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 作者:君路尘

    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君路尘(96)

    你看完了?赵羡词凑过来一起看,看出什么来了?

    羡词,你父亲的野心十分大她指着赵自省画的商业版图,如果最终真能一一实现,这必将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凭如此成就,封官拜爵不在话下,甚至都能与朝廷分庭抗礼。若非赵大人去世的早,羡词,你家只怕难以安生

    秦牧云意味深长,眼神中的震惊直白地传达到赵羡词眼里,让赵羡词也为着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你是说

    赵羡词瞠目结舌。

    秦牧云却微微点了头,如今这般只是因为未成气候,你父亲既是朝廷官员又有皇商之名,行商有朝廷助力,如此野心,却做得悄无声息,你不觉得奇怪么?

    那那也不至于有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单是与朝廷分庭抗礼一项,就足以令人脊梁骨发凉。

    秦牧云沉思着,我们不知道赵大人到底是真有如此野心,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她翻到最中间一夜的夹缝里,指给赵羡词看,我这两日,其实发现了这本账册的秘密,你看这里。

    账册中央的夹缝里,是双层纸。

    纸下藏着什么东西,看起来薄如蝉翼,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赵羡词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她下意识就要取出来。

    秦牧云却按住了她的手,羡词,你可要想清楚,既然这东西藏得如此神秘,取出来是福是祸,可难以预料。

    赵羡词停住了,片刻后,问秦牧云,你觉得我要取出来吗?

    第131章 131

    秦牧云眼神微动, 我虽然隐隐感觉到何福他们在努力掩埋你父亲的痕迹,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看完你父亲的账本, 我却有点明白了。她秋水一样的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羡词, 虽然我不想让你取出来, 但如果你想, 就尽管取。

    赵羡词听她说罢,怔怔半晌,问道,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隐瞒?

    自然是因为,赵大人不经查。秦牧云缓慢道, 一旦有人查这些事, 赵家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他们都不希望有人介入你父亲的案子,不然, 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赵羡词沉默片刻,那朝廷, 为什么不查?

    我不知道, 秦牧云摇头, 羡词, 我们还太年轻, 没经历多少事,你父亲的事情只怕很不简单。但直觉上,我觉得, 赵大人的事,还是不要在人前显露的好。

    话虽如此,赵羡词指尖抚过那夹层,缓缓道,但既是我父亲,不管事情轻重,总要关联赵家,我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难以置身事外。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与其蒙在鼓里,不然看个清楚明白。

    于是取了针来,小心翼翼挑破中间串起每页纸的细线,终于取出夹层中的薄纸。

    赵羡词屏住呼吸,在秦牧云的帮忙下,放轻动作展开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就震惊了。

    这

    竟然只是一副画像?

    就这?

    画中女子明眸善睐,约莫十九岁的年纪,却神采飞扬,神态举止无不透着难以隐藏的优雅贵气。然而身上衣物却极为寻常,仿佛邻家少女。

    整张纸铺展开来,约有两页纸那么大。但纸上只有一幅画,甚至连题字都没有。

    赵羡词和秦牧云面面相觑,甚至有点尴尬:这不会是我爹的红颜知己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藏的。

    话虽如此,赵羡词却总觉得画中人的眉眼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也许,这就是那位神秘的月娘?秦牧云猜测道,倘若月娘这个人,真的在当年的南省如此声名赫赫,就连福伯他们都念念不忘,那么,赵大人钟情于她,也在情理之中了。

    是挺神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打听不到。赵羡词端详着画中人,喃喃道,可我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牧云笑道,你要是真见过她,理当见之难忘才是,怎么会记不起来。

    就是眼熟,但要说见过那倒未必。

    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什么来,倒让她二人白紧张了一回。

    秦牧云已经开始着手写《两相欢》的姊妹篇,本子不长,但寥寥几个剧情描述了两家族是如何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为防本子威慑力不够,还特地点了下联手贪污赈灾粮款的事。

    民间戏曲传唱,常有因实事而作的新篇,向来不大有人管。魏、杨两家管了《两相欢》,却没想到,在赵羡词再次砸钱请人把秦牧云写的续篇谱曲唱戏之后,这出戏被百姓们私下换了个名头传唱。

    因是新名头,一开始两家都还没有太在意,直到《两大奸》愈发广泛传唱,才再次引起他们的注意。杨士显脸色铁青,叫了两个唱曲的到府上,让人唱完后,暗地里下狠手,命下人将人往死里打。

    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禁止这出戏。

    但这总归不是办法,禁了一出又一出。杨士显阴沉沉道,爹,要不然干脆禁止茶馆唱戏得了,一群刁民游手好闲,天天造谣生事。

    虽然也是个法子,但朝廷律法中,并没有不让人唱戏一条。杨参面上没什么表现,实际上心急如焚。

    爹!律法不还是人定的,这南省如今您说了算,禁止唱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好了,为父自有定夺。你先退下吧。

    杨士显还要说什么,但看着他爹的臭脸,也不敢再多言,拱手退下。

    杨参又叫住他,这阵子你最好消停点,哪儿不要去,知道吗?还有,不要再去找你姚姨娘,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姨娘辈的。

    听到这里,杨士显脸色更难看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却又恶狠狠地盯了杨参一眼。

    那水一样的姑娘,明明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却被他爹看上,纳为妾室。说什么是为他好,免得影响他和京中小姐的婚约杨士显咬牙切齿,这个老色胚,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见色起意!

    偏偏这等事,还谁都不能说。

    一时间,杨士显还有些怀念赵麒年那个二愣子。

    至少,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弄赵麒年一顿,好解解气。

    然而,杨士显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赵麒年的日子并不好过。

    赴京的船一路过南省,经江城,眼见着离南省越来越远,却在某一日遭了抢劫。

    一船的人,跑的跑,逃的逃,甚至还争抢着夺走了船上的金银细软和食物。

    赵家母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赵麒年见势不妙,也去争抢,但他养尊处优惯了,平时也都是一冷脸,家里下人就瑟瑟发抖,哪曾想如今不堪一击,谁都能踩他一脚。

    最后,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船都被抢走了。

    母子俩不得不下船逃命。

    好在季馥兰身上还藏了些银钱,这才勉强在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镇落脚。

    原以为够惨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南省追债的竟然还能找来!

    两人身上所剩不多的钱,这次确实见了底。

    季馥兰被人拦在一旁,那群凶神恶煞模样的人,不由分说就把赵麒年打了一顿,也不管赵麒年说什么,更别提所谓求他们回南省找赵康帮忙的事。

    因赵麒年几次三番被揍,季馥兰心疼之下再三逼问,总算知道缘由,差点气的一口气过去。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季馥兰醒来后,眼泪落个不停。

    两人躲在街角堆满秽物的旮旯里,季馥兰恼的随手抄起旁边的枯树枝,就往赵麒年身上招呼。

    赵麒年躲闪不及,又挨了一顿打,恼道,母亲你疯了吗?别人打我还不够,您还打!

    然而季馥兰并没有停,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毕竟,谁乍听到家产被败光的消息,都很难心平气和的接受。

    赵麒年见她这样,更不敢提连家宅都被他抵押出去的事。

    眼见着无望到京城,更别提筹钱了,不断逃债惊惶度日的赵麒年,总算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那个赵康坑了?

    他气的咬碎了后槽牙,却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只能无可奈何地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赵麒年,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甚至连饭都吃不饱。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就没了心气,甚至想,只要赵康愿意帮他,他可以大度的不再计较赵康的坏心。

    可惜,赵老板忙于救人,丝毫不知道他的心思赵小姐要是知道的话,只怕赵麒年的苦还要再加三分。

    南省近日简直风声鹤唳。

    本来唱戏也没什么,不过是给两家多了一些压力。

    但如果戏里三言两语唱到了过去的旧事,就不免令人胆战心惊了。

    魏绵年过半百,这些年都已经不问家事,家中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大儿子魏毅。

    但在重要的事情上,魏毅依然要向魏绵请示,比如魏青梅的婚事,就是经他首肯的。

    如今这出民间戏称《两大奸》的戏,让魏绵冷汗涔涔,再也不能稳坐家中。

    他听完这出戏,连夜赶往杨参家,要细细商量此事。

    杨参也是昼夜难眠。他素来贪财好色,但平日里表面功夫做得好,寻常人看不出来,就连监察江南百官的御史秦知寒,似乎都被他瞒过了。

    可越是如此,杨参越是不敢让人提旧事。

    这赵自省八成是留了后手啊大人,魏绵擦着不住冒出的冷汗,这些年,我们都相安无事,怎么杜家一出事,就有了这档子戏,杨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

    杨参不耐烦地打断他,当初要抓杜三酉父子的是你儿子,现在又说要我想清楚,哼,怎么,这知府不如让你来当?

    魏绵顿时吓得跪下来,近六十的老人,跪在杨参面前,大人息怒,小老儿心中急切,有所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杨参眼中神色几变,这才坐定道,你起来吧,我并非有意针对你,你急我也急。顿了顿,又道,果然赵自省不是好相与的,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能兴风作浪。

    魏绵眼观鼻鼻观心,轻易不再言语。

    杨参自语道,他的死跟我们无关,我倒不怕。又说了最近这两年,总觉得有人在翻旧账的事,只是这杜家魏老爷,要不,你干脆成全青梅和杜翰林好了,如今闹出这档子事也好,至少我们能确定,赵自省确实留了后手,在护着他过去那帮人。你家以后行事收敛点,轻易不要得罪杜三酉这些人,还有那个赵康

    杨参皱皱眉,如果他当真是赵自省的私生子,那恐怕只可能是那一位的血脉,我们就更得罪不起了。这赵康的身份,自从爆出来后,杨知府暗地里派人查了很久,结果不管怎么查,都发现赵康出身经历丝毫不差,怪不得秦御史肯把女儿嫁给他。

    这似乎更加佐证了杨参的猜测。

    可越是如此,杨参才越感到害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赵康的身份怕有猫腻,但你就是查不出端倪来,如此这般,细想起来,岂不令人心惊?

    第132章 132

    魏绵苦着脸, 本来不想说,但犹豫再三还是道,大人, 恕小老儿直言, 关于那赵康是得罪了令郎, 这事儿我听魏毅提起过, 说杨公子看上了御史小姐, 却几次相遇都被赵康落了脸面,因此怀恨在心

    他顿了顿,您说得对, 倘若,赵康真的是那一位的血脉,我们不仅得罪不起, 只怕还要好好维持才是。

    言之有理。杨参思量再三, 如今,士显年纪也不小了,何况已与京中定了亲,索性让他进京去, 省的在这里给我惹祸。

    也省的他老是惦记自己的妾室。

    杨知府定下主意,次日就连人带行李, 把杨士显打包送往京中。

    大人, 那杜家父子?

    放是可以放, 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是怕了, 杨参道, 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只是给他们脸面,可不是因为害怕, 不然,我们这一次落了下风,以后怕这些人变本加厉。

    **

    赵羡词这几日在家中,难得清闲。

    毕竟,该她们出力的地方,都做完了。

    于是每日就充当秦牧云的小跟班,一起去可畏学堂听课。

    她其实本来真的只是为了黏媳妇,谁知道听秦牧云讲起课来,竟不知不觉入了迷,听得十分专注。

    秦牧云一眼扫见,还有些脸红。

    又因为藏书楼没有外人,赵羡词也不方便以男子身份,在这个都是姑娘家的地方走动,所以常常早早陪着秦牧云过来,然后偷偷换回女装。

    还别说,长久不穿女装,如今换回来,又能精心梳洗打扮,赵羡词高兴得很呢。

    可畏学堂有十六个学生,秦牧云安排了四人一组每月轮值,其中四人中还要选出一个组长,来统管各组事略。

    这个月该吕芫这一组值班,她今年十四岁,去年已经订好亲事,本来今年要出嫁的,结果遇到可畏学堂招生,就自己跑过来当了学生。

    她原来也不叫吕芫,新名字是秦先生给起的,说她像芫花一样,是药也有毒素,虽然漂亮,但勇于反抗,有棱角,能努力自救,不让别人轻侮。吕芫很高兴,又听说芫花能开出漂亮的紫花来,因此变得偏爱紫色。

    实际上,家里人叫她大丫,登记的户籍上写了吕大丫,因为谐音,村里差不多大的人都叫她吕大牙,以至于叫久了,都传她长了一副龅牙,丑的不得了。

    这些风言风语影响很坏,让她的婚事都成了吕家老大难,就算勉强和邻村的傻子定了亲,也没有立刻完婚。

    吕芫才不想嫁给一个傻子。她知道,如果到了十九岁不成亲就要罚钱,家里不可能出这个钱,只想早早把她嫁出去换点嫁妆,好给两个弟弟娶媳妇。

    因此,才不过十岁时,吕芫就一直想给自己攒钱,最好攒好多好多钱,这样就算以后交罚款也不怕。于是她跟个小大人一样,上山砍柴,采摘野菜,所有能卖点小钱的活计都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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