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 作者:鸽难医

    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鸽难医(36)

    那太可怕了,我差点以为我自己死掉了!

    阿宁阿宁快醒醒。

    沈舒宁

    沈舒宁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积满白云的天空,刺人眼球的日光,还有飘然而下的白雪。

    他眨了眨眼睛,迟钝着脑袋,缓慢往旁边看去。

    耳边有海浪拍打着岸石的声音,他看见裴念跪坐在他身边,头发衣裙湿漉漉的,身上披着一件外套,脸色苍白,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一滴冰冷的海水从裴念的发尖落到他的衣襟上,白色的雾气从裴念口中吐出,看到他醒来,裴念弯身紧紧地抱住他:阿宁,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沈舒宁转移了下眼球,看向另外一边。

    陶杨正蹲在他的身边,看到他醒来,松了一口气:沈舒宁,你真的太吓人了,谁都醒过来了,就你还昏着。

    裴念和陶杨把他扶了起来,陶杨把暖手袋塞在他的手里。

    沈舒宁抱着暖手袋,手指的冰冷缓了不少,他晃了晃脑袋,含糊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很疼,很难受。

    他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弯着腰遮盖住了他头顶的阳光,沈舒宁抬头,看到了赵西卫。

    游轮遭遇鲨群袭击,又撞上暗礁沉没,我们坐着救生艇离开,结果你们的那辆被大浪拍到了岸上,陶先生,你没记忆了吗?

    赵西卫问他。

    沈舒宁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越想越头疼。

    是吗

    他朝周围看去,很多的人,那些人正打着电话,或者原地等待。

    很奇怪很奇怪

    沈舒宁说不出哪里奇怪,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应该这样至少如此。

    念念在他身边吗?不,不对。

    心脏和额头上的筋肉跳动着,他不自觉地用手按着额头。

    怎么了?被冻到了,发烧了?

    三人担忧地关心着他。

    沈舒宁深呼吸一口气。

    可能吧,脑袋有点昏,还有点疼他抬起头,故作轻松:让你们担心了。

    陶杨说:再等一会儿,我已经让陶蒙打了电话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先离开这个地方。

    陶先生,我们先离开了。

    有人过来,对陶杨打了招呼。

    陶杨起身,微微弯身:非常抱歉,这次游轮之旅让诸位受惊了。

    不过是一些小惊险罢了。对方也弯了弯身,意外总是发生得很突然,陶先生没有预料到也很正常,大家都没事,请陶先生不用过多自责。

    绅士名媛们陆续离开,不一会儿,陶蒙叫来的车到了,陶杨让沈舒宁和裴念上了一辆车,自己则是和赵西卫以及陶蒙上了另外一辆车。

    沈舒宁正准备插安全带,不经意间侧头往车窗外看去。

    他的视线落到了陶蒙身上,只是那么一瞬,密集的蝶群与尸山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那么真实,沈舒宁恐惧得浑身冰冷,鼻翼间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阿宁身侧有人拉了拉他的手。

    短暂的画面瞬间消失,沈舒宁回头。

    裴念拉着他的手,微微歪着头,神色担忧:你怎么了,状态好像很不好的样子,脸这么白

    说着,她的手落到了沈舒宁脸上,轻柔缓慢地擦拭着。

    从眼角,一直擦拭到耳后。

    那双漆黑的双眼,柔情且专注地盯着沈舒宁。

    沈舒宁眼睫发颤,眼瞳也在微微颤抖,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伸手握住了裴念的手,期期艾艾道:没,没事,就是被冻着了。

    念念,你不要多想。

    裴念看了一眼他抓住的自己的手,然后露出温柔的笑容。

    好

    沈舒宁松开手,裴念也顺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搭在裙摆上。

    车里开着暖气,衣服上的海水在慢慢蒸发,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因为衣服是紧密地黏在身上的,车内温度升高,粘腻湿热,让沈舒宁十分不舒服。

    裴念似乎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微微皱着眉,她靠在沈舒宁身上,软着嗓子:难受,阿宁。

    沈舒宁抬手,揽住她,轻声道:等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就不难受了。

    裴念嗯了一声。

    沈舒宁看着前座上挂着的镜子,忽然开了口询问:念念你在游轮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裴念从他怀里抬头,她弯着眉眼,柔声回复道:对啊,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够!够明显了吧!

    我可能要把噩灵的预收改了!

    dbq,这个作者不仅爱鸽,还爱改预收。

    新的预收是《我的师门好像不太对劲》

    大概的故事是克苏鲁的章鱼怪【攻】穿越到修仙世界的,对修仙界第的少年天才【受】一见钟情。

    最开始受觉得自己被什么大能窥视了,可是他给宗门要了能探测灵力波动的灵器,灵器也没有任何反应。

    受觉得可能是自己勤于修炼,产生的错觉。

    然后他偶尔会陷入奇怪的幻境,再次醒来的时候,站在原地。

    深夜里睡觉会梦到奇怪幽深的东西和场景,醒来后发现身上有黏糊糊的已经干涸的液体。

    受的状态开始一天比一天差,并且梦境越来越过分。

    梦里的他被一只章鱼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而且他觉得身边的人很奇怪,有时候是本人,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又不是本人。

    包括他的师父、他的师兄、他的师弟、他的侍童、他的好友。

    受从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渐渐变得敏感不安,他觉得自己好像心魔入体。

    他开始对所有触手类的生物感到恐惧。

    一次消灭闹事的章鱼怪【土著的】,在消灭完以后,他的手碰到了触手,那条触手居然缠上了他的手腕,并疯狂想往他的衣袖里钻。

    那种黏腻的感觉受永远无法忘掉,回去之后又做了那个梦,听到了粘稠可怕的声音。

    受崩溃得拿起自己的命剑到处乱挥,喊着出来,整个房间都被毁掉,师兄师弟师父们都来看他,他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到师兄师弟师父们,觉得自己得救了。

    他在师父怀里抽泣,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很冷,很湿。

    他放开师父朝后退去,撞到了师兄。

    同样很冷,很湿

    dbq我已经兴奋了!

    未婚妻只是微克系,我的师门就是,七分克系吧。

    第51章

    他忘记了什么, 在那艏游轮上。

    他应该忘记了,很重要的事,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他想不起来。

    他所得到的信息, 只是游轮受鲨群攻击,撞上暗礁沉毁,但他完全没有记忆。

    赵西卫告诉他,他的记忆出了些问题, 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 他可能还会出现一些不应该有的幻觉, 如果他越相信那些幻觉,病情就会恶化得越快,只要按时吃药, 等度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慢慢转好。

    沈舒宁吃了赵西卫给他开的药, 扶着墙壁微微喘气。

    他闭着眼睛, 努力去回想游轮当日的情景, 却发现自己是怎么登上游轮的也不记得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慢慢放下手,身边有人扶住了他。

    阿宁轻柔甜腻的呼唤。

    沈舒宁抬头看去。

    你今天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裴念说。

    沈舒宁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今天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吗?

    卡米尔王妃的画像, 你忘记了吗?

    裴念伸出手指,轻轻擦拭他额头的细汗,阿宁, 你好可怜啊,看,流了这么多的汗, 是身体不舒服吗?

    对了画。沈舒宁喃喃着。

    卡米尔那个女人的画像,快到时间了。

    他任由裴念给他擦干净额头的细汗,露出恍惚的笑容,那我去画室了。

    裴念退后一步,柔声说好。

    沈舒宁往画室走去,走到画室前的时候,他往回看了看。

    裴念站在原地看着他,依旧弯唇微笑着,很轻柔的微笑,就像春日里的阳光。

    这个时候的场景和当初赵先生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对,有哪里不对

    可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他进了画室,轻轻拉关上了门。

    画室门关上的时候,裴念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她脚下的影子在晃荡,殷红的鲜血从裴念嘴角流出,裴念提起手,轻轻擦了擦。

    她的语气很柔和,柔和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要杀了他她轻轻地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用最痛苦、最绝望的方式杀了他。

    外面下起了雨,整座城市笼罩在雨幕下,无形的饿鬼在城市上空睁开了双眼,盯上了这个僻静的小洋房。

    没有人知道在沈舒宁昏过去之后,游轮上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会知道,零号去了哪儿。

    或许有人会知道。

    轻缓冰冷的脚步声停下,坐在轮椅上的人冷淡侧过了头。

    戴着手套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脸上的长疤横贯了整张脸。

    您不用再担心会出问题了。

    因为您已经回到了你的躯壳。

    坐在轮椅上的人收回视线,垂眼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躺着的人眉眼锋利却也舒朗,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呼吸,睡得安详。

    他就那样睡着,脸色苍白,仿佛永远不会醒。

    他伸出了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双眼,轮椅上的人却落下了手,歪着脑袋靠在轮椅上,失去了呼吸。

    那人走下了床,脚踩在了冰冷却华丽的地板上。

    他走到了吧台,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饮尽,而后一步一步,往着阳台的方向前行。

    冬夜的冷风和冰雪杂着细雨降落在这个城市,他抬头看着城市上空的饿鬼。

    我有点后悔了。

    他说。

    男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那人垂眼,看着手中空荡荡的酒杯,轻声道:却也不是很后悔。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继续开口:祂离开了我的躯壳,我们需要重等良机。

    等到神明再次复苏,等到恶魔气息颓败

    这次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下一次,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他踩在阳台的边缘,看着冬夜里萧瑟的枯林。

    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它们会长出新的枝叶,开出美丽娇嫩的花朵,但它们不是去年的枝叶,也不会是去年的花朵。

    但在过路人的眼里,不管枝叶和花朵换了几回,对过路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树还是那棵树。

    过路人不会因枝叶花朵的更替而认为这颗树与去年的并非同一棵。

    这就够了。

    他坐了下来,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撑着背后的玻璃,抬头看向天空。

    还需要更多的工具。

    需要新的安分的不会捣乱的联合者。

    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

    或许需要一段时间,但他相信会很快。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他会活着,活着陪在沈舒宁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他会是最后的赢者。

    沈舒宁在画室待了一个多月,终于将卡米尔的画像画完。

    画板上的女人穿着中世纪的宫廷束腰裙,手里拿着羽绒折扇,对着画外人笑,笑容格外妖异,宛如蛊惑人心的妖精一般,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一张兔子面具。

    栩栩如生,和真人别无二致。

    如今沈舒宁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对着这张画像,他只希望把这张画给了卡米尔,卡米尔不会再给他带来噩梦。

    他起身,推开了画室的门,眼前却黑了一瞬。

    他扶住门的把手,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看去。

    过道变得扭曲起来,仿佛通往地狱的荆棘之路,墙壁上挂着的画也开始晃荡,像涟漪一般,雪白的,柔软的线在眼前晃荡。

    沈舒宁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已经平静如常。

    是幻觉他对自己说,压了压自己的掌心。

    这都是假的,是他心理原因产生的幻像,他会看见自己的恐惧的东西,感应到自己恐惧的存在,但那都是假的。

    裴念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趴在餐桌上,捧着脸颊,带着笑意看他。

    沈舒宁一步步走到裴念面前坐下,朝裴念笑了笑。

    我该给卡米尔王妃打电话,告诉她画完成了。

    沈舒宁一边吃饭一边轻声说。

    裴念说好呀。

    饭后沈舒宁拨通了卡米尔夫人的私人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有接通,沈舒宁想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画我已经完成了,您随时可以过来取。】

    做完这一切,沈舒宁洗了澡上了床睡觉,他给裴念拉上被子,关上灯犹豫了一会儿后,阖上眼睛睡觉。

    他再次做了那个让他心生恐惧的梦境。

    他沉沦在无垠的黑暗中,分不清时间的流逝,有一根细软却坚韧的雪线蔓延到他身后,束缚住了他的腿腕,最开始的梦里只有一根,后来的梦里越来越多,每一天它们都在密集的增加,将它缠得很紧,仿佛要把它包成一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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