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作者:存棠

    陛下,万万不可——存棠(65)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呜呜呜宝宝不开心了

    陈述之:好像差点死了的应该是我??

    第93章 寸长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严和许的结局,不想看be的话,可以跳过后半章,以及下章开头

    其他人都是he!!我保证!!

    梁焕坐在素隐堂正厅的主座上,对下头的人说:该做的事也做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不必来了。

    几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错愕,是有些突然。

    见他们这个反应,梁焕继续道:只是暂时的,以后再有事了,朕还会再找你们。虽然不聚了,也要各自去谋前途,早晚用得上。

    许恭最先反应过来:那我们以后不说正事,就来吃吃喝喝行不行?

    你是馋火锅了吧。陈述之笑道。

    低头思索片刻,江霁忽然问:我们散了,贾子贤怎么办?

    梁焕闻言一愣,怎么把他忘了!

    他现在做什么呢?

    许恭道:前些日子还寄来一箱子,他差不多把整个大平都走遍了。

    好,你回信问问他,想去哪里。他想去哪个州,朕可以帮他找个知府之类的缺。想回京城也行,朕看着安排。

    看着他俩说完这事,白铭便开口:你们要是还想聚,可以来我家园子里,就在城南。挑休沐的日子来,中午我请吃饭,下午游山玩水,怎么样?

    大家都知道白铭家里富裕,在京买了很大一处宅院。他说完,便有人兴奋地答应:这个好,每月最后一个休沐的日子去,有空的人就来。若没正事谈,我们就吃酒作诗,不是很好么?

    他们又商量几句,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以后不来素隐堂了,这个名字也就此废止了。

    散会的时候,梁焕一般都最后一个走,等陈述之把他们送到门口再留下来。而这次许恭也在屋里站着,似乎有话要说。

    陈述之看看他俩,决定上阁楼收拾东西。

    阁楼里,他一边翻找着自己的书,一边听下头二人交谈。

    许恭道:本是有事相求,现在倒不好意思开口了。您念着臣这些日子的苦劳,帮个小忙吧。

    梁焕的话音里带着些笑意:客气什么,上次让你去江州跑一趟,也忘了赏你东西。说吧。

    楼下安静一会儿,许恭缓缓开口:严浅溪说,柴唯看到我们保他,便觉得他与我们有私,让他出卖我们。他自是不肯的,但他女儿在柴唯手上,被严加看管,当做威胁。臣想管您借几个人,把他女儿带出来。

    梁焕嗤笑一声,欧阳清都死了,这个柴唯还不消停呢。行,你别管了,朕让人去,带出来送你家。

    听见许恭离开的脚步声,陈述之便带着找到的两本书下了楼。他看见梁焕把卢隐叫了出来,吩咐得很是简单:听见了吧?找两个人去吧。

    梁焕跟卢隐说完话,就立刻跑到他身边去,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问:想我了么?

    陈述之一愣,随即见他凑过来说:你上去了这么久,我想你了。

    每次陈述之都被他的调戏弄得不知所措。自打从大牢回来之后,梁焕也不知是怎么了,从早到晚死死缠着他,去哪都要跟着,上茅房都要送到门口。

    人走到哪里,心里都是想着您的。陈述之也跟他学会了没脸没皮。

    天气阴阴的,外头便没什么好玩的。虽然时辰尚早,二人还是回了未央宫。

    屋里放了冰块,却还是暑气盛行。陈述之轻车熟路地拿毛巾擦了梁焕额头和脖颈的汗,又帮他换上冰丝的衣裳。

    梁焕在桌边坐下,朝他张开双臂。

    对于这种邀请,他们早已十分默契。陈述之过去坐到他怀里,身子靠在他胸前。

    梁焕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从桌上拿了一张纸放在他眼前。纸上写了一堆名字,他解释道:我写了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要从里面挑个丞相出来。

    陈述之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点点头。

    你倒是说话啊,帮我挑一个。

    您别为难我

    就知道你这样,梁焕侧过头,挑了挑眉,你评点一下,总行了吧?

    他这样说,陈述之就敢说话了:最好还是从六部里找,最好是原来欧阳清管的那三个部。户部的徐尚书是叛变过来的,不能用。刑部和吏部我就不认得了。

    听了他的话,梁焕轻轻一笑,就剩了两个给我挑,你也不是不敢嘛。

    这话就严重了,陈述之要起身,却被梁焕硬生生按住。

    不许跪。你就在我怀里待着,哪都不许去。

    陈述之只能靠回去,低头念叨着:这种事您还是别问我了。

    梁焕想了想,拿朱笔在纸上圈了一个名字,就他吧,这人乖得很。也不用他做什么,事情我来做,他听话就是了。

    那可是三个部的事情呢,您还怎么管别的?陈述之歪过头仰望着他。

    梁焕伸手去摸他的脸颊,笑道:我闲得很,现在正当盛年就多做些,等我五十岁的时候,再找个精干的丞相,我自己好整天陪你。我觉得许恭不错,等我五十岁他差不多也熬够资历了。

    陈述之不喜欢被他摸来摸去,轻咬着他的手指,嗔道:等您五十岁,那他也四十多了,哪能跟您现在比。再说,您怎么只说他,不说我?

    被他咬住,梁焕干脆把整根手指捅进他嘴里,自己又被这个动作逗得窃笑。

    他那种人,多大岁数都干得动。至于你嘛我都后悔这次提你的品级,忙得没空陪我了。

    陈述之用舌尖舔他的手指,话音就变得不清楚:我在您怀里做事就是了。

    在我怀里做事,很危险的。

    啊?

    梁焕把手指收回来,朝门口喊道:卢隐,把太医院的药膏拿过来。

    什么药膏?陈述之疑惑地望着他。

    梁焕低下头,凑过去吻他的唇角,轻轻道:抹上就不疼了。

    *

    许哥哥!太好了,终于有人救我了!

    李纯看到开门的是许恭,眼睛都亮了。

    许恭见到她也很惊喜,把她让进屋里,向门口送她过来的侍从道了谢。

    一进屋,李纯就拉着许恭诉说她在柴家遭遇的痛苦。挨饿、被打骂都是常事,柴家人还经常侮辱她和她的父亲。可在许恭的眼里,她的目光还是同往常一样澄澈。

    听她倒完苦水,许恭终于问:那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想去哪里?

    谈到这个问题,李纯便低下了头,沮丧道:从夫家逃出来的罪臣之女,这样的身份,又能去哪里?

    许恭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

    他只得先把李纯安顿在自己家里,以后再说吧,多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回到房间,许恭推开窗子,望见窗外明月正圆。

    虽然自己在刑部供职,但也不好随意去大牢,还是给他写封信吧。而且不当面说的话,有些事就不是那么说不出口了。

    他燃上灯,开始动笔:

    我已经把李纯接出来了,她现在住在我家。我还不知道该让她去哪,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顿好她。

    我们现在已经不怕欧阳党了,那几个余孽翻不起什么浪花。他们再问你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和狱卒都打过招呼,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们。我现在升官了,权力变大了,照顾好你还是没问题的。

    你好好过日子,什么也不用担心,再等九年,我去接你出来。

    第二天,许恭揣着信出门,打算抽空去趟大牢,让狱卒转交一下。

    没想到他一到刑部,就有个同僚给了他一封信,道:牢里死了个犯人,死前还托狱卒把信给你。

    什么?许恭顿时慌了,什么犯人?叫什么名字?

    就是之前因为上疏入狱的那个言官,姓严的。

    许恭眼前一黑。

    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他颤抖着话音问。

    牢房里一头撞死的,谁知道为什么。

    他转身朝门外走着,我去牢房看看

    那人连忙拦着他道:你别去了,昨天半夜死的,早就拖走了。

    身体逐渐僵住,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就展开了手中的信。信里夹着一颗糖豆,许恭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翰林院见面时,严苇杭给自己吃的那种。

    信上说:

    柴唯又来逼我了,但是他说李纯已经被人带走,虽然他没有了威胁我的筹码,可他还是想方设法从我这里问出你们的事。

    你们的事应该很重要也很秘密吧,只要我活着,就随时有泄露的风险,我得为你断绝后顾之忧。

    你不要为我感到遗憾,我的人生早就毁了。九年之后,也没有人等着我,我又能去哪呢?只要李纯好好的,我是生是死也没什么分别。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希望我的存在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扰。

    许恭摸出怀里那封自己写的信,用发抖的手一点点展开,将两封信放在一起,笑得凄凉。

    认识了两年多,始终在口是心非。真的下定决心的时候,却只差这一日的距离。

    不怪他,也不怪自己。要怪,就只能怪柴唯。

    *

    李纯来到柜台前,将一本账册递给老板娘,笑着道:这本我都算好了,您看看,是这样吗?

    这么快?老板娘讶异地接过账册,感叹道,不愧是陈公子推荐过来的人,跟他一样能耐。

    我也没别的本事,就会算算数。李纯说着,在大堂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顺便听一耳朵邻桌的两个客人聊天。

    我今天刚听说,昨晚京城发生一桩灭门惨案!

    是嘛?谁家被灭了?

    第94章 密递

    城东的柴员外家,有个人拿着刀闯进他家院子,见人就砍,把柴员外一家都砍死了!

    这么可怕啊,那那个人被抓了吗?

    那个人还没走出门,就被柴家的家仆打死了。

    自己不要命也要杀人全家,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听到这里,李纯心下一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却不肯轻易承认。

    她忽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雍州会馆,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在街上寻找一条巷子、一间院落。

    许恭家的门没有锁,李纯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和离开时的摆设一样,也没听见人声。她走上正厅,在桌上发现了几张折起来的纸,上面写着给李纯。

    听着自己急剧的心跳,她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几张纸,展开来:

    你父亲临走前唯一的牵挂就是你,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救你出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你也不必太过思念他。当你读到这里时,我应该已经为他报了仇,而且也去陪他了。那边有我,他会过得很好的。

    从今以后,你就要为自己而活了。当然,如果你实在过不去了,就让雍州会馆的老板娘帮你找陈述之,他认识本事很大的人,寻常的事都能给你解决。如果他不肯帮你,你就跟他提我,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泪水滴落在地上,李纯慢慢把几张纸折好收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朝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长揖下去。

    *

    从抱岩山里向上看去,一圈石头环住了深蓝色的天空,星辰明灭间是亘古的无常。

    陈述之用树枝在地上升起一堆火,从怀里拿出几张纸,在火前细细读着。

    读了几遍,满嘴都是苦涩。于是他将那些纸往火上放去。

    烧什么呢,给我看看。

    手臂被人抓住,陈述之微微转头,手里的纸已被身后之人抢走。

    梁焕一只手把打算行礼的陈述之拎起来,一只手拿着那些纸读了一遍,这么好的文章,怎么就烧了。

    祭文若不烧,对方就看不到了。

    那你等等再烧,我去抄一份。梁焕往中间的抱岩阁走去,卢隐,把门打开。

    陈述之连忙跟上,把他手里的纸接过来,哪敢让您抄,我再写一遍就是了。

    到了抱岩阁里,他把那文章原样抄了一份交给梁焕。梁焕把它放到桌上的木盒中,和之前收集的那些放在一起。

    刚才生的那堆火已经快灭了,陈述之坐在岩石上,把手上的纸扔进火里,才勉强窜起几跳火苗。

    梁焕远远见到他神情凝重,便坐到他身边去,揽过他的腰,柔声道:不要憋着,你和我说说,我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陈述之闭了闭眼,缓缓道:三日前,严苇杭在狱中自尽。前日,许在心让我帮着安顿严苇杭之女,我就带她去了雍州会馆。昨天方才告诉他安顿好了,今天便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严苇杭大概是柴唯害死的吧。

    梁焕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可惜了,本来还挺看好他的。

    陈述之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柴唯到底对严苇杭做了什么?他既然知道有人在等他,怎会忍心自己寻死?

    别胡思乱想了,走了,回去吃饭。

    被他这么一说,陈述之确实也不想沉浸在无谓的悲伤中,任由梁焕把自己拉回了未央宫。

    他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一点就去床上躺着了。梁焕看着他心疼,却没好意思叫他,自己坐到桌边去看今天的奏折。

    他刚一坐下,便见桌上放着一封折起来的信。他把信举起来问:行离,这是你的么?

    陈述之本来都快睡着了,看清那封信时却忽然起身,到他身边去,这是夏铃写给我的。雍州会馆的人拿给我爹,我爹又到兵部来给我,耽搁了两日才收到。也想让您看看,她说的这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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