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虞鱼帮揉太阳穴的手一下子空出来,他怔忪片刻,把手放到了贺故渊的背上,回抱对方。

    贺故渊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沉甸甸地跳动着,浑身的寒意褪得一干二净,血液回暖,流速都加快起来。

    时光仿佛都在此刻慢下来。

    虞鱼被贺故渊的头发蹭得有点痒。

    贺先生好像在撒娇的样子。虞鱼眨眨眼,小大人似的给贺故渊拍了拍背,还顺了顺气。

    贺故渊被虞鱼的举动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把人松开来,猩红的眼睛里血色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头疼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虞鱼左看右看,仍有点不放心:还会不会难受?

    贺故渊摇摇头。

    谢谢。他低声说。

    虞鱼抿出一个笑:不用谢,我是你的家庭医生呀。这是他应该做的。

    贺故渊看了虞鱼半天,微微叹了口气。

    家庭医生啊。

    之前你说过要给我做个催眠。贺故渊说,我答应了。你随时都可以做。

    虞鱼惊喜:真的吗?

    贺故渊:嗯。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够将所有不愿回顾的过去与伤疤摊开给虞鱼看。

    贺故渊目光温柔地望着虞鱼,可眼瞳里还残余着些许骇人气息。

    那样的矛盾,就仿佛是冰原上忽地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在深不见底的冰冷里骤然化开了一个温柔的春日。

    独独给一个人的春日。

    虞鱼高高兴兴地将催眠安排进了日程里,正盘算着要怎么让贺先生在整个催眠过程中不感到难受。

    手忽然就被拉过去,握住了。

    贺故渊将手指一根根嵌进虞鱼的指缝,扣紧了。

    手怎么这么冷?他刚刚就注意到虞鱼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外头的寒意,尤其是手简直像是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

    虞鱼舔舔唇,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应该是被风吹的叭。

    今天的气温虽然不算太低,但跑起来的时候,风呼呼地刮在身上,还是吹得人挺冷的。

    等一下就会热起来了,我刚刚是跑过来的。虞鱼说,他现在就感觉后背开始微微发汗了。

    贺故渊不置可否,依旧扣着虞鱼的手不放,让手心炙热的温度熨过去。

    十指相扣是一个足够亲密的动作。

    虞鱼虽然不是太懂这些,但还是觉得这个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家里好像还没有给你准备手套,下次让刘伯和林姨去买几双。贺故渊缓缓地说着。

    虞鱼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不自在地挣了挣,情绪莫名地开口:我去把窗帘拉开叭,不然房间里太黑了。

    贺故渊闻言,觉得虞鱼的手差不多暖和起来了,便顺从地松开。

    虞鱼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把办公室里的窗帘一把拉开。

    午后的阳光争先恐后地落进来,照得一室通透明亮,瞧着便暖洋洋的。

    空气里浮动着那些古怪的亡灵生物也已经不见踪影,如同是与黑暗一同消失殆尽。

    虞鱼拉开窗帘,觉得刚刚心里莫名涌起的奇怪情绪差不多退完了,又坐回贺故渊的身边。

    他犹豫地开口:刚刚那些奇怪的东西,是贺先生弄出来的吗?

    贺故渊见瞒不过,干脆点头承认:是。

    虞鱼眨眨眼,颇为不解:你不是人类吗?

    我是人类,但是不是完全的人类。

    贺故渊琢磨了一下,尽量简单地解释:可以说我是人类和妖怪的混血,虽然大部分的血统属于人类,但仍然有着妖怪的血统。妖怪的那一部分可能是祖上不知道哪一代传下来的,我对这些也不太清楚,到现在能力也没法完全控制住。

    虞鱼皱眉,觉得有点古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贺先生的偏头痛诱因可能不太简单了,不只是心理上的因素,可能还有血脉觉醒上的问题。

    不过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一个问题。

    你有妖怪的血统,那是不是能闻到我的香气?虞鱼目光警惕地盯住贺故渊。

    贺故渊:!

    他都忘了还有这一茬!

    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突然警惕.jpg

    贺先生:!!得想办法糊弄过去!

    第79章

    两人面面相觑。

    虞鱼警惕地注视着贺故渊, 生怕下一秒对方就扑上来猛吸他。

    贺故渊觉得他警惕的小表情,可爱得仿佛一只护食的小猫咪, 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伸出爪爪进行风暴式的突击。

    他轻咳两声,镇定自若地开口:能闻到

    贺故渊刚说了三个字,就见虞鱼猛地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缩到沙发角落里, 半张脸埋在大衣竖起来的衣领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

    贺故渊:看来是真的怕。

    他无奈地继续说:能闻到,但是可能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妖, 所以对我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

    就是每次头疼的时候, 能让头疼消失。

    虞鱼眨了眨那双露在外头的大眼睛, 小小声问:那你不会想吸我叭。

    贺故渊点点头。

    鉴于贺先生的信用良好, 虞鱼暂且相信了, 磨磨蹭蹭地挪回了刚刚坐着的地方, 乖乖巧巧地坐起来, 手放在膝盖上。

    如果贺先生不偷偷乱吸他的话, 头疼发作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大方地让贺先生吸他几口的。虞鱼想。

    贺故渊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吸几口的特权。他转念一想, 既然自己暴露了, 那其他人也不能落下。

    于是反手就把温羡清他们也全都给扯下水, 一个都没能跑。

    你是说大家都有妖怪血统吗?虞鱼被贺故渊话中庞大的信息量给惊得快傻掉。

    贺先生一个是就算了。

    大家都是?

    虞鱼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开始想,那岂不是大家都能够闻到他的香气?

    他自以为捂得很紧的小马甲, 其实早就被人扒掉了,而且还扒得一干二净?

    贺故渊看虞鱼好像还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默默地把手机拿到手里,开始给分公司派到他身边的临时秘书发消息。

    临时担任顶头上司的助理,小林一整天都紧张得不行,时刻注意着手机里的消息动态,准备随时满足大老板的一切需求。

    在手机屏幕因为新消息而亮起的那一瞬间,他就飞快地抄起手机,快速地阅览起大老板发来的要求。

    去买一杯奶茶和两块小蛋糕?

    小林把屏幕往下一划,下面还有奶茶和蛋糕的具体要求。

    小林:难不成大老板居然喜欢吃甜食吗?

    不对,应该是大老板身边的那位小先生喜欢吃的吧?毕竟早上才看到他捧着山药泥吃得开心。

    小林看着消息框上又弹出的尽快两字,也不准备发散思考了,立刻从工位上站起身,跑着去给大老板买奶茶和小蛋糕了。

    虞鱼勉强把巨大的信息量给消化完,他觉得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怎么偏偏他目前接触到的雇主们一个不落的,全都不是普通人类?

    这不应该。这一定是妖怪管理局的阴谋!

    虞鱼气呼呼地想给妖怪局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妖怪局的电话号码。

    他把引路纸扯出来看了看,发现上面也没有印刷妖怪局的电话号码。

    贺故渊无可奈何地瞧着快把自己气成一只小河豚的虞鱼,开口安抚:别生气了,待会给你奶茶和小蛋糕。

    奶茶和小蛋糕?

    虞鱼气鼓鼓:是黑糖珍珠奶茶吗?

    贺故渊点头。

    蛋糕是草莓多多或者酸奶蛋糕吗?

    是,两个都给你买了。贺故渊说。

    有了奶茶和小蛋糕的虞鱼暂时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瞅了贺故渊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

    贺故渊揉揉他软趴趴的头发,深刻的眉目此刻都倍显温柔:不用谢。

    虽然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是并不是完全不生气。

    还有一点生气的虞鱼掏出手机,进了妖怪专属网络,戳开妖怪论坛。

    妖怪论坛上有很多帖子,林林总总的让人眼花缭乱。

    什么如何在七天内修出人形,妖怪必须拥有的十大珍宝,如何饲养一个脆弱的人类等等,奇奇怪怪的标题遍地都是。

    虞鱼半点注意都没分给它们,直接跑去编辑了个新帖子发出去:谁有妖怪管理局的联系方式?

    他刚发出去,几乎立刻就有了回帖。

    妖怪局的联系方式?这玩意儿谁会有啊,有事直接找过去就行了。

    是刚入世的小妖怪吧?我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不过不一定能打得通。听说前不久他们局里刚被踢馆过,当时整个妖怪局基本就都成灰了,一些设施也都被毁了。

    什么前不久,那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楼上对时间流速也太迟钝了,是不是乌龟精?

    说起来,十年前是因为什么妖怪局才被端了?

    不知道

    不知道+1

    不知道+2

    不知道+3,我只听说是妖怪局监管不力,然后被蓬莱山上的大妖们给揍了一顿,槐局长的叶子都快被薅秃了。

    难怪从那以后新妖怪入世就要通过那个什么破审核。

    对了,好像这段时间蓬莱山的大妖要下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会又要出什么大事吧

    虞鱼找那位说有电话号码的层主要到了号码,然后就关掉了论坛,把手机又揣进兜里。他准备之后找个时间,打电话去找妖怪局投诉。

    被这么一打岔,贺故渊都差点忘了谭曼的事。

    直到小林提着奶茶和蛋糕敲门,顺带问了他一句:贺总,刚才的那位女士要怎么处理?

    女士?虞鱼下意识扭头去看贺故渊。

    贺故渊示意小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我会联系人把她带走,先看好她,别让人跑了。

    他都快忘了,谭曼还被当作是什么可疑人士扣在保卫处。她刚才看到了他的眼睛,估计正处于混乱的状态,有可能在歇斯底里地闹。

    小林应声,放下东西后走了。

    贺故渊拿过奶茶,细心地把吸管包装拆了,然后把吸管插进奶茶杯里,才把奶茶递给虞鱼。

    虞鱼双手捧着奶茶,掌心被温热的奶茶捂得暖呼呼。

    他没有喝,只是望着贺故渊,像是在等对方的解释。

    贺故渊见他一副很在意的模样,叹了口气,向他解释:是谭曼。

    虞鱼眨了两下眼睛,他把贺故渊略微紧绷的神情收入眼底,不太愉快地抿起唇:她来找你干什么?

    虞鱼记得谭曼这个人,她明明是贺先生的母亲,却半点儿都没有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

    之前的谈话里,谭曼还一直都在对他撒谎。明明不爱贺先生,却偏偏要作出一副假惺惺的关怀模样,最后还说贺先生是怪物。

    虞鱼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撒谎精。

    贺故渊看出来虞鱼的不高兴,他拆开蛋糕,往虞鱼的面前推了推:用不着因为她生气。

    不值得。贺故渊语气淡漠。

    虞鱼没有动小蛋糕,他坐在沙发上,捧着奶茶,鼻尖满溢着奶茶和蛋糕的甜香,更加地替贺先生感到难过。

    为什么这么好的贺先生,谭曼女士却不愿意好好对他呢?

    这一次贺先生发病,说不定也有谭曼女士的关系。

    这一点都不公平。

    虞鱼皱皱小鼻子,开口道:在她被接走之前,我可以先见一见她吗?

    贺故渊有些诧异:见她?

    虞鱼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小脑袋,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对,我要见她。

    还要带上奶茶和小蛋糕!虞鱼补充道。

    他要让谭曼看看,她究竟错过了一个多好的贺先生。

    一个有些沉默寡言、但是非常非常温柔的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被贺先生背刺的温羡清、宿沉、萧璟感觉一阵恶寒。

    下章教训谭女士。

    这是一更~

    第80章

    谭曼的确在发疯。

    她因为直面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极为混乱的状态里,对每个试图接近她的人都极度排斥,拳打脚踢,保安们都差点没能控制住她。

    最后只能把她捆在椅子上。

    这是有什么疯病吗?怪吓人的。高个子的保安手臂上被谭曼的指甲抓出了三条血痕, 正在龇牙咧嘴地给伤口消毒上药。

    鬼知道是有什么病, 听说刚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正正常常的, 突然就发起疯了。稍矮一点的另一位保安嘟囔道,警惕地盯着被绳子捆得不能动弹的谭曼,生怕她又发疯。

    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太太,估计是从哪个高级疗养院里跑出来的也说不定,不是说等下还会有人来接她走吗?

    谭曼听着保安们的闲聊,慢慢开始恢复了一点理智,只是浑身依然在发抖,精神上也残留着令人无法喘息的可怖恐惧感。

    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令人失去理智的恐惧。

    在贺故渊十五岁的那一年, 她就已经吃过一次苦头, 但后来贺故渊控制得好,她没再直面过这样的恐惧感, 以至于都开始逐渐遗忘了。

    谭曼咬紧牙关, 听着牙齿因为战栗而碰撞摩擦出的牙酸声音,更加清醒了一点。

    她后悔来找贺故渊了。

    她应该做好更完全的准备, 确保能把人直接绑上手术台的时候,再来见贺故渊。

    这一次她找到的医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界权威眼科医生,只是一个黑诊所里的黑医生, 收了她钱替她办事。只要她能把贺故渊带过去,那个医生就能把人摁在手术台上直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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