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正文 第3节

    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第3节

    已临近夏日,郑骋扬王子清又一路往南走,天气渐渐的闷热。郑骋扬将王子清抱出来时,并未多带多少衣物。两人又只带了一个替身服侍的小厮喜乐,自然感觉衣物渐缺。好在别的带的不多,银子却是带得充足,三人直行到了一处临山秀水的县城,县城名叫丰城,气候宜人,景色优美,郑骋扬与王子清商议了一下,决定在此处暂住几日,游玩一番顺便买些轻薄的衣物。

    喜乐将马车停到了一处布置豪华的客栈,对着车内正在调戏王子清的郑骋扬说道,

    “主子,这是此处最大的客栈,咱么今晚住这儿么?”

    郑骋扬抽出伸到王子清裤子里的手,拿薄被将衣冠不整的王子清盖住,撩开帘子,探头看去,说道,

    “此处不好,挑个简单干净的地方。”

    喜乐机灵,当下已经明白郑骋扬此行是想素衣而行,不想引人注意,便立刻答道,

    “知道了。”

    郑骋扬缩回车里,拉开王子清身上的被子,把还温热的的大手又探回到王子清的裤子里,王子清去打他的手,无奈文人手劲儿轻,几下抽上去,郑骋扬不但不疼,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王子清怒道,

    “你就不能长点脸么?这可是大街上!!”

    郑骋扬一脸惬意的摸着自家娘子紧实温热的小洞,一点点细细的按着细密的褶皱,另一只手在王子清胸前的两点上交替的揉捏着,恬不知耻的说,

    “娘子担心什么,别人又看不见。”

    王子清对这个表面严肃下流胚已经彻底没了办法,

    “别在这里。。。晚上随你还不行么?”

    郑骋扬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慢慢地把手指抽出来,粗糙的皮肤滑过被玩弄的充血内壁,王子清忍不住闷哼一声,郑骋扬一边替他拉好胸前的衣物,一边欣赏着自家媳妇儿娇艳的面容,带着笑意说,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求饶。”

    王子清白了他一眼,

    “求饶有用么?”

    郑骋扬一笑,

    “没用。”

    王子清彻底不说话了。

    喜乐找了一家干净清静的客栈,郑骋扬觉得很满意,便付了两间房的房钱。春季已过了大半,出来游玩的人很少,这个小县城又不是交通要道,住店的人不多,郑骋扬选了间最偏僻的。

    吃过晚饭,喜乐将一切打点好,又出门打听了一阵,回来对郑骋扬说,

    “主子,此处有个月光湖,最适合月下观赏。不如主子与夫人前去一看。”

    一旁吃完饭正喝茶的王子清听了“夫人”二字,眼睛都竖起来了,郑骋扬赶紧抚慰炸了毛的猫,

    “在外不要叫夫人,叫王公子就好。”

    王子清这才安静喝茶,郑骋扬用手挡了嘴,悄悄地对喜乐说,

    “夫人回去再叫。”

    喜乐眼睛弯弯的,小声说,

    “知道了,主子。”

    郑骋扬轻咳了一声,端正身体说道,

    “那就去月光湖好了,子清,你觉得如何?”

    王子清不冷不淡的说,

    “随你。”

    郑骋扬心里一笑,这就叫夫唱妇随吧。

    月光湖是在丰城郊外一座小山的山腰处,地理奇特,正对西面,且没什么遮挡,湖水不深,但水质极好,清澈见底,月光照下来,湖中的鱼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湖畔开满了黄的夜来香,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着实的美不胜收。

    王子清在郑骋扬的帮助下爬上小山,本来心里还埋怨郑骋扬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找罪受,一见这美景,满腹的抱怨立刻忘光了,他跑到湖边,用手托着清澈的湖水,感叹道,

    “真美。”

    郑骋扬站在他身后,

    “不埋怨了。”

    王子清回头白了他一眼,

    “美是美,累是累,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说罢,脱了鞋袜,把双脚进到湖水中,感叹道,

    “人生最得意莫过如此啊。”

    郑骋扬坐到他身边,也同他一样,脱了鞋袜,浸了双脚,说道,

    “你不是善写艳词么,作两首来听听。”

    王子清嗤道,

    “武人就是武人,艳词要在花红柳绿的时候,在青楼的莺莺燕燕里写才算应景,才有情调,在这写,不伦不类的,算什么。”

    郑骋扬宠溺笑道,

    “好,那就听娘子的。”

    王子清一听,立刻火气上来,郑骋扬等的就是这个,反驳同时还不忘调戏。两人正笑笑骂骂,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哭声,隐约还有火光。

    半夜三经的,凄怨的哭声响起,着实的渗人。两人穿了鞋袜,王子清要走,郑骋扬杀人无数,身上煞气极重,又不信鬼怪,便半抱着王子清往火光处走。

    走了片刻,两人才看见,却是一个小姑娘,身着白衣,在一处新坟前烧纸。那小姑娘相貌平凡,哭得极凄惨,几乎上不过气来。王子清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道,

    “这位姑娘,这三更半夜的,为什么在这处哭啊?”

    那姑娘没想到身后有人,吓了一跳,见是两个男人,心里惊慌,就要跑,王子清喊道,

    “姑娘莫怕,我是过路的游人,来看月光湖的。”

    那姑娘见两人气度不凡,不像坏人,尤其说话那人,比自己好看得多,应该不会对自己无理,便又回到坟前,大哭起来。郑骋扬被她哭的心烦,王子清又劝慰无果,索性大吼一声,

    “你哭什么哭,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哭有什么用?”

    那姑娘被吓得止住了哭声,抽涕着打量他们,过了好久才怯生生地说,

    “我看你们气度不凡,应该不是寻常人家,不置可否替小女子的姐姐伸冤呢。”

    王子清不说话,大大的桃花眼却水汪汪的看着郑骋扬,原本想一走了之的郑骋扬无奈的说,

    “你说吧。”

    那姑娘得了此言,立刻跪在郑骋扬身前,

    “大人,我姐姐死的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进入破案环节了~~~

    ☆、冤情

    郑骋扬与王子清带着这名名叫风娘的姑娘回了客栈,又叫小二给她打扫了间房间,煮了碗面叫她吃了。风娘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被郑骋扬打断。

    回到房间,王子清问道,

    “你怎么不好好问问她。”

    郑骋扬回答,

    “有些事情容易先入为主,我们先不要听她说,看那坟是新的,左右不过这几天的事儿,若有蹊跷,只怕这城里早已有了流言,明早我叫喜乐出去打听这附近出了什么命案之类,问清楚了,咱们再研究这女子的事情不迟。”

    尽管王子清对他还无好感,但这番话却让他着实佩服起来。他笑道,

    “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

    郑骋扬揽住他的肩膀,

    “不要小看了你相公。”

    王子清脸黑了,这人果然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他拍开郑骋扬放在自己臀【部占便宜的手,怒道,

    “果然就不能给你好脸色。”

    郑骋扬转而揽住他的腰往床上带,

    “今天可是你说的晚上随我。”

    王子清啐了他一口,

    “你记得倒是清楚。”

    郑骋扬笑道,

    “事关娘子,我怎能记得不清楚?”

    说到这时,王子清已经被一路带到了床边。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避免不了了,数天下来,王子清也慢慢适应,得了乐趣,更何况男人也不像女人,贞洁观念强,他又是常年在青楼里耳濡目染的,尽管雌伏在下,但既然可以享受,有些事情也没那么纠结。

    看到郑骋扬绿油油的目光,王子清便也不扭捏,脱了鞋袜,翻身上了床,在郑骋扬惊讶的目光中,退了裤子和外衣,只留一件雪白的内衫,光滑的大腿在衣服的遮挡下若隐若现。郑骋扬彻底的化身为狼,他扑到王子清身上,沙哑道,

    “你这是找死!”

    王子清放软了身体,让郑骋扬犹如压在柔软的锦被上,光【裸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郑骋扬的胯】下,他眼带挑衅,彻底化身成青楼里放】浪不羁的王浪荡,一边竭尽所能的勾搭着威武雄壮的十六王爷,一边把郑骋扬当成女子般调笑着说道,

    “温香软玉桃花夜,胭脂红帐点灯时,月下玉】体横陈色,浪时谁问,卿卿想道几时停。”

    郑骋扬目瞪口呆,这可谓是极其露骨的艳词了。若此时自己换成个女人,只怕不是一巴掌就已经是满脸娇羞了。

    看着郑骋扬惊诧的样子,王子清逗弄之心未息,他媚眼如丝,带着挑逗的笑容道,

    “佳人如玉,怨郎无爱语,子衿莫要怨,今夜郎百般怜爱,尽于卿。”

    郑骋扬又看到了那一夜的王子清,那个让他一见倾心,非他不要的月下妖魔。那夜于鼎香阁的窗棂外,郑骋扬看见了一只让他迷恋一生的妖魔,那妖魔有着如丝的媚眼,有着令人百般沉迷的妖媚,让十几年在腥风血雨中度过的郑骋扬瞬间着了魔,上了瘾,让一向不贪慕权贵的十六王爷亲自向皇帝讨(?)领了赐婚的诏书,一步一步的设计,直到把那只迷惑人的妖魔弄到了手,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让他的笑容只向自己绽放。

    郑骋扬忽然有了一种无比的骄傲感,这只天下唯一的妖魔只为自己所有,天下人再无缘得见。

    现在,是享受狩猎的成果的时候了。那只无意间在月下蛊惑了阴险狡诈的野狼的妖魔,注定要在今夜付出无心之举的代价。

    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喜乐正准备将热了三次的早饭端回楼下,却听见屋里的声音突兀的停了下来,郑骋扬低沉的声音响起,

    “早饭端进来吧,有些事要吩咐你。”

    喜乐低着头道,

    “是,”

    然后小心翼翼的开门进屋。

    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欢】爱后的味道,喜乐能听到帐子后面王子清压抑的低泣声,轻微的撞击声和水渍声,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轻手轻脚的放好早饭,低声问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

    郑骋扬的声音有些带着舒畅沙哑,

    “那个叫风娘的,你去查查来历,再查查丰城最近死了什么人,怎么死的、”

    喜乐答了一声是,郑骋扬说道,

    “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喜乐依言,还没等门关好,大力的撞击声突然想起,同时传过来的还有王子清疲惫却又抑制不住的哭泣声。喜乐面无表情地把门关得死紧,下楼吩咐小二不要去打扰自家狼性大发的主子。就出了门。

    喜乐尽管是个小厮,但是此行郑骋扬能只带他一人出来,除了不为引人耳目外,可见喜乐本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喜乐不但从小跟在郑骋扬身边,习得一身好武艺,他还有一项鲜为人知的本事,就是易容改貌,他在跟随他镇守西北的时候,更是出了大力,他曾几次混进敌营中,偷得敌方的布局图。如今只是打探些消息,这对喜乐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仅用一上午时间,喜乐就得到了足够的信息。他在返回客栈的途中找了个卖胭脂花粉的货郎,买了五六瓶桂花油。自家主子从京城出发时只带了两瓶过来,放到平时也就够了,可是如今带着王妃一起。。。只怕加上他手里这些还欠缺些。喜乐叹了口气,但愿这些能支撑自家主子到下一个城镇,如果不能。。。。王妃,您自求多福。

    神清气爽不想让自家王妃吃凉了的早饭的郑骋扬下楼找饭吃的时候,看见已经回来的喜乐正与风娘一起坐在饭桌前,一边还放着一个置办好的食盒。郑骋扬大爷似的拿过食盒,连句话也没有,屁颠屁颠的上楼喂自家老婆去了。上了楼,郑骋扬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大碗热腾腾的细米八宝粥,配着两道清淡的小菜,这是给王子清准备的。打开第二层还有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喝一碗牛鞭汤并两大个鲜肉饼,这明显是给郑骋扬准备的。

    郑骋扬拿起食盒里面放在一角的几个小巧玲珑的瓶子,拔开塞子,里面是透明的油状液体,还有一股浓浓的桂花味儿,明显是为什么准备的。郑骋扬感叹了一下,得仆如此,人生幸事啊。

    在喂王子清喝粥的过程中,郑骋扬很淫】荡的想到了那几瓶桂花油。想到将那桂花的味道涂在自家媳妇儿的身体上,郑骋扬很下流的笑了。一边的王子清很配合的打了个冷颤。

    直到吃完午饭,郑骋扬终于有时间搭理风娘的事情了。他坐在卧室的卧榻上,一旁坚持要听进展的王子清软趴趴的趴在另一边,听着喜乐的汇报。

    根据喜乐打探来的消息,这个丰城之内果然有问题。

    丰城临山,男人都上山弄些山货然后跑到别处去买,时间长了,就组成了固定的商队,一是来回有个照应,二是人多路上碰到山匪什么的也不用怕。故而镇中不少男人一年半载不回家都算正常。然而最近,这些不回家的男人的妻子都陆陆续续的怀了孕,足足有一二十人,男人不回家,妻子却怀了孕,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这些被骂不守妇道要么被逐回了家,要么自杀,要么遭到拷问和毒打,但即便这样,却没一个女人说出奸夫的样貌。婆家只当她们袒护奸夫,对他们愈发恨得厉害。

    风娘的姐姐就是其中一个,是因为遭到毒打和囚禁之后,悲愤自缢而亡的。刚好风娘来看她的姐姐,不成想却听到了姐姐的死讯,她上门理论,却遭了婆家的乱棒给赶了出来,实在没了方法,又觉得自家姐姐死得冤,方才夜半在姐姐的坟前哭的。

    郑骋扬听了前因后果也觉得蹊跷,

    “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说得出奸夫的样子?”

    喜乐点点头,

    “我刚好问了一个买豆腐的寡妇,据说是其中一个妇人的闺中密友,她偷偷告诉我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奸夫,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怀了孕,不明不白的就招了不白之冤。”

    萎靡的王浪荡身体不适,心情自然不好,便一旁冷嘲热讽,

    “拉帮结伙的红杏出墙,我看着丰城改名红杏城算了。”

    其他人还好,风娘一听这话却哭了,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王子清一见弄哭了人家小姑娘,顿时不敢再说话,郑骋扬凑到他跟前,

    “闯祸了吧?!”

    王子清瞪了他一眼,

    “快查案去吧,十六王爷。”

    郑骋扬嘻嘻一笑,回过头来已是一张严肃的冷硬脸。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喜乐一脸的惨不忍睹。

    郑骋扬正色道,

    “你莫要哭,这件事里有蹊跷。”

    风娘哭道,

    “我姐姐在娘家时,温柔孝顺是出了名的,至今我们村口还立着我姐姐的仁义牌坊,说她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打死我也不信。”

    郑骋扬皱眉了,仁义牌坊,可不是谁都能建的,须经当地官府查核实后逐级呈报,最后由皇帝审查恩准,或由皇帝直接封赠,方能建造。风娘的姐姐应当是个极其仁慈,品德高端做出大功德的人,否则在品德上但凡有一星半点的缺陷,都立不得牌坊。

    郑骋扬问道,

    “你姐姐是因何立的牌坊?”

    风娘哭道,

    “我爹娘去世得早,家里一直是有姐姐操持,姐姐能干,积累了些薄产。那年村中大旱,别的村饿死了好多人,我姐姐散尽家财,换得粮食,才让我村中无一人饿死。当地县令说我姐姐巾帼不让须眉,方才申请,立的牌坊。”

    听了这番话,郑骋扬的表情是真的严肃了,他说道,

    “风娘,你放心,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我绝不会让她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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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

    ◆◆◆

    喜乐将风娘送回房间,趴在软榻上的王子清支起半个身子,

    “这件事你怎么看?”

    郑骋扬拢了拢衣服,表情严肃的说,

    “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

    王子清略有所思的说道,

    “我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奇闻异事也听过不少,从来没听说采花贼不漏踪影就能采着花的。”

    郑骋扬问道,

    “娘子有兴趣出门探听探听么?”

    王子清白了一眼郑骋扬道,

    “为了这丰城的良家妇女,我就舍身陪你一回。”

    一刻钟后,一身素衣衣服上还带着几个显眼的补丁脸上还擦着灰的两人坐在路边的茶摊里默默的喝茶,茶摊上坐的都是些游商走贩,一个个语言粗鄙,谈论的内容无外乎张寡妇的胸,李家小媳妇儿的脸蛋之类,两人听了半天,却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正当两人以为此行失望而归时,一个膀大腰圆一身猪肉味儿的男子发话了,

    “说这些,我看谁都没有那小子有艳福,十几个闺中的媳妇儿。。。。呵呵。。。”

    另一个卖草鞋的瘦高男子猥琐的笑了,

    “都是城里出名的美人,要是风骚些倒还罢了。”

    粗壮男子回应道,

    “可不是,都是些名声好的,平日里见都见不到,这下可好。。。。。”

    一旁一人疑惑道,

    “那人到底是谁,做出这等下做事?”

    郑骋扬王子清立刻竖起耳朵听。

    粗壮男子说,

    “这可真不知道,我平日里卖猪肉,乱七八糟的事情总能知道一些,但这次是真的无头绪,连县令大人都查不出个头尾来。”

    瘦高男子到,

    “这事儿还真是够怪的,不会是色鬼作祟吧?!”

    粗壮男子笑道,

    “这可说不准。”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话题又回到了城东的小娘子身上,郑骋扬见再没什么线索,便付了茶钱,同王子清一起离了茶摊。

    两人边走边研究了一下,从刚才那些人的话中他们得知,那采花贼一是只挑貌美的,二是挑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王子清说道,

    “那人只挑良家女子,只怕已经有不少女子被他糟蹋了不自知或不敢说,那些女子估计是怀孕了才发现了,内地里受害的女子绝对只多不少。”

    郑骋扬说道,

    “这样多的女子,估计采花贼应该不是一人。”

    认识到这些事实,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王子清道,

    “这样不行,只听他人三言两语,事情一辈子也弄不清楚。”

    郑骋扬也皱眉道,

    “那能怎么办,又不能跑到闺房里却问人家媳妇儿。”

    王子清桃花眼挑衅的看着他,

    “拐带人口你不是很有办法么?十六王爷。”

    郑骋扬情【色的舔了舔嘴唇,向他暧昧的一笑,

    “我只研究怎么拐带男人。”

    王子清语塞。

    两人路过一排店铺,一阵浓重的胭脂花粉的香味传来。王子清吸了吸鼻子,咂了咂嘴,说道,

    “这品相可不及金陵的姐姐们用的万分之一。”

    郑骋扬却已经开始坏笑了,他问道,

    “你还会梳妆?”

    王子清得意道,

    “金陵每年选的花魁都是我化的妆,女人的七分颜色我能画出十分来。”

    郑骋扬又问道,

    “为了这些背负不白之冤的女子,你可愿意做出一些牺牲?”

    王子清感觉出不对了,他看着一脸坏笑的郑骋扬,

    “你想做什么。”

    郑骋扬附在他耳朵上细细道来,王子清听得怒从胆边生,他一脚踢在郑骋扬腿上,

    “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故意的吧。”

    郑骋扬不在意的拍拍裤子上的灰,

    “你不做就算了。”随即摆出一副哭丧相,

    “只是可怜了那些丧命的女子,背了不白之冤,还枉死异乡。。。。”

    王子清咬牙切齿,

    “我做。”

    镜中的人肤如琼脂,眉如山黛,色如春花,额间一点桃花印,梳着坠马髻,髻上插着一支白玉银丝步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即便如此,镜中的人的绝色面容仍是世间少有。

    王子清十分不爽的抬起头,他身着一身蓝边白底的素色女装,配着娇艳的脸,十分的俏丽,要不是满面的怒色,定是个绝代的佳人。

    郑骋扬得偿所愿,笑得十分欠扁,他搂着王子清亲了个嘴儿,沾了满嘴的胭脂,笑道,

    “果然好看,就是妆容艳了些,不像良家妇女,倒像祸国殃民的妲己。”

    王子清上前就是一脚,踢完之后却乖乖的坐下改妆,改了半响,把胭脂片儿一丢,气道,

    “我就会化艳的,青楼里面谁打扮成良家妇女的样子?”

    郑骋扬享受了半日娇妻对镜梳妆的乐趣,觉得差不多了,方才拿了布巾来,说道,

    “做好。”

    王子清依言坐好,郑骋扬用布巾轻轻擦掉他唇上和脸颊上的胭脂,抹了额上的桃花印,只留了画好的眉,说道,

    “这样就行了。”

    王子清向着镜子看去,镜中的自己素面朝天,只用黛描细了眉毛,柔化了原本带着些英气的五官,倒颇有些贤良淑德的气质。

    王子清对着镜中滋滋有味地看着自己的郑骋扬说道,

    “妆也画了,衣服也穿了,接下来怎么办?”

    郑骋扬微微一笑,

    “这丰城景色不错,咱么在此处置办些房产如何?”

    于是三日后,丰城城南搬来户人家。

    城南一直空着的宅子终于住进去人家了,这倒还罢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那郑家的娘子是着实的漂亮,漂亮的只怕天上才会有这样的妙人儿。这几日,城里的地痞无赖都一直守在郑家门口,希望能见到郑家娘子一眼,不想这郑家娘子是个贤良的,平日里连门都不出,只差使一个丫头出门采办衣物。

    郑骋扬坐在院子的枣树下乘凉,一旁一身男装的王子清坐在石凳上看着街头流传的艳情画册。梳着双髻,一身丫头打扮的喜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竟然没有一丝不和谐感。

    我身边怎么竟是些可男可女的人物?郑骋扬疑惑。

    听到脚步声,王子清从书册中抬起头来问道,

    “外头现在怎么样?”

    喜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将里面的菜品一样一样摆出来,道,

    “城南又发现了一户怀孕了的人家,但那女子却不是嫁了人的。”

    郑骋扬皱眉,

    “怎么回事?”

    喜乐回道,

    “是个猎户家的闺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买药堕胎,结果血流不止,才发现的。”

    王子清问道,

    “那女子怎么样了?”

    喜乐回答,

    “命是保住了,但这辈子恐怕在不能有孩子了。”

    郑骋扬问道,

    “依旧不知何人?”

    喜乐回答,

    “不知。”

    王子清咬牙,

    “这人活该千刀万剐。”

    喜乐又道,

    “不过这次我换了女装去买胭脂,那些卖胭脂的女人告诉我一些线索。”

    郑骋扬道,

    “快说。”

    喜乐道,

    “据说有一个女子死时,手里紧紧握了一把剪子,和一块绣布,这些女子都是自杀或是遭殴打而死,唯独这个女子,是腹部中数下利器刺伤而死,而且属下还打听到,那女子没有怀孕。”

    郑骋扬问道,

    “那女子死前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喜乐回道,

    “有一个丫贴身鬟,那家人嫌她晦气,被遣回了家。”

    郑骋扬对喜乐道,

    “把那丫鬟叫过来,就说我要出远门,缺一个丫鬟陪夫人。”

    喜乐回答,

    “是。”

    眼前的小姑娘相貌不差,但却怯怯懦懦,脸色蜡黄,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要惊慌半天。王子清是一群女人养大的,最是怜香惜玉,此时见了这原本活泼的小姑娘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下对那采花贼更加痛恨,对那些死去的女子更加怜惜。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惊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方才道,

    “奴婢名叫小柳。”

    王子清在女人堆中长大,什么女人没见过?对女人最是有办法,他温柔道,

    “小柳,你莫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比自家死去的主子还好看的公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小姑娘脸一红,立刻娇羞的低了头。

    郑骋扬在一旁干醋吃了两坛,去没有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的惩罚项目,回屋睡觉去了。

    碍事的人走了,王子清马力全开,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各种柔声细语一股脑儿全施展在小姑娘身上,良家长大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势,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王子清知道了前因后果,叫来喜乐,将小姑娘安排到厢房里与风娘同住,自己信步走进卧房,坐着沉思起来。

    郑骋扬正做着今晚的艳梦,见王子清走进来,却不理他,便问道,

    “怎么了?问出什么没有?”

    王子清说道,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处,一年前有两个女人来了此处,这两个女人别的不行,只是手工活好,听小柳所言,不少城中的少女媳妇儿都找她们学过手工活,她的主子手里的绣布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绣的。”

    郑骋扬道,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女人有蹊跷?”

    王子清道,

    “直觉罢了。”

    郑骋扬笑道,

    “不要小看直觉,在西北,直觉可不少次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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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2

    郑骋扬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出了门,他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半个时辰后,一身丫鬟装束的喜乐拎着菜篮子也出了门,他找了集市中最能嚼舌根的卖菜婆子的摊子,一脸忧愁心不在焉的挑着菜。

    新搬来的郑家因为王子清的美貌,加上赶上丰城出了这些事情才搬了过来,一些善于卖弄嘴皮子的人早已经背地里揣测了不少是非,更有狠毒的说这郑家娘子说不准也是因为偷汉子在别处过不下去才赶在这时候搬过来的,如今见了这家丫鬟愁眉苦脸的出来买菜,不少人都一边偷偷瞄着,喜乐早已打听好了,这卖菜婆子平日里是个嘴最碎的。如今故意惹得她好奇心满满,那卖菜婆子果然忍不住,不过一会儿就有意无意的问,

    “这是怎么了,一天早上就愁眉苦脸的?”

    喜乐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说道,

    “爷出远门了,这一去又是一年半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哎!才搬到新家来几天,爷就走了,夫人正在房里哭呢!”

    卖菜婆子道,

    “你们家爷是做什么的,怎么出去这么久?”

    喜乐早已同郑骋扬商量好了来历之事,便依照套好的话词回道,

    “是倒卖杂货的,从西边弄些稀奇古怪的物件送回中原来卖,上次给夫人弄了碧绿碧绿的猫眼儿来,据说值好些钱呢!”

    卖菜婆子是个市井小民,自然不知道珠宝之类的东西,

    “猫眼儿,猫的眼珠子有什么好值钱的?”

    喜乐噗嗤一笑,

    “那猫眼儿不是猫的眼睛,是宝石,西域才有的,几十两银子一颗呢!”

    卖菜婆子一年也不过挣个十几两,听了这话一惊,

    “这石头这么贵!”

    喜乐说道,

    “可不是么,本来在当地就贵,几千里的运过来,自然更贵了。”

    卖菜婆子一辈子连丰城都没出过,对西域的远更是没什么定义,如今一听,却觉得郑家丈夫十分了不得,比城中贩木材的男人还厉害。

    “可真是远,你家娘子不想丈夫么?”

    喜乐演技高超,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这么不想,一年都见不了几次,想着从村子里搬到丰城来方便些,到底还是聚少离多。”

    卖菜婆子唏嘘道,

    “你家娘子这样标致,亏你们爷舍得,要是我,可是绝对不放心的。”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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