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大爆炸[无限] 作者:西羚墨

    &地球大爆炸[无限]——西羚墨(13)

    原来是一首诗

    我就听他低声念了一些什么,然后突然把头埋下去,自己抱起磨盘把自己砸死了!

    苏杰克崩溃的抱着头,看着面前晁代成血肉模糊的尸体,惊恐地浑身发抖。

    那声惨叫似乎不是你?纪慕夏想起吸引他们过来的惨叫声。

    是他。苏杰克努力回想一番,他被砸的时候叫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会怕会尖叫,怎么会这样

    可能在最后的一瞬间,他的意识清醒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谢秉言总结道。

    此时,晁代成的尸体就在他们面前。

    他们没法看到晁代成最后的表情,因为那磨盘稳稳地压在他的头上,只能看到晕染出磨盘的一片血迹。

    他们不怀疑苏杰克的话,因为直到此时,晁代成依然保持着双手抱着磨盘往上举起的姿势。

    纪慕夏甚至怀疑,那首诗跟他们在捞纸房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现在的现场已经看不到那些碎纸了,也许一起被磨盘压住,也许如同它诡异的来的时候一样,又诡异的消失了。

    其他玩家陆续赶来。

    蒙博书听到晁代成的死亡经过后,问苏杰克:你还记得那首诗是什么样的吗?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避免。

    苏杰克啊了一声,正要说话,纪慕夏打断他。

    别说。晁代成念了诗自己就算了,谁知道其他人念了会不会有事。

    纪慕夏眼神冷冷地看着蒙博书。

    他不信,以蒙博书的精明猜不到这一点,却还故意让苏杰克念诗,这明显是让他用生命为他踩雷。

    苏杰克惊恐未消,还有些愣神:那个,我听不懂啊,也根本没记住。我上学时最不擅长的就是背诗

    蒙博书笑了笑,对纪慕夏的指责彬彬有礼的道歉:抱歉,是我太心急,考虑不周。

    然后,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翩翩风度,朝刚赶过来的新玩家走过去,提醒他们这里的危机,用晁代成的死来为自己博好感。

    纪慕夏对这个男人越发忌惮。

    他只对自己道了歉,但事实上,蒙博书应该道歉的人是苏杰克。

    而且,他自己毫无愧意,很显然并不认为这种用人命踩雷的事有损道德。

    比起有规律可循的游戏,这样居心叵测的玩家同伴更可怕。

    先回去,午餐时间到了吧。谢秉言轻轻揽住了纪慕夏的肩膀,在他耳畔低声道,先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人斗啊。

    纪慕夏轻轻点头。

    这一次,家谱书页没有引路,自己消失了。

    似乎它引路的乐趣,就是看玩家死亡。

    等到玩家回到堂屋,看到了一本完整的家谱,躺在桌案的正中间。

    八仙桌上,热腾腾的午餐已经摆上了,十分丰盛。

    纪慕夏想了想,先去翻看了一番家谱,果然,在晁代成的那一页,多了他的黑白画像和生卒年。

    晁代成死后,以这样一种方式永远留在了家谱上。

    下午的时间过得安然平静,没有诡异的尸体,也没有奇怪的诗歌。

    一顿午餐过后,晁代成的尸体跟洼田友江的尸体一样诡异的消失了。

    染过人血的磨盘也变得干干净净,还是原来的模样。

    纪慕夏不知道苏杰克有没有使用那个磨盘,看他工作结束后双眼无神受惊过度的模样,有良心的没有继续追问。

    玩家兢兢业业充当了半天的苦力工后,回到堂屋吃晚餐时一个个腰酸背痛的抱怨着。

    而这时,家谱自动翻起书页,露出了上面的内容。

    家谱有灵的状态丝毫没有掩饰,这自发的一个动作,让所有玩家被吸引过来。

    这一次,没有谁念出声,只默默的看着,记住了属于自己的信息。

    纪慕夏晒纸

    谢秉言晒纸

    纪慕夏发现,这一次,玩家的工作任务变了,他和谢秉言都变成了晒纸。

    苏杰克和另一个陌生的玩家变成了捞纸。

    最让人意外的是

    纪慕夏的目光落在新的一张纸上,嘴角讽刺的勾起。

    蒙博书碾草

    不可能!为什么我是碾草,为什么是我!此时,蒙博书控制不住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第一个死玩家的工作房就是碾草房,磨盘还砸死过人,蒙博书只要一想起自己要用那个磨盘碾草就有些难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玩家都是两人一组,但是只有他,是独自一人。

    这仿佛秃子头上的虱子,赤裸裸明晃晃。

    你看到有文字的纸别念就没事的。苏杰克友善的提醒道。

    蒙博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跟我一起吧,我们一起去!

    不不不,苏杰克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我不要违背门规,我不要挨板子。

    蒙博书还要再纠缠,苏杰克直接朝自己的主屋跑回去:

    时间到了,该睡觉了。

    玩家的工作变了,但是住宿的房间没有变。

    苏杰克机灵跑开后,蒙博书又去纠缠其他玩家,眼看视线朝谢秉言投来,纪慕夏淡淡道:走了,回去睡觉。

    哦。谢秉言乖巧的如一个二十四孝好丈夫,都听你的,咱们回家。

    他的手搭在纪慕夏的肩膀,看起来仿佛是哥俩好,但是从背后的角度看,他又像是搂住纪慕夏的姿势。

    蒙博书顿了顿,最终还是没纠缠上去,目光一转,投向了这里看起来最柔弱的孕妇

    秦椒:

    晚上,纪慕夏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等到了零点时分的那一声倒计时后,立刻清醒了。

    【啊倒计时第八天啦】

    游戏变得越来越恶趣味了,这一次竟然不是用的稚嫩的童声,而是死者的声音。

    是白天刚死的晁代成的声音,最开始那一声啊正是所有人听到的晁代成的最后一声遗言。

    谢秉言也被唤醒,夜色里,两人对视一眼,眼神清明。

    或许,今晚能看到晁代成了

    谢秉言话音刚落,就听到床底下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第十六章 长明灯

    是在念诗。

    认真听了一番床底下的声音后,纪慕夏发现了那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半夜的,竟然是鬼怪在床底下念诗。

    虽然床底有鬼是有点惊悚,但是这么文艺的鬼,真叫人害怕不起来。

    精神可嘉。

    似乎听到了二人的议论声,念诗的声音停了下来,换成了另外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

    床下吱嘎吱嘎,仿佛是指甲刮在木板上,刮得让人牙酸。

    纪慕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被人活埋在地下的人突然醒来,想要逃生却发现棺材被钉死了,在不断地用手抓棺材板,想要逃生。

    他甚至能闻到手指抓破后,棺材板上沾染的血腥味。

    不,不是错觉。

    的确有血腥味。

    谢秉言突然抱住纪慕夏往床下一滚,就在他们滚落在地的一刹那,床板猛地被一只手穿透。

    那只手的位置,分明是对着纪慕夏的心口。

    那只手是苍白色的,带着发黑的血迹。

    而两人滚落在地,纪慕夏被谢秉言压在地上,脸朝上,正好朝着床的方向。

    纪慕夏一扭头,就在床底下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血肉模糊的一张脸,五官已经被砸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眼珠被挤在一起,鼻子向内凹陷,整个脑袋都变成了中心向内凹陷的残破沙袋。

    晚上好,又见面了。

    纪慕夏已经认出,这就是白天死在碾草房的晁代成。

    他淡定地挥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床边的桌上,当二人从床上滚落下来时,蜡烛无声无息的燃起了火苗。

    室外,远处的木鱼声再次靠近,越来越清晰。

    床底下的晁代成,抽出自己的手,两眼冒着诡异的红光朝外爬出来。

    他的四肢关节以一种不科学的状态扭曲着,胳膊和腿的关节反向折叠踩在地上,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两人同时利落的爬起来,纪慕夏狠狠一脚,踹断了床外面的一根床腿。

    吱嘎一声,本就老旧潮湿的床柱脆弱的折断,垮了一边,压在了晁代成的身上,把可怜的大蜘蛛压成了蜘蛛饼。

    纪慕夏没有停止动作,又一脚,把另一边的床腿也踹断,让实心的木床半边结结实实把晁代成压住了。

    这边动作的时候,窗外白灯笼已经到来,像一盏明月落在纸窗边,悄悄的掀开了一条缝隙。

    室内突然有刺骨的森寒从外吹来,一瞬间的阴冷从背后传来。

    这不是寒冬腊月站在雪地里的寒冷,是深更半夜在墓地遭遇鬼打墙的阴森。

    谢秉言一把手术刀就飞向刚打开的窗外,刺啦一声划破了飘在窗口的白灯笼。

    白灯笼内部的蜡烛见风,火苗闪了闪,熄灭了。

    梆梆梆

    木鱼的敲击声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在传递什么紧急情况。

    桌上的蜡烛火苗开始由白转红,纪慕夏拿起蜡烛,看着床底下挣扎出来的晁代成,抓过蜡烛扔到了床上。

    火苗唰的点燃了床上的布料,燃起了巨大的火焰。

    谢秉言心有灵犀,瞬间暴力拆下纸窗扔到床上一起烧掉,两人跳窗而出。

    看到飘在窗外的木鱼,谢秉言顺手一起扔进房间,然后二人拔腿就跑。

    梆梆梆

    被扔在火灾现场的木鱼敲击声越来越紧促,而纵火的凶手已经跑了。

    我们去哪?谢秉言有点毫无头绪,先逃出来后,看到整个宅院静止不动的白灯笼仿佛被召唤,齐齐自动漂浮起来,整齐的朝着他们失火的菊字间飘过去。

    谢秉言带着纪慕夏躲在庭院的走廊里,躲在灯笼照耀不到的黑暗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那一盏盏白色的灯笼,恍惚间,仿佛是被看不见的人拿着,急匆匆的跑着。

    又像是一个个的人头,惨白浮肿,面无表情。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一场游戏没有NPC,现在看来,也许不是没有,只是所有的NPC我们都看不到。

    纪慕夏看着满院子风中奔跑的白灯笼,如此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他们的祠堂。

    这边走。

    纪慕夏以他对建筑结构的熟悉,以及白天有心的观察,熟悉的带着谢秉言朝着宅院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有光。

    会不会有人谢秉言其实更想问的是,会不会有鬼。

    这个很明显有鬼的地方,祠堂这种供奉家族牌位的地方,更像是众鬼的大本营。

    白天可能有,晚上就不一定了。纪慕夏扭头,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别忘了我们房间的那把火。

    玩家纵火,放完火就跑,游戏结束就走人,对他们来说,破坏场景物品不算什么,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对于NPC来说,尤其是全部死在这里类似于缚地灵的NPC来说,这里的每一间房子就是他们的最后栖息之地,寄托着所有的感情,怎么舍得让火烧掉?

    看那些白灯笼匆匆忙忙全部去救火就知道了。

    纪慕夏甚至还大胆猜测,这里所有的鬼,依然保持着生前的秩序,就像那个保持着生前品德的纸张鬼一样。

    即使对纪慕夏的威胁举动十分愤怒,也没有趁他出恭时动手脚,因为对文人来说,不雅。

    晚上晁代成变成鬼来找纪慕夏,他一点都不意外。

    所谓君子欺之以方,纪慕夏就是因为这样,反而知道了该如何应付。

    走吧。

    祠堂里亮着灯光,影影绰绰,昏暗的摇曳着。

    两人直接从祠堂正门大摇大摆走进去。

    室内当然没有任何人,至于鬼,似乎也没有。

    不意外的,正对着大门的就是一排排黑色的牌位。

    牌位下,是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桌,长桌上摆满了圆形的长明灯。

    每一盏长明灯里的灯油都是满的,灯芯是崭新的,火苗被开门带进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曳,但就是不熄灭。

    奇怪,这个宅院的人都不在了,为什么长明灯还在?谢秉言疑惑道,谁给续的灯油?

    纪慕夏没有说话,在长桌下看到了竹篮,还有竹篮里的香和黄纸。

    纪慕夏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没有碰黄纸,只拿了香。

    他恭敬地取出三支香先递给谢秉言,然后自己也取了三支香,用长明灯的烛火点燃后,先鞠躬三次,再把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炉里。

    香炉里同样有三支香,刚被点燃,静静地燃烧着。

    纪慕夏把自己的三支香插进香炉时,手指轻轻摸了摸香灰,是冷的。

    谢秉言有样学样地鞠躬,插香。

    既然知道了鬼怪是真实存在的,他更会表示自己的尊敬和礼貌。

    九支香香雾缭绕,在室内烧出一缕缕白色的香烟。

    如梦如幻,有点不真实。

    谢秉言盯着长桌上的长明灯,双手蠢蠢欲动。

    你说,长明灯会不会代表着时间?代表这里的鬼怪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停止时间就是熄灭长明灯,他们马上就可以游戏通关了。

    不是。纪慕夏正看着被香雾半遮半掩的牌位,细细看着上面的人名。

    这一局通关的时间或许跟纸有关。这里到处都有纸,纸

    谁!

    谢秉言突然一扭头,手术刀犀利的甩向门口,砰!的一声扎在了木质的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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