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正文 第2节

    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第2节

    “我在城郊还有处别院,十六弟素来喜静,不如住到那儿去罢。”

    郑骋扬话说得婉转,

    “城郊虽清静,但入宫不便。。。。。”话锋一转,“兄长这是不欢迎我么?”

    怀王咬着牙,他万万没想到郑骋扬竟有如此脸皮,

    “怎么会!”

    郑骋扬一笑,

    “拿着几日就劳烦兄长了。”

    虽然住进了怀王府,郑骋扬却只带了郑玄郑德贴身伺候,除了衣服带了几件,其余的一律没带进来,一看就知道没有常住的意思。尽管如此,怀王及其王妃还是不放心,硬是把人弄到了与白献礼所在房舍的最远处,让两人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一块方才放了心,怀王妃又找了个由头禁了白献礼的足,连王子清也不许去找,却不知如此正好趁了郑骋扬的意。因为王子清的隔壁正是郑骋扬的住处。

    王子清的院落离主宅甚远,中间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相隔,只留有一人可过的道路,平日里除了打扫送饭的人,几乎无人来,王子清也乐得清静,这日他正偷偷的在竹林里套鸟儿,准备烤小鸟吃,却不想碰上了一个人。

    王子清哀叹自己的美食飞了,但看着眼前高大,又长得怪模怪样的彪悍男人,心理又十分恐惧,表面上还做出温和的笑脸来,

    “武王竟有如此雅兴,来此处赏景色啊?”

    那日宴会上的印象太深,郑骋扬又频频出入怀王府,王子清自然认识眼前的人是谁。

    郑骋扬身姿挺拔,面部洛带微笑,却仍不失英雄气概,然而眼神却炯炯的看着王子清的胸口,眸子里带着不知名的火焰。

    王子清浪荡惯了,此处又四下无人,整日里就只穿着内衣晃来晃去,原本他青楼出身,也受过不少调戏,应该看得出郑骋扬的意图,但郑骋扬身上煞气太重,王子清只顾着害怕,想赶快走,竟然没看出来。

    所以说,王浪荡,你活该是被吃的命。

    “过誉了,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几次来府,郑骋扬并没有机会问王子清的姓名,纵然早已经打听知道,但王爷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鄙人王子清,就不打扰王爷了,就此退下。”

    王子清被郑骋扬一身血腥气撼得两股战战,也顾不得礼仪了,随便应付了一句,转身便走。

    郑骋扬看着他渐渐没入竹林的身影,嘴角带着笑容,自言自语说,

    “看你能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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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装可怜

    原本以为与郑骋扬只是偶遇,却不想成了武王天天见,只要王子清妄图出院,就必定会看到郑骋扬在门口蹲守,王子清各种纠结各种呐喊各种恐惧,在谁家门口放着这么把会行走的刀,还是开了刃的刀都会受不了,连送饭的仆人都已经开始绕着走了,王子清已经开始疯癫了,他决定好好跟武王谈一谈。

    “武王请进来说话吧!”尽管在屋里气势汹汹,但出门看到郑骋扬那凌厉的眼神,坚韧的面孔,以及那道有些骇人的刀疤,一辈子在温柔乡里的王子清的语气明显变弱,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蹲守了五天后,郑骋扬从容不迫的进了王子清的院子。

    王子清布好了茶,犹豫着问道,

    “武王几番到我处来,不知是有什么事么?”

    郑骋扬一笑道,

    “只不过府内修缮,暂住怀王府,兄长只顾自家王妃,没什么人聊天,想找个人聊聊罢了。”

    王子清想起了怀王那对待自家娘子的狗腿样,身上寒了寒,深有同感的说道,

    “怀王爷的确有些。。。过分疼爱王妃了。。。”

    郑骋扬面落落莫,刀削似的脸上竟有些英雄寂寞的悲凉,

    “我母亲是个胡姬,我虽为十六皇子,但连个纯正的汉人都不是,身份卑微,被人冷落也是应该的。”

    (怀王:谁td敢冷落你这个白眼狼!!!)

    王子清立刻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了,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同情弱小的心理,尤其是平时看起来不可侵犯高大威猛的人露出弱小的表情,更是让人不知所措,只想安慰。

    “武王勇猛天下皆知,万不可妄自菲薄。”

    郑骋扬苦笑,

    “我十三岁就被父王送到西北镇守边关,边关苦寒之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若不努力杀敌,只怕现在骨头都烂没了。”

    王子清手忙脚乱,

    “武王不要这样说,无论如何,皇上还是器重您的。”

    郑骋扬笑得更苦了,

    “与其说是器重,不如说是防备吧,掌管西北兵马大权,皇兄不可能没有防备之心吧,现在不除我只是时机不恰当,再过几年,等皇兄慢慢收回兵权,我。。。。。哎!”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王子清默默的想。

    郑骋扬继续说,

    “这些话对王公子你造成困扰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今日乃是家母寿辰(活蹦乱跳的郑母:哎切~~~),却不能祭拜。。。本王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郑骋扬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本色,站起身要走,却不想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角。低头看去,正看见王子清水汪汪的桃花眼怯生生地看着他,看的郑骋扬下腹一热。

    王子清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拉住了他,但心里却产生不了后悔的意思,他犹犹豫豫的说,

    “武王回去也是一人,徒增伤悲,不如再坐一会儿吧。”

    郑骋扬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回过头来,却已是一副冷硬的硬汉表情,

    “如此就麻烦王公子了。”

    似乎是因为郑骋扬示弱的行为触动了王子清的恻隐之心,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害怕郑骋扬了,尽管敬畏之心还在,但同他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聊上几句。一番攀谈下来,王子清发现,郑骋扬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愚昧无知,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对于好多名文典故郑骋扬都十分有见解,言语也得当,只不过少了些文人酸腐的气息,多了些武人的豪气。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太阳西落,郑骋扬才告辞回去。

    郑骋扬刚走,白献礼就偷偷的摸了进来,王子清正想着事情入神,被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被你二姐禁足了么?怎么跑出来了?”

    白献礼一副苦相,

    “今日教导我‘诗’‘书’的夫子病了,姐姐叫我自己学习功课,我偷偷跑出来的,明早还要靠功课呢。”

    王子清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半点招待他的意思,

    “那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还不复习功课去。”

    白献礼指着他的鼻子说,

    “王浪荡你好无情,我千辛万苦的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

    王子清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要考功名的人,多学些也是为你的将来打算。”

    白献礼委屈道,

    “子清。你怎么也说些跟他们同样的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王子清白了他一眼,

    “此一时彼一时,我如今吃你姐姐的喝你姐姐的住你姐姐的,再说些有的没的,被你那望弟成龙的姐姐知道了,还不把我赶出去!!??”

    白献礼怒吼,

    “王浪荡你聊侃我!!”

    王子清恢复了那副浪荡儿的邋遢样子,桃花眼角横着他,挖挖耳朵道,

    “我就是聊侃你,怎么样?”

    白献礼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我再不来找你了!!”

    王子清一手支起身子,一手摆摆手,半边衣服都滑落到手肘边,他语气懒懒的说,

    “不送。”

    白献礼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王子清看着被白献礼大力甩上的门,端起茶杯又喝了口,

    “还是小孩子脾气,怎么就不知道人情世故呢。。。。有些人注定不能成为朋友啊。”

    白献礼走出好远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提醒王子清注意那个好男色的武王,正想折回,却想起了王子清可恶的嘴脸,

    “活该你去当那个嗜血怪物的王妃。”

    白献礼恨恨的道,回房温书去了。

    这边,勾搭王子清一天的郑骋扬回了房间,尽管依旧面无表情,但熟知他的郑玄郑德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十分开心。

    “主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郑玄问道。

    郑骋扬嘴角勾起一丝笑,却不回答他,只是问道,

    “端午节是哪天?”

    郑玄回答,

    “两日之后。”

    郑骋扬吩咐道,

    “三日后的上午,我们启程回西北,你先回王府去,把一切打点好,这次我不骑马,准备个马车,不要豪华,舒适就好,多备几层被褥。”

    主子最讨厌坐马车的,今日怎么想起来了,郑玄满脑子问号,他不由得问道,

    “这么突然就回去?”

    郑骋扬带着深意一笑,

    “该到手的都到手了,还留着做什么,咱们也该回咱们的地盘了。”

    ☆、王爷得手了

    端午是个驱除瘟疫的日子,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但总免不了要按照一些传下来的习俗传统置办,而天子脚下总是比别处要繁华,一大清早,各家各户都忙着包粽子、挂菖蒲、喝雄黄酒。人们争相前往京郊游湖、看龙舟。

    王子清不算怀王府的人,纵是白献礼与怀王对他并无歧视甚至还有几丝亲近之心,但怀王妃看他不顺眼,一切就是浮云。王子清也不自讨没趣,一大清早就趁着府里的人都忙着,偷偷的回了鼎香阁,青楼也是过端午节的,各式粽子是花娘们亲手包的,香甜中带着脂粉香。

    秋霜给自家义弟倒了上好的酒,又亲手剥了一个蛋黄鲜肉板栗粽子,埋怨着说道,

    “子清你怎么还住那劳什子王府,那府里人又不待见你,趁早回来,姐姐们养你。”

    一旁吃粽子的春情、夏雨、冬令都一起喊是,叫王子清早些搬回来。

    王子清吃得头也不抬,

    “白献礼住在怀王府准备今年的科考,怀王妃怕我临考前坏了他的名声才让我住在府里,等科举完事,我就是还想住,人家也不可能让了。”

    秋霜咬牙道,

    “这白家,没一个好人,在金陵的时候就把你当枪使,如今竟把你带到京城来了给白三公子立名声,真是够不要脸的。”

    王子清讪讪的咬了口粽子,

    “毕竟他们家也救过我一命,要不是他们护着,我早就进小倌儿馆里卖身去了,那还能这么逍遥,给姐姐们写诗文呢?”

    秋霜心疼的擦了王子清嘴边的糯米,

    “咱现在不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这么多年,你恩也算报完了吧,姐姐给你钱,你做个小生意也好,做个教文章的夫子也好,继续呆在鼎香阁写曲子也好,不要再跟白家有牵扯了。”

    秋霜几年苦熬,如今已是鼎香阁的半个老板,自然有资格这么说。

    王子清吃干净手里的粽子,用满手黏腻抓了抓脸,憨笑着说道,

    “只这一次了,白献礼考中功名,我就回来伺候姐姐们,再不跟白家人有交集了。”

    秋霜知道王子清是认真的,她长舒了一口气,笑道,

    “这就对了。”

    春情、夏雨、冬令虽是妓子,但秋霜平日里待她们也极好,故也笑道,

    “到那时,我们可也多了个弟弟呢!”

    秋霜喝道,

    “这是我弟弟,哪有你们这些浪蹄子的份儿。”

    春情、夏雨、冬令笑道,

    “秋爽姐姐好小气,相公就算了,弟弟也不让分享一下?”

    秋霜拿了个枣子丢了过去,

    “吃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找打么?!”

    一群人笑闹起来,追的追,打的打,王子清看着一群妖艳打扮的美人追逐嬉戏,对重获自由的生活也不由的向往起来。

    近夜,王子清方才提溜着一篮子粽子和一小瓶雄黄酒,偷偷摸摸的从鼎香阁后门摸了出去,他被四个花魁强行剃了面,唇红齿白,面容清秀,极容易被当成附近卖身的小倌儿,王子清怕麻烦,摸着墙角走,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怀王府后门口。

    守着后门的仆人开了门,见是王子清,便不想让他进,王子清及时的送上了几个铜钱,仆人才脸色稍齐,放了他进去。

    端午节怀王府白家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出去看龙舟去了,这会回来了正一家围坐着吃粽子,这里头自然没有王子清什么事儿,故而他出门在青楼楚馆里呆了一天,除了送饭看门的下人,其他人竟不曾知晓。

    王子清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这一幕被一位路过的华服公子看了个清楚。

    “那人是谁?”那华服公子问自家随从。

    随从对王子清也是匆匆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人眉眼如画,十分漂亮,却不曾见过,便答道,

    “不知道,不如小的去问问?”

    那华服公子看了看王子清进去的院落,说道,

    “不必了。应该是他了。”

    “主子说的是谁?”

    华服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今日京城出名的,文采出众,容姿清俊。”

    随从恍然大悟,

    “主子您说的是怀王的妻弟白献礼。”

    华服公子紧紧盯着王子清消失的方向,

    “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啊。”

    随从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犹豫道,

    “这怀王这么也是个王爷。。。”

    华服公子一拢扇子,

    “不过一个不掌实权的闲散王爷,不必怕他,等科举完后,那美人跑不出我的手心。”

    王子清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却不想院门口正有个高大的身影等着他,见他回来了,郑骋扬举了举手中的酒壶,

    “端午节本来想与王兄弟喝一杯的,不想王兄弟不在啊。”

    王子清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道,

    “晌午才吃的饭,这会儿正好饿了,不如武王一起赏月色吃粽子吧。”

    郑骋扬欠身笑了笑,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先后进了屋,咸粽子凉了发硬发腥,甜粽子凉了却是比热的时候好吃,两人各吃了一个王子清带回来的甜粽子,喝了些雄黄酒,郑骋扬举着自己带过来拿壶酒说道,

    “京城荟萃楼的名酒,三杯梦回,据说常人不能喝过三杯,喝过三杯酒的不是常人,王兄弟要不要尝尝?”

    王子清来了兴趣,

    “打开。”

    郑骋扬依言打开,酒塞一拔起来,酒香顿时涌了出来,满园生香。王子清馋的直流口水,连忙说,

    “快倒快倒。”

    郑骋扬笑道,

    “莫急。”

    便倒了一杯到王子清面前,就是晶莹剔透的琥珀色,把白色的白瓷杯子衬得金杯一般,王子清忙不迭的抿了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郑骋扬笑着看着王子清一点点的喝光了杯中的酒,替他续杯,再喝,再续,第三杯时,郑骋扬却怎么也不肯再倒了。

    王子清急得跺脚,

    “我刚喝上兴头,怎么就不能喝了?”

    郑骋扬看着猫一样炸毛的王子清说,

    “三杯梦回,三杯酒醉了,喝酒误事,还是不要再喝了。”

    王子清此时已经半酣,哪管得了那些,他夺过郑骋扬的酒壶,仰脖。郑骋扬也不抢夺,带着淡笑看着王子清喝光了所有的酒,心想这二缺媳妇儿真是好骗。

    王子清喝完酒,不到一刻就已经意识模糊,身体发热。郑骋扬阴谋得逞,从容不迫的将他打横抱起,送回卧室,退了鞋袜,放在床上,压在他身上,轻轻的调笑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不要浪费了吧。”

    因为低水准的情商导致现在舍身喂虎还不自知的王子清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好。。。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尽量改错字了。。。但我就是个错字大王啊。。。。下章肉,大家等好

    ☆、被拐走了

    居心叵测的十六王爷带的当然不止酒,还有京城最大的小倌馆里特色春【药一瓶,现已经全溶在酒里,被王子清这只迷迷糊糊的酒虫自作孽不可活的喝了个干净。

    阴谋得逞的大灰狼郑骋扬低头咬了一下王子清小白兔的脸颊,暧昧的低声唤他,

    “娘子。。。”

    本想找王子清喝酒的怀王在王子清的门口已经站了许久,几次想推门,却又止住了,夜露已经沾上了他的发丝,怀王的心却在痛苦的挣扎,他沉默地听着里面的呻【吟低吼声又起,想到了自家怀孕的王妃,又想到了京城上传言的武王对自家小舅子的爱慕之心,又想到了白献礼的前途,暗自说道,

    “王兄弟,只能对不住你了!!”

    说完长叹一口气,拎着那瓶不曾动过的酒,缓缓地走向来时的方向。。。。

    一】夜欢】愉,直到天色初亮,才停息了下来。

    王子清只觉得自己在一艘船上,身体随着船身有规律地晃动,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郑骋扬那张充满了压迫感有着充足男人味的脸,他晕乎乎的问,

    “这么早你来干嘛?”

    郑骋扬哈哈大笑,他抱紧了自家媳妇儿的香香软软身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王子清还没感觉不对,他看向四周,窄小的空间,摇晃的窗棂,他明显是在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里!

    王子清惊慌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

    郑骋扬把他滑落的身体上上提了提,

    “回娘家。”

    王子清疑惑,

    “回谁的娘家?”

    郑骋扬道,

    “你的。”

    王子清终于开始感觉不对了,无论是郑骋扬近乎宠溺的动作还是自己过分酸痛麻木的腰部和某处,这都不是正常时间段里该出现的正常现象。

    于是有些记忆开始复苏,水□□融,撕落的帐幔,交缠的肢体。。。。要不是郑骋扬抱得太紧,王子清简直想拍自己一巴掌,连酒里下药这种低级把戏都没看出来,他十几年的青楼真是白混了。

    其实也不能怪王子清,实在是郑骋扬那张过度坚毅过度军人气概的脸,实在与下药迷【奸这种低级把戏不匹配。而王子清小白兔又屡次错失认清郑骋扬大灰狼的机会。

    所以说,被吃掉是天意么。。。。

    然而天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完全不能平息小白兔被吃掉的愤怒,王子清大吼(也没那么大)一声,

    “郑骋扬你这是犯法的!!!”

    郑骋扬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我跟我娘子上【床犯什么法?”

    王子清气的眼睛都红了,

    “谁t是你娘子!!”

    郑骋扬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皇上赐婚,娘子你是要抗旨么?”

    被蹂【躏了一晚上的王子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过那张看起来很随便的纸,只见上面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金陵王氏,品格高端,温柔贤德,特赐与吾朝武王郑骋扬为妃。钦此”

    上面还有红彤彤明晃晃的当今圣上的皇印,王子清咬牙,金陵王氏你妹,品格高端你妹,温柔贤德你妹!!!

    敢情儿皇上一家人联合起来拐带人口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这么带我出来怀王府就没反应么?!”王子清端出怀王来,他已经没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郑骋扬嘲讽一下笑,道,

    “之前盛传我对白家小公子有意思,如今转到你身上,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王子请睁大眼睛,

    “怀王不是这样的人!!”

    郑骋扬淡淡说道,

    “但怀王也是人,一边是怀王妃与自家兄弟,一边是几面之交的友人,你觉得他会选哪个?”

    王子清沉默了一下,说道,

    “原来你都算计好了,我一个平头百姓,何德何能值得武王这么费心思。”

    郑骋扬看出了王子清眼中的落寞,他心疼的搂过自家媳妇儿,

    “你就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王子清淡淡的道,

    “我还有选择么。”

    郑骋扬说,

    “没得选择,就好好承受,日子不会想你想的那样艰难。”

    马车里一时陷入沉默,王子清默默的靠在郑骋扬的怀里。郑骋扬的手很大,把他牢牢地揽住,王子清觉得自己似乎是从一个牢笼走进了另一个牢笼,不断地被人支配,被人利用,只不过白家是利用他的才华,郑骋扬是利用他的身体。

    他忽然就想放弃了,就想着这样算了,一辈子跟着郑骋扬也没什么不好,郑骋扬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不会亏待他就一定不会亏待他,有这份保证,他还不至于像一个小倌儿一样,老来凄惨度日。

    窗外的树影透过窗户,飞快的划过王子清的脸上,让他明媚的面容带了一丝明晦不清,郑骋扬觉得自己的心满满的,尽管王子清现在还不信任他,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王子清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亲吻了一下王子清的头发,

    “你就不问问我们要去哪儿么?”

    过了许久,郑骋扬的胸口才传来王子清沙哑的声音,

    “要去哪儿?”

    郑骋扬搂紧了他回答,

    “去金陵,你的家乡,然后想去哪儿都随你。”

    原来“回娘家”不是在说笑话!王子清诧异了一下,

    “你不回西北么?”

    郑骋扬捧过他的脸,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西北战事已休了三年,我离开几个月不会有问题,郑玄郑德已经回西北打理事务了,他们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我放心。”

    随后搂着王子清道,

    “现在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老婆重要。”

    王子清忽然觉得也许郑骋扬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好,就先回金陵吧。”

    他靠在郑骋扬胸口,忽然觉得自己腰上顶着什么东西。。。他黑着脸抬起头。

    郑骋扬微微一笑,严酷的脸仿佛是在谈论什么军事大事,

    “旅途寂寞,不如我们促进一下夫妻感情。”

    说罢就压倒王子清,一只手已经十分熟练的抽下了他的腰带。

    王子清觉得自己瞎了狗眼了,怎么就觉得这人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 !!!被通知删肉,存稿箱已经不管用了,要的留邮箱

    ☆、路遇冤情

    终于放了一天假的白献礼兴致冲冲的来找王子清,到了地方却不见王子清的人影,只看见庭院的桌子上留着几只吃剩的粽子喝一壶喝光了的酒。白献礼想着王子清可能回鼎香阁了,在坐在椅子上慢慢等,可是直等到日头偏西,仍不见王子清回来。

    白献礼急了,以为王子清出了什么事,他匆匆找到正在花园里喝茶自家姐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姐夫快与我走。”

    怀王看着自己小舅子,心里已经大致知道了他来的原因,他缓慢而坚定地拉开白献礼的手,走回到椅子边坐下,淡淡的说,

    “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想什么样子。”

    白献礼心里惊慌,没有察觉怀王语气里的怪异,他大声道,

    “姐夫,王浪荡一天没有回来,你快陪我去找找。”

    说罢又要去拉怀王的衣服。

    怀王拉住他,让他坐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也不小了,也不能事事依靠王子清,姐夫今日重金请了京城里出了名的夫子,他会好好教导你,等你考了个功名,你姐姐也能安心养胎。”

    再听不出问题,白献礼就是傻子了,他愣愣的看着怀王说道,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了?”

    怀王不去看他,端起茶杯淡淡的说道

    “王子清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问了。”

    白献礼顿时急了,

    “姐夫,子清他怎么了。”

    怀王不急不缓的抿了口茶,

    “他今早已经跟武王回西北了。”

    白献礼喃喃地说,

    “回西北,跟武王,子清去西北做什么?!”

    怀王看了自家小舅子一眼,叹了口气道,

    “皇上已经把王子清赐给武王做王妃了,他不去西北还能去哪儿?”

    白献礼完全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献礼不相信,怀王又何尝肯相信这是个事实?今日早晨,当郑骋扬抱着裹在被子里昏迷不醒的王子清离府的时候,怀王再顾着自家人也要拦一栏了。他想利用王子清断了怀王对白献礼的心思是不假,但是郑骋扬还要把人带走,即使怀王再没脾气,也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更何况自己已经对不起王子清,怎能再让郑骋扬得寸进尺?!

    然而怀王酝酿了一夜怒斥郑骋扬对情不忠对不起自家小舅子两人应该趁早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却在看见那张圣旨之后消失无踪,这时的怀王才恍然大悟,原来郑骋扬的目标从不是白献礼,而是一直让大家忽略在外的王子清。

    好一招声东击西啊,整个京城都被郑骋扬玩得团团转,这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

    话说皇帝陛下你也跟着一起瞒祖国不再需要您了么您老人家是有多无聊?!还是您看着整个京城都在看怀王府的笑话怀着孕的怀王妃急得直跳脚您很开心?!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皇帝陛下说的,但怀王表示很怨念。

    白献礼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他完全不顾礼仪质问怀王,

    “姐夫,你怎么就能让他们走?!武王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子清跟着他能活几年?!咱们这不是把她送上绝路么?!”

    怀王本就心虚,被他这样质问之下竟一时哑口无言,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是我让他们走的。”

    白献礼看向声音的方向,久方才出声,

    “姐姐。”

    白家二姐挺着七个月的肚子,

    “你就这么对你姐夫说话的?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白献礼立刻熄了火,但心里还是有着担忧,

    “可是子清他。。。。。”

    白二小姐厉声道,

    “皇帝陛下的圣旨白字黑字的写着,皇印明晃晃的印着,白献礼你闹什么闹,难道是要抗旨么?!”

    白献礼小声反驳道,

    “可是武王他就是个嗜杀的莽夫,子清他这不是去送死么。。。。”

    怀王妃不等他说完,

    “武王是什么人,那是他王子清的命,是死是活也是他的命,与你白献礼有什么关系。王子清就是个青楼出身的伶人,嫁了武王已经是他高攀,哪怕现在死了,也是死在皇家的陵里,容不得你置喙。你但凡有点本事,好不如读好书,考个功名,还可能有资格去皇陵祭拜他。”

    说罢,也容不得白献礼反驳,叫了人,道,

    “堵了嘴,绑起来,送到书房里。不读书就打,看他能挨几次。”

    几个强壮的家丁上来,尽管有了怀王妃吩咐,但还是刻意小心的绑了白献礼,又用干净的绸缎堵了他的嘴。方才轻手轻脚的抬回书房。

    见白献礼走得远了,怀王才小心翼翼的问自家娘子,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于严重了?”

    怀王妃面色如霜,

    “也不知大哥怎么想的,招惹了这么个不干净的。玉不琢不成器,我就是要他断了王子清这条烂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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