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 作者:君路尘

    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君路尘(95)

    他越说越气,越气越是骂的难听,但是,那么厉害的一批人,就跟赵大人一起尸骨无存,要不是有人要害赵大人才怪了!

    尸骨无存

    赵羡词眉心刺痛,忍着情绪问,那你知道,我父亲可曾得罪了什么人?

    这梁春一下卡壳了,面色就有些难看,赵大人他得罪过很多人又叫道,所以我才说,一定是有人害了赵大人!但是杜三酉那老东西,让我们都别吭声,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老子看杜三酉也不是个好东西,赵大人当初待他那样好,后来走的那么冤枉,杜三酉不仅自己一个屁都不放,连我们的嘴都要堵住。这些年更好,他还发财成了南省三大首富之一

    梁春气的一刀砍在桌案上,硬是把石板桌砍出一道刀痕,何福也是,他是赵大人最得力的手下,赵大人提携起来的那群商人,都愿意听何福的话,当初我还说跟何福一起上京告御状去,结果何福被杜三酉一劝,说什么也不出头了。后来更好,赵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明明那么能干,却什么也不做,眼看着赵麒年那个混小子把赵大人的心血败了个精光,其他人也都渐渐离开了赵家。

    离开春和船坞的时候,赵羡词才隐隐明白,福隆楼开张后之所以那么顺利,恐怕少不了何福和杜三酉的功劳。原来,开张那日,证明自己是父亲的血脉,竟有如此影响力!

    赵羡词不由又想起了赵润,赵润虽然为她解了开张那日的窘境,却也将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赵羡词本来还有些后怕,如今听梁春说罢,才明白,想必那赵润很清楚,只要证实自己是赵自省的儿子,南省一定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

    原来都是父亲的蒙荫啊!

    但梁春的话,反而更添她的疑惑。比如何福,如果他有能力避免赵家的衰落,那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赵家一步步走向谷底?就连上辈子,赵家最后家破人亡时,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救助,这些人难道,上辈子都没有出手过?

    赵羡词脑子里一团乱麻,百思不得其解。

    但看梁春的表现,确实为人有些莽撞,自己不过刻意引了下话题,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倒出来了。

    不像杜三酉和何福,无论自己怎么旁敲侧击,这两人都一问三不知、再问听不见。

    看来,如果赵家的事真有答案,那么,可能就在杜三酉与何福身上了。

    赵羡词苦思良久,与秦牧云细细说了,要是有什么法子,能让杜伯伯和福伯,也能像梁春那样说话就好了。

    秦牧云想了想,若是以外人的眼光来看,通常,我们都不知道福伯与杜三酉的关系。但是,如果梁春所说属实,那么福伯应该也和杜三酉交情匪浅才对。她眼眸轻轻眨了几下,睫毛颤动着,让赵羡词看见,只觉得满心烦躁都平息了下去。

    以前都没发现,不管自己多么焦躁不安,只要见到秦牧云,哪怕只是说两句话,或者安静地抱一会儿,都能抚平自己的情绪。赵羡词心想,原来云儿竟是她的定心丸。

    秦牧云思考片刻,忽然生出一计。她附耳道,你这样办

    于是把办法悄悄告诉赵羡词,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赵羡词抚掌赞道,太可行了!云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她高兴地忍不住抱住秦牧云亲了一回。

    秦牧云红着脸啐道,瞧瞧你,成什么样子!

    在我娘子跟前,我想是什么样子就可以是什么样子!说着,还颇有些自豪。

    秦牧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又拉了赵羡词的手,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细语调戏,好娘子,你什么样都可爱的紧,为夫好生喜欢!

    赵羡词动作一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正襟危坐,胡说,我是你夫君呢!

    哦?夫君?秦牧云眼皮都没抬,望着外面正在写字的女学生们,笑道,谁是谁夫君,晚上见分晓。

    赵羡词噌地站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腰酸。

    她哭笑不得,发现云儿自从成亲后,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眼见着又是一天过去,赵羡词准备等她一起回家。

    两人在秦牧云的书房里时不时说着闲话,忽然听到敲门声。

    秦牧云动动唇,是魏青梅。

    魏青梅被送到藏书楼,已经快三个月了。

    她一直在学堂里帮忙,因为也是知书达理的闺中小姐,近日甚至开始帮秦牧云教学生们写字。

    因而可畏学堂都是女学生,所以平日里不允许外人进入。

    不过正因为办的是女子学堂,反而常常吸引了一些不长眼的人来看热闹。

    但可畏学堂是在官府登记过的,又有秦知寒派来的护卫坐镇,所以但凡有来捣乱的,无一不吃了苦头。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闹事。只有雷守青,每日按时送饭菜过来,添置生活用品这些事则由晚晴负责。

    吃穿不愁,还可以专心读书,没人逼嫁也不被外界打扰,又有天仙一样的夫子,可畏学堂渐渐成了女学生们的世外桃源。大家读书习武的劲头就更足了。

    魏青梅也没有出门,但可畏学堂也不是与世隔绝。雷守青或晚晴过来时,她常常要打听外面的情况,因而也知道杜家被为难的事。

    这事儿有秦小姐和赵老板帮忙,她万分感激,却满心牵挂,忍耐再三,还是过来打探消息。

    赵羡词稍微避了下,只有秦牧云单独见她,好生安慰一番,让她再耐心等待一阵。

    魏青梅别无他法,只道,劳烦先生费心,青梅感激不尽。

    待离去后,赵羡词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叹道,现在情形不大好了。

    你先别急,那两家要是不反击才叫人奇怪。秦牧云安抚道,明日,你尽管按我说的法子做,说不定有奇效。

    第130章 130

    经历过前两个月民间疯狂热议之后,最近这一个月, 在魏杨两家明里暗里各种干涉下, 唱这出戏和曲子的几乎绝迹了。

    眼见着民间对此事的关注度渐渐平息,官府终于再次抓了杜翰林父子,并且关押起来。

    赵羡词本来无论如何都要救出他二人的, 但因为有自己的打算, 故而听秦牧云的话, 特地忍耐了两天,才再次来到趟牢房。

    上次她来, 还是为了见罗瑶。

    杜三酉看见她, 顿时大喜, 贤侄,你怎么来了!

    杜伯伯,您受苦了。

    旁边杜翰林一看到他, 就立刻起身, 刚一动唇想要问, 却又憋了回去。他很担心魏青梅, 却知道此刻在牢里, 怕隔墙有耳,硬是憋红了眼, 什么也没说。

    赵羡词朝他笑笑, 放心。

    简单二字足矣。

    杜翰林松了口气,这才上前一步,扶着杜三酉道, 爹,您小心些。

    我没事!见了贤侄,我高兴!

    这一遭牢房坐下来,杜三酉反倒和儿子关系融洽多了。

    杜伯伯,我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您再委屈两日。赵羡词言语恳切,倒让杜翰林长叹一声,让贤侄操心了。

    然而,他话锋一转,却忍不住问,听说赵家母子入京去了,府上都交给了贤侄?可是真事?

    赵羡词眼神微闪,心里愈发定了主意。毕竟,就算身在囹圄,也依然满心牵挂着赵家母子,要说杜三酉不关心赵家是不可能的。

    那么,为什么,杜三酉会和何福一样,都选择了闭口不言束手旁观呢?

    赵羡词笑道,正是,听说赵家还有个女儿,赵麒年赴京找他妹妹筹钱去了。

    这杜三酉愣了愣,脸色就有些难看,这倒像是赵麒年能干出来的事儿。

    只是,羡词那丫头又能有什么钱?

    冷不丁从杜三酉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赵羡词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她一介女流,又入了宫去,说是做了女官,其实也就是个宫女。唉!我是看着那丫头长大的,聪明伶俐,性子又稳,比她哥哥强上许多。杜三酉感慨着,要不是真应该让羡词接手赵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赵羡词瞳孔一震,惊讶道,杜伯伯你,你觉得,那赵家姑娘一介女流,竟可以接管赵家的生意么?

    如何不能?杜三酉不满道,那丫头聪明,又过分懂事,只要好好培养,接手赵家产业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若是能经一番历练,未必会比月娘差!

    月娘。

    这是赵羡词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何福那里听到的。

    赵羡词微微蹙眉,看来,这个月娘当初应该在南省颇有盛名,如果自己以此为突破口,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惊喜来!

    她又悄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与杜三酉寒暄一番罢,赵羡词想了想,按照秦牧云的计策,去福隆楼找福伯。

    何福正在细细算账,听见赵羡词过来,赶忙迎出去,小东家,今日营收还未来得及算清,再等半个时辰应该能好。

    好,不急,赵羡词说,您办事,我放心。

    和福伯一同进内堂后,她才道,福伯您听说了吗,杜伯伯和他儿子被杨知府抓起来了。

    听说了,这事儿闹得整个南省都知道了。

    我原打算与杜伯伯一起开个酒楼,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赵羡词做出苦恼的模样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把杜伯伯救出来才是。

    福伯依旧笑呵呵的,小东家想救,那咱们就救。只是,杨参此人并不好相与,他看似憨厚,实际上心里鬼主意多的很呢。小东家行事要小心些才是!

    是么?赵羡词看向何福,福伯,我虽然想救人,却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何福装作看不见她探究的目光,依旧沉稳道,这件事,最要紧的是杨家公子的态度。

    那魏青梅原是许给他当妾的,正如戏文中说的那样,原本只是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妾室,其实并不打紧。杨家之所以紧咬不放,是因为这件事灰了杨家的脸面,倒显得很重视魏小姐一样了。

    要想救出杜家父子,只要让魏家小姐出面,证实与他们二人没有干系就好。

    魏青梅出面?赵羡词锁紧眉头,那她岂不是还要给杨士显当妾?

    何福笑道,原本是这样,但事情闹了这么久,只要魏小姐宁死不从,杨家未必肯落下强娶的名声。

    这主意不好。赵羡词道,如此一来,便是推魏青梅独自去冒险面对。就算她真能做到,那杜翰林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到时候,再横生枝节就不好了。

    赵老板心里却想,果然何福早就寻思着怎么救杜家父子了。

    说着,赵羡词眼眸轻垂,慢条斯理道,我这几日,倒是在赵府找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都是我父亲的,或许这些可以救出杜家父子。

    就把账册放在何福面前。

    何福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那本账册,哽咽道,是东家的笔迹!

    他刚要翻看,账册又被赵羡词抽走了。

    我看这里面说,您和杜伯伯都是我父亲身边得力的人,想必交情也不错。赵羡词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冒险救出杜家父子,但需要您的帮忙。

    小东家您请说!

    我需要知道,父亲当年都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仇家,还有,她顿了顿,月娘,又是什么人?

    太奇怪了。

    在何福、杜三酉乃至梁春的口中,这个月娘应该都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赵羡词当真去打听时,却发现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人!

    这何福憋着一口气,半晌才说,不知道小东家问这些,和救出杜老板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借助父亲的威名和一些旧事,让杨知府也怕一怕。赵羡词说,只是我并不了解父亲生平,尤其福隆楼还遭贼,大家都知道我是赵大人的儿子,想必早有许多人盯上我了,我问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福隆楼的太平着想。

    小东家,关于您的安全和福隆楼的生意,您尽管放心。何福垂着眉眼,渐渐冷静下来,但您想要借助赵大人的威名,只怕不行。

    为何?

    大人故去已久,南省早已不是赵家独大,如此一来,大人的威名难以对杨参等人造成威胁,二则何福抬头,望着赵羡词,郑重道,若是杜三酉知道,定然也不愿意靠这种法子获救。

    你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并没有,小东家,老朽只是为您分析形势。

    赵羡词眼神一顿,若我执意如此呢?

    何福轻轻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道,那么,小东家,请允许老朽离开。此事我不知晓便罢,我既知道,定然不能让您损了赵大人威名。

    只是一些虚名

    既然不过是虚名,小东家还是让这些虚名,随着大人的离世一并埋进土中吧。何福说着,竟对着赵羡词行了叩拜大礼,还望小东家成全!

    赵羡词眼皮猛地一跳,慌忙跳起来,福伯,何必如此!我依你就是。

    她暗叹一声,为今日何福种种举动皆被秦牧云猜中而叹息。

    他果然是努力埋葬我父亲的一切。

    和秦牧云说的时候,赵羡词感慨道,却是为什么呢?

    秦牧云还在看赵自省的账本,她一目十行,如今已经看完。听赵羡词这么说,犹豫片刻,秦牧云才说,我一直听闻,赵大人在南省十分惫懒,只有一个南润粮庄还在经营。可如果按照这个册子来看,赵大人私底下动作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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