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作者:不吃鱼的之南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那份资料从头到尾都是她伪造的。

    谭曼正懊悔着,那群保安忽然有了动静,有人忽然把门打开了。

    贺总?

    贺总好,小虞先生好。

    您要见她?

    可是她看起来不太正常,可能会伤到您

    谭曼抬起头,眯着眼睛往门外看,但是那群保安人高马大,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的,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来了。

    是贺故渊吗?

    门口的虞鱼正在和保安交涉,想要见谭曼。

    保安们非常不放心让虞鱼去接触谭曼,在他们看来,这位小虞先生身板单薄,长相柔软精致,完全不是发起疯来的谭曼的对手。

    让他去见那个疯女人,就像是把小兔子送到狼的嘴里。

    让他去。贺故渊声音低沉,充满魄力。

    保安犹豫:可是

    贺故渊淡淡地扫他们一眼。

    保安:好,那小虞先生进去吧。

    他们让开一条路,让虞鱼走进保安室。

    贺故渊本想要跟进去,但被虞鱼阻止了,只好等在外头。

    他注视着虞鱼的背影,眼眸微深,露出些许煞气:看住谭曼,别让她发疯伤到鱼鱼。

    被叮嘱的保安们挺直脊背:好的贺总!

    虞鱼走进保安室,一眼就看见被捆在椅子上的谭曼。

    保安帮他搬了张桌子和椅子,放在谭曼的跟前。

    桌子是准备在谭曼突然发疯扑上来的时候,拖延时间,让保安们能及时把人按回去。

    不过虞鱼直接把它用来放奶茶和小蛋糕了。

    他跟帮他搬桌子椅子的保安道过谢,自己挪了挪椅子,坐得更舒服了一点,然后才开口:

    谭女士,又见面了。

    在虞鱼朝她走过来的时候,谭曼就已经认出了他:虞医生。

    她记得上次和虞鱼的那场不愉快的谈话,眼底浮出几分忌惮:您是来做什么的?是要向我汇报关于小渊的治疗情况吗?

    谭曼的语速很急,很快又接着往下说,虞鱼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不用喘气:如果是要向我说明治疗情况的话,已经不需要了。

    我已经替小渊找了一个新医生,你不必再继续担任小渊的家庭医生了。

    虞鱼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她一口气说完。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奶茶,吸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说:你要解雇我吗?

    谭曼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掐在手心里。她露出一个优雅的笑:是的。

    如果谭曼不这么狼狈,此刻她或许看起来还能有几分威慑力。

    虞鱼歪歪头,一派天真:如果我不愿意呢?

    谭曼冷哼一声:不愿意?想要多少钱?你直说吧。

    虞鱼只是对着她安静地眨了眨眼,卷翘的眼睫扑朔,犹如纤弱又精致的蝶翼。

    谭曼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等着她先开口,好抬价。

    她心下冷笑,出声道:五百万?

    对面没有动静。

    八百万?

    一千万?

    两千万?

    五千万?

    谭曼的报价越来越高,听得不远处站着的保安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但虞鱼始终没有反应,只是望着谭曼。他的眼眸清澈漂亮,照进来的日光给那剔透的眼瞳蒙上一层淡金色,仿若发着莹润光芒的珍贵宝石。

    谭曼一咬牙:六千万!不能再多了!

    她话音刚落,虞鱼终于有了动静,他弯了弯眉眼:六千万?

    六千万我也不要。

    虞鱼微微扬起下巴:六千万才买不到一个会给我买奶茶和小蛋糕的贺先生。

    站在门口的贺故渊倏地抬起头,眸光灼灼。

    买奶茶和小蛋糕?谭曼觉得虞鱼简直不可理喻,你有这六千万,都可以买下多少家甜品店了!

    虞鱼吸了口珍珠,含糊不清地说:可是不是所有的甜品我都喜欢吃啊,我也不是只喜欢吃甜品呀。

    但是贺先生买给我的,我都喜欢吃。

    你语文一定学得不好,我说的话,重点在于贺先生。

    虞鱼把珍珠咽下去,软乎乎地开口:只有贺先生才会知道,我喜欢喝什么样甜度的奶茶,喜欢在里面加什么料,喜欢吃什么样的蛋糕,喜欢蛋糕用什么样的奶油做。

    谭曼只觉得荒谬,贺故渊怎么可能会这样细心体贴地对待他人?

    他从来只会朝着她冷眼相对,神情冷漠到令人厌恶。

    虞鱼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那是因为你不值得贺先生这样对待。

    虞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开始放狠话:在我看来,这一杯奶茶都不止六千万。

    他把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到谭曼面前:这个给你,我现在要解雇你。

    你不再是贺先生的母亲了。

    虞鱼放完狠话,抱着剩下的两块蛋糕跑向贺故渊。

    留下谭曼呆呆地坐着。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贺故渊他们的方向。

    她看见一向冷淡的贺故渊面上露出一个再温柔不过的淡笑,他伸手摸了摸虞鱼头发,低声允诺了什么,然后帮忙虞鱼拿着装了两块小蛋糕的蛋糕盒。

    两人并肩走着离开。

    谭曼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那杯放在面前的奶茶,她不喜欢甜食,但却觉得那股香甜的奶茶味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甚至有种熨烫人心的温暖。

    谭曼忽然想起来,在贺故渊眼睛出事之前,她待他很好。

    那个时候,贺故渊好像也很亲近她,节假日的时候还会送她礼物。

    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母亲节,贺故渊还去学做了一束假花康乃馨,在当天给了她惊喜。

    但之后的母亲节,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贺故渊的任何礼物了。

    她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什么呢?

    虞鱼有点后悔自己把奶茶留给了谭曼,总觉得还是有点糟蹋了。

    谭曼女士一定不懂得奶茶的好。

    虞鱼舔舔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贺故渊看得好笑:后悔了?不是给的很豪迈吗?

    虞鱼闷闷不乐。

    贺故渊揉揉他的头:再给你买一杯好不好?

    真的?虞鱼半信半疑。

    真的。想喝什么?贺故渊笑着说。

    那我要布丁芋奶露!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解决渣妈。

    鱼鱼:我超凶!

    第81章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以至于等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后,虞鱼才记起来,他下午好像跟沈鹤书看画展看到一半就跑了。

    一声不吭地就给对方放了鸽子。

    虽然虞鱼总觉得沈鹤书怪怪的,但是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鸽了对方, 他还是感到了小小的羞愧。

    做人要讲诚信, 做妖怪也要讲诚信。他既然答应了要陪沈鹤书看画展, 就不应该中途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跑掉。

    虞鱼愁得把脸又皱在了一块儿。

    贺故渊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虞鱼坐在床铺上托腮沉思,手里还拽了个抱枕在捏。

    又在想什么?

    虞鱼回过神,才发现贺故渊已经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看着他。

    想沈鹤书。虞鱼捏了捏手里的抱枕,脱口而出道。

    他说完就继续捣鼓手里的抱枕,半晌后才意识到房间里太过安静了些。

    虞鱼眨眨眼,茫然地抬起头。

    贺故渊看他懵懵懂懂的神情, 把心头的那股不适掩去, 没有将对沈鹤书本能的厌恶与排斥表现出来。

    想他做什么?贺故渊的嗓音中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冷漠和敌视。

    虞鱼大致向贺故渊解释了今天答应沈鹤书一起逛画展的事情。

    贺故渊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儿, 忽然道:今天中午不回来吃午饭也是因为他?

    在虞鱼点了头后, 贺故渊的神色看着没有变化,但虞鱼却觉得对方好像有些不高兴。

    虞鱼想了想, 把之后的事情也说了:但是后来我中途跑掉了。

    因为什么跑的,贺故渊本人对此显然十分清楚。

    于是说完这句话,虞鱼觉得贺先生的心情好像又变好了。

    心情变好的贺先生揉揉虞鱼的脑袋,张口说道:干的不错。

    虞鱼:?什么干的不错?

    没等虞鱼反应过来, 贺故渊就皱起眉,把手从虞鱼湿漉漉的头发上抬起来: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虞鱼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头毛,愣愣的:忘记了

    他刚刚一边想着自己好像放了别人鸽子,想着想着就把吹头发的事情给抛脑后去了。

    贺故渊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去把吹风机拿来,动手给虞鱼烘干头发。

    他动作轻缓地顺着虞鱼的湿发,从发根到发尾,手法好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吹风机的轰隆声响在耳侧,热风吹得人暖烘烘。

    虞鱼坐着坐着,就开始发起呆来,他脑子迟钝地转起来,思索着该什么时候打电话投诉妖怪局。

    只是打电话,应该不会暴露他的所在地叭?

    要是暴露了,又要被他们猛吸一顿

    虞鱼一个激灵,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得一阵恶寒,好不容易熏出来的一点睡意顿时无影无踪了。

    贺故渊赶紧把吹风机收起来,刚刚虞鱼忽然一仰头,差点儿撞到吹风机上。

    他忍不住又揉揉虞鱼的头:又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手下的头发已经吹干,贺故渊满意地把吹风机的线缠好,收到一边的抽屉里。

    虞鱼仰起头,去看身后的贺故渊。他的额发全都垂下去,饱满光洁的额头全露出来。

    没想什么。明天可以回温哥的剧组那边吗?虞鱼仰了一会儿,血液全都涌到头部,晕乎乎的不好受,就又坐直起来了。

    贺故渊转过身,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不想在市区多玩一会儿吗?

    虞鱼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还是回去叭。这次本来就是答应温羡清来探班的,自己跑出来玩太久不好。

    贺故渊没再说其他的话,只答应了声:好。

    因为白天耽误了一点时间,公司的事还剩了点没处理完,贺故渊就让虞鱼先睡,自己继续处理工作。

    虞鱼的生物钟准时地让他光速入睡。

    贺故渊抽空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床。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拱成了一团,一个小鼓包安静地起伏着,像是个会呼吸的球趴在床上。

    贺故渊勾了勾嘴角,正想把目光收回来,就看见虞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来,然后开始震动。

    震动的声音不小,贺故渊怕把虞鱼吵醒,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瞥了一眼屏幕。

    沈鹤书三个大字跳出来。

    贺故渊冷漠地把电话挂断,顺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大半夜的打电话,非奸即盗。

    沈鹤书见打过去的电话被挂断,微微挑了挑眉,倒是不见生气。

    他转了转手里的画笔,在面前的画布上看似随性地落下一笔。

    画布上的画已完成大半,能看出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间封闭的房间,装潢得赏心悦目,除了没有窗户外,可以说无一不精,连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细心地用海绵垫给包了起来。

    沈鹤书又稍微添了几笔,把房间内桌子草草勾勒出来,然后才放下画笔。

    不急这一点时间。沈鹤书语气莫名,他抚摸着画布的边缘,轻柔的动作里甚至能看出深情款款。

    但他的情绪又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平铺直叙的,算不上高兴,也算不上难过。

    很快了。沈鹤书慢慢地说。

    画布上的油彩干了,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画布添了几分神秘的光彩,有一瞬间,那幅画甚至给人以真实的错觉。但再定睛一看,那种感觉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沈先生?敲门声响了两下,陆吕从外面走进来。

    是之前在飞机上总盯着虞鱼看的那个小青年。

    研究院那边打电话过来了。陆吕说。

    沈鹤书站起身: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虞鱼和贺故渊就又坐车回到了剧组拍摄的深山老林里。

    温羡清和宿沉得到消息,提前就站在别墅门口等人了。

    在和虞鱼表达了热烈的欢迎之后,两人对贺故渊就没了好脸色。

    温羡清冷笑:贺总工作繁忙,怎么还有时间来这里?

    宿沉更不客气:公司都没有事情要忙,贺家是要破产了吗?

    贺故渊:破产?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觉得这种说法荒谬可笑到都不用理会。

    温羡清、宿沉:这种态度

    更气人了!!!

    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剧组抓紧机会赶进度,毕竟山里的天气向来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又突然下雨,拍摄进度就又得往后拖。

    虽然他们剧组不缺钱,但时间还是缺的。

    虞鱼日常搬着小板凳,坐在导演旁边看拍摄。

    贺故渊和宿沉就跟两尊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虞鱼身后,帮他拿着各种小零食,随时准备投喂他。

    虞鱼坐在小板凳上,坐着坐着,就不太自在。

    他屁股往外挪了挪,想坐前面一点,把在拍摄的温羡清看得更清楚一些,就看见左右两边都伸过来一只手,一只递过来一把剥好的瓜子,另一只递过来一把同样剥好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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