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倦 作者:未知

    孤倦第12部分阅读

    孤倦 作者:未知

    孤倦第12部分阅读

    着话,边撇着眼不敢看她的那男人,凤幸缠恼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的,莫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更是个还正正经经伤心的女人!

    “我说胡太医,你们金朝的男人难不成有看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亲热的习惯?!”

    开口便是一阵讽胡适被说得颤了颤他也知道自己这要求忒的没理,可——只有这法啊!

    “五殿下说笑了,胡某也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

    本是爱笑的眼睛,这会儿却吊了起来,瞪着人,风流和潇洒也变了做泼辣“你们家那小东西伤了本宫的心,本宫忍了,那是没办法,谁家本宫喜欢他!可额外的伤心本宫凭什么担?”

    嗯……

    胡适顿住,确是不晓得这些该怎么个说法才算得上妥当——其实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欺人太甚!

    他自个儿也晓得,但是——硬着头皮,他琢磨出一个极寒颤的理由“唉……这般说吧,五殿下您先别恼,当然了,您恼了那也是应该的,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是件快事儿,可,您想想,孤将军到现在对小殿下的态度都没多大的变化,所有一切都不过是殿下他的一厢情愿,孤将军不过是被迫扯到事件中心的无辜路人,若是那胁迫二人不得不在一块儿的理由薄弱了,您这儿……”

    嘴巴里说着,眼神里示意着,胡适就想造成个你还有机会的暗示“哈!”

    可偏偏凤幸缠不买这个帐,讽刺的发出个单音,继而道“胡太医,你这口才,真不该只做个太医啊……埋没了!”

    后三个字儿,音重重的,听得胡适一阵心惊肉跳,可没等他心头停稳,她又继续“那小家伙心里眼里除了那冰块儿似的女人,估计天下的女人都是石头,若真能打动他,我凤幸缠何尝是没有耐性害怕受伤害之人?若是还有一丝的可能,我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退出,可——算了算了,”不耐烦,像是后面的话都懒得再说了,可那张灵透的脸,却终是恢复了三分原本的洒脱状“你安排时间吧……就此让人完全死心也好……”

    复又三日,正午荀白孤倦院子外的那片林间小屋,本是幸缠做来应景的物什的,这会儿却给胡适捣鼓成了一间扎扎实实的药室,此刻,那屋子里不大的范围内,一桶温热的水正因着刚被放下而略略有些不稳的摇晃了,略略溅出几滴荀白、孤倦、幸缠、纳明四人此刻立在屋外,四个人八只眼眼睁睁的望着那屋的门门内,胡适刚谴走了抬来水的小厮,端了个黑乎乎的瓶,一股脑儿的把那瓶里还冒着热气泛着金光的液体倒了进那桶里——桶略有些大小,不过若是两人坐入的话,可能也仅只是刚刚好而已,水面上,密密麻麻的玫瑰色花瓣密集的形成了一层膜,隔了水下与水面上的空气金色的液体落入桶里,即刻便让那桶中水沸腾了起来,胡适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身往屋子的外面走过去因为不是啥方便说的事情,这事儿知道的人也尽量的少,虽然材料的准备什么的都谴了小厮去做,但真正到了临近关头,便只有当事的三个人外加了胡适纳明二人知道了“可以进去了!”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tc o(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走出来,说着,自然便望见那三个当事人中唯一的男子面上升腾了的红相互示意,本是应该一同进去,可荀白却陡然站住“等,等一下!可不可以,让我先进去,我……”

    未完的话也并不难理解,他若是先进去自然便免了三人同时脱衣的尴尬,自然是好事,孤、凤二人当然无异议荀白泡在水中,心头狂颤,身子亦哆嗦着颤抖,水面上的花瓣虽然数目不少,可对于他来说——自个儿现在的状况,他甚至希望木桶上干脆加上个盖子,遮得严严实实才好!

    桶内的水,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居然是隐隐的泛着金色的光,而他方坐进去,身子便渐渐失了气力的软了起来心头的颤抖,愈发的强烈可门外传来的女音,问着他好了没的话,便自然的让越发窘迫了起来二女推门而入……

    虽然说实话自己是想象过,可,真当那样的绝色放到自己面前……要说错过不后悔……凤幸缠觉得自己那是在说谎而她此刻的心情,就是后悔的——后悔那日做什么君子,否则,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便有了那么些可能,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视线略转,望了孤倦,却没看到这女人眼睛里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心头有些不爽——怎么那样的人,居然偏偏看上了这么个女人那少年见她们进来,还没来得及待她说上什么,便极快的合上了眼——若是没人告诉她他来自金朝,她绝对不会认为那少年是她们凤罗以外的男子!

    或者便就是他的这种模样,让自己恋慕非常的吧……

    想着,却看到自己身边那女人已径自开始脱衣服——还真是一丁点儿的也不浪费时间脱下 衣服的孤倦没和凤幸缠说什么,便自个儿的走进木桶,一抬腿一跨步,便坐了进去桶内很热,那些微微泛着金色的液体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朝她侵过来,不依不饶,而自己身前的人,却在自己靠近的当口细细的颤抖着,让人升起一股极其微妙的感觉水很热,而这少年却是滚烫的孤倦伸手自后环上他,察觉到颤抖,一句‘别怕’差点儿便就那样的冲口而出——面上亦渐渐泛起红色,心头却升起烦躁……

    ……

    凤幸缠落在后面,速度不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却望着那走过去的女人——定定的眨都不眨一下原本她的视线是胶着在那木桶当中若隐若现的少年身体上的,可那自顾自脱下衣物大步走过去的女人却极其碍眼——于是视线便不得不的望了过去,这亦看不得了——那女人,背上居然有那么大一块烧红的疤——见鬼了!像火!

    凤幸缠心头狂跳,极快的脱到剩个肚兜,便慌慌忙忙的赶了过去——……

    按照胡适的说法,三人就位孤倦坐在荀白的身后,幸缠隔着木桶坐在桶外的一个小凳子上“现在开始?”

    环抱着自个儿身前的少年,孤倦的声音是自己尽力克制以后的冷,极细微的,让人察觉不出的带了一丝停顿荀白被困在自己的窘迫里,连眼都不敢张开,又哪里听得出这般的细微的不同寻常?却是凤幸缠,本就不是那种粗枝大叶的女子,此刻目光凝固在自己面前这两人身上,自然是听得出了那些许的不同寻常——于是心下想,原来你也并非是无动于衷……呵呵……

    心头隐笑“恩……嗯!”

    “我无所谓,你说开始就开吧。”

    无所谓的说着,望着自己面前这对诡异的夫妻,凤幸缠刻意的忽略了自己心底那丝酸涩,道孤倦与幸缠二人,于是便在同一时间发力,本就是温热的水,不过片刻便像是沸腾了一般,甚至这温度,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热气孤倦的手,贴在自己身前这人的小腹处,缓慢却稳定的传递着那样热气,而木桶的外面,隔着桶的距离,幸缠的内息亦是按照胡适之前的说法传递到那里——两股各自都是带着热息的气,交错的不停在少年腹间,没一会儿的时间,孤倦放在哪儿的手便清晰的感觉到了少年身体的改变“呜嗯——”细小的呻吟自少年的唇边溢出,却很快被压下,同一时间,孤倦亦想起那为老不尊的家伙说的话——‘若殿下情动,请尽快释之’心头略恼——她没意识到会是这般的快速,他们这才刚开始多大一会儿便得——若三日都像这般,这少年过了三日后,那块儿……岂不……

    心头恼着,手却不敢怠慢的缓缓下滑,落到少年腿 间位置,握住,一用力——“啊——”压抑了的声音,却在这瞬间,冲口而出,颤抖的身子因或痛苦或愉悦的理由挣扎,大半露出水面,瓷白的肌肤染着粉色,水面落下的众多花瓣亦被带起,错落有致的黏在少年本就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身体上……

    不过是隔着一个木桶只是一个木桶的距离心头的渴望又怎么可能就真的被隔开了?

    凤罗的女子,本就是喜欢美色的,而这般的艳色还正好又是自己所恋慕之人——你叫她如何移得开视线?!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tc o(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凤幸缠的眼,在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亦一丁点儿也不想去控制的时候,若着魔一般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年而荀白,则在自己受不了的叫出声的瞬间,下意识的张开了眼只那一眼,却扎扎实实的望见了自己面前的女人那样着迷的看着自己的神色——露骨而带着侵略的模样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下意识的缩回身体,往自己身后靠过去颤抖着,一想到自己居然……自身体每一寸每一个角落而来的耻辱感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几乎就要压垮他——他不想继续了,不想,不想,真的不想——就算是死,也比这样屈辱的活着——要好得多——挣扎着,他不愿——“没事儿的!”

    却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女音自自己耳边响起,荀白一怔,同一时间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怜惜一般的轻轻爱 抚着,而身体,在水面下,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掉转过来——和那人面对面的,垮坐在她身上带着火热气息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后脑,他便那样轻易的靠在了那人的肩头耳边的吐气声,略略不稳“抱着我,想叫的话就对着我身后叫出来,不要忍着,我会抱紧你不让你挣扎出水面的……”

    孤倦心头乱了……扎扎实实的乱了……

    “嗯——呜——好……好丢人……呜——……”

    浅浅的应答着,可那应答的声音却没一会儿便变作了细细的抽噎,在她的话落下以后,受尽委屈的响起,而那少年本是紧紧贴在他自己身边不敢乱放的双手,下一瞬便像是吸盘一般死死搂在自己腰间……

    “……嗯……”别哭……

    孤倦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石化了,心口泛滥的怜惜和自己几乎冲口而出的话……让她亦有些想要哭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在她刚以为自己或许能够逃离的时候……让她意识到这样的事情?!

    耳边细细的抽噎声,像自己幼时在山间捡到的小兽,可怜兮兮的缩在那脏脏的山洞边上,低低的哀鸣……

    不知所措再没有一个词会比这个词语,更能诠释自己此刻的心情可她……

    “喂!你们还打不打算继续?”

    不耐烦的女音从自己对面响起,孤倦一颤,回过神来没接话,但自己的手指却又在水下没人看得到的时候——但自己和着搂着自己哭得畅快的少年晓得的——回到那让人尴尬的位置“嗯——”耳边少年的哭声,在自己碰上他那 话儿的时候断了下,便像是克制不住了般轻轻呻吟起来——连带的,让她亦脑袋模糊了……

    若非是被人看着——那女人的视线还真的是让人没办法忽略,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自己若真是在这当口忘了原本的目的……那就真的是该死了……

    “啊——嗯——”“哈——”“将……将军……”

    细细的呻吟却自那刻开始不再压抑的充斥在自己耳边,孤倦手中的动作未停,可心头却一样有些了然——这少年必定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某些变化,否则那一向隐忍的性子,怎会像此刻这般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耳边吟唱?

    少年的呻吟极细,仿若仅仅只是要唱给她听,若非是在她耳边,或者她也不那么容易听得清楚可——你有点傻吧,小家伙!

    抱着你的我,还有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女人,我们都是那样出色的‘逆音’研习者啊——任你声音再小,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望着自己对面那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孤倦亦不晓得自己面上升起的红润是因为自己怀里这少年的呻吟,或者对面那人的视线总之此刻的她——是真的乱得找不着北了……

    第四十一章 晴天霹雳

    三日,等在木屋外,纳明和胡适都是惴惴不安的直到三日后,首先踏出木屋门外的,是那个满面黑青的女子——隐藏的怒火,像被轻薄的纸张隔离着,随时可能燃起来“呃……”

    就像病人诊疗之后亲人总会围上大夫一般,纳明和胡适皆大步的走向她,却在这女人满面的黑青里失了问话的勇气这……这……这事情确实问她不大好……

    轻轻拽了拽纳明,胡适拉着他一同往后退了两步,便看着那女人像是脚踩风火轮一般气势汹汹的走了“这……”

    “你这啊那的什么!还不赶快去看看小殿下怎么了?!”

    容不得胡适再磨蹭,纳明这几日等在外头的焦躁几乎快把他烧掉前一刻凤幸缠的脸色和他晓得的可能情况让他不大好多问些什么,可是再等下去他就真想要发疯了!

    懒得再理睬那个慢慢吞吞的老头子,纳明踏步便往屋子里走“等一下,纳明,他们可还穿……”

    胡适的话,断在那抱着人忽然出现在木门前的女子,湿嗒嗒的长发随意的耷拉在肩头,满眼的疲惫,怀中却好好的抱着那已然是陷入了昏睡状态的少年——不是孤倦又是谁?!

    “弄些吃食和……嗯,那个,治疗消肿和破皮的药过来,”冷静的调子,可这字里行间的尴尬,却如何也掩饰不了纳明接手的动作,在那抱着人的女子转身的刹那定格,像被点过|岤道一般的怔在那里“嗯……胡太医,刚才是我的错觉还是……”

    怔怔的,但是有些事情不问他实在是——“傻小子,还没看出来?阿倦,哦不,是王妃,还没看出她态度的变化?”

    说着,其实胡适心头亦是无限的欢喜,他和纳明一样,都希望着他们的那个小玉人能够幸福和快乐,如今看了一丝的可能——又何尝不是兴奋异常?

    不过,他还得先去准备孤倦要的东西……想想,他大概也知道那些东西的用途……三日,毕竟是久了些的……

    将自己抱着的人轻轻放到床上,孤倦并没有马上离去,虽然其实她也很累了——在那屋里三日,莫说是休息,一丝半刻的糊弄那都是不可能的,而这少年,却还那般的在她耳边细细的呻吟,仿若诱惑似的,弄得人……快被自己给烧着了,可他倒好,明明不过是给人伺候着,叫叫便好的事情,却累得昏昏沉沉了起来,三日里有一日半的时间是趴在自己肩头不省人事的。

    可就算是这般,偏□却活跃的狠,她还真是担心过,会不会真给弄坏了……

    心头有些焦躁,孤倦晓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亦总算是弄懂了那种不合时宜的怜惜和常常会不自觉望过去的眼,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可是——算了,不想那么多‘叩叩……’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进来,”来人是纳明,却非他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整排整齐的少年,少年们的手上,各个都端着托盘,而那跟在最后面的少年,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瓷白的矮胖小瓶子“王妃!”

    浅浅的示意,纳明对着孤倦道“这是为您和殿下准备的食物,那个小瓶子是胡太医说给您您就知道的。”

    说完,便在床边的位置让跟着他进来的仆从安置好一张小桌,让那些少年们依次将手中的托盘放上,就要离去“等,等一下!”

    孤倦却出声“……他身上有些……需要上药,你来弄吧!”

    说着,站起身,面对纳明“王妃好像答应过纳明,会处理这类的事情的吧……”

    立在自己原本的位置,纳明没动,却不轻不缓的道孤倦被说的迟疑了下,她是真的觉得在现在这个当口还继续让她和这少年再接触——会让她的心,更乱啊……

    可就在这当口,纳明却带着所有人离去,一个不留“呜……嘶……好疼……”

    同一时间,那床上的那位,却好死不死醒过来荀白张开眼睛,第一眼望见的,便是自己心头那被烙印又烙印,深到即便是死去,亦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

    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躺在床上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总像是那里不对似的尴尬,荀白忍不住的想要做起身来“嘶……嗯……”

    身体却像是要极力反对他似的,浑身酸痛起来,像要散架了一般,让人无法动弹,特别是自己胯部,那块儿地方,像是腿 间的任何一个举动似乎都会带起那里的疼痛,让他又羞又窘……不得不的忆起自己和这人在那过去的三日当中是何等的……亲密……

    面上像是要烧起来孤倦极力想要保持冷静,可那面上红得不正常的少年,却又让她陷入了那种要尴尬不尴尬,不尴尬却又着实……无措的状况里“咳!”

    轻咳一声,她试图一切逻辑化“殿下身上有些……需要上药”说着,便弯下身子凑了过去面上的红色愈甚,荀白却只是温顺的没有动作,亦没有办法动作,任她凑过来,轻轻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抱起复又在自己身后垫上一床叠好的被子,让他靠在上面,继而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撩开他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衣的下摆……

    窘迫……非常……

    无论是他,或者是她身子僵硬着,荀白不敢看向自己的腿 间,却又忍不住的望向那里——偷偷的,撇了眼……那里红红的,有些肿,可怜兮兮的像只倒霉的萝卜忍不住想要把这里藏起来,荀白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颤抖着而那面上冷静的女子,仅仅只是轻轻在他大腿上拍了拍,从那个瓷白的瓶子里倒了些东西出来,细细的抹在那块儿“嘶——疼——”忍不住,他叫起来而他身前的女子,这一刻却奇怪的抬起脸,面上居然带着那样温色的“再忍一下!”

    道这……这是……真的吗?

    此刻的羞窘仿若一点都不重要了,荀白傻傻的望着那个才和自己说过那样温柔的话便又仔细去照料自己那块羞涩的受伤位置的女人定定的从前无论是有什么样的情况,她都不会理睬自己的,可是现在——怯怯的伸出手,少年怔怔的,却摸上孤倦的脸,惊讶的发现那张无表情的脸上,居然亦是温热的她——她也在害羞吗?

    惊异于自己的发现,于是少年便傻乎乎的问道“我……我有那么一点点,让您喜欢了吗?”

    ……

    空气凝固,时间停止孤倦的动作定格在少年问出话的那一个瞬间我,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了吗?

    自问……应该……吧……

    回答心头有些恼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他啊——专门为自己惹出各式各样的麻烦,从开始起便让自己倒霉的变成被迫害者的——那个人?

    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那眠漾呢?我对她的喜欢又是什么样的?

    动作定格,却又在一个刹那之后继续,对于少年的话置若罔闻——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她还不想……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已经有些喜欢上这个人了……

    手边的动作,却依旧是温柔的,直到结束,孤倦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于是荀白,便也只得呐呐的跟着沉默了……

    胸口发涩其后数日,荀白便在胡适的各式药补和食补下度日,虽然过程有些辛苦,可效果却也是显著的,少年面孔上那一向是代表了病弱的苍白,渐渐被浅浅的红晕所取代孤倦觉得那些浅红色,像是毒瘤一般,在极缓的侵蚀着自己的理智另一边,凤幸缠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几日受了太大的刺激,接连的半个月内,都没见着人影她在躲避着自己荀白笃定因为自那日以后,自己便很难的,才能够见到她——为什么呢?如果,如果自己那天没有问那样的话就好了,丧气的在回廊处站立,荀白心头想着他已经能够自如的在这五皇女的府上行走,无论是多长的路都已经没有问题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能够见到那人的时间,比起从前哪里都不能去的时候更少——因为以往,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夜里她都得回到自己身边,而他病好了,便……

    沮丧,和一丝隐隐的疼在少年心□错着,撕扯着那颗剔透的心“小殿下!”

    身后却忽然传来人的声音,荀白听得出这是谁的,却有些尴尬的,缓缓才转过身——这里的主人,那个叫做凤幸缠的女子“五殿下”略有些纠结的,荀白道“嗯……呵呵,小殿下看来身子好多了,那日幸缠……”

    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和那个印刻在自己脑袋里露骨而带着侵略的模样,完全不同,让荀白的不安亦有些散了去“五殿下不用再多想,荀白感谢殿下,若没有……呵呵,荀白也不会有此刻这般能够这样到处跑的机会,”笑了笑,少年状似自然可凤幸缠却晓得少年心头那些事情,是如何也不能忘记的——不过她无所谓,能被这人记住,总比日后被随便忘记的好然而此刻她叫住他,却并非是因为那些事情“小殿下觉得凤罗如何?”

    “啊?凤罗,凤罗是个极开放的国家,住在这里的女子,很幸福。”

    虽然诧异她的问题,但是荀白却还是按照直觉的回答了“呵呵……女子幸福吗?小殿下看得还真准,那殿下又觉得,凤罗一妻多夫的制度如何?”

    不明白凤幸缠话中真意,可荀白却在某种程度上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就要改变了……

    “一,一妻多夫……”

    呐呐的,并没有直接回答“幸缠的意思是,如果孤将军有除了殿下你以外的丈夫,你能够接受吗?”

    但是凤幸缠未停,反倒是继续逼迫的跟进“什……什么?”

    “殿下难道不觉得,相比作为金朝的女子,孤将军更像是我凤罗的女子,不是吗?而凤罗的女子,极少是只有一位丈夫的,所以……”

    “可……可是,可是她的确是我金朝的女子啊,她,她是我的妻子,所以,所以……”

    “……呵呵……”

    一笑,并未再继续,只凤幸缠那双本该是有笑意的眼睛里,却并未真正被笑意渲染一日金朝加急诏书自都城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三皇子妃孤倦,为女者诸事不顺,私离夫婿,叛逆非常,特以此诏,即刻离之!”

    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

    不只荀白,就连胡适和纳明亦不明白这样的诏书是用何种理由成立的——金帝虽在皇城之内,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们亦都已一一上报,陛下应当已经知道小殿下和孤倦之间有了好的……

    怎会这样?!

    反倒是同诸人一同跪在地上的孤倦,面上没有多少奇怪之色

    第四十二章 吻

    可这惊吓,似乎还不够似的,从金朝赶来的公公前脚刚走,凤罗的女官便又风尘仆仆的赶了进来,说是有凤罗女帝口谕:“闻有女孤倦,身负烈火灼烧之印,此印为凤罗皇室十八年前失踪皇女幸燃所特有,今日寻得,必为先朝女帝所佑,命孤倦即刻进宫面圣!”

    说完,那女官走了过来,站到孤倦面前“殿下请……”

    孤倦没理她,眼睛却望着她身后的方向“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会儿?”

    在那女官身后,缓缓走来的不是那叫做凤幸缠的女子又是谁?

    “边走边说?”

    走过来,面对孤倦,却随意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跟着自己孤倦看了她一眼,没反对,二人便比肩而出,留下满屋子的震惊和讶异“等……等一下!”

    二人未出门,身后却传来荀白的声音,没来得及转身,他便已经走了过去“……对不起,可以给我一会儿时间吗?”

    没理睬幸缠,少年一脸的坚持,一双澄亮的眼,固执的望着你,让人感觉如果说出否定的句子便是一种残忍而原本,孤倦觉得残忍也没什么的,可是一旦了解到自己的心意,察觉到那样的多的不舍,便——点点头,示意凤幸缠在一边等一会儿,便跟在荀白身后走开了离开客厅,二人一前一后,荀白走的其实并不远,只是在走廊上走了走,转过一个拐角,到了所有人视线都接触不到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孤倦,亦停了下来却没人开口沉闷的对立着,红木的长廊静悄悄,凤罗特有的寒冷使得那透过长廊的栏杆望过去,那些傲然绽放的花朵们,是那样的独特而美丽可荀白的视线,却没有哪怕一刻,停留在它们的身上,由始至终,他看到的便只有那么一个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什么事吗,殿下?”

    “您,生气吗?父王的旨意,我,并不知道。我对您的心意……”

    少年的话语声里,有些忐忑,可那双望着她的眼睛,却着实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迟疑“没关系,”可是孤倦却打断了他的话,对于已经是现在这样状况的情况来说,再多说又有何意义?

    她并不以为金帝的这道圣旨仅仅只是因为她被利用完了便不再有意义的驱逐自己离开,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所看到的所有人都是在努力的撮合自己和这少年的——这些事情,也是在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以后,她所了解到的,甚至对于金帝的想法,最开始真让她这么个女将成为他最疼爱的孩子的妻子这样的事情,除了救命,应该也有成全自己孩子心意的意思所以,那道圣旨——必定还有它意,而其后接连而来的凤罗女帝口谕,则是一道最好的证明!

    那三日过后的某天夜里,凤幸缠其实是有来找过她的,询问了些关于她身后那一大片的像火一般被灼伤的痕迹的事情——她其实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她有记忆开始,那片像被火吻过的伤痕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而今——那东西居然是某种证明?

    是在不可谓不可笑!

    “不!有关系!”

    可自己身前这少年,却出人意料的执拗,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不再是病病歪歪的缘故,这执拗的声音亦大了不止一个调“我,不承认!不管父王那边怎么说,除非,除非……”

    拗拗的,少年的句子在这两个‘除非’上面哽住,像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余下的话来“除非……您说离开……”

    “我应该有理由不离开么?”

    望着在自己面前拗拗的,被那几个字憋出满面红霞的少年,孤倦却像是没心没肺的道‘唰’的一下,只就这么几个字,一个刹那,那原本像苹果一般红润可爱的面孔,便变得像雪片一般的惨白,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少年,摇摇欲坠的样子像已然被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语句给打倒,颤颤的便要死掉……

    心口一颤,孤倦满脑子的郁闷想法可身子,却不自觉的往前了一步,伸手,便那般轻易的环上了那句摇摇欲坠的身体而她的轻抱,却像是一种无言的鼓励,让那少年用了比她多出来不知道多少的力道,像是即刻便会死掉一般的回抱住她,那力道大得——怕是这少年一辈子使用过的最大的力气,于是连带着,她也被弄得颤抖了起来孤倦觉得,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回再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柔软的情感——少年略带着黄|色的发就在自己颊畔,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少年温热的身体,像依附着自己而存在一般,粘在她的身上,而她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字,或者一个并无意义的叹息,便已经能够让这傻瓜,为之生死——如何才能忽略这样的感情呢?

    可她说不出,说不出任何怜惜安慰或者是承诺的话……

    只轻轻的,环住那样紧拥抱着自己的身体,略侧过脸,在少年惨白的面颊上落下仿若羽毛一般的吻……

    轰——荀白傻了无数个欢乐的泡泡争先恐后的自他心底升起,那样磅礴的气势像是要把这世界上最高的山,最大的海,最壮丽的建筑,最博大的陆地一一压过、湮没、冲毁和覆盖一般没有任何承诺的,孤倦把这傻掉的少年丢在走廊的拐角,悄然离去……

    不能给予任何的承诺,不过是因为——望着前方那个叫做凤幸缠的女子站立的地方,孤倦心头泛起的,是一阵不大不小的无力感——此刻的前行,还望不到任何的尽头,她不晓得前路在何方,而那路途上,又会有着那些东西,在等待着……

    跟着凤幸缠,孤倦与她二人上了府外等待的马车,华丽的马车一眼望过去,便知道是直接从宫内发出,而此刻,前行的方向,亦是那使出的地方马车内“……你身后那被烈火灼烧似的痕迹,曾经是我凤罗女帝转世的标记……”

    间孤倦从跟那少年说话完毕后,便像是没了再交谈的欲望似的,幸缠只得自己说了起来“又是那女帝……”

    闻言,孤倦唇瓣微张,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你说什么?”

    “没有,然后呢?”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曾经有一段时间王室里相信背后生有烈火灼烧痕迹的皇女便是凤罗王位的继承人,可是王室里并非每一代都有女子身上生就这有这般的胎记,于是这样的传闻,便渐渐的淡了下来,直到你我出生——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双胞的姐姐,一出生起,便被所有人给寄予了极大厚望的那个‘女帝转生’,可待到你我五岁,明明是呆在宫中的你,却忽然之间失去了踪影,直到那日在木屋里我见到你身后那痕迹。”

    幸缠说着,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于是不得不停下来“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需要问什么?”

    孤倦却道,面无表情,甚至,若你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样的面无表情上,有着那些许的厌恶,隐隐不得发作“嗯……”

    幸缠被堵住,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你或许会成为我凤罗下一任的女帝……”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调子,幸缠说着,虽然对于这种只认胎记不认才的皇族传言嗤之以鼻,可她自小却也深受那样传闻的影响,或多或少的在下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那位女帝活了多久?三十不到吧,为什么我要是她?羡慕个活不过三十的女人,还是死去的女人,为什么要?”

    “不管你如何想,只要今日母皇确认了你的身份,凤罗五皇女的位置,便自然是你的。”

    愤愤的,幸缠心头恼怒为何所有的一切好处,都得这女人得了,偏她却总是副天下欠了她的模样——她才是最倒霉的人好吧!

    喜欢的男人是她的,这会儿自己的地位亦得拱手让之——偏这一切,还都是她自找的!

    可实际上——幸缠不再做声,推到马车的一个角落,静静的,却忍不住一双眼睛扫到孤倦的身上——实际上,她其实对于自己那个双胞的姐姐,还是有些好奇的,那所谓的女滴转生,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她却仅仅是不声响的坐在另一头,沉寂着“其实还有件事,或许我应该先告诉你——你有未婚夫的!”

    坏心的,幸灾乐祸般的,幸缠像个做了坏事虽然觉得不好却兴奋异常的孩子孤倦终于望向她,眼神异常的凌厉“不要玩把戏,你晓得多少都说出来!”

    “切——也没什么,因为自小便被赋予了很大的期望,自你出生起便也随即择好了皇夫的人选,是母皇弟弟的亲子——想来你应该也已经见过了,虽然现在名声变得不是太好,不过那人性情大变也是几年前才出的事情,原本亦是位谦谦君子的,罗家二公子,降徊!”

    “再说一遍?!谁?!”

    狠厉都少的,孤倦的调子甚至带上了杀气“罗……二公子,那个,他的生父是下嫁给了罗家的主母做填房——当然原本这是不可能的,可偏那位皇子性格固执,说是若不能嫁给所爱之人,便宁可剃了头发做和尚去,皇祖母便只得依了他。于是罗府有个原配丈夫所出的长子罗伦以外,还有个千金重的宝贝二子”“荒唐!”

    忍不住的,孤倦终是低吼了出声,可她声音还未完,马车便应声而停,车外静候的女官们,开了马车门,恭敬的等着她二人出去于是不得已,忍耐了火气,跨步而出

    第四十三章 燃

    凤罗的女帝,是一位看来便是慈眉善目的女子,温文带笑的眼,若是仔细看看,便能看到凤幸缠的影子,而那女帝身边,一字排开的另四位女子,亦都是各式姿容美好孤倦这在女官身后,身边一同前行的还有凤幸缠,直到进到里边,那些随同的女官们,便自动自发的离了开,不过片刻,整间御书房——看的出来是御书房——便进剩了八个人:女帝、她五个女儿、孤倦、还有个孤倦所以为的疯子——那个叫做罗降徊,又曾自称是於莫执的男人那人此刻是一副温文的皮相,低眉顺目的立在几位女子的后头,看不出异状“缠儿,这便是……”

    那女帝在她二人走上前的时刻忽然站起身,方欲言,却像是忽然之间愣住了一般,定定的望在孤倦面上“像,像,像极了!”

    激动异常,丝毫亦没有女帝那该有的尊贵模样,反倒像个慈爱的长者,在突遇到以为不能遇到的情况时,略有些失仪的模样而她接下来的话,亦像是验证了孤倦这般的想法“不用看了,你便是孤的女儿,孤与炎君的女儿,这眉这眼……都是他的模样啊……”

    说着,便完全失态般伸手便要孤倦“等一下!”

    孤倦却在她几要碰到自己的瞬间速度极快的略退,满面的不以为然“放肆!”

    几乎在同时,女帝身后的四个女子咆哮起来“母皇,你先别激动,这世间长相略似的人,亦非没有,虽然您与炎君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可寻回五妹的事情,却并非这般随意便可。”

    那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开口,不怒自威“是的,母皇,儿臣斗胆,还请母皇先验明正身,在做定夺!”

    跟着,四人中衣着素雅的个头最小的女子道“皇姐们,你们这是不信我?”

    闻言,幸缠怒,自孤倦身后探出“缠儿莫恼,皇姐们所言极是,你年纪最小当年的事情根本没多少的记忆,你所知晓的那胎记模样,不过是从御书房遗留下的残页中得到,母皇才是真正见过那胎记之人,皇姐们并非不信你,只是人的记忆,有时是做不得准的……”

    单髻束在脑后,说话的女子有双犀利的眸,和一张薄唇利嘴幸缠不好再言“孤将军,可否宽衣一探?”

    众人说着,那唯独没出声的女子却径自走到孤倦身前“宽衣无妨,可孤某有事需得问清楚”冷硬非常的吐词,棱角分明的调子,孤倦这般不轻不重的话语,却让那本还在自个儿斟酌的各女子,纷纷停下语句望向她包括那立在众女身边,做温顺状的疯子“嗯,何事?”

    立在孤倦身前的女子,本是直接的举动此刻却迷糊了,怔怔的问对啊,何事?

    众人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话不得其解“若证实孤某身上的印记确为当初那位皇女……是否有竞争帝位的权利,或者说是优势?”

    孤倦道,说得众女面上皆是一黑“孤将军心也忒得大了些……一切都还没……”

    立在孤倦面前的女子,话未完“有!”

    可那被众女儿包围的女帝,此刻却恢复了常态,坐上原位,面上看不出喜怒的盯着孤倦,却道“好,又另外,是否得娶他为夫?”

    不动声色,却略抬了下颚,撇向罗降徊的方向众人不答,却齐齐把视线望向女帝的方向“是!”

    还是那模样,女帝喜怒不发,但那一双本是和善的眼,却深深的沉了下去“那好,不用看了,孤某不是贵国那位皇女!”

    垂首而立,冷气非常孤倦自身的冰冷,并着她刻意散发的寒气,使得那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像是温度骤降了一般什……什么?!

    众人去愣住了,包括幸缠,包括那上位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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