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倦 作者:未知

    孤倦第13部分阅读

    孤倦 作者:未知

    孤倦第13部分阅读

    位的女帝——女帝眼中的深意还未来得及褪去,却被孤倦这忽如起来的话,震惊的忘记了还要说些什么可最意外的,甚至是愤怒的却是降徊!

    你,你怎么敢?!

    不用看过去,仅仅只是立在那里,孤倦便能感觉到自那男子眼中射出的寒光,若眼能杀人,她必已尸骨无存!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的,绝对是,孤倦你——”幸缠的申辩被女帝打断“丫头,并非我凤罗皇家欺你,可今日你已到此,无论是或不是,孤必得亲自看上一眼,才能图个安心,你就权当……成全一个母亲朝思暮想的渴求,如何?”

    若说前一刻孤倦的问题,让女帝产生了些不太好的推想,而她其后的那个句子,却让她愈发的念起自己曾经的爱人,那男人最犟的模样使得女帝认定了眼前的孤倦,必定是自己那走失的女儿!

    “……”

    不出声,孤倦只是冷漠的望着女帝,而女帝亦是望着她,眉眼间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慈善,更是多了些对于女儿的怜爱情绪四目相对无人退让御书房内,一片死寂除那对视的二人,众人便连各自呼吸,都怕是否重了,会碍到那二人凤罗极冷,自古便是个建立在冰寒之上的国家,于是,和这般的冰寒相对应的火,便是这国家必不可少的物品,任一大户人家,室内必然是常年的烧着火盆或者壁炉似的东西——而这御书房,自是个中翘楚一整面的巨大镂空的墙壁,用那孤倦辨认不出的玉石铺了满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和壁炉相似却又大得太多的墙壁,墙壁的外围,用镂花的金属环扣,形成了一副奇异的美景,而为了避免有人不小心的撞上去烫出问题,那镂花金属物品外,还被隔上了一层半是透明的,却不知道是用何种材质做出的墙和女帝对视着,半点没有犹疑,孤倦的眼角,却不期然的望见那隔着半透明墙壁透出来的金属镂花的火焰墙,她知道那墙壁里是真正着着火的,否则此刻这偌大的御书房里,不会有何寻常国家那般的温暖……

    忽然就动了速度极快幸缠是这所有人里唯一能与她抗衡的,可她的速度却还是快不过孤倦!她像一阵飓风,忽然之间冲着女帝便就那样奔了过去女帝四周,她那四个女儿不约而同的冲到她身前,试图拦住孤倦,而幸缠,亦是飞快的赶了过去,可——孤倦的目标却不是女帝!

    六个女人,包括女帝自己都以为孤倦是要对她做些什么,可她没有!

    冲向她的动作,在冲到一半的刹那便骤然停止,像刹车一般的停止,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急速向那面火焰的墙壁跑了过去!

    “拦住她,快拦住她!”

    众女还在惊吓着,那立在她们身后的男人却忽然之间像是清醒过来一般,放声吼叫起来——可,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巨响,那半面的半透明墙壁被人打穿,酷着一张脸的女人仿若无所觉一般的走进那烈焰灼烧的墙壁,举止如常,却在走进的时候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一屋子的女人,和那还在嘶吼的男人一靠——嘶——肌肤烧焦的味道,在沉闷的空气中弥漫,久久不能散去幸缠发誓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象——一个女子,背靠在怒烧着的墙壁上,那火焰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惊声的尖叫着,呐喊着,狰狞出无数的形状,而那女子,始终沉静,不出声,不叫疼,连那面上,亦没有一丝一毫显露出的表情,于是无人知道,那是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疼苦——狂热的烈焰,冰冷的脸,像是一曲演奏错误的乐章,却诡异的合奏出一幕惊人的伟大华章——无人会遗忘不过片刻,她自那烈焰中走来转过身“陛下请看!”

    第四十四章 我们

    “陛下请看!”

    看着那女子走来,转身,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可在这一刻,这几个字却像是敲在了众人的心头——而那随着她走来,浓厚的皮肤烧焦的味道,伴着血腥,拖了那拽地长裙般的污黑脚印,众人在那背过去的身体上,望见了让人几欲作呕的画面——“来……来人!快来人,宣……宣……宣太医!快宣太医!”

    凤罗的女子,何尝是没见过市面的?那几位皇女当中,便有过带兵打过仗的,就连这女帝,亦是上过战场的——什么样的血腥不曾见过?可,像这般自己……而且手段竟还是这般残忍的……

    幸缠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孤倦身后那一整片的血肉,以及那些已说不清是肉还是焦黑的东西,还有她的脸,那样一张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没表情的脸——她感觉自己造颤抖,没有办法克制的颤抖……这……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她像放声尖叫——像个女人可她叫不出声嗓子口像被人扼住,任她如何挣扎,亦发不出丝毫的声响她想问她,为什么啊?

    难道恢复自己的身份不好么?如果她是凤罗的皇女,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啊?权利地位姑且放置一旁不谈,至少她会有上更多的选择——脑袋里疯转的思绪在想到这个的刹那,忽然停住——幸缠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是——难不成,这女人居然是为了把握自己,才这样做的吗?

    她已经不是金朝的将领,亦非王妃,而今,又以这样激烈的方式毁掉了她们验证她身份的唯一证明——这不就是说,从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了任何身份地位的羁绊?!

    不敢置信的望着那立在屋子当中,面上的颜色一片片剥落,落得只剩下惨白,却依旧是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可自己已经能够看到她指尖的颤抖了的女人——是的,她终于颤抖了不再像是这一切的激烈和疯狂根本与她无关似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喂,喂喂!”

    仔细的望着孤倦一举一动的幸缠,在看到她之间颤抖的刹那,便跟着望见那到挺直的身体像木板一般倒下,一个箭步正好接到扑向前倒下的人混乱……

    华丽的认亲戏码,最终无疾而终女帝却依旧留了孤倦在宫中医治。

    “缠儿,给母皇讲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帝面色憔悴,语带无奈支开了其他几个女儿,她留下了自己最小的女儿一同陪在已经被太医治疗过,却暂时还未醒来的孤倦身边女帝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激烈的女子,必定是自己遗失的女儿,可这孩子却这样用了惨烈的手段,表明了她一丁点儿也不愿意被寻回这个家族的意思,自己到底,还需要一定留下她吗?

    “母皇想知道什么?”

    幸缠陪在女帝身边,却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去描述这个躺在床上还不省人事的女子“你晓得多少,说来听听?”

    “母皇想听……儿臣其实也并不知道多少……儿臣和母皇讲过金朝的那位小皇子吧,”说着,幸缠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开始讲起,最后斟酌着,却还是说到荀白头上“嗯,你喜欢那孩子,让他过来咱们凤罗预备……”

    “她就是他的妻子!”

    闷闷的,幸缠道,而对于她的求而不得,母皇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她从来没提到过孤倦,讲她的时候,都是用‘那个女人’‘他的妻子’代替的“那个女人?”

    果然的,女帝对这样的称谓比较熟悉“嗯,那小皇子对她死心塌地的……”

    说着这话,语调里实在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偏她从没给过人家一个好脸色。其实,我对她也没有多少了解,只从阿漾那儿知道她以前被阿漾救过,后来便帮着那丫头做事,在金朝当了几年的将军,因为和儿臣一般练习‘逆音’被选中做那小皇子的妻子为他解毒,性子……除了冷,儿臣想不到别的词——所以今日她的作为,儿臣……实在是想不到!”

    没有想到孤倦会做这样的事情,幸缠心头的震撼和那一丝的愧疚让她有些难受“好了,缠儿,你也没想到的……母皇问你,她真一点也不愿做我凤罗皇女?”

    她真一点也不愿做我凤罗皇女?

    这还用得着问?

    那样血肉模糊答案——还不够吗?

    自那日孤倦进宫,已过了三日这三日以来,凤罗女官送来了两国的议和书,各式赠送给金朝的礼物,车辆来来往往,却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确的告诉荀白——孤倦到底怎么样了?!

    焦躁和不安,在少年心头如同两只格外淘气的猴子,你来我往丝毫不停歇的挠着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纳……纳明!”

    “是,殿下?”

    “去,派人去请求面见凤罗女帝,我,我不想再等待了!”

    焦虑的少年,在烧着火的屋子里已经待得够久了,久得他都以为自己快要被那像是永不止息的火焰燃尽了一般只不过事实是,燃尽的不是他生命,而是耐性那日那个轻飘飘,像羽毛般的吻,这连日来便像是一只烧红了的烙铁,在他心头,烙印下了那样抹不去的印记,可,却又不给他一个来得反应的瞬间便又离去,他想她!想问她!

    那样一个吻,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了她也有了那么一些的喜爱自己?

    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离开自己?

    是不是……

    那样多的问题,那样多的期待,那样多的渴望,他要见她,要见到她,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要见到她!!!

    心头跳动的那颗已经属于了别人的心脏,狂热在呼喊着那人的姓名,他不在乎,根本不在父皇那边所谓的‘离之’——去他的离之!

    没有人,没有人能够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没有人——除非,除非她决定离开自己,否则——否则,否则……

    因为心头的坚定而变得异常执拗的少年,脑子里已经没有办法去更多的思考别的什么,全心全意所想像的,不过是那女子,在再见面的时候,会轻轻搂了自己,如上次那般在自己面上落下亲吻而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亦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纳明和胡适在少年这话出口的当口,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样明显的疑惑那日,在他二人私下交流的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虽然在二人的感情里是投放的最多,却一直别扭着并不敢做出任何主动事情的少年,像此刻这般的急迫?!

    可望着少年的眼,纳明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正准备转身去和凤罗那边的联系官说说这事儿,却看到朝着三人此刻呆着的位置,那个叫做凤幸缠的女人大步的走过来“五殿下!”

    抢在任何人之前,荀白道“殿下,”对与荀白的焦急,幸缠都一一的看在眼里,虽然很受打击,可她亦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的眼睛里,真的是除了那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而她自己,却又真的是,天杀的看到他便心软这三天以来,她都陪在母皇的身边,照料那个自虐的女人,可自己宅子里的各式动静,特别是关于这傻小子如何焦躁和不安的状况,都一一汇报到了自己手中,于是,今日,她在那女人似乎没有当日模样看着那么骇人了以后,才决定可以让他跟着自己进宫……

    一路上,幸缠对荀白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的心理暗示可,这少年却还是在见到那女人的第一个瞬间,便煞白了整张脸,足足过了好一阵子,才像是忽然之间醒过来一般,无声的,抽噎起来幸缠退了出去房间里便就剩了趴在床上的孤倦,和荀白二人少年无声的抽噎,那大滴大滴的液体,像是一点也没有尽头一般从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涌出来,争前恐后“……你到底有多少眼泪啊?!”

    趴在床上,本想不予理会,可那少年无声的抽噎,却居然像是能够在她耳朵里幻化出声音……继而刺到她心里于是无奈了,叹着气“过来,”道依言,荀白走过去却在望见那样狰狞的伤口时,越发的无法克制……心头的那种疼,他——如果没有眼泪的话,如果不能哭的话……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心口疼得死掉——无声的抽噎,和那看得清的大滴眼泪,让本来背上的伤口就疼的厉害的孤倦,这会儿却是连脑袋都开始疼了……

    “打个商量……你,停一下好不好?”

    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孤倦伸出自己靠在床边的左手,抓住少年,语气有些懊恼“为什么会来?”

    问,试图转移少年的注意力可是“有多疼?为什么会这样?她们弄的?”

    那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却固执的拗在她背后的伤上“我自己弄的,”“你——”瞪大的、被水洗的亮晶晶的眼,不敢置信的望她“别管这个,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金朝和凤罗的议和书不是已经到手了吗?为什么还不起程离开?”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疼,但实际这些真的不过是皮外伤,若非那日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她是不会选择昏过去的而此刻,其实孤倦的精神还是比较好的,因为她已经被那女帝告知,随时能够离开——女帝的那双眼睛里,有着那样明显的慈爱,孤倦心头,在想到这人就是自己母亲的时候,亦有了些不轻不重不大不小的儒慕之情,可这样的感情,却到底比不上终于能够不再被任何理由所束缚,来的痛快于是身后那样的疼,便也像是一种对等的交换所必须付出的资费了——她觉得划算,但是却算漏了——她算了漏了自己那日的一时冲动——望了望那还是泪眼汪汪的少年——孤倦心头的懊恼呈百倍的放大,可,她却没得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孽……

    唉——她话音刚落,少年面上升起的委屈便像是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再搭配上那双还蕴在泪水里的眼睛,便让她有了种自己错了的错觉“唉……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不是金朝的将军,更不会是凤罗的皇女,我只是我,什么也没有……等我伤口稍微好些,我便会离开,虽然没有明确的路,可是应该是不会再和这两个国家有任何关系和瓜葛……但殿下是金朝最受宠爱的皇子……”

    长叹一口气,孤倦却道手中握住的手,陡的颤抖,却在那颤抖的当口,把另一只手也加了进来,执拗的双手紧握在孤倦的左手上,少年脸,带着深深的倔强,那般委屈的停在那里,不出声,却固执的用他那双会说话的,被泪水浸染着的眼睛,望着她,告诉她他不放手,就算是颤抖了,他也不要放手!

    “您……您吻了我……”

    您吻了我,怎么可以现在说不要我?!

    未完的句子,大概便是这样的意思,而这几个字,差点让孤倦那张无表情的脸被火烧了有种想要喷血的冲动……

    “那……”

    终于的,无奈的妥协“你以为呢?我们怎么办?”

    我们——两个字明明是那样的简单,可代表着的,却是——荀白心头狂喜,那湿润的眼睛像被忽然间施了魔法,被赋予了快活的情绪

    第四十五章 问题

    “跟您走!”

    那样快活了的眼睛,看着自己,便轻却坚定的,说出了这样的三个字

    “……你觉得可行吗?”

    不是她想吐槽,只是这小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是被多少人那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的?——当然,这样的事情,孤倦也是在自己的心情有了变化以后,才肯承认到的

    “我……从小便住在宫里,也是到了最近这些年才自己得了宅子住到外面,可是,却因为这样的身体,根本哪里都去不了,离开,走到别的地方多看看这个世界,曾经是那个哪里也不能去的我所希望的,所以……”

    对于从小便被困在那一小片天地,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的他来说,其实孤倦所代表的,除了是他所喜爱的人以外,更是一种渴望,一种对于那个被困住的孩子对外界的渴望,不过能带给他这种渴望的人很多,但是他所喜爱的,却仅此一个。

    而,能够和自己所喜爱的人一起,到处游览——对于荀白来说,是一个比这世界上最美的梦更美的梦,而此刻,这个曾经遥不可以及的梦想,却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有什么样的幸福可以比拟?‘’

    无声吐息,孤倦轻轻的叹出一口气,可那模样却是已然同意

    少年笑起,那样灿烂,像一整片的阳光,照亮了他

    “现在,现在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灿烂的,那样漂亮的脸

    “什么?”

    孤倦心头异样四起……她还是不能适应自己这样奇怪的心情……

    “那日,为什么吻我?”

    像鼓足了勇气,一鼓作气的把这话问了出来,少年的脸,可爱的像是那熟透了的苹果

    “呃——”

    孤倦被哽住

    “是,是有些喜欢上我了?”

    可少年却不依不饶……

    孤倦尴尬异常,她不是那种善于面对这样情况的女人,她没有那些轻车熟路的手段,除了冷漠的不给任何反应,她根本不晓得怎么样去面对

    于是不答

    可她趴在床上,哪里也不能走,便就这么陷在这样的尴尬里

    “您……不回答,我可以当做默认了么?那,那么我可不可以,吻您?”

    却听到,这样的话

    若是换做平常,对于她的不回答,荀白自然是心沉到谷底的,可这次却不一样,因为他惊喜的发现这个冷冷的,面上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的女人,却有双比她自己诚实的耳朵,在自己问出那些问题以后,它们就——变得红红的,好可爱——

    心头的花儿,一朵朵的绽开,少年那向来和游泳踩不到底一般的的心情,这会儿却像是池塘的水忽然变得浅了——

    浑身一僵,孤倦有些迟钝

    是她变傻了还是这小家伙变精了?

    心头暖暖的,荀白有种说不清的欢喜,虽然还不敢太造次的随便就那么亲上去,可……傻乎乎的望着孤倦的耳朵,他就已经快乐的想要疯掉了

    这样的,此刻这样的事情,他又何曾敢想过——

    于是,最终那个吻,还是没有成形,但是这二人的暖意尴尬,却在屋子里蔓延了,像是那只叫做幸福的猫,它那条极细微的尾巴,被人给逮到了

    后来不得已离开,荀白回到五皇女的府上便干净利索的命纳明和胡适直接起程,回金朝

    “殿下不跟我们走?!”

    听着他说完,纳明却没有发现他一丁点儿跟他们一道的意图,惊诧

    “嗯!”

    少年坚定

    “那怎么可以?殿下您——”

    纳明焦虑,他看的出来他们这位毒清以后的殿下,浑身上下被注满了活力,可他却的确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是坏——毕竟,这些改变,都是为了那个糟糕的女人!

    可他阻止不了,少年这般坚定的眼神,是他极少极少会出现的,可一旦出现了,纳明知道就算是金帝陛下,也是回拒不了的……

    “告诉父皇,嗯……我,想看看金朝以外的世界,在,她身边,去哪里都会快乐的!”

    纳明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

    数日前

    阙明山 血谷

    “你这是怎么搞的?!”

    提高了音量的怒吼,从一个虽然已是中年却依旧姿容俊美的男子口中发出,但那愤怒的模样,却将那姿容的俊美,变得有些狰狞

    “救人”

    “救人?救谁需要这么大个伤口?这样大的伤口,难不成你救的是整个城?!”

    愤怒的音量,加上了咆哮的力量,前一刻说着救人的人,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紧绷

    “……你直接把血给那人喝的?”

    中年男子在自己面前少年瑟缩的动作里略略的冷静了下来,问

    “……嗯……”

    少年浅应

    “男人?”

    “女人!”

    “你——那人死了没?”

    “怎么会死?!”

    本是瑟缩着身子垂着脑袋庭训,桑乙只是觉得有点麻烦而已,可这男人的话,让他唰的一下大张开眼,震惊

    “为什么会死?我的血不是救人的吗?她不会有事吧!我,我,我离开的时候——”

    “还没死?”

    桑乙的惊讶和忧心忡忡,看在中年男子的眼中便是一种无形的回答——也就是说,喝了他那么多的血的‘女人’,竟然没死?

    “你跟她做了?”

    男人面色不善,但口中的语气却是淡淡的,不过不会有人傻的真觉得他这问话没有深意

    可桑乙却不敢不如实回答——他只知道自己的血是可以救人的,可万一——

    心跳加速的望着男人,桑乙面上泛起浅浅的红,神色是不自然的尴尬

    “……嗯……”

    数日

    金帝大怒,全金皇朝沸腾——弃妃,他们金皇朝原本的飞将军,居然带了他们的小皇子——私奔?!

    皇室大辱!

    奇耻大辱!

    全国上下,这些日子讨论的,家长里短的,皆是那飞将军,和那十三皇子!——更有甚者,这般流言,在几近的日子里,传遍了大江南北——

    两月后

    东使国 桐城

    某客栈

    “听说了没?”

    “什么?”

    “还有什么?最近金朝的大消息啊!”

    “你说那个之前和我们打过仗的娘们?”

    “不然还有什么?那女人也够狠,公公不要她这个媳妇儿了,她便直接拐了人儿子,跑了!”

    隔壁桌的两个男人,自以为的在窃窃私语

    不过其实说他们在窃窃私语——那些伸长了耳朵听的,临桌的一些人,估计是会不同意的

    ……

    “将,将军,他们——”

    没人注意的角落,某个涨红了脸的漂亮小子,怒怒的试图想要说些什么,可那面上的红润非但没让他气势多涨了,反倒是越发的显得惹人心头痒痒的……

    孤倦头痛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人——他们一路走来,也已经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少次这种事情,但他却——总还是这种——让人觉得是欲语还羞的模样

    唉……

    为什么会有男人害羞成这样的?虽然他应该还只能算是少年——

    “傻子,你再叫我将军,不出几步,就得被人发现身份!”

    “啊——这,我,您……”

    少年没想过,除了这样称呼,他还能叫她什么……傻傻的断着自己话里的句子,完全不成句子……

    看着那张涨红的脸,孤倦感觉得到那颜色似乎试图感染到她——耳尖隐隐有些发热——不过这次荀白看不到,她已将自己的长发放下来

    “叫我什么都好,随便你。”

    “那,那……我……”

    还在断断续续着,桌子边上却被人轻放下一道菜来

    “您的牛肉和粥,客官!”

    端着食物送上来的小二,这话虽是明明向着孤倦在说着,可那一双眼,却像是长在荀白身上——真是漂亮的人啊——

    你看你看,那脸蛋上的两抹红润……

    “咳!”

    轻咳,那小二一颤,另一碗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细粥,一个抖动,在空气中划了个小圆弧——直奔孤倦而去

    糟糕!

    自己全顾着看这少年——得罪客人可麻烦了!

    惊慌失措,这店小二一双发着颤的手在下意识的在自己脖子边上那块白布上擦了擦,掌心是汗——

    又来了!

    孤倦心头无奈

    并未站起,却只一抬手,那碗便自然的到了手中,最奇怪的却是那粥——本是泼出去的,却在她抬手间像是有了意识,自个儿回了碗里——

    “哈哈哈……”

    “不错不错!……这么多天客官都没一次失误过啊……”

    “了不起了不起……”

    “姑娘好本事……”

    “不愧是凤罗来的,男人漂亮女人好功夫啊……”

    没有多余的杂音,整个客栈里忽然响起的,便是一片的嬉笑声——孤倦无奈,荀白蔫蔫的垂下脑袋,小心翼翼的望她,却没在她面上看到丝烦躁的情绪,心头浅浅漾开幸福……

    他们来到桐城已经有了好些天,来时便是住在这家客栈里,亦和他们说了他们二人是来自凤罗的夫妻——为了方便解释荀白那极羞涩的性子,和自己一丁点儿也不像寻常女子的作风,孤倦别无选择

    东使国是个男子为尊的国家,不过这片大地上基于对凤罗那么个特立独行的国家的尊重——某种程度上,这是个值得人尊重的国家——即便是并非女子位尊的国度,若女子去了,自称是凤罗女子,亦有些本事,也少有刁难的

    更何况——荀白的模样,孤倦的功夫——这二人走到哪里,又如何可能不引起风潮?

    不过却无人把这二人和金皇朝那‘私奔’了小皇子和将军,联系上去

    ……

    第四十六章 属于自己的

    “那女人是谁?”

    同样的问句,在时隔多日后再一次被提起隔着只留有一个极小窗口供人对话和递送东西的木门,门边还立着俩位身材魁梧的侍卫,那日那个俊美的中年男子,再一次问只不过这次,他却没有等待答案,却是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我这里有个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男人说着,刻意的停顿下来桑乙在屋子里,并不应声只是躺在那木头做的床上,懒得动弹——从那日开始,他便被关在这里心头虽然烦闷,可他亦清楚自己什么也不能说——那日被告之,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虽然是能够救人的神物,可向来只需要的,便是那一星半点,若是多了,反倒会是杀人的毒物——而唯一的解法,便是和身为血液主人的自己……

    但若是和自己……那么便只能是那个女人——身为药人的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只有那一个女人能够继承他的血脉,为他生出孩子——继承他这样的血统桑乙直到那日才知道,原来自己本就不是这路边上随便捡到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这帮人千辛万苦所寻回的前一任药人的儿子——药人的血统,是一代代传递的——于是,当那个男人逼问起自己那女人是谁的时候桑乙只觉得可笑为什么所有人,赖上那女子的理由——都是这样的荒谬和可笑?——一道圣旨,一个连源头都不晓得在哪里的孩子?!

    他们又凭什么以为,他会随随便便就给了他们她的名字?

    是,如果自己说了她的名字,那么或许她便真的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有甚者,成为自己的妻子——可,谁会快乐?

    她?或者是自己?

    不!

    他绝不做这样的事情,绝不!

    可笑的是,门外那个男子,桑乙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傻得以为——告诉他金朝那个下堂王妃拐走皇子的故事,会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的,他承认,承认自己心口有些发涩——可是谁又不会呢?自己喜欢的人带着别的什么人走掉了——可是,她没有承诺什么,亦……他们之间有的,不过是那救命的恩情和一段露水的情缘……或者该说是情 欲的好……

    即便是希望着一些什么,可是如今的状况……

    他这样插翅都难飞的样子——还能有怎么样的奢求呢?

    桑乙听到门外那男人提步离去的声响,还是躺在木板的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那个……那个漂亮的小皇子,应该得到了他所希望的吧……

    合起眼,桑乙感觉得到自己有些水渍,染了满面……

    东使国 桐城 某客栈 午间“喂,小二哥,今日怎没见那对小夫妻?”

    闲坐在桌前,一个模样和善的老者笑眯眯的“就是啊,我们可都是冲着那对小夫妻来的,怎不见他们下来?”

    隔壁桌的,男子一脸戏谑“你们也是来看他们的?!”

    惊讶的话语从客栈厅里隔了老远的一张桌子边上响起,一众人的目光都跟着瞟了过去,看到的便是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老子可是来见识见识那娘们儿的,前几日在黑山遇到几个老乡,非跟老子说这客栈有个什么功夫很高的人,偏还是个娘们儿,老子可不信这个邪!”

    临下楼梯,还站在拐角处,听到楼下的说话声,孤倦眉心隐隐有些极隐忍的跳动,面上一黑她都还不知道他们这两人什么时候成了杂耍班的临了,边上正巧走过一个店小二模样的男子,孤倦便伸手抓了他“把天子三号房的饭菜送到屋里,从今日起,三餐都送过来。”

    说着,转身提步便走,对于被当做动物一般围观,丝毫没有兴趣其实他们这一路也行有多日,只是在最近才在东使国这边安定下来,身上所带的盘缠也有些不太够了,孤倦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但是——想着如果是让那少年出去做事儿,可能更不现实并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但是她对于让那样的少年出去做什么,这样的事情总有些这样那样别扭的感觉——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身体里果真还是有着凤罗女子的血统,对于养男人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理所当然的——并没有被金朝的那些习俗所影响到或许,这些思想上的变化,不过是因为现在的她,承认了自己心头对那少年所持有的感情——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但事情确是发生了,而他,竟也傻得愿意跟在自己身边抛弃那些多少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荣耀——孤倦心底那丝极浅的,因为少年而燃烧起的,能给她自己带来温柔情感的点点星火,似乎有些燎原的倾向这几日在这儿带下来,孤倦觉得这桐城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民风相对开放,人也很质朴,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外来的便就盲目的排外——只是,如果要长久在这里居住的话——她的确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了,不然二人便会不得不喝西北风了踏着步子上楼,但是却没有多余的声响,孤倦绕着这客栈的院子走了一圈,回到他们二人暂且居住的一个处在二楼的屋子刚在门口站定,孤倦伸手欲推开门,忽听得屋子里不知道怎么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似的心头讶异,‘啪’的一声猛的推开了门“啊——”浅声的惊呼门内少年的赤 裸和那似乎由于受到惊吓而浅浅晃动的水,以及剩着水的大木桶,再再都表示着那少年本是预备做些什么孤倦立在门边上,有一小会儿的恍神“您……您,”荀白口齿不清的望着那背光而立的女子,手边抓着的布巾不知道是该遮住自己哪里的好,面上像火烧不知道理由的,虽然他听不到孤倦上来的声音,可是却总像是有第六感一般的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方才她人立在门边了,他在屋子里便慌乱了起来,本是应该进入桶里的他,吓了一跳的打翻了搁在一边的小凳,没想这声响却让那人更快的开了门,进来光溜 溜的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立在那人面前,荀白觉得自己窘得快要死掉,可,那人却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动静,不是转身离开,亦不是向着他走来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期待,却又不晓得……

    其实他们应该也是有过很多次的肌肤之亲了,可,可,可——连续在心头泛起无数个‘可’字,荀白觉得自己恍惚着似乎在颤抖——可是他们在真的一起离开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相敬如宾的状况的——他——他应该把自己遮上的,或者至少也该是赶紧进入木桶里,把自己藏进水中,可——那人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自己,仿若是在欣赏着什么样的精致物品一般的眼神,却让他定在那里,让他眷恋起那样欣赏的目光——他想让她的眼,多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身子在发抖,他感觉得到自己肌肤冒着火孤倦也是傻了她——怎么说,他们是有过很多次……可真正的,其实只有那么一个夜晚,从那以后,虽然自己接受了他那样的感情,带着这傻瓜一样的少年一起跑走,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这话虽然比较诡异,可实际上确实如此,自那少年体内的毒清了,她便再也不曾碰触过他,两人之间最多的接触不过是偶尔递过对方需要的东西时,碰到指尖——而仅仅不过是这样,她便能够看到那少年面上升起的红霞……

    而此刻孤倦不晓得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金朝的女子似乎并不应该随时稍微受点刺激便有发 情的冲动——虽然这种描述或许不太恰当,可,她倒是真的这么想——但是,傻眼的望着自己面前无边的春色孤倦觉得自己真是凤罗女子脚下步伐跨进一步,门便那样轻易的在自己身后被合上她看到那少年颤了颤,白皙的像那上等瓷器的身子,却连那基本的退后举动都不曾有伸手,她触上少年略有些温热的面孔孤倦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亦浅浅的燃烧起来——可他们根本就还没有开始——难道,她对着少年,居然已经着这样浓烈的欲望了?

    心底有些震惊,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可是“为什么不藏起来?遮住身子或跳到水里”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留恋,并不想要离开“呃——”没想过她会走过来,更没想到她会碰触自己,荀白傻愣愣的立在她身前,全身的感卷都集中到了自己面上那和她指尖接触的位置,一双漂亮的眼睛,略带些懵懂神色,望着人,却恍惚着“我,我……我不知道,可,可……您的,您的视线停留在,呃,我……我的……我想留……留住,您的视线,”涨红了脸,荀白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大脑空白孤倦心头一暖,面上的冷色褪了个干净,欺上一步,单手搂在少年腰间,二人身形相似,不过这少年,却比自个儿女子的身材更要消瘦得许多,居然让她这么搂了在怀里,竟有些娇小的感觉连着步子和手一起,她贴近少年几乎要烧着的面孔,薄薄的唇,隔着不过一丝极细的缝隙,问“可以吻你么?”

    不过一句话,简单的五个字,可那少年本就因这样的接近而变得红艳艳的脸庞,真的是要烧起来了而和自己那般接近的眼,一霎那可爱的瞪起,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抑不住欢喜让孤倦觉得,自己心口那处本是浅浅燃着的火焰,一刹那便‘轰’的一声,像被整桶的油浇过,烧得漫天都是红色“唔……”

    不待回答,便自动自发的欺了上去孤倦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某些并属于被自己深藏起的性格,被隐约的勾起,那叫嚣着的小兽,张牙舞爪一把抱起这少年,目标便是直奔不远处那张大床他们在那床上也躺过了好几日,可那几日,什么都不曾发生然而此刻,那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大床,却像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地方,而她,一点也没有抵御这诱惑的想法——略有些重的把这少年放到床上,孤倦并没有急急便扑上去,她想看——每一丝每一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了,可心口那叫嚣着的想要把这人看的一清二楚,吃掉后便再也不要吐出来的想法,强烈的让她连克制都不想孤倦不知道的是,作为‘逆音’的研习者,她本就该是性 欲极强的,只不过她本身那种冷冰的性情和之前因为被迫而导致的厌恶,使得她下意识的在控制这样的情绪可是此刻,既然已经有了喜欢的情绪,那出闸的欲望,便以一种雷霆之势,猛烈的席卷而来而倒霉的,或者说是正好应了自己欢喜的,少年,既羞又窘,心头狂跳,却什么也不敢做的,让她恣意的碰触自己看着自己身下光 溜溜的少年,孤倦的视线即是欣赏又带着侵略的光——仿若是那狩猎者,在逮到猎物以后却并不愿意那么一口就咬下去,反而是先用视线缓缓的逗弄着荀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他第一次在这人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光芒,他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可心口狂跳,面上热得他想拿冰水降温他害怕,是的,这样的她,这样的眼神,让他有?br /

    孤倦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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