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80)

    小主子,别来无恙。夏司淡淡笑了一声,我今日既然落在小主子手里,听凭小主子发落。

    平心而论,除了三年前从背后打的那一掌之外,夏司没有做过其他对不起沈执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这一掌,沈执连爬起来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如今夏司被俘,沈执竟有了丝快感,连忙命人将夏司绑在刑架上,捞过一条鞭子,站在夏司背后,专往他后腰处鞭挞,每一鞭都重叠在一起,专往同一个位置打。

    仿佛在报复三年前那一掌。

    夏司不是元瑾,受刑过程中一声不吭,蹙眉忍着,没有半字求饶。

    沈执抽了几下,觉得甚没意思,换了其他人抽,自己坐旁边看,茶都喝干了两盏,还是听不见半分惨叫声。

    当即蹙紧了眉,同士兵们道:你们今日有谁能让夏大人开了嗓子,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便有人出主意道:小的有一蠢念头,不如上夹棍,硬生生绞断他一双腿骨,不怕他今日开不了嗓子!

    沈执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了。

    像夹棍这种东西,他自己也试过的,腿骨都能当场绞断。当初在大理寺,那些个人没敢下死手,但也是捋起了沈执的裤腿,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刑具夹着他的腿,往两边狠拉,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记得当初在官道口,沈执并未穿鞋袜。被人施了脚刑,每走一步都

    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大大小小的刑具都试过了,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如果沈执忘不掉,所有人都别想忘掉。

    士兵将夏司放了下来,按坐在椅子上,取来夹棍套在他的腿上。

    整个过程中,夏司面无表情,一声未吭,沈执抬起眼皮望他,问了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没有就好。沈执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曲指轻敲桌面,你把元瑾劫跑了,可知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灾祸?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师父总是唯命是从,在你眼里,阿执从来什么都不是。沈执甚少喊夏司师父,每次有求于他才会这么喊。

    譬如小时候元祁吩咐夏司将他带下去教训,往往都会给个确定的数量,知错责二十,不知错责四十,沈执从小脾气就拗,十有八九是不知错的。

    夏司做事一向一丝不苟,绝不公报私仇,也绝不假公济私,对谁都一样。

    沈执从来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同元祁讨价还价,可他敢背地里跟夏司扯皮,拉着他的衣袖荡啊荡的,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夏司也心领神会地给他放水。

    每次元祁再要吩咐宫人教训他,沈执都眼巴巴地望着夏司。

    夏司也会主动请缨,说一句:让属下来吧。

    现如今却演变成如今这番田地。

    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教我武功?沈执满脸认真地问他,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欺师灭祖?

    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三年前你不是做的很好么?求我饶了你啊!跪下来求我!沈执笑了起来,眸子明亮,孩童般天真地问他,你说,被夹棍硬生生地夹断腿骨,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肯定很疼的吧?如果师父残废了,那就成了废子了,对元祁而言,无用之人同死人有什么差别?

    夏司哑着声儿道:小主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执又道:师父,我小时候总是觉得你待我是不同的,我曾经那么信任你,把后背都留给你了,可你还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打了过来!

    当时情况紧急。

    我中了双生蛊,你觉得我当时有能力杀元瑾吗?我就是想讨个公道

    而已,师父即便不帮我,也不能帮着元瑾处置我。

    小主子,动手吧。

    那你们还等什么,动手啊!

    沈执忽然抓过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磨着后槽牙道:给我用力拉!今天要是听不见夏大人开嗓,我扒了你们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有必要说一句,元瑾最后会死在元祁的手里,所以这边情节还是安排他被救走了。至于元吟逃跑,她吃盒饭前,也得先推动一个情节。

    好啦,全程亲眼目睹阿执童年阴暗的第三视角夏司被抓啦!谢陵痛哭流涕的日子还远咩?

    可能会有小阔爱觉得阿执不应该动手伤害夏司,我也解释一下吧,首先夏司是第三视角,全程目睹了元氏兄弟相残,可并没有阻止。

    夏司带给沈执的关爱,只是教沈执武功,教沈执如何保护自己,寻常给沈执放点水而已。

    沈执当年很相信他,所以知道夏司站在自己背后也没防他。

    阿执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苦痛,但这些苦痛不能是最亲近最信赖的人给予自己的。所以报仇的话,夏司同样跑不掉。

    换句话来说,阿执当年没有杀元瑾的能力,只是去宫里讨个公道,但夏司什么都没想,从后面一掌就打出去了。

    夏司看着沈执长大,明明知道沈执是善良的,但还是没有选择相信阿执。

    天道好循环,一报还一报。

    第77章 唯一的神明

    是!

    夏司倒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硬是一声不吭。两腿都快被夹变形了,鲜血顺着刑具滴落下来。

    沈执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只听咔嚓一声,夏司脸色一白, 冷汗珠顺,竟然真的被当场夹断了一条腿,难以抑制地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痛楚。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骨, 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执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缓步行至夏司跟前,随手按住他骨裂的地方,指甲往伤口处狠戳,勾唇笑道:师父, 我答应了谢陵,今年不杀人, 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但我也不会放过你。来人, 去找个接骨大夫来, 把夏大人的腿骨接上!

    语罢, 抬腿寻谢陵去了。

    谢陵生怕顾青辞在京城出事,现如今沈墨轩躲在江州不肯出来,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传信给顾青辞,让他想方设法离开京城。

    才将信件寄出去,迎面一团东西跃了上来, 沈执双腿环住他的腰,两臂勾紧他的脖颈,小鸡啄米似的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撒娇道:我要哥哥抱!

    去哪儿野了?怎么一身血腥气,你受伤了么?谢陵两手托住沈执的臀腿,防止他摔下来,眉头蹙紧,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做啊,我带兵出去抓人,结果抓了一圈也没寻到。不知道元吟躲到何处去了,不过也无妨,她一个人也成不了气候。沈执故意岔开话题,含糊其辞,咬牙道:元瑾那个小畜生!受了这么重的伤,看他能逃到何处去!

    谢陵蹙眉,上下打量他一遭,勾唇笑道:吃饭吧,吃完睡做点别的事情。

    沈执心里打了小鼓,扑通扑通乱跳,同手同脚地往谢陵跟前凑,准备贴着他坐下,右手腕一紧,直接被谢陵拉至膝头坐着。

    凳子上凉,还是坐哥哥腿上罢,哥哥腿上暖和。

    沈执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小心谨慎地抬眸偷觑谢陵的神色,见其满目温柔,便渐渐松了口气,笑道:哥哥的腿好温暖。

    吃吧。谢陵将饭菜推了过来,淡淡笑道:哥哥哪里都很温暖,待会儿便让你知道。

    沈执猛提了口气,觉得谢陵是在明晃晃地勾引人,攥着筷子的手发紧,甚羞涩道:那我们吃快一点,然后去床上躺一躺,好不好?

    谢陵但笑不语。

    沈执猴急,一阵风卷残云把饭吃了,连碗都不让谢陵收拾,直接拉着人往床上倒。

    帐篷里温暖如春,桌案上的银制香炉里燃着淡淡的青烟,这个时辰也不会有人敢过来打扰。

    谢陵的手心滚烫,将沈执的两只腕子叠放在一起,一并压过头顶,空出的一只手捧起沈执的脸,低笑道:阿执想不想跟哥哥玩点花样?

    什么花样?

    沈执傻乎乎地问,双眸蒙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情欲,想起当初谢陵占有自己,每次类似于惩罚,狠狠地施以淫刑,将他收拾得面红耳赤,涕泗横流。

    浑然不顾此前六年的兄弟情分,更加不顾什么礼义廉耻。

    该搞的花样早八百年搞遍了,现如今还能有什么新鲜的。

    谢陵没回应,只是抽下了沈执的发带,将他的眼睛覆住,手掌勾起他的后脑勺,倾过去吻。

    沈执被吻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谢陵身上温暖的很,越发往他身上紧贴。毫无警惕心,任由谢陵攥紧自己的手腕。

    正是情浓到神识不清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悄悄解开沈执脖颈上缠绕的白布,直到完全解开时,谢陵的瞳孔瞬间放大。

    入目自下巴到锁骨,一条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疤,像是被人用刀子割开放血,终日被缠绕着不见天日,一直不曾结痂。

    曾经吻过无数遍的修长颈子,现如今狼藉到让人无法直视,满目狰狞。

    沈执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当场浑身一颤,抬腿要将谢陵从身上踢开,可二人贴得严丝合缝,就一个抬腿的动作,腿上的力气立马泄了个干净。

    他极其羞愤,感觉受到了莫到的屈辱,拼命挣扎着咆哮道:

    你混蛋!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沈执挣扎着要从谢陵的桎梏中脱离,可双手被按得死紧,连眼睛都被发带覆住,根本看不清楚谢陵的脸。

    他怕死了,特别害怕谢陵的脸上出现震惊,嫌弃甚至是恶心的表情,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惊慌失措地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谢陵却始终沉默着。

    好久之后,沈执哽咽道:求求你不要看,你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你走开啊,你不要看!

    就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谢陵亲手毁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要挑在自己最信任他的时候。

    原来欢愉和痛苦往往就在一瞬间,谢陵总是能敏锐地抓住他所有的感官,给予他极致的欢愉,又让他这么难过。

    沈执咬紧牙关,眼角的泪痣红得发烫,咆哮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活剐了你,我恨死你了!你出去,你出去!

    阿执,你疼么?

    谢陵缓缓抚摸着沈执的脸,怜爱地抚摸着他的伤痕,有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砸在沈执的脸上,阿执,换蛊的时候,你疼不疼?

    沈执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快怒道:别问,再问就杀了你!滚开,不要碰我!

    阿执!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做任何决定之前,能不能跟我提前打声招呼?谢陵的声音发颤,是沈执从未听过的艰涩,本不该出现在中书令大人身上的崩溃,几乎一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沈执咬牙,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阴恻恻地瞪着人,我要杀了你!

    告诉我,疼不疼?

    我杀了你!

    谢陵忽然暴怒起来,一拳打在床板上,震得沈执耳膜生疼,连眼窝都涩涩得难受。床板不堪重负,轰隆一声蹋了下来,沈执的后脑勺往后一仰,一只温凉的手垫在了下面。

    沈执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你说关我什么事?每次出事,你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我满世界的找你,发了疯的找你,掘地三尺地找你,恨不得扒开所有的洞,看看你是不是藏在里面!谢陵的眼泪顺着下巴滴在沈执唇边,像是雨后被打湿的海棠,沈执,你有心么?这么多年了,到底是你不信我,还是我不信你?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的信任?有没有?你但凡对我有一点点信任,你都不会头都不回地离开京城!阿执!

    沈执舔了舔唇,舌尖苦涩,谢陵的吻是甜的,眼泪是苦的,眼前黑漆漆的,他抬了抬下巴,问他:你哭了?

    谢陵不再言语,眼窝里蓄满了泪,许久才低声道:阿执,哥

    哥也会心痛,我当时听闻你坠下了墙头,听闻你死在了狼口,我我

    屋子里静悄悄的,沈执看不见谢陵的脸,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悲伤。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在沈执的身体里疯狂颤抖,沈执脑子里嗡嗡的,眼前雾蒙蒙的,看不见任何一丝光亮。

    像是以前被囚在地宫里,连扇窗子都没有。他只能抱着膝盖蜷缩在地,满脑子里想着谢陵,只要一想到谢陵,感觉自己又能熬下去了。

    现在谢陵就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合二为一,那么紧密无间。沈执静静听着谢陵的心跳,以及血管里沸腾的火热,感觉身上不是那么冷的。

    很想抱紧谢陵,可又不知道如何真正得到他,很怕这些美好稍纵即逝。

    阿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阿执,我要怎么做才能抚平你的伤口,你也教教我,好不好?谢陵抱紧了他,一声声呼唤着沈执的名字,那一刻沈执就明白,少年时的热情与爱永远不曾老去。

    他此生唯一深爱过的人,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如果东陵注定要出一位乱臣贼子,沈执愿意挺身而出,用一身血肉捍卫谢陵的尊严。

    让谢陵永远干净,明亮,永远高高在上,不染纤尘。

    沈执微微并拢双腿,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的胸膛上布满欢爱后的红斑,眼睛失神地睁着。

    感受着谢陵在自己身体里的跳动,那一颗鲜红的心脏对爱的追求永不停歇。

    他本能地求欢,卑劣地寻求温暖和欢愉,贪婪地想掠夺有关谢陵的一切。

    阿执,你教教哥哥,好不好?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真正感到欢愉?谢陵从未如此情绪崩溃过,也从未如此泪流满面过,他的一生都是风光霁月的,好像认识沈执之后,才开始跌落尘埃。

    沈执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感到欢愉,每次同谢陵情深时,他才能感到一点点温暖。

    他恨死谢陵了,是谢陵把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他也爱惨谢陵了,除了谢陵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阿执,是哥哥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么,阿执。谢陵开始卑微起来,紧紧拥着沈执不放,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行么?

    沈执愣愣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至始至终求的都是一个公道,一句抱歉。可无论他怎么做,那些人就是不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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