文练宗若是冲着他来的,还见得到他吗?

    银绒眼裂长,平时看起来有股天真蒙昧的纯欲感,这时候眯起,倒是终于有了狐狸精的狡黠味道,看起来非常不好骗。

    可成小五所知也不多,除了无量宗没敢提之外,老老实实全都说了那信还真是赫兮所写,只是成小五也不知道内容。

    银绒虽觉得此事蹊跷,但也不敢拿东柳的性命来赌,思忖片刻,吩咐傀儡人偶押着成小五,拿着信件,去禀告城阳牧秋。

    银绒才没笨到真的单刀赴会。

    可他又不放心扔下师父不管,眼看着就到戌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银绒也不敢冒险。

    他于是先化作小狐狸,下了山,往靖水酒楼处看个究竟。

    街市一如从前一般热闹,太微境治下海晏河清,很有盛世繁华之景,靖水酒楼乃是最有名的酒肆之一,四层楼前挂着黄底红边的酒幌子,终年长明的人鱼油灯笼

    当年,银绒只身一狐,从琵琶镇,辗转来到繁华的太微境,千里寻人碰壁之后,便是在此处与罗北借酒消愁,结果被太微境弟子当做登徒子押解回宗门,才再次与城阳牧秋重逢

    如今故地重游,银绒却不再是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小妖,他轻车熟路地钻入斜对面一家定制法衣的绸缎铺,一路爬到顶层,视野绝佳。

    银绒心中默念: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可惜,他还真的看到了自家师父。

    东柳此时是女身,穿一件翠绿色的罗裙,面色苍白,被几个修士挟持在最显眼的靠窗一桌。

    好像生怕人发现不了似的。

    银绒心中警铃大作,愈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心里盘算着傀儡人偶送信送到了何处。

    与此同时,傀儡人偶已抵达了会客室之外,却被禁制拦了下来。

    原来,城阳牧秋正与无量宗的仁沉长老,以及南山派方掌门在内里商议事情,不知内情的,只当三大宗门共同探讨御妖事宜,只有仁沉自己知道,这回他闯了大货,两位大佬是专程兴师问罪来了。

    他本想露个脸,挑起太微境与南山派的争端,没想到脸没露,漏了屁股,在外丢人现眼不说,还惹怒了自家掌门。

    范孤鸿得知此事后,亲自千里传音,责令他今日务必在戌时之前,找到城阳掌门与方掌门,向两方当面赔罪。

    其实仁沉在事情败露的那一日,便已经吃尽了苦头,受了方掌门的教训,实在不想再来一遭,可掌门有命,他不敢违抗,恰逢城阳牧秋今日一直在忙,他守在雾敛峰下,守了几乎一整日,才终于得到了人。

    仁沉不敢耽搁,豁出老脸来,一拜到底,力求两位谅解。

    城阳牧秋倒也罢了,方掌门却不愿意放过再次折辱他的机会,于是,仁沉一直受罪到现在,作为主人的城阳牧秋作陪,便导致傀儡人偶守在门外,至今没见到人。

    银绒并不知这一层内情,只当自家道侣很快就会赶到,正盘算着,却听有人对他传音入密,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

    银绒:

    信上说得清楚,戌时之前,靖水酒楼。你若是个男人,就正正经经出来见一面。还是说,做了下面那个,男人的东西太久不用,忘了你是个公的?

    银绒:

    银绒在心里回应:激将法在本妖这里不管用,你们还是省省吧,我就是等道侣,我有道侣你们没有略略略!

    对方等了半日也没听到动静,又冷哼一声:胆小如鼠!大约和你师父一样,都是不男不女的东西,没有血性!

    银绒仍旧不准备理,却忽见一个穿道袍的男人起身,一把折断了东柳的一条胳膊!

    !!!

    隔得太远,满耳都是街市上的熙熙攘攘,只看到东柳痛苦地弯腰,有绿色汁液一般的血液,顺着胳膊,滴滴答答地落到木质地板上。

    那男人抬起东柳的下巴,碧玉姑娘,疼吗?真可怜啊,你那宝贝徒弟眼睁睁看着,也不愿管你,来人,解了他的禁声符,看那只狐狸精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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