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作者:未知

    第 17 部分阅读

    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作者:未知

    第 17 部分阅读

    容恒眼下,可也正是要紧的时候,知道她身上流着那种血,我倒是想看看,容家还会不会要她。

    。。。。。。。

    苏以荷出了院,走在路上送容恒去车站。

    “阿恒,这个暑假过完,就是第三年了吧。”苏以荷心里装着事,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容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

    “唔。”苏以荷低着头看着地面不说话。

    容恒偏过头,看苏以荷明显欲言又止的,笑了笑,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像极了要送夫婿出远门的怨妇。

    到站牌了,苏以荷跟容恒唠叨了许多,怕他不喜欢军队的伙食又不按时吃饭,怕他身上有伤也不去军医那儿处理,像个大妈一样说个不停。

    眼见车来了,容恒笑着抱了抱她,下巴磕着她的头顶,“大妈,下次回来继续听你唠叨。。。。。。”

    苏以荷锤了他一记,见容恒转身,苏以荷‘哎’地叫了一声,容恒回头。

    “无论你在不在军队,我以后都要一直唠叨你!明白?”苏以荷插着腰扬起下巴问。

    容恒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俊逸地笑开,看着苏以荷认真地回答“明白!”而后转身上了车。

    苏以荷看着车辆开走,转身没入夕阳,阿恒,无论你选择哪个,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希望看到你一直淡淡微笑的样子,你那时的表情好专注,专注的像个孩子。

    。。。。。。。

    2003已经过去了大半,sars带来的恐慌终于慢慢退却了些。

    放暑假了,秦翊硬是说服了苏以荷去秦家的公司。他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苏以荷好好免费地为公司服务。

    苏以荷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遇到秦素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尴尬。

    可秦素明显比她放得开,碰面的次数久了,两人相处得也渐渐融洽起来,苏以荷不禁暗暗佩服起她来。

    秦素是一个很独立坚强的女孩,每次见面会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想来她大概也不会太介意之前的事了。

    苏以荷一边在公司里学习一边数着日子,她知道容恒没有暑假,只是假期的最后会放他们歇息几天。

    苏以荷擦了擦汗,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眼睛瞄着蚊子大小的字,一个下午眼睛都快花了。

    揉了揉眼睛,看了最后一页文件,苏以荷再次激励自己坐直了腰板。

    秦素拿了一杯冰茶放在苏以荷旁边,“唔,打完了吗,我已经下班了。”

    苏以荷点头,手不停地敲,“嗯,快了,还有最后一页。”

    “嗯,一会儿哥说带着公司的员工去搓一顿,这个案子拿下来,虽说我们没有功劳,可天天帮着他整理文件我可瘦了一圈啦。”秦素在一边抱怨着。

    苏以荷笑着点头附和,“唔,那是,我的手都抽筋了好几次,今天我要全部吃回来。”

    打了十多分钟,大功告成。

    苏以荷把资料保存拷贝了自后,揉了揉酸涩的肩膀,秦素很热络地拉着她去饭局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苏以荷看着晕乎乎的秦素,心想,这下的确吃得挺够本的,秦素突然像是来了兴致喝了不少酒,苏以荷吃力地拖着她去找卫生间,秦素趴在苏以荷的一只肩膀上,不停地叫。

    “苏以荷,你别扶我,我自己去。”然后醉得东倒西歪地硬是逞强要推开苏以荷。

    苏以荷看着秦素笑了笑,真是个爱逞强的女孩。吃力地扶着乱动的她绕过人群去洗手间。

    苏以荷把秦素送到立面,关上门在外面等着,可过了十分钟之久秦素还是不出来,苏以荷敲门,里头的人不应答,苏以荷急了,怕秦素不是在里头醉晕过去了吧。苏以荷使劲儿拍,嘴里不停地喊秦素。

    里头终于有了反应,秦素像是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门把的开关,踉跄着走出来。

    苏以荷扶着她,刚抬头,便看见秦素哼哼唧唧地哭了。

    秦素喝醉了这样啊,苏以荷看了看,拉着她走,秦素却死活不走。

    “秦素,出去啊。”苏以荷晃了晃她。

    “不出去,不出去,我喝醉了,不出去。”

    还知道自己喝醉了啊,苏以荷看着秦素撒娇的样儿,感觉真的很可爱。

    “喝醉了才要回去啊。”

    “呜呜,我不出去。。。。。。。呜呜。。。。”秦素死命地挣扎不出去。

    苏以荷见秦素倒真的动了力气。一个扶不住她就倒了,苏以荷被绊了一跤,砰地两个人一起摔倒了,苏以荷还没爬起来秦素却像是抽疯了一样使劲儿推她,嘴里一直叫,“不要,别过来,呜呜,阿恒,你别过来。。。。。。”

    苏以荷本来没在意听,可阿恒两个字,她倒是听得很清楚。

    苏以荷愣在那儿,想了想,估计是说得不清,她听错了也许。

    苏以荷爬起来,秦素以为她要走,又拉着她的腿,“阿恒,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不喜欢我为什么强迫我,为什么啊?!呜呜,我才十六岁,就把清白给你了,可你却不要我了,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那样的吗?呜呜。。。。。。”秦素一直哭,搂着苏以荷的腿,苏以荷没走,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我听错了。。。苏以荷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

    她以为是次秦素见面时说得话是气话。

    容恒怎么会强迫她啊,不喜欢怎么会强迫她

    苏以荷低头看着秦素哭得伤心至极的模样,渐渐地也红了眼眶。

    “苏以荷!”

    苏以荷听见外头有人在喊,擦了擦眼泪,“秦大哥,秦素醉了,你来帮一下忙!”

    秦素一直哭闹着,喊得都是容恒的名字,秦翊把秦素放进车里,跟员工说了声准备送她回去。

    “她醉了,你别放在心上。”秦翊拍了拍苏以荷的肩膀说。

    苏以荷喊住转身要走的秦翊,“秦大哥,她说得是真的吧!”

    秦翊笑了笑,“没有那回事,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的。”

    苏以荷站在那里,看着秦翊的车子开走。

    她是胡言乱语的。。。。。。可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苏以荷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拿出床头的手机,开始发短信。

    ——阿恒,睡了吗?

    ——没有。

    ——我今天和秦大哥他们一起去吃饭了,很多很多人。

    ——嗯,好吃吗?

    ——嗯!秦素喝醉了,还哭了,她一直叫你。

    苏以荷等下一条短信,等了十分钟之久容恒才发过来。

    ——嗯,知道了,快睡觉吧。

    苏以荷感觉,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谈恋爱的时候,最容易草木皆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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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天意 。。。

    天意

    苏以荷这几日见了秦素,都有些无措。

    虽然她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对苏以荷好。

    可越看她挺直的背影和明艳的笑脸,苏以荷就觉得有蚂蚁在心尖上爬。

    苏以荷想,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秦素她还深深喜欢着容恒,不然她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秦素看着苏以荷有些不自然的笑,她知道自己那晚肯定是说出来了。

    那么久的憋在心里的酸涩,终于她也体会到了吗?

    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容恒当时为何强迫她。

    那晚喝醉的是她,清醒的是他,可失控的,也是他啊。

    那时他要入伍,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加上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她想着出国去避一避也好。

    她那么努力,用两年半的时间修读完剩下三年的课程跑回来了,可是他却不要她了。

    好像她为他做得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秦素敛下眉,她知道,爱情是最容不得沙子的,苏以荷她必定动摇了。

    要是,你们主动分开,便也不算我棒打鸳鸯。毕竟那都是事实。

    秦素正出神,手机响了起来,秦素打开一看,居然是容恒打来的。

    秦素接了电话,“喂,阿恒!”

    苏以荷肩膀微微一颤,扭头看见秦素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苏以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想,现在不是在军队里么。

    军队里白天可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秦素去了很久才回来,苏以荷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却胡思乱想了一个下午。

    回学校的路上,苏以荷看着手机,手机拿出来好几次终是狠下心不给他打电话。

    苏以荷想,容恒你为什么不表现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我就不会多想了。

    。。。。。。

    “老爷,秦夫人在楼下客厅里。”苏家的管家大叔到苏维正的书房外头喊。

    苏维正手中的笔顿了顿,放下。脸上的表情莫测,只见他绷紧了脸下了楼。

    袁湘端坐在沙发上,穿着深色的职业套装,将进五十的年纪却比同龄的女人多了一股硬气,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管家已经上好了茶水,苏维正没有立即坐下,看了袁湘一眼,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呵呵,我想着,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苏家了,年年都是儿子带着来的,还当真以为你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公司里的事情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呵呵。。。。。。”袁湘很端正地坐在对面,看着苏维正面笑肉不笑地答道。

    苏维正没有在意她搪塞的话语,喝了一口气,抬眼便开门见山地问,“唔,今天袁妹子来,是为了何事啊?”

    “唔,这么多年,还是对我这么警惕,呵呵。。。。。。。”袁湘瞥了苏维正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水。

    “听说,二女儿准备嫁出去了?”袁湘透过茶水散发的雾气看着苏维正,习惯了严肃的女人,脸上没有太多的笑意。

    苏维正倏地抬头,皱了皱眉,“秦家夫人日理万机,难得操心起我家的姑娘了。”

    “你家的姑娘?苏维正,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也该是我们秦家的姑娘吧,她父亲姓秦,她,母亲也姓秦。你说容家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苏维正呵斥了一声,“秦夫人怕是看错了,她是我们苏家的闺女,跟你们秦家有什么关系!”

    袁湘啧了啧唇,毫不示弱地坐直了身,“苏大哥,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吗,他藏得再紧我也知道,亏我这些年这么自责,你倒好,把那对。。。”袁湘忍住口中想要骂人的脏话,“哼。。。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怕是苏老爷子还不知道这事,趁着还未结亲之前把这婚约给取消了吧,容家那小子往后吃得可是军队的饭,最怕和那种女人纠缠不清,当初秦穆就是被那女人给害的!!容家的老爷子当初是怎么死的,容凯新要是知道他媳妇儿是秦梅西的女儿,哼!他还坚持这婚约才怪!”袁湘说得时候动了气,厉声厉色,平日里严肃的脸这会儿看起来更加地吓人。

    “你看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哪能记得清!”苏维正不动声色,心底却已是惊涛骇浪。

    ——啪!

    袁湘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桌上,灰白色的照片上是一身戎装的男人旁边依偎着一个秀丽的女人,苏维正看了,眸光变得深沉,没有再言语。

    “看看这张脸,多像。”袁湘的指尖戳着女人的脸,恨不得戳破一样。“还有那眉眼跟我们家素素可是一模一样,这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还恰巧是你的女儿。”

    “你不愿说,我就找苏太太聊聊,什么时候生的这孩子。年龄可也都恰巧了刚刚好。”

    苏维正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看着袁湘愤怒的嘴脸,扭过头,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上一辈的事,难道还让孩子不好过吗?”

    袁湘讥讽地笑了一声,“苏维正,我们家姑娘铁了心地想嫁给容恒那小子,你说,这是不是上一辈的孽债还没有还清呐!”

    苏维正顿住,随着有想了想,很从容地抛下了话“袁湘。。。,梅西她没有欠你的,他们两人已经走了,难道你想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选择吧,若是容家少爷心里头装的是你家女儿,我自会劝阻老爷子,若不是的话,你也就别操那份闲心了!”

    袁湘看着苏维正一副老迈的样子笑开了嘴角,眸子里精光一闪,“呵呵,有了苏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家秦素和阿恒是打小就好的,我就不信你半路捡回来的丫头真的跟她娘一样有通天的本事不成!”袁湘说了这句话,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瞥了眼外头要进来的人,低声地说了一句“估计,苏太太还不知道吧。。。。。。。苏大哥你这家里的事,还真是得操心一番。”

    “我还忙着,就先回去了。”

    袁湘起身,跟对面走进来的苏妈妈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苏维正锁着眉头,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袁湘居然知道!?她居然知道秦穆和秦梅西有女儿,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心底炸开。这么多年都不动声色,真是个善于隐忍的女人。

    。。。。。。

    已经开学了一个月了,苏以荷已经从一个新生逐渐过渡到被许多人喊的学姐。

    苏以荷不知道容恒为什么许久都没有来。明明说好了暑假的后几天要回来的。

    可是不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啊。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打潭缪晨的手机,很多次他都是支支吾吾地,然后突然告诉苏以荷一句,“容恒他很早就回去了。他说他会自己跟你说,你好好上学,不要乱想。”

    听了这话,她怎么能不乱想,苏以荷再笨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以荷担忧地去问秦翊,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以荷这时候才发现,若是他不来找她,她好像就对他的世界无能为力。苏以荷心焦地上完了课,现在谭子秋也已经毕业了,她尚且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

    苏以荷灵机一动,想到了容远。

    她知道,容远似有改变,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搅和容恒的生活了。

    苏以荷正想去找章笑,她肯定是知道容远在哪里的。

    苏以荷还没走,就接到秦素的电话。

    “苏以荷,容恒他出事了!”秦素在电话那边,苏以荷接了电话,她就急忙地说。

    “他要退役,现在容家正闹得不可开交,你能不能联系上他!”

    苏以荷心里一惊,站在当下,“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在家里,听说被容伯伯打了,过了一个多星期了,现在军区里事情闹得也挺大的,他刚刚提了干,可正是要命的时候啊!他突然不想当兵了,容伯伯的老脸往哪里隔!”秦素在那边似是生气地说。

    苏以荷心里砰砰地跳着,握着手机,“我找时间回去,我打他的手机没人接听。”

    “妈妈回c市谈生意去了,我现在走不开,你回去劝劝他,他绝对不能转业,你知道么苏以荷!”

    “不会有事的。你别急。我放假就回去。”苏以荷没有回答,只是安慰道。

    苏以荷挂了电话,等着下个星期的国庆假期。

    不想当兵,就不当兵。

    容恒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踏出的一步。苏以荷担心的是那同样刚性的两父子杠上,容恒该是有多为难。

    而秦素终于是能如愿地让苏以荷回去。

    苏以荷,你跟容恒所有的纠缠就在这短短的七天,结束吧。

    坏女人不该我来做,可这冥冥之中却是天意,是你们压根没有那个缘分。

    秦素从母亲柜子底留下的照片中抽出一张。指尖有些颤抖,她不知道母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这些泛黄了的照片一张张地压在箱子底下,上面的每一张都是爸爸和另一个女人亲密的影像啊。

    她最尊敬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像是心中的天都塌下来了。

    无意的发现,居然是这么耻辱的一面,她心中神一样存在的爸爸,居然有别的女人。

    她以为母亲吃斋念佛的习惯是因为想念得太深,难以排解。

    她以为母亲执意要把首都和c市的房子建造得一模一样是因为习惯。

    可是照片熟悉的背景里,那个女人在池塘边娇笑着,若是她没有猜错,这栋房子压根就是爸爸为那个女人盖的。

    而这些泛黄的照片,拍得或是背影,或是远距离的姿态。

    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些照片,是偷拍来的。

    天!母亲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住在这里。秦素红了眼眶,她从来不知道母亲过得这么辛苦。

    苏以荷,都是因为你的母亲。。。。。。

    她知道每次母亲在外头做生意受到屈辱了,都是锁上房门在里头呆上一整天都不出来。

    看着照片上灰白底色的人,俊朗的男人无语地站在女人的身后拉住她转身欲走的胳膊,那样的目光深情而沉重。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而那个女人像极了苏以荷。

    一样秀美的轮廓,远远看去,不是衣着的差别,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瞎子都能认出来,那是谁。

    秦素在照片的背面写好字,把照片放进信封。

    将两张信封贴上邮票,一张给苏家,一张给容家。

    塞进了邮寄箱里,手上豁然变得轻松起来。

    两封匿名的信里裹着同一个秘密。苏以荷,你陪着它们一同覆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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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囚禁 。。。

    苏以荷放假的头一天就坐车回了c市。

    把东西放好,苏以荷再次拨打容恒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苏以荷咬咬唇,跟苏妈妈说了一声,就去了容家。

    苏以荷走到门口,见容家的门是关着的。苏以荷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王叔。

    “王叔,容恒呢?”苏以荷见面就问,伸了头往里探了探,静悄悄的没有人声,还是那种冷森森的气氛。

    “老王,是谁?”里屋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

    苏以荷一听,是容伯伯。

    “闺女,容恒他不在家,回去吧。”王叔没有回答,压低了声音对苏以荷说,同时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回去。

    苏以荷看着王叔不太自然的表情,坚持道,“王叔,阿恒不在的话,我就找容伯伯。”

    说完苏以荷绕过老王进了屋。

    容凯新此时正从屋里出来。

    严厉的眉眼随意瞟了一眼苏以荷,用命令地口吻道“你跟我过来。”

    苏以荷跟着容凯新进了书房,感觉很紧张,却丝毫没有退步。

    容凯新坐在椅子上,苏以荷就站在桌前。

    “他什么时候开始想着退伍的?”容凯新开口就问,粗粗的音调很吓人。

    “不知道。”苏以荷说。

    容凯新扬了眉,用手拍了拍桌子“不知道!?”

    “哼!你会不知道?我还想着八成是你怂恿的!当兵不好吗,非要去搞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意经,我跟你说,那臭小子不给我好好地当兵,容家公司我也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股份!”

    苏以荷动了动嘴角,心里凉了半截,原来他这么想容恒的。。。。。。

    “还有你!”容凯新指了指苏以荷,喘出一口气,气得不轻。

    苏以荷有些无辜,却又很单薄地站在容凯新面前,毫不妥协且理直气壮地回视他。她没有什么心虚的。

    容凯新刷地起身,站起来左右打量了苏以荷一眼,越看越气,军队里是硬脾气上来了,开口就骂。

    “妈的!容家压根就不应该答应苏老爷子提的什么狗屁婚约,那小子放着正经的事不干,跟我唱反调!还敢给我提结婚的事!我告诉你,过完节就让他去军队,那边还等着回话,要是真给我把事儿搞砸了,你们的事儿也没戏!你去跟他说!”容凯新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门,“老王,带她去!”

    结婚?苏以荷讶异地抬头,容凯新已经转回身,挥手让她出去,苏以荷脸色有些苍白地跟着王叔,出了大厅,往楼房旁边的侧门走去。

    苏以荷越往前走,心里越揪得紧。

    这能给人住吗?

    苏以荷随着王叔下去,漆黑的地下室里头看不见人影,王叔打开手中的手电筒,然后入目是满目累积的杂物,然后他们一直走到杂物后头的角落里。

    容恒被突然传来的灯光刺了眼,抬起手遮挡住了光线,扭过头看都没看来人。

    王叔把手电筒交给苏以荷,叹了口气转身上去了。

    苏以荷把手电摁灭,走到容恒跟前,摸到他的胳膊。

    容恒缩了缩手,随即用手试了试。

    “苏以荷!”容恒轻斥。

    苏以荷靠近了些,啪地一下打开了手电筒,让光线直直地照着头顶上的水泥顶。

    “疼吗?”

    “。。。。。。”

    “疼不疼?”苏以荷坚持问。

    “不疼。”

    “那我再打一顿!”苏以荷倏地抬手往容恒的背上使劲锤了几下,打上蝴蝶骨噔地闷响,然后抱住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她都担心死了。

    容恒嘶地一声,苏以荷又立马放开了。

    “怎么这样对你!”苏以荷生气地说。

    “过段时间就好了。大不了再回军队,你先回去,我出去后就去找你。”容恒笑开,说得很轻松。

    苏以荷蹲在容恒面前,看着他的脸色特别苍白,人都瘦了一圈了,下巴尖出一种可以刺伤人的弧度。

    苏以荷剜了他一记。“就不会好好地说,非要硬脾气整成这样,在这里呆几天了?”苏以荷撅着嘴问容恒。

    容恒偏过头,“没几天,比军队里野地训练舒服。”

    苏以荷腿蹲着酸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在容恒旁边。

    “给饭吃吗?”

    “不给饭早饿死了。”

    “你打算怎么办?”

    “等他气消了就会放我出去。”

    “容恒你把我当人质绑出去吧?”苏以荷睁大眼睛提议。

    “啊!”苏以荷揉了揉被打疼的头,咕哝道,“再等得话,就瘦成麻杆了!”

    “看电视看多了。”

    苏以荷嘿嘿地干笑了一下,来之前明明觉得有很多事要问,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没事就好。苏以荷现在心里只这么想。

    “你跟容伯伯说点好话,说你不喜欢当兵,把你心里的感受说出来,他会明白的。”苏以荷拽他的袖子说。

    容恒顺着他的话,“唔,然后他就会把我放出去?傻丫头,你不了解他的心情,十几年都想让我为他争口气儿,言语是打动不了他的。放心吧,他是我父亲,不会对我怎么样。”

    容恒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老王的声音。

    “姑娘,老爷说天晚了,该回去了。”

    怎么整得跟探监一样,苏以荷气愤却也无奈,然后快速地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塞给容恒,“你拿着,以前那个还没有扔呢。都调成静音。没电了让老王帮你充电。”

    容恒把手机塞给她,苏以荷不依了,硬是抓着又塞回去。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等我电话!”苏以荷口气强硬地说。心里不满容恒的举动。

    黑呼呼的地下室,这二十四个小时该有多难捱,怕黑还逞强!

    容恒看着苏以荷起身关上了手电,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漆黑的一片。手里捏着她给的手机。

    “我走了。”苏以荷说。

    “好。”容恒看着她出声的方向喉咙滚动,低哑地说。

    过了半天,容恒没听见走动声,转了头感觉她靠过来了。

    苏以荷看着黑色的人影,轻轻地走过去,俯□亲了亲他的额头。

    “阿恒,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苏以荷定定地用柔和的嗓音如是说。

    哪怕那代价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温软的唇离开,苏以荷转身跑走了。

    容恒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心底起了波澜。

    他看见她来时就已经打定主意,她一走他就回去跟父亲妥协。

    他知道他的叛逆肯定会有人受伤的,父亲不会让她置身其外。让她进来看他,他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他甚至想他就安分地呆在军队里,这样对谁都好。

    可他不敢保证他的身体能够一直瞒过去。玩弄政治权术不是他喜欢的生活。

    十二岁之前,他曾经和容远多么豪情壮志地说,要让卓家的事业版图扩展到满世界。

    可现在,他不得不小心翼翼遮掩地做一个军人,而容远,始终在那个人的压制下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

    他们兄弟两个的人生,不该就这么毁了。

    他心有不甘。

    摸着手上的手机,封面是他穿着军装时的模样,容恒看着闪动的屏幕。嘴角柔和几许。

    我该为自己争取,一个懦弱的家伙会让我在苏以荷心中大打折扣的。

    爸,我会让你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20  84

    79、身世 。。。

    第四天的时候,苏以荷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再去容家看看容恒。容恒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苏以荷,今天上午马上回北京去,听话,我马上去找你。”容恒在电话那头语气很坚定。

    “容伯伯放你出来了吗?我等你!”苏以荷兴奋地说。

    容恒顿了一下,答道“嗯,你先回去!”容恒口气严厉地说,“听我的话,先回去,苏以荷你若再不听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苏以荷闷闷地‘哦’了一声,随即又很高兴地想,容恒出来了。不放心地叮嘱道“那我先回去。你不要再惹到容伯伯了。”

    容恒淡淡地应了一声,苏以荷挂了电话便下楼去跟苏妈妈说了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准备回去。

    苏以荷去楼上随意地收拾好了东西,看了看表,才十点半呐。苏妈妈说让她吃了午饭再走。

    苏以荷答应了,看看时间还有多的,去容家吧!

    苏以荷觉得,容伯伯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

    苏以荷摸摸头,对着容凯新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是跑得次数太多了。

    容凯新深色莫测地看了苏以荷柔和的小脸,愣了半响,叹了一口气。

    去了书房,苏以荷想,不愧是一对父子,每次都让她劝啊劝的。

    她是劝了,可是都是在帮着往外劝啊。

    被男人气愤加上无奈的语气训斥得多了,苏以荷觉得,容伯伯也真的不容易。

    怕是也对儿子无可奈何了,才会每次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吧。

    可是想法不一样,始终都是会有分歧的。

    苏以荷进来,容凯新看着她,平时严厉中略显焦急和暴躁的气息不在,静静地打量她。

    苏以荷被盯得头皮发麻,静静地站着,不知道这回又准备怎么训她。

    容凯新看了看桌上的照片,眼睛闭了闭。靠在木椅上,叹息了一声。

    “丫头,过来!”容凯新叫道。

    苏以荷莫名,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容凯新拿起照片给苏以荷,苏以荷接住,看了看照片,一会儿又看了眼容凯新。

    容凯新看着她的反应,懵懂的样子,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但想着容恒又气不打一处儿来!

    “看清楚了。”容凯新看着苏以荷不解地望着她,出声道,“那照片上可是你亲爹亲妈!”容凯新狠下心地说。

    苏以荷怔忪了半天,才缓缓拿起照片。

    “容伯伯,是真的吗?”苏以荷被这个晴天霹雳彻底地打懵了,呆呆地问。

    容凯新移开眼,“错不了,我找人问过秦夫人。”

    “他们在哪里?不是苏家吗,我不是姓苏的么!?”苏以荷走到书桌前,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开玩笑的吧。苏以荷愣愣地惨白了脸扬起头等待答案,指甲泛白地捏着照片。

    容凯新见她似乎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这个你就回去好好问问苏家!我对你的身世不感兴趣,但是——”容凯新顿了顿,“你娘她是小日本的种!我父亲当年是抗日的军官,在战场上是被她父亲设计给害死的,那个狗日的被枪毙了,秦老爷子偷偷地救了你母亲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收做养女后和秦穆算是兄妹,他们这算是乱伦才生了你。”容凯新抚了抚胸口,喘着气,眼睛浮上血色,嘴唇有些颤抖,“总之,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嫁到容家!”

    容凯新拍着桌子,然后指着地下室的方向“容恒那小子他妈的早就知道,才给我闹着要退伍,你娘差点毁了秦穆一生的英明,你也得为了容恒着想,毕竟追究起来,秦家那算是政治问题!”

    不是今天让老王去打扫房间,他还不知道。他还想着明明开始有了软化的迹象,前几天怎么忽然死命地要跟他唱反调。他气急才把他给关了起来。

    苏以荷没有哭,她看着歇斯底里怒吼的容凯新,敛下眉目。好像觉得,嫁与不嫁,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真真假假,她永远也猜不透。

    苏以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容家的,但她又清楚地听见老王在她耳边一直焦急地说话,拉着她要去看容恒。

    苏以荷挣开他的手跑了出来。跑到巷子深处才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忽然想到很多,想到自己的养父养母,想到初来苏家时苏妈妈的冷淡,想到照片上的男女。

    苏以荷拽着照片快速地往苏家跑,她想知道,她的亲生爸妈在哪里。

    苏妈妈正在整理些东西,好让苏以荷走得时候捎带着。

    苏以荷满脸是泪地冲进来,见了苏妈妈就扯住她的手。

    苏妈妈见苏以荷满脸是泪的模样,忙担心地问她怎么了,苏以荷拿着照片塞给她,含着泪哽咽地问“妈妈,我不算你亲生的对不对,对不对?”

    苏妈妈看到照片瞬间睁大了眼,看了眼苏以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捏着照片的手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

    苏以荷见她的表情,闭上眼,“妈,他们现在在哪里?”

    苏妈妈回过神,看着苏以荷哭得凄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揽到怀里。

    “小荷啊。。。。。。”苏妈妈唤了一声,“他们两人,都已经去了。。。。。。”

    苏妈妈牵着她坐到沙发上,把纸递给苏以荷。

    “妈,告诉我。”苏以荷抓着苏妈妈的手,“我想知道。。。。。”

    苏妈妈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是被她猜中了。

    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何十九年前苏维正突然因为她的不能生育请来一个算命的,那算命地极力怂恿她去抱个女儿,她哪是不能生育,分明是他做了手脚,所以两年后才生了以珍。

    孩子丢了的那段时间,他恨不得把她给掐死,一年都没有搭理过她。

    年年没命地找,她说一个抱来的丫头在哪里不是生活,为何非要这么执着地去找。

    孩子的时候还看不出来面貌,三年前他找到带回来的时候,她眼就看出来了。

    那时她心底矛盾极了,想对她好,却有怨恨起苏维正的隐瞒,故意地疏远她。

    她知道,苏维正的心里一直装着梅西。她知道,若不是梅西的死,他是不会娶她的,当时她已经怀了以封那孩子,他都狠下心不要她。

    那个丫头穿着碎花棉袄,像极了梅西温婉的神韵,她不止一次地问苏维正,是不是秦梅西的孩子。

    苏维正每次都坚定地告诉她,不是。

    她信了,于是,又被欺骗了。

    可看着这孩子惨白着脸痛哭的模样,心底的那根弦又被触动了,忽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猜疑和嫉妒跟这孩子受得苦比起来,都是无谓的。

    这孩子,也是喊她一声‘妈’的。

    她忽然领悟,维正正是怕今天这一幕上演,才百般隐瞒,不想让孩子知道实情。

    可果真是天意弄人。

    苏妈妈坐在旁边,“别哭了。妈给你讲,给你讲你的爸爸,你的妈妈。”

    “你娘是秦家的女儿。是秦老爷子捡回来的一个女婴。”苏妈妈想了想,望着苏以荷抿着嘴望着她的眼神,正不知道该不该说,苏以荷擦了擦眼泪,“妈妈你说,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知道我娘是个日本人。”

    苏妈妈讶异地看着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才接下去,“对,你娘她是个日本高层军官的孩子,还没有你娘的时候,那个日本军官和他的妻子就已经被捕关在军部大牢里。”

    “容家的老爷子,是因为那个军官被杀害的,那时候,容家,秦家,还有苏家的三个老爷子都同时参加抗日,关系一直很好,容荀死后,秦启也就是秦翊的爷爷,死了命地要报仇,之后很幸运地随着抗日部队将那个军官给抓获了关在大牢里,本以为是直接被判处死刑的,却因为他掌握了许多机密被暂时囚禁了下来,后来抗日结束了,那个军官还没有被判处死刑,因为中国和日本签订了休战协议,必须将囚禁的战士安全地送回日本,秦启不甘心,左右拖延,在运送的途中密谋将那个军官给杀害了。”

    “可当时,那个军官的夫人也在囚车里,秦启本想杀了她,却不想那个女人突然跪在地上求他,当时她已经怀孕,她承诺只要把孩子生下来,立马就切腹自杀。秦启看着女人痛哭跪在他面前的模样心软了,就放过了那个女人,还为她找了个乡下的地方养胎。”

    “九个月后,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秦启当时正想着如何安置这个日本女人,孩子的哭声从隔壁传来,秦启立即想到什么,慌忙地跑进去,可是已经晚了,那个女人当真用医生刚刚剪完脐带的剪刀插在肚子上自杀了。女人留下了一张字条,求秦启让孩子活下来,哪怕把孩子送到中国的孤儿院,也要让她活下来。”

    苏妈妈看着苏以荷抿着嘴认真地听着,泪珠子一直往下掉。

    “秦启看到小婴儿,还有倒在他面前的女人,不忍心将女娃送走,就跟秦太太商量之后,收为养女了,只不过那时候对外都说是自己生的。因为当时恰恰秦太太流产没有多久。可是后来,秦启杀害日本军官的事情被查了出来,秦家获了罪,但又念及秦启抗日有功,后被判了无期徒刑。”

    “秦老太太心中有情绪,对女孩渐渐冷落起来,小女孩长得极为秀丽,温婉地模样很讨喜,小女孩知道自己不被妈妈喜欢,秦老太太说什么就做什么,很听话,处处都学得好,可秦太太想着在牢里的丈夫,还是放不下心结。小女孩被冷落的时候,就去找哥哥,也就是秦家的独子,秦穆是三家的几个后辈里最为优秀的一个,对妹妹极为疼爱,十几年相处下来,秦太太还没觉察的时候,两个孩子就已经情愫暗生了。”

    “小女孩叫秦梅西,因为当时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梅花和服。这两个兄妹的事情当时闹得很大,秦老太太为此也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秦穆在军队里,本来已经战功赫赫,却突然因为这个丑闻被亲戚们耻笑,那时候秦家乱了,正赶上秦启在牢里突然得了癌症,没多久就去世了,办完了丧事,秦老太太一气之下将秦梅西许配了人家,就是。。。你苏爸爸。那时候两个兄妹也都还不知道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你父亲秦穆本来已经决定了断,甚至还去相亲,准备娶一房媳妇儿。可是秦梅西却死活不愿嫁人,当时结婚那天早上,阴差阳错地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摔断了腿。”

    “唉。。。,后来,婚事因为梅西的反对就算不了了之了,两个人倒也没有怎么闹腾,只不过。。。。”苏妈妈顿了顿,“好几年了,秦穆丝毫不提结婚的事,秦梅西也未嫁人,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秦老太太心中郁结,催促着秦穆娶房媳妇儿,甚至。。。。”

    “秦老太太找到秦梅西,跪下来求她,梅西是个善良的姑娘,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模样,哭了一夜,最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尽管这样,秦穆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找了她好多年,呵呵,直到,秦老太太死的时候,才终于逼着他在病床前答应娶一房媳妇儿。”

    “后来,秦穆结了婚,生了一个儿子,可袁湘似乎过得不太好,你父亲从秦翊出生后,就跟她分居,袁湘气不过,秦翊出生两年后的一个晚上,她将你父亲灌醉了,你父亲一怒之下去了西藏平熄叛乱。那时候他不知道袁湘怀上了秦素。”

    “可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孽,你父亲在西藏居然发现了你母亲,那时候,秦穆已经知道了秦梅西的身世,两个人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梅西还没有成家,这样纠缠了半辈子,然后。。。秦穆死活地不让梅西走了,甚至要闹着跟袁湘离婚,两人一起回了北京,你母亲也是那段日子怀了你。”

    苏妈妈讲到沉重的地方,停了停。

    苏以荷睫毛颤栗了一下,颤抖地问“妈妈,他们,怎么死的?”

    唉,“被反叛的人活活打死的。”

    “苏爸爸赶着去的时候,已经都死了。当时你父亲要离婚,在部队里影响很大,况且当时袁湘又怀了孩子,梅西生下你,不忍心看着秦穆的名声被她给毁了,就狠心地留下话给你父亲,让他不要去找她了,梅西忍不下心,把女儿留给他,自己一个人回了西藏,好在当时你娘把你留在北京没有带去,秦穆是个长情的人,自是不愿,就连夜赶着去了西藏。

    “最后,说是当时的暴民突然知道了镇压的军官的住所,围在外头闹事,可那时候围住的是你娘住的屋子,你父亲赶去的时候,你娘已经死了,他冲进去的时候被人认了出来,然后也被。。。。。。”

    苏妈妈拍了拍苏以荷的背,“孩子,你妈她是个好女人,你爸也是个优秀的男人。你是他们的女儿,应该坚强地活着。”

    苏以荷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上的男女。

    俊朗的男人有着剑一样笔直的眉毛,细长的双眼,当真跟她的,跟秦素的,如出一辙。

    她的娘亲,是个很美的女人,小巧温婉的唇,含情的眉目,还有柔和的神韵。

    苏以荷的眼泪砸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

    我应该坚强地活着,苏以荷想,然后苏以荷看了苏妈妈一眼,拿出了手机。

    ——“容恒,我们。。。。。。分开吧。”

    80、别再折腾我了 。。。

    苏以荷没想到这短暂的七天可以发生这么多事。

    收拾好行李,苏以荷上了车。

    看着天上的云,苏以荷就想起了秦梅西,一个像云一样柔软的女人。

    妈妈,我也能坚强。

    你可以为了爸爸,隐忍那么多年,蹉跎那么多年,去举目无亲的地方独自生存。

    我也能,只要他好好的。

    只要我们相爱。

    我或许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

    只要相爱,哪怕让我的影子在他的世界中灰飞烟灭也甘之如饴。

    我不嫁他,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做他想做的事。

    他爱他的父亲,我不想让他为难。

    可能有一天,在街头相遇的时候,我挽着我的夫,他身边有他的妻,然后我们相笑而过,然后各自继续坚强地生活。

    想到那样的场面,我的心会绞着疼,可眼下他能安好才是我的期盼。

    想到我们的爱或许会被时光冲淡,会毫无痕迹可循,我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可我又希望我走了,能有另一个女人填满他的生命,给他温暖。

    苏以荷一边笑着,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哭着,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表达这种矛盾的心理,终是昏昏然地坐上了北上的列车。

    。。。。。。。

    躲着他该有两个月了吧,苏以荷看着日历。

    “苏以荷,有人找!”

    熟悉的话语又开始重复,苏以荷面上毫无表情,可心里却激烈地翻腾。双手用力地摁住自己的腿不让自己冲下去。

    路小北趴在外头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从江述变成了容恒。

    路小北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取笑苏以荷,扭了头,看见苏以荷瘦弱的背。

    每个星期必来一次,每个周末都会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寝室熄灯。

    苏以荷不动声色地坐着,秦翊告诉她,他真的离开部队了。在容家的公司里很辛苦地打拼,从最基础地做起。

    他肯定很累,苏以荷想。他肯定会被周围的人取笑吧。

    两个儿子,收养的那个当最高层的领导,亲生的这个却做最底层的工作。

    可这些都不重要,她相信他能做好的,在军区大院里她瞄着他在书本上认真做得标记就知道,他的理想,不在那一身戎装上。

    只要他不再惹容父生气,总有一天,容伯伯会宽恕他,会再接受他的。毕竟父母永远斗不过孩子。

    苏以荷经常在想,他跨出的这一步,幸好是他喜欢的。

    把头埋进臂弯,苏以荷等着这漫长的六个小时赶快过去。

    明明她可以选择和路小北去逛街,可以去图书馆呆上一个下午,也好过在寝室里头挣扎。

    可每次偏偏,路小北拉都拉不走苏以荷。

    苏以荷看这手表上的指针缓慢地指向十一点,走到阳台边靠着门,无论地站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以荷侥幸地想,幸好每个周末都没有下雨。

    很快地,下一个周末来了。

    苏以荷看着指针缓慢地移动。绕着熟悉的弧度转过。

    容恒今天没有来。

    苏以荷站在阳台上看着树下空无一人。

    苏以荷下了楼,站在粗壮的榕树下,然后仰望二楼。这是一种很卑微的角度,近似祈求。

    “舍得下来了?”容恒穿着一身白衬衣,靠在树干后头。

    苏以荷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抵着树干的背紧绷住。

    “苏以荷,你给我站好,听我说几句话。”

    他们背靠着树干的南北两侧,容恒开始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

    “没有把照片的事情跟你说,我抱歉。但是我不后悔。苏以荷,你只能因为不喜欢我离开,其他的一切条件都不成立!”

    “容恒。。。。。。”苏以荷静静地靠在树上,“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生活中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亲情,还有事业,当你不能周全的时候,必定要放弃一个。亲情是不能改变的,而喜欢的人,没了可以再找,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人,有缘才能相守,而我们,没有那个缘分,硬在一起,谁都会受伤。”

    苏以荷站直了,绕到容恒跟前,看着他,“别再来了。”

    苏以荷转身要走,倏地被容恒拉住了手腕。

    “我说了,只能因为不喜欢。”容恒冷冷地说。然后不等苏以荷答应就拉着她往外头走。

    苏以荷僵持着不走,容恒眉头也不皱地就将她扛了起来。

    苏以荷一直捶他,无奈容恒倔脾气上来了,就像一头牛,拉都拉不回。

    苏以荷想,跟他还真不能讲理。

    “你放开我!”苏以荷一直晃动,又要躲避周围同学的目光,苏以荷觉得被这样扛着丢死人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要吐了!”苏以荷尖叫。

    容恒放下她,牵着她,苏以荷愣了下,容恒以为她不走,又准备——

    苏以荷见势马上躲开,在容恒的目光下,很无奈地往前走。

    苏以荷被推进车里头,看着车子砰地锁上了。

    苏以荷见容恒开着车子,离学校越来越远,心里着急,马上寝室就要锁门了啊!

    容恒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苏以荷坐在后头打算采取怀柔政策。

    “阿恒,你别闹了,寝室到时间要关门的。”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苏以荷锤了锤车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你成熟点!”

    容恒转了头,冷冷地射了苏以荷一眼。

    苏以荷噤了声,气嘘嘘地剜了他一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容恒开到了地方,停下车。打开后车门把苏以荷拉了出来。

    苏以荷被容恒扯上了楼,容恒掏出钥匙打开门,苏以荷还没有站稳就被他压住了。

    “苏以荷。我认真地跟你说,你当什么了?!”

    苏以荷还没来得急反抗就被容恒抵在门板上,后脑磕得闷疼。

    容恒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吻得很重,苏以荷推攘着,容恒反而把她的两只手都卡住拉了上去。

    苏以荷呜呜地叫,容恒显然是生气了。

    容恒堵住她乱叫的嘴,用力吮吸她的舌,等到她终于安静了不吱声,才离开她的唇。

    苏以荷喘了口气,用腿抵着容恒,不想让他紧贴着她,那样的姿势太具有侵略性。

    容恒看着她发红的面颊,抬起头亲亲地吻她的额头。忍住□的紧绷,他不能吓着她。

    苏以荷以为他发泄完毕了,抬起头很生气地吼他,“容恒,你就会强迫女生!我明天还要上课!你让我在这里算是什么事儿!你很闲吗,每个星期都在楼下显摆!你逞凶我就会依了你?!我都那样说了,你难道都没有自尊心吗?!”苏以荷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继续骂,“我怎么会看上你啊!整天莫名其妙地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你送我回去,快点!你这个幼稚的家伙!”

    容恒看着苏以荷红着眼像是炸了毛,嘴唇抽了抽,话语像是冰珠子一样滚出来,“你再说一遍!”

    苏以荷扭开头,抬起下巴,镇定地讲“我不想跟你吵架,送我回去。”

    “啊啊啊!你干什么?!”苏以荷被容恒捞了起来,夹着腰就往屋里走,苏以荷眼花一个天旋地转,就被容恒给压在了沙发上。

    苏以荷挣扎着推开容恒,看着容恒一直冷着脸,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

    “怕了?”

    “没有。”苏以荷移开眼,不看他深邃的眸光。

    “那就好。”

    容恒话音刚落,苏以荷便看着他的手压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快速地解开了自己的领带甩在了一旁,苏以荷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往沙发里头缩了缩,“容恒,你敢!”

    容恒没有理会她的警告,将她的两双手压在身侧,俯下上身紧紧地压着她,苏以荷感受到修长的男性身体贴在身上夹着容恒固有的清爽气息,血液瞬间窜上了脑门。

    容恒跟苏以荷面对面,鼻尖贴着她的脸颊,嘴唇从侧面贴着她的嘴角,手揽住她,随着言语摩挲着她的唇,狠狠地道“苏以荷,是不是直接办了你,你才能给我听话?”

    苏以荷睁大眼看着容恒,被他生气的样子吓住了。想要反驳容恒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容恒看着苏以荷睁大眼睛怔忪的模样,闷哼了一声,便不顾其他开始了侵略。

    容恒喘着粗气吻着她的唇,手扯顺着她的衣摆下沿伸了进去,苏以荷睁着眼睛手脚被他困住难以反抗,容恒似乎料定了苏以荷必会挣扎一番,所以来不急细细流连,便直接攻城略地。

    “唔。。。”苏以荷被堵住了嘴,叫声被他的吻湮没,容恒扯开了她的胸衣,直接将手覆了上去,用力地揉捏,苏以荷整个人立刻如遭雷击般绷直了,感受到他正在摸着她,又羞又气,剧烈地挣扎起来。

    容恒因为她的扭动喘息了几下,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开始像发了疯地野兽一样,苏以荷见他甚至低下头埋进她的胸脯啃咬,“啊!”被他咬疼了苏以荷尖叫了一声,嗤啦一声,容恒扯开了她的衣服,苏以荷真个上身都成了光裸的状态,苏以荷被容恒的举动弄得羞愤欲死,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在别人面前坦露过。

    容恒看着女孩儿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印记像是烙印一般,他抬起头,看着苏以荷羞愤的脸,眸子里满是暗沉色,容恒俯□,亲吻苏以荷的耳廓,低哑难耐地央求,“给我。。。。。。”

    苏以荷听着他与平时大相径庭哑然的嗓音,抓紧了裤子,被这突入其来的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阿恒,你忍忍,我。。。我们不能!”

    容恒抬起头抵着她的额头,手不停地揉弄着她,苏以荷不敢动了,她好像觉得她越挣扎,他就越激烈地入侵,苏以荷忍住被他弄得异样难耐的感觉,轻轻地劝告,“我。。。我还没有毕业,我们这样很危险,说不定会。。会怀孕的。”

    容恒看着她红润的脸和氤氲着水汽的细细的眉眼,在她的面前低低地哼了一声,瞬间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想到反而看向了她的胸脯。

    苏以荷咬着牙看着他依然停留在她身上的手,“阿恒,把手拿开。”

    容恒看着女孩的轮廓美好的胸部,俊脸微红,抬起头,猛地将苏以荷搂了起来跟他面对面坐了起来。

    容恒搂紧她,手抚摸着她光裸的后背“虽然,我很想让你怀孕。但是。。。。。。”

    苏以荷因为他的话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容恒却突然紧了紧手臂,“为我吃一次避孕药吧,就一次。”

    苏以荷觉得自己快被他弄得神经脆弱了,不甘愿地反驳“避孕药也有假的!”

    容恒想着苏以荷慌乱的理由,失落地抬起她的下巴,“苏以荷,就这么不甘愿?”

    苏以荷看着他受伤的神情,心里微微叹息,我把心都给你了,哪里有什么不甘愿,只是真的从了你,怕又是纠缠不清了。

    “对。”苏以荷点头。

    容恒微微地放开她,喉结滚动,“苏以荷,你学着你娘,你道我就比不上你爹?”

    苏以荷抬眼,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容恒专注地看着苏以荷,好像很久,看着她铁了心地要违逆他。

    苏以荷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容恒突然移开了眼,还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松开了开来,容恒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周围打下了一层暗影,他瘦了许多,这样不带任何情绪地闭上眼,所以的困顿都暴露无遗,的确是很疲惫的样子。

    他一离开,苏以荷身上一凉,猛地察觉自己方才一直这样□着跟他讲话,快速地捞起了衣服穿上,苏以荷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苏以荷欲走,容恒翻身揽住了她的腰,苏以荷砸在了他身上,苏以荷轻声说,“先放开,已经十点多了,我必须走。”

    容恒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闭了闭,看着苏以荷俯在他身侧的头,埋向她的颈窝。“别再折腾了我了,我很累。。。。。。”

    容恒说完便再无动静了。

    他的手死死地揽着她的腰,苏以荷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心中却毫无预警地为他的话感到心疼,看着容恒黑色的发丝和睡得像孩子一样的面容,苏以荷细细地叹息了一声。

    我不怕你强硬,却最怕你。。。这样把□裸的妥协丢给我。

    22  86

    81、爱出色 。。。

    作者有话要说:请在此章节下留邮箱看无删改章节,我改了很多遍无效,我只有出此下策。望理解。。。。。。

    苏以荷没想到这短暂的七天可以发生这么多事。

    收拾好行李,苏以荷上了车。

    看着天上的云,苏以荷就想起了秦梅西,一个像云一样柔软的女人。

    妈妈,我也能坚强。

    你可以为了爸爸,隐忍那么多年,蹉跎那么多年,去举目无亲的地方独自生存。

    我也能,只要他好好的。

    只要我们相爱。

    我或许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

    只要相爱,哪怕让我的影子在他的世界中灰飞烟灭也甘之如饴。

    我不嫁他,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做他想做的事。

    他爱他的父亲,我不想让他为难。

    可能有一天,在街头相遇的时候,我挽着我的夫,他身边有他的妻,然后我们相笑而过,然后各自继续坚强地生活。

    想到那样的场面,我的心会绞着疼,?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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