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79)

    我是宁王的孩子,但我是你哥哥。

    胡说八道!

    你我是双生子, 一般年岁。所以你痛我也痛。沈执语气平淡, 仿佛在述说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你我小时候经常见面,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你你是,你是

    穿绿衣服, 躲在角落里的孩子,你还记得我么?

    你是阿阿则!元瑾登时如受雷击, 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很快又倒了下去, 摇头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侍卫, 也不是皇子,更不是你皇兄的禁脔。可他把我养在身边,让我唤他哥哥。沈执抬眸望他,略叹了口气,元瑾,我也是你的哥哥, 可你一直不把我当人看。现如今,你还觉得我的血脏么?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我哥哥?你胡说!皇兄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元瑾疯狂摇头,指着他怒骂道:胡说八道!皇兄不会骗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没想过认你这个弟弟。沈执低笑一声,半蹲下来单手钳正元瑾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眸子,元瑾,是个男人就不要自杀。你等着看我如何将元祁踩在脚底!

    语罢,像丢垃圾一样将人推倒,沈执随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踏出房门,面上无悲无喜。

    身后的元瑾发了疯似的,带着哭音地嘶吼:沈执,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皇兄,皇兄!

    其实,沈执就像是街头的流浪狗一样,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是若有人摸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安抚他几句,然后转身离去,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了。

    元瑾并非是元祁派出来的,他是自己私自混入军营,待元祁得知他被俘的消息时,险些气得一口闷血喷出来。

    生怕元瑾死在战场上,连忙派了使臣过去传话,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势必保

    住元瑾的命。

    沈执一概不应,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他这里通通都是狗屁,人照杀,仗照打。在谢陵面前乖得跟猫儿似的,谢陵说什么,他字字肯听,转个头的工夫就不是那样的了。

    喜怒无常到人人都怕他,上一刻沈执还满脸笑容,下一刻就阴恻恻地瞪着人。

    谢陵提醒他,务必得关押好元瑾,不能出半分纰漏。沈执往往都是表面上点点头,转个身爱干嘛干嘛。

    他抽空去看望元殊,扯着元吟的头发,笑容满面道:宁王世子,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来来,我把小郡主也带来了,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叙一叙话!

    元殊断了双腿,如今只能依靠着轮椅,沈执不肯让他死,只是将人囚禁起来,有时候兴致来了呢,就过来慰问一下,说说现在外头的境况。

    偶尔还会带着元吟一起来,沈执扯紧元吟的头发,逼着她昂起脸来,微笑着道:小郡主好像清瘦了许多,也难怪呢,成天到晚寻死觅活。啧啧,可怜啊,要不然我也赏她一杯鸩酒罢?宁王世子意下如何?

    放了吟吟!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元殊怒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任你摆布,放了她!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沈执眯着狭长的眸子,笑得如孩童般天真,宁王世子饥渴了许多,今日想不想开个荤?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女人给你送来了,不知道你现如今断了双腿,是否还有那个能力,我倒是很好奇呢。

    元殊怒道:你疯了不成?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如何能同她乱伦?

    哦,不可以的吗,你还知道这是乱伦啊,我还以为你当真没了半分廉耻心。沈执语气淡淡的,掐着元吟的脖颈,勾唇笑道:小郡主,你笑一笑,别苦着张脸。男欢女爱的事情,可是世间上极乐的东西,你哥哥那么淫乱,我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祸害了多少无辜姑娘,今日终于轮到你了。

    元吟痛苦地闭紧双眸: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我答应了谢陵,要善待小郡主的!沈执哼哼,亲弟弟都敢上,亲妹妹就不敢上了?听闻宁王世子来者不拒,男男

    女女不知道玩过多少,今日不如让我也大饱眼福一次,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执,你这条疯犬!谢陵能教出你这种畜生,他就不配为人兄长!元殊气火攻心,险些吐血,你放了吟吟,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叽叽喳喳的,好没意思。让我想想啊,既然你不愿,那我只能把她便宜给别的男人了。沈执抬眸阴恻恻地笑道: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一句话成功将元殊逼吐了血,元吟满脸羞辱,几欲绝望。

    哎呀,这样吧,我帮你们一把,我这里呢,有样东西,听闻只要沾上半点,再贞洁的烈女也会瞬间化作最淫荡的贱人。沈执两指夹着纸包,吹了声轻快的口哨,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生而为人,谁不是第一次?

    沈执!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牲!元殊破口大骂道:你自己遭人玩弄,自甘堕落!竟还试图欺辱吟吟,你不得好死!谢陵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来,可见他也不是好人!

    放什么狗屁?我这都是跟你们学的。沈执微笑着掐住元吟脖颈,你这句话让我很不高兴,我现在要你自抽巴掌,你若不抽,那我只能抽你妹妹一耳光了。

    哎呀,小郡主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一耳光抽下去,毁了容貌可怎么办呀?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起,元殊满脸羞愤,右脸横着赤红的五根手指印。

    你在给自己挠痒痒么?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抽耳光?说着,沈执作势一耳光抽到元吟脸上。

    元殊二话不说,抬手更狠的一耳光抽了下来,元吟当场崩溃大哭。

    声嘶力竭地哭着说不要。

    可沈执当初也是声嘶力竭,崩溃大哭地说不要,可落在他身上的鞭子棍子依旧没有留情。

    小郡主,我不喜欢你这张脸。沈执眯了眯眼睛,笑容满面道:我在上面刻两个字,好不好?你别乱动,我动作轻一点,很快就刻好了呢,好不好?

    元吟满脸绝望: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别人都是想着怎么艰难求生,可小郡主却想着如何求死。沈执语气淡淡的,一把将人推倒,我嫂嫂生性善良,温柔可人,大婚之

    日受你兄妹二人欺辱,还断了双腿。我不杀你们,我要带你们去江州,跪在我嫂嫂面前请罪。

    沈执大为满足,刚欲转身离去,忽见门边立着道白影。

    谢陵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沈执一阵手脚发软,生怕谢陵同他定下的君子约定生效,赶紧抛下兄妹二人追了出去。

    一进帐篷果见谢陵抽出匕首了。

    哥哥,不要,哥哥!沈执惊慌失措,忙扑了过去,按住谢陵的手,哽咽道:不要割,哥哥,不要啊!

    放开!

    哥哥!沈执顺势跪下,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不要诛我的心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诛我的心!

    阿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谢陵心里也极难受,费尽心血教养出来的孩子,居然品性歪成了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阿执了,缓缓呼了口气,阿执,以恶制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沈执攥紧谢陵的手腕,哪里还有先前的阴冷,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伏在他的膝上,可怜巴巴地说,哥哥,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边撒娇,一边偷偷将匕首夺了,远远丢出去,哼哼道:我又没干嘛,不就是让他自抽耳光么?跟谁没受过似的。

    沈执从小到大经历的屈辱太多了,元祁抽他耳光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他每次都是两手垂在身侧,咬着唇默默忍着。

    元祁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如果见他哭了,更觉得烦躁。

    当时也没有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也没人放过沈执。

    谢陵觉得阿执现在就像个心智不全的小孩子,要人哄要人抱,大人一眼看不住,他立马就出去撒野。

    脱缰的疯狗似的,拉都拉不住。

    谢陵有些心力憔悴了,不知到底怎么做才能抚平阿执的伤口,到底怎么样才能重新引导他走向正途。

    沈执抬眼偷觑,见谢陵沉着脸不言不语,于是孩子一样地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要哥哥抱嘛,我也很难受的,哥哥也哄一哄我嘛。

    阿执,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谢

    陵满脸无奈道:你让哥哥说你什么好?

    沈执心道:我这都是有样学样,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付别人。

    明面上却极诚挚地摇头道:哥哥,你别骂我了。我肚子饿了,想吃哥哥亲手包的汤圆,我想跟哥哥一起包。

    实话实说,沈执天生同这些精细活不沾边,人家顾青辞还会编竹蜻蜓啊,草蚂蚱,谢陵一手好丹青,就他干啥啥不行,吃哥哥第一名。

    连包汤圆都笨手笨脚的,一颗小小的汤圆团在手心里,总是把馅儿流出来,脸上糊得跟小花猫儿似的,可表情专注。

    一时心血来潮,还给每只汤圆捏了一对小兔耳朵,用黑芝麻点上去,作兔子的眼睛和嘴,这又是一门精细活,笨手笨脚的阿执平时开个路都费劲,更别说是捏小兔子了。

    右手抖得仿佛风中残烛,勉强试了几次,忽然将案板推倒,怒道:不做了!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要这只手有什么用?!连兔子都捏不好!剁掉罢!我就是个废人!我的手被人废掉了!

    谢陵好不容易包好的汤圆,就这么横七竖八地滚了一地,叹了口气,从背后圈住沈执,攥着他的手,慢慢教他捏兔子。

    阿执,不要着急,哥哥教你便是了,你看,其实捏兔子很简单,你慢慢捏,别心急。

    不知道是不是有谢陵在身边,沈执觉得右手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渐渐又平复了心情。

    谢陵将汤圆放下锅煮熟,一颗颗捞出来放凉,趁着空挡转身洗个手,再一回身就看见沈执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两手托腮,眼巴巴地瞅着碗里的汤圆。

    为了让汤圆凉得更快,还鼓起腮帮子吹气。

    谢陵有一瞬间的失神。

    如果阿执和青辞都能在自己身边长大,那该有多好。阿执活泼好动,青辞含蓄温柔,两个人一般年纪,又能玩得到一块去。

    自己肯定两个都疼,两个都爱,不存在偏袒谁。

    如今顾青辞在京中也不知道过得如何。他还不知道阿执尚存于世,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哥哥,我好饿呀,能吃了吗?沈执催促道:哥哥,快一点啊,饿得胃好痛,哥哥!

    就来!谢陵回过神来,舀了一颗送

    入沈执口中,慢点吃,小心烫。

    只要是哥哥喂的,不管多烫我都吃得下!沈执幸福得眯着眼睛,跟讨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两手托腮呈开花状,两边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好甜呀,果然还是哥哥做的东西好吃!

    谢陵但笑不语,等喂完了他才揣摩着用词道:阿执,我想写封信给青辞,我怕他担心。

    沈执愣了愣:他恨我吗?

    不恨。

    怎么会不恨呢?沈执甚费解,如果自己是顾青辞,肯定恨不得他死了才好,自己在顾青辞眼里,应该是个鸠占鹊巢死不要脸的货色罢,怎么可能会不恨。

    阿执,那是我亏欠青辞的兄宠,同你无关,你不用觉得愧疚,事已至此,无法回头了。

    是啊,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

    沈执愣了半天,觉得应该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弥补顾青辞,可自己除了拥有谢陵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当夜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转赠给了顾青辞,包括沈夫人送他的银子。

    光是这些远远不够,若是情债肉偿,天底下只有一个阿执,亏欠顾青辞的东西,永远没办法偿还清楚了。

    思来想去很久,沈执才感慨道:世间最毒的仇怨,恐怕就是有缘无分了。

    元祁终日操劳国事,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时时刻刻牵挂着元瑾,一时怕他在外吃苦受罪,一时又担心他小命不保。

    连晚上睡觉时都从梦中惊醒,派出去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可就是带不回元瑾。

    无可奈何之下,元祁将夏司放了出来,命他带上三千精兵,务必将元瑾平安救出。

    夏司领命,率人悄无声息地混入京溪。谁料被其他人抢先一步。

    元吟打晕了看门的士兵,偷偷溜进去,将元瑾放跑,之后趁着军营大乱,自己悄悄逃跑。

    夏司去时,京溪戒严,城门紧闭,士兵挨家挨户地敲门搜查犯人,满城贴着元瑾的画像。

    元瑾重伤未愈,又戴枷逃窜,自然逃不了多远,套在一身玄色斗篷里,把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路上躲开追兵。

    可城门戒严了,根本就出不去城。又身无分文,只怕连京城都回不去就要死在半路上了。

    正走投无

    路之际,夏司寻了过来,将他身上套的枷锁一剑砍断,之后乔装改扮一番,准备混出城去。

    哪料在城门口遭遇士兵伏击,夏司为了掩护元瑾逃走,竟然被俘。

    沈执再度见到夏司时,几乎有些不认识了。

    眼前的夏司,绝对不是他的师父夏司。

    在沈执印象里,夏司同元祁差不多年龄,虽然素日不苟言笑,但生得俊秀。

    而不是眼前这般白发苍苍,仿佛老了十岁一般的男子。

    沈执早已记不清当初自己是怎么摔下城墙,又是怎么被元殊带回雁北的。如今骤然一见夏司,往事走马观花地在脑子里回放。

    那些个小阿执一直在眼前晃荡。元祁和夏司的身影显得隐隐绰绰。

    很久之后,沈执才捏着绞痛的眉心道:夏司,你也要跟我作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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