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作者:春酒醉疏翁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春酒醉疏翁(

    没有阿瑟兰,和这些大个子打也是很过瘾的。

    剑拔弩张之际,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少将,部下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有人要找安格尔特使。

    萨尔翅膀都快张开了,不情不愿的缩回去,脸色很臭,皱眉:谁?

    安格尔也看向门口,抱着文件的军雌侧身,让出身后穿灰色兜帽长袍的虫。

    安格尔?

    兜帽遮掩了容貌,只露出线条优美的嘴唇和下巴。

    看身高和步伐,应该是一个行伍出身的军雌。

    安格尔从看到灰袍的时候就忍不住发抖,脸色极其可怕,在萨尔反应过来之前,雾一样缥缈的精神力丝线填满房间。

    看不到精神力丝线粘稠如同液体,阻碍他的呼吸。

    站在安格尔身边的雌虫听从指令,向着灰袍雌虫扑了过去。

    安格尔的透明羽翼张开,打破窗子想要飞走。

    灰袍雌虫一动不动,兜帽下,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萨尔和灰袍雌虫同时出手。

    银光如电,只不过眨眼的几瞬间,扑向灰袍的雌虫被萨尔嘭地撞到一边,两方交手,萨尔压着四个雌虫锤,尚有余力。

    安格尔眼睛瞪得很大,飞向窗外,回过头,自己的身体仍然留在窗户边。

    血液喷涌,躯干倒地,那颗头颅掉落在绿化带,滚了滚。

    风鼓起长袍,雌虫收回长剑,纤长锋利的羽翼温顺的拢在背后,逶迤曳地,轻轻振动着。

    满屋子血腥气,办公桌和书架上都喷溅的血。

    萨尔目瞪口呆。

    灰袍雌虫回头,手指竖在唇边,温和道:不用担心,他已经死了。

    萨尔脸色铁青,扔下被锤晕的雌虫,拔枪指着他:放下武器,不然我开枪了。

    子弹毫无预兆的落到灰袍雌虫脚边,雌虫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请不要误会,安德鲁指挥官会和您解释。

    这个少将也太虎了。

    话音落,一直显示无法接通的号码亮了起来,萨尔紧紧盯着灰袍雌虫,接通通讯。

    安德鲁指挥官。

    那边的声音很疲惫,但极其严厉:放下枪。

    萨尔迟疑道:放下,可他是杀虫犯嗯?您知道我拔枪了?

    我在隔壁楼看的一清二楚,安德鲁将军道顿了顿,压低声音,声音幽远沉闷:不要乱说话,灰袍来自风暴之眼,萨尔。

    萨尔瞬间陷入呆滞,疑惑的慢慢放下枪。

    终端通讯结束,灰袍雌虫嘴角弯了弯,而后道:会有虫处理后续的,这位少将。

    银色寒锋收回长袍,雌虫微施一礼,如同来时一样,沉默的离开。

    临走时,还好心的合拢了部下张成圆形的嘴巴。

    萨尔眼睛很尖,隐约在露出来的那柄剑上看到了槐和森两个字,他看着灰袍的背影,直视满屋的子的狼藉,骂脏话:操他雌,太狠了。

    冷兵器作战还能凶成这样,而且爆发的速度好快,跟阿瑟兰差不多。

    部下失语片刻,询问:少将,交流团那边怎么办?

    萨尔擦脸上的血: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等指挥官的命令吧。

    夜晚,好不容易忙完。

    星星和月亮一起挂在深蓝色的夜空。

    萨尔开完会出来,心力交瘁,走到停车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休息。

    终端忽然响,显示有新的通讯请求接入。

    萨尔挑了挑眉毛,接听完,驱车径直去了噩梦鸟之森唯一一家酒吧。

    夏夜的露天酒吧,藤蔓植物和高大的树木掩映成趣,音乐悠扬,随处可见坐在一起聊天的虫族。

    因为镇上军雌多,且军雌家属也多的缘故,又靠近污染区,前一秒喝酒的雌虫可能下一秒就结账去出任务。

    所以工作人员对穿着军装来酒吧的事并不见怪。

    萨尔走到大树下,撩开藤蔓。

    阿瑟兰臭着脸,躺在沙发,脚放在木质茶几上,仰头看星星。

    扫了一眼桌面,他叫住拖着尾巴的鳄鱼服务生:麻烦两箱麦奈花酒,两个大盘子的肉,如果有好的果酒,也来一箱。

    鳄鱼服务生记下要求,拖着尾巴吧嗒吧嗒跑走了。

    萨尔和阿瑟兰一起长大,共同入伍,名为宿敌,写作发小。

    但近两年太忙,两虫四五个月没约过,酒很快送上来,他咬开盖子,和阿瑟兰碰了碰。

    两虫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喝干。

    阿瑟兰喝完,沉默的打开第二瓶,萨尔也打开第二瓶,碰了一下。

    老这么干喝不是回事,萨尔试图聊天:你今天不回家?那个小雄虫怎么办?

    阿瑟兰面沉如水,笑容森冷: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萨尔被怼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和雄虫吵架了。

    阿瑟兰:闭嘴。

    两箱麦奈花酒很快喝完。

    阿瑟兰的表情仍然不算愉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瓶子,嘴唇绷得紧紧的。

    萨尔脱了军装外套,躺在沙发上,酒意上涌,很疲惫,想了想,还有点伤心:哎,追雄虫可太难了。

    阿瑟兰握着酒瓶默不作声。

    银灰色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映出两道浅浅的阴影。

    他放下酒瓶,点了支烟,火光在淡紫色的眼睛中明明灭灭,昭示出他此刻的心烦意乱。

    萨尔喝多了,搭着肩膀唠叨:你说小王子为什么不喜欢我。

    阿瑟兰淡淡:还能为什么?你他雌的太优秀了,帝国有配得上你的雄虫吗?

    虽然喝多了,萨尔的理智还有,闻言愣了愣:是吗?

    银发紫眸的军官眼中碎星点点。

    半晌,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摁灭抽了一半的卷烟:当然是真的。

    萨尔觉得阿瑟兰今晚的状态特别不对,但他喝醉了也说不上来。

    闷头喝了大半宿,萨尔喝酒喝的脑袋拐弯,醉糊涂之前,他综合一下已知条件,提出了假想:阿瑟兰提莫休,你是不是失恋了?

    他隐约记得阿瑟兰家里住着一个年轻雄虫。

    萨尔脑袋里都是嗷嗷跑的卡洛斯,而且到处都是,他一个都抓不到,高大健壮的军雌失落伤心,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他想亲一口,结果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阿瑟兰揪着萨尔,面无表情的大力拍脸:醒醒,别倒,回去了。

    萨尔醉的一塌糊涂,完全虫事不醒。

    阿瑟兰脸色更冷,他深呼吸,抓着萨尔,搭着肩膀往外走。

    才到门口,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的小王子卡洛斯,看到阿瑟兰和萨尔后,他挥挥手,刹车。

    阿瑟兰和萨尔身上都有一股酒味,卡洛斯扇扇风,拍拍大块头的脸,大块头打着轻鼾,醉成一团。

    小王子殿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卡洛斯指了指终端:大块头的定位显示。

    萨尔当了王子护卫之后,就住在卡洛斯隔壁,非常尽职尽责。

    卡洛斯出门找工作,萨尔伪装成顾客,去公园散心,他伪装成绿植。

    跑步,跑步倒是不伪装,但是萨尔死心眼,拖着卡洛斯从民宿门口一路跑到小镇边缘。

    回来的途中硬生生让卡洛斯走完的全程。

    卡洛斯累到趴在路边狂吐,颜面尽失,导致他非常讨厌萨尔。

    萨尔就是蠢蛋,笨蛋,臭蛋。

    卡洛斯一开始拒绝萨尔,无论是帮助,保护,还是监视,他都不需要,因为不喜欢,所以当着萨尔下属的面说过很过分的话,几乎把自己这辈子的刻薄都用在萨尔身上。

    萨尔不动如山,好像听不懂。

    跟哨还是跟哨,锻炼必须锻炼,日子久了,卡洛斯觉得一起打工的话,感觉是没有那么慌乱,容易出错。

    清晨锻炼,习惯之后也还可以接受,看多了的话,偶尔会觉得对方抱着花傻兮兮的样子不惹虫厌烦。

    今天卡洛斯回房的时候,发现萨尔不在。

    大概忍了一个半个小时,卡洛斯打开了之前为了他安全设置的定位,反向追踪到了萨尔。

    然后,买面包的时候顺便过来看一眼而已。

    阿瑟兰还有理智,偏头呼出一口酒气,他提醒:小王子殿下,太晚了,您不应该在外面逗留。

    银发白肤,紫眸暗淡。

    军雌出色至极的脸孔显而易见的烦躁。

    卡洛斯觉得还是冷着脸都不吓人的大块头比较可爱:那,我带他回去吧。

    阿瑟兰淡淡:我送您和萨尔回去,萨尔的车有识别认证,除了他本虫谁都开不了。

    卡洛斯脸一臊,走到萨尔的悬浮车前,轻松解锁,打开了车门:这个,我有认证,阿瑟兰少将,萨尔他住在我隔壁,我把他带回去吧。

    阿瑟兰看了眼睡成猪的萨尔,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把萨尔扶上悬浮车,小王子坐在驾驶座,忽然对他说:对了阿瑟兰少将,你想不想锻炼一下身体。

    阿瑟兰回眸:锻炼身体?

    卡洛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但是一直憋着,那感觉埃文可能就要误入歧途了。

    无论是和军雌一夜情,还是去找特殊职业的雄虫完成他的计划,都很危险。

    没有婚姻约束,本身又没有背景的话,很容易因为这类事情引来麻烦。

    如果不小心被一些存心不良的人觊觎,很可能会被悄悄掳走,沦陷到非常可怕的境遇里。

    但是埃文根本不是可以说服的虫,卡洛斯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找阿瑟兰少将。

    是的,锻炼身体。卡洛斯看了眼萨尔,因为毕竟是泄露了隐私,虽然埃文并没有要求保密,但还是越少虫知道越好,

    卡洛斯解开安全模式下了悬浮车。

    他站在阿瑟兰对面,试探性的问:少将,你知不知道,埃文有一张计划表。

    阿瑟兰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眉头一皱,脸上两分的烦躁变成了十分的阴沉。

    但他依然平静,疏淡的眉眼比月光清冷,他语调微扬:计划表?

    卡洛斯艰难吐字:呃,是的,我也是才知道的,他有一张,呃非常奇怪的计划表,上面列了一些计划,像什么接吻,谈恋爱,初体验之类的

    阿瑟兰的脸色越来越冷,几乎要凝上一层冰霜。

    他打断卡洛斯,语气淡漠无比。

    我不感兴趣,抱歉,王子殿下。

    雌虫转身离开,步伐沉稳,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卡洛斯叫住他:少将,上面都是你的名字。

    雌虫的背影猛然一顿。

    卡洛斯快走几步,绕到阿瑟兰身前,郑重道:我知道我好像讲的很色/情,但我发誓没有那么色/情。

    埃文的计划后面都跟着你的名字,虽然被涂掉了,但是羽毛笔那种东西,划在纸上会留下凹陷的痕迹,而且阿瑟兰这个字形用古虫语写实在是非常好认。

    卡洛斯语速很快,生怕阿瑟兰一个不对头就走。

    总之,我猜,埃文是想和你做这些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主意,还问我怎么约炮

    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呃,少将,我猜埃文是因为和你吵架才想约炮吧。

    卡洛斯艰难吐字:如果不是的话,你也喜欢他的话,埃文他的计划基本上都和大胸翘屁有关,少将你锻炼一下,应该完全可以。

    久久不见雌虫回答,卡洛斯抬起因为泄密而感到异常羞耻的眼睛。

    雌虫冷冷的看着他。

    滚开。

    言辞冰冷,态度极差。

    卡洛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被雌虫这么凶过,他下意识的让开,雌虫擦身而过,带走一阵冷风。

    卡洛斯心里气愤。

    原本以为阿瑟兰是埃文的同居对象的话,至少会阻止他去做这件事。

    看来只有卡洛斯自己旁敲侧击的引导了。

    被凶了一顿的小王子又气又闷,踢飞了好几个脚边的小石头,满腔郁闷的往悬浮车走。

    刚走两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忽然靠过来。

    卡洛斯心头一寒,被强行转身,他吓到破音:干什么!

    雌虫松开手,静静地看着卡洛斯,然后憋出一句:谢谢。

    卡洛斯气得想打虫,身为王子来到噩梦鸟之森简直是打开了奇怪开关,这地方的军雌都有病,雌虫说完之后自顾自的离开,也不回头看一眼。

    跑的太快,卡洛斯反应不过来。

    喂,少将,你不开车的吗?

    雌虫大概无缘听到这句话,卡洛斯看着他略显急促的背影,嘟囔:什么毛病。

    夜色浓。

    阿瑟兰活力满满,在路边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去去酒气。

    周围的商店大多数已经关门了,他也没有找到想买回家的东西。

    但是需要一个东西打开话题的话,什么都不带就非常尴尬。

    没开车,阿瑟兰到商场买了几件衣服,适合夏天,大概的尺码应该不会估算错,雄虫应该可以穿。

    本来上次说要带他买几件衣服。

    但是看完电影太晚,之后又老是没时间,雄虫里就一直穿的是阿瑟兰的衣服,或者穿长袍。

    阿瑟兰付完款,想了想,又到电影区买了一张《虫儿船一号》的海报,下楼买了一点富含能量的蔬菜。

    坐上约好的自动驾驶悬浮车,输入地址后,车子开始行驶,十五分钟后,停到了公寓附近的悬浮车车站。

    阿瑟兰带着买好的东西下了车,在路上的时候,他还在想,该怎么说。

    至少不能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急切,要循循善诱,刺探雄虫的想法。

    阿瑟兰脑海里念头杂七杂八,最后站在门口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把所有的条件都过滤了一遍,最后留在唇舌边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类似告白。

    类似挽留。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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