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作者:未知

    第 16 部分阅读

    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作者:未知

    第 16 部分阅读

    事,跟正常人一样,已经起来了,刚才还说要出院呢,被我给压下来了。医生说必须再观察两天!”

    苏以荷听了微微放了心,柔和地笑了笑,露出细白的牙齿,“唔,那就好,这个你拿给他,就说是医院的加餐,他脾气倔,你再用医生压压他,让他吃完。嗯?还有,不能让他太早出院了,还没有确定到底有没有事,我先谢谢你。”苏以荷拉着小护士,不放心地叮嘱,然后伸出头朝病房那边望了望“我马上回去。”

    小护士乐呵呵地答应,见苏以荷要走,拉住她,眨了眨眼。

    苏以荷没有明白过来,小护士一弩嘴,放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见,用口型说“电话啊!”

    苏以荷面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有一个,不知道换号了没。。。。。。”

    苏以荷低下头,难为情地讲。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小护士嘴巴张了张,推攘她,咕哝道“你再去问问呗,你和他不一个爸妈么,这么怕他!”小护士见苏以荷闪闪躲躲的,联想极为丰富地推测。

    苏以荷眨了眨睫毛,嘴角抽动了一下,对着护士闪闪的大眼,摸了摸鼻子,“唔,呃,算是吧。”

    小护士眨了眨眼,真的猜中啦?

    苏以荷心虚地移开眼,根本就不是一个爸妈的。

    小护士见苏以荷不否认,泄气地低着头“唔,好吧,给我晚上试试能不能打通。。。。。。”

    苏以荷很熟练的把脑海中的号码念出来给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我。。。我。。。”

    “你哥!”小护士看不下去苏以荷的结巴,接了下去。

    苏以荷那时鬼鬼祟祟摸到值班室的时候,也是这么结巴的指着斜对面容恒的病房,我。。。我了半天,然后小护士就自发地接了下去。

    苏以荷弯了弯嘴角,“嘿。。。拜托你啦。”说这话的时候,苏以荷有点怅然。“我走了,别跟他说我来过。。。。。。”苏以荷转身,笑了笑,看了眼斜对面关上的门,被冷风冻得瑟缩了一下脖子,而后又挺直了腰板。出去之后,关上了值班室的门。

    小护士见苏以荷出去,拿着手中的保温桶,跑到里间去。见少年背对着她站着,便跑到跟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训斥模样“呐,看你妹妹多心疼你!”撑着说话的空当,小护士多瞄了他几眼,很满足地继续发表她的宏伟言论,“虽然不是一个父母,好歹也是兄妹吧,看她昨天为了看你,小心翼翼的没让你知道,一个女孩子晚上九点多才走,万一遇见坏人了怎么办,你是哥哥,不应该让妹妹为难的。”

    小护士一边说一边盯着少年,见少年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甚是好看,似乎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心里偷着乐。

    抬头的时候跟他并排站着看着前方,偷笑了出来,“唔,呐,大冷天的跑来容易吗,一眼都没见不就走了,还不让我说,做兄妹是一辈子的缘分,不珍惜的话哪里还有对你这么好的妹妹,虽然以后会遇到比妹妹更好的女人,但也不能。。。。。。”小护士盯着少年此时看着的玻璃窗外头女孩在寒风里努力走得挺直的背影,继续努力地巴拉着。

    好像那抹身影要消失在林荫的尽头了,容恒眸光涣散了片刻,转过身,把保温桶放在小护士的手里,眸子上好覆了一层霜,看了眼护士,“谢谢,她不是我妹妹。”

    是。。。。。。比妹妹还要好的女人。

    容恒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上的登记表,容恒认真地交待道“我稍后会回来,请通融一下。”

    小护士还在发愣,容恒便跑了出去,小护士急急地喊,“诶!诶!你还是病人!”眼看追不上了,小护士指着容恒的方向抱怨了一句,“什么嘛,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呼——”然后又想到少年走时说的一句,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那她是谁!?

    小护士越想越纠结,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被揉得褶皱成一团。

    像是突然明了一般,小护士眼睛越睁越大——“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这是第八次失败了!!!!”护士的尖叫声响彻值班室。

    苏以荷走过医院门前长长的林荫道后,放缓了步子。抬眼看了看前头车水马龙的街头,步子顿了顿。

    他们终究会尘世被湮没,苏以荷不是傻瓜,她明白,容恒对她,是有些别的感情在的,也是因为这点认知,她觉得好像突然间有了勇气去过活,从迷茫中滋生出的这一点坚信好像突然拨开了眼前的大雾,心里深藏的委屈和困顿终于有了释放的当口。

    知道爱了,我就必须走开了,这是他的希望。

    她不知道他如何作想的,他的天空太高远,想碰都碰不到。

    但她知道他必然经受着诸多的压力,而她,是那些折磨着他的情绪中不可磨灭的一笔。

    苏以荷深思复杂地低着头想,这应该就是无奈吧。很苦很涩的味道。

    你若安好。。。。。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会闹到这步田地,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了,他的冷淡逼迫着她必须远离。

    是我太懦弱了,他才会嫌弃,才会不信任,才会一举想推开我。

    苏以荷站出公交站牌前,看着往来的车辆,摸出口袋中的硬币闭着眼随便搭了一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公交车启动了,苏以荷透过玻璃,看向医院的林荫道,面颊贴上,玻璃有着冰凉光滑的触感,苏以荷咬了咬唇,不能再哭了。

    于是她扯出一抹微笑,那抹笑容,明艳了睫毛上微湿的水迹,苏以荷吞咽了一下,扭过头靠在椅背山,开始一点点的回想,从十岁那年开始,一直到终点。。。。。。

    公交车开到尽头的时候,我将全部忘掉。我会全部忘掉。

    苏以荷努力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少年。

    苏以荷十岁那年,望向他固执倔强的眼睛。

    苏以荷十六岁那年,取笑了厕所里孩子气的土拨鼠。

    苏以荷十七岁那年,火车站相遇了一身军装挺拔的军人。

    然后生命开始了交错。

    少年每个周末斜斜地靠在门口等她归来的姿态。

    少年在菜市场中轻皱的眉头。

    少年清晨他严厉苛责地逼迫她跑步抿起的嘴角。

    少年吃着最简单的小菜嘴角露出的孩子一样满足的天真。

    以及,少年雨夜在露台一夜不眠的孤澈背影。

    最难忘飞机上专注柔和的侧脸突然压下来的窘迫。

    最痛心学校里他的故作陌生和决然离去。

    他说,对她只是怜惜。

    他说,它已经坏了。

    而他偏偏,在那个被父亲殴打满身伤痕的夜里,一直缠着她像一个孩子,就连熟睡时,也无比清晰地喊她的名字。

    他不自觉的依赖,那是她抛却所有的尊严一再妥协且深深坚持的动力。

    苏以荷其实,死不瞑目的就是,容恒是可能喜欢他的。

    最恨的,只是可能。

    叮咚一声轻响,苏以荷的额头磕上了前方的椅背。

    终点站到了。

    苏以荷起身,双腿有些麻木,撑着椅子起来,跟着车上仅剩的稀稀松松的几个人往后门走去。

    苏以荷擦去眼角的泪水,回去的时候,该是新的起程。

    就当容恒,他从来没有闯入苏以荷的生命。所有关于他的都像藤蔓一样被拔出,被抽离。苏以荷下了车,低着头闭了闭眼。

    一睁开,就会是新的境界。新的开始。

    苏以荷睁开了眼,再闭上。

    苏以荷闭上了眼,再睁开。

    然后那双细致的没眼泪被重负的动作压榨出了透明的水渍。

    苏以荷差点失声哭了出来。轻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还是他。眼前还是他的身影。

    已经到终点站了不是么?

    苏以荷委屈地抿了抿嘴,呼出一大口气,像是哭泣间歇的抽泣,然后陡然转身。。。。。。。

    我就不信,你是鬼么?!是鬼我也得甩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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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妥协 。。。

    苏以荷红着眼寻找对面的站牌,一切是该重新开始的。

    女孩儿步子焦急地穿过马路,跑到公交站牌前头,往左边看向开来的公交。

    红灯将车流割破,白色的斑马线上人群正拥着往这边走。

    苏以荷还是看见了。

    他的步伐很熟悉,他的身形很挺拔。

    那是军人特有的速度和频率。

    苏以荷曾经就着地板很仔细地丈量过,容恒的每一步都是堪堪标准的七十五厘米。

    白色的病服穿在身上也改变不了那种速度。

    苏以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见他走过来,他的眼睛静谧的在噪杂的人群里死死地困住他,让她无法动弹。

    苏以荷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疯了。

    幻感的这么真实贴切。

    容恒走过来,站在苏以荷旁边,女孩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眼睛迷茫且凄怨。

    “车来了。”少年冷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以荷正在楞神的空当,容恒牵起了她的手。

    上车,投币,几乎是机械性的动作,苏以荷缓过神来时,已经发现自己被圈在公交车的栏杆和少年的臂膀之间,满座的乘客不时地看向这边,少年穿着一身很显眼的病号服。

    苏以荷抬头,看着容恒的侧脸,公交车上些微的噪杂让她有了一股真实感。

    新的一程,又是沉沦吧。。。。。。。

    苏以荷认命地靠着容恒,转了个身,揪住他腰侧的衣服,抬起头,便是面对面了。

    “容恒,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少年的一只手拽着吊环,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侧。

    苏以荷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无声地对望。

    两颗固执且敏感的心灵在角逐。

    公车时停时启,人上人下,两人在一角,男孩护着女孩,神色静谧,却暗流汹涌。

    苏以荷不甘心他的回答,别过头,装作不知,“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容恒看着她的侧脸,柔和中硬撑出一股倔强,伸出手,“苏以荷,就这样在一起吧。”然后容恒很认真的问她,“走下去。你敢不敢?”

    苏以荷动了动嘴角,转过头,睫毛颤动,悌向容恒,不回答。

    容恒皱了皱眉,见她憋气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苏以荷一记。

    苏以荷诶呀一声,面上又羞又窘又微微含愤,却还是很认真地咬了咬唇,直勾勾地看着容恒,“以前为什么不问我?”

    容恒也认真地看着她,“以前不知道你是一根筋。”

    苏以荷听了气不打一出来,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小火苗。

    容恒眼睛里是明显的打趣的味道,苏以荷哼了一声,真的来气了,“容恒,你以为我掰不断这根筋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推开就推开,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明明想好了要放弃的啊,我明明都已经为放弃准备了这么多个时日了,你又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扭转我的明天!?

    苏以荷想着有些委屈,着实不甘心被容恒控制了自己的全部情绪,只能在他的圈围下,像是一只被困住不停画着圈儿难耐转悠的小跳蚤,他给她放了生路,她却从死亡的恐惧里挣扎不出来。

    容恒严肃了神色,“我知道你能耐,能耐地时候,能把人气死!把这根筋扎到容远身上?”

    苏以荷皱了皱眉头,他这是什么话?!他明明知道!

    苏以荷真的生气了。

    “反正你身上的准备拔了拔了!”苏以荷拨开他的手,离他远了好几步,伸手扯着吊环,容恒倒是也没有拦住她,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可她确实因为他的话伤心了。

    会不会,是因为容远,才这么做的?苏以荷心里陡然一凉,背脊被这个猜测给惊得绷直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容恒深思了一会儿,上前就站在她后头。不知道为何她一根筋还总是拧着绕不开。

    苏以荷察觉到他的靠近,愣是不扭头。

    “苏以荷,你想怎么样?”容恒在她后头,声音不大不小。旁边坐着的人刷地扭头盯向女孩。

    苏以荷面皮薄,意识到容恒的话引来了旁边的乘客的注意,很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我就这样站着。”

    容恒蹙眉,就这样站着,这是什么意思?

    苏以荷心里头快冒汗了,为什么他把这种话当做对话来讲了。

    容恒抿了抿嘴角,看见苏以荷站得晃晃悠悠的也不肯过来,冷声地叫了一句,“到我这边来!”

    苏以荷侧看,对上了一位看似很三八的女人笑眯眯的眼睛,再往前,一个不屑地挎着一兜毛线的大妈,还有一个正在吃棒棒糖的少年学生。

    容恒见苏以荷左张右看地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是真的冷了脸,不再问她了,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苏以荷突然被抓住,重心不稳惹得她尖叫了一声,然后砰地撞到容恒胸前。

    苏以荷真想钻到公车底下去躺着,头就低着没有抬起来,她想必然有很多人正在看她的丑态。

    容恒看着苏以荷黑黑的头发和抵着他的身上的额头,才恍然知道她是难为情了,想起来自己方才的问话,皱了皱眉,把她拉得更近了。他是认真的,反而她心不在焉起来了。

    苏以荷听见容恒清晰的心跳,意识到自己正贴在容恒的身上,猛地抬头,满脸的红霞便落入少年的眼中。

    容恒见她这副模样,薄薄的嘴唇蠕动了下,别开眼,一本正经地说“苏以荷,回答我的问题。”

    苏以荷见他还真是要让她说破,在他怀里轻声不满地说,“容恒,我觉得委屈。”

    容恒楞了下,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哪里委屈?”

    苏以荷抓住他的衣服,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没有男生这么跟女生表白的。。。。。。”

    像是命令一样,而且还是在他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之后。

    “我没有跟你表白。”容恒很干脆地来了一句。

    苏以荷脸上红白交加,咬着唇,她想若不是在公交车上,她一定把包甩在他头上。她的暴力倾向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哦,那我跟你一起干什么?你不知道回去的路,跟我一起坐一次公交车么,前边再过两站就到了,你在那下车吧。”苏以荷的声音有些颤抖。扭头真的瞄了一个最远的位置要走,容恒见她又别扭起来

    ,伸手拽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对她妥协了,她还故意装作不知。

    “苏以荷!”容恒低斥,“你不愿意就算了。”容恒冷声地说,似乎笃定了苏以荷不会拒绝的。

    苏以荷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容恒等了半天,苏以荷还是无动于衷地挺直了背。

    容恒用右手一揽,把她转过来。

    “哭什么!?”容恒用手背擦掉了她的眼泪。

    苏以荷睁着眼睛不说话,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容恒看了眼前头的路,车停了就到站了,拽着她下车了。

    容恒拉着她到医院后头的公园里,两人一路都不说话,苏以荷的手被捏得生疼。

    容恒停住步子,看着苏以荷红红的眼眶,声音柔和了些,“怎么了?”

    苏以荷看到容恒明明关心她却又不说的表情,一个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容恒看着苏以荷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顺着通亮的眼睛流了出来,没有遮拦的哽咽的哭声刺激着耳膜。

    “容恒,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喜欢不喜欢,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哪一天又说不在一起了?呜呜。。。。。。”

    苏以荷一边哭一边说,使劲儿擦眼睛,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一种挫败感传来,哭得更加伤心了。

    容恒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一动,好像突然明白她是哪里拧住了,却还是冷声地骂她,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又是他惹出来的“真丑,别哭了!”

    见苏以荷没有停歇,反而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哭出声了,眼泪还是照样顺着眼角流个不停,湿润了她的眼中他的倒影。

    “我是认真的要跟你好。”容恒看着她很平稳也很坚定地说。

    苏以荷眨了眨眼,然后看着容恒的眼睛。

    “还哭!”容恒冷声低喝了一句。用手止住了她的眼泪。

    苏以荷推开他的手,低下头自己擦干了眼泪,把脸摸了摸,抬头,弯了弯嘴角,肯定又带疑问“你喜欢我?”

    容恒看着她破涕而笑的脸,一股很异样的感觉沁上心尖。

    扯开唇,勾起嘴角笑开了。

    这种感觉很美好。

    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人又哭又笑。

    容恒笑着,点了头,看着苏以荷还挂着泪迹的脸。

    苏以荷觉得,满眼都是星星,都是烟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花痴,这么傻。

    可是容恒真的笑得很好看,他的笑容是白色的。

    像是一朵莲花突然盛开在嘴角。

    苏以荷的心,缓缓地放下了,又缓缓地融化了。

    容恒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眼神,微微有些尴尬,耳廓开始变得红润。不自在地移开了眼,抓住了她的肩膀,“苏以荷,我现在是病人,我冷。。。。。。咳咳。。。。。。”

    容恒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窘迫地站在一个女孩面前,说,喜欢。

    苏以荷如梦初醒,看了眼容恒身上的病服。慌忙地推着她往医院的后门走去,“你快回去,一会又该冻着了!”她记得他是被冻晕的。

    容恒被推着进去了,见苏以荷站在门口不进来,回头叫,“快跟上!”

    苏以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了小护士,摸了摸鼻子“我。。。我明天来接你出院。”

    容恒挑眉,看到苏以荷可爱的模样,想起了他在值班室听到的一幕,转身摸了摸下巴,“那个号早就停了,进来吧。”

    苏以荷刷地睁眼,“你。。。你知道了?”

    “嗯,知道,妹、妹!!哥、哥需要你照顾。”容恒回答了一句,然后咬着牙齿喊了一声。

    苏以荷脸红了红,斜着眼,这么计较,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词。

    然后苏以荷猛地想到了什么,笑开眼看容恒,“阿恒,车上你吃醋的对不对?对不对?”

    容恒敛下眉目,沉思且疑惑。

    苏以荷嘿嘿地笑,跟在容恒后头不说话,他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一个人知道就好。

    容远。

    他真的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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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在一起 。。。

    苏以荷做梦也没有想到,能看着容恒在她面前喝鸡汤。

    还像往常端着一大碗鱼汤,要把整个头都埋进去一样。

    “想喝?”容恒半响瞟了苏以荷一眼问。

    “呃?”苏以荷低头,装傻。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容恒觉得,怎么越看她越傻,长手中的勺子一伸,放到苏以荷嘴边。

    苏以荷面颊一红,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然后启唇张嘴。

    谁知啊呜一口,吃了满嘴空气。

    苏以荷抬眼看容恒把鸡汤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脸上古井无波,看了她一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喝。

    苏以荷揪着裤子,不甘心。也挺气愤。但,就是没想出来对策。

    苏以荷在一旁,像是虎视眈眈,看着容恒一口一口地喝汤,薄薄的唇上沾着晶亮的油渍,发丝打在眼角,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

    苏以荷猛然想起什么,支吾了一声,看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阿恒。。。。”苏以荷温柔地喊了一声,满含歉意,“我忘了洗。。。鸡。。。屁股了。”后头三个字苏以荷说的特别的小声,像是很难为情。

    容恒扭头听见了,手顿了顿,不信,继续喝。

    苏以荷扁了扁嘴,知道他不信,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咕哝道,“是不是洗没洗都一样没差。。。。。。也很好喝吧。”

    容恒再次顿了顿,无视她,继续喝。

    苏以荷自我安慰地点了点头。“嗯,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本来就很干净我才忘了洗的,早知道扔了就好了。”

    苏以荷嘿嘿傻笑了一记,望向容恒,“不过吃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我知道你爱吃鸡屁股。。。。。”

    容恒偏过头,看苏以荷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然后又扭头看他,确实很愧疚的模样。

    再看看已经被自己解决了一大半的鸡汤,抬起下巴,把勺子放进去递到苏以荷面前,很淡定地命令道“苏以荷,剩下的,你给我一滴不留的喝完。把鸡屁股也给吃了。”

    苏以荷眨了眨眼,委屈地瘪瘪嘴,看着鸡汤,再看看容恒,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小手绞着,没有动。

    “我真的没有洗。。。。。”苏以荷重申了一遍,意思是她能不能不吃。

    容恒坚持,坐得进了,用勺子伸到她嘴边,“张开。”

    苏以荷被逼无奈,一脸菜色地张开了嘴,然后满满一口吞了进去。

    然后继续另一勺又送到嘴边。

    苏以荷机械地张嘴,吞下。

    容恒看着她小嘴一口一口地就着他吃过的勺子喝汤,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直到保温桶里的鸡汤和鸡肉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容恒才解气。

    看着容恒一脸得意的表情,苏以荷舔了舔嘴。

    心里想,就不告诉你这只鸡是被预先处理过的。。。。。。

    两人这也算是早饭加午饭一并解决了。

    苏以荷拿来保温桶,把容恒往床上推。

    容恒不乐意,“我没病,不睡。”

    苏以荷像个大妈,看见容恒倔脾气上来就吼了一声“不睡也得躺着!”穿着病号服,就是病人。

    苏以荷直觉大冬天里病人还是躺在被窝里最好。

    容恒听她细细地吼了一声,嗤地笑了,“好,小的躺着。大妈别动气。”

    苏以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大妈就大妈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妈也没什么不好。

    苏以荷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容恒靠在床上,看看苏以荷,再看看自己。

    两人顿时无语起来,苏以荷直觉,他们除了大眼瞪小眼,确实没有什么话讲。

    于是苏以荷紧张起来。容恒别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苏以荷想了半天像是突然找到话题,出声问道,“阿恒,你为什么会晕倒?”

    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容恒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苏以荷盯着他,动了动腮帮子,“你不跟我说。。。。。。”

    容恒见她一副小媳妇模样,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没有,正准备说呢。。。。。。”

    “说啊。。。。。。”

    “好像就突然,看见你的傻样儿了。”

    “我有那么傻。。。。?傻到让你昏倒?”

    “有。”

    容恒信誓旦旦。

    苏以荷蠢蠢欲动。

    容恒眸色转深,突然不自在地往她这边靠了靠,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以荷不动声色看着他,看他还准备怎么气她。她一次性挨着。

    “苏以荷,你喜欢当兵的?”

    苏以荷没料到他这么问,气嘟嘟的甩来了一句,“不喜欢!”

    容恒‘哦’了一声,靠在床上,然后对着苏以荷喊,“苏以荷,过来。”

    苏以荷不动。

    “丫头,过来。。。。。。”容恒又喊。

    苏以荷别开头,不理他。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应该是嫌住院无聊拿他刷了。在军区大院的时候他一向都很能折腾她的。

    “花花。。。过来!”

    苏以荷背脊一挺,耳朵竖了起来,听清楚他叫得什么,丰富联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先是一羞,而后一想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直到一个身上黑白不一的动物从脑海中蹦出来,苏以荷便眉目一蹙,她记得。。。。。。爷爷养的那只整天半抽风状态的鹦鹉,叫花花。

    苏以荷扭头,看着容恒很认真的表情,突然很无力,叉着腰站起来“我不叫花花。”

    “你听错了,我没叫花花,我叫傻瓜。”容恒伸手便很轻易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笑了一声,轻轻地一拉苏以荷便重心不稳,砰地把脸撞到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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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知道欺负人。”

    “没有欺负你。”容恒很认真地说,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种感觉的真实度。

    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在军区大院里的那个他。他怕他的冷淡吓住她了,所以就一直不停地逗弄她。

    容恒把苏以荷拉起来,靠得很近很近,“苏以荷,你认真听着。。。。。。”容恒抿着嘴角,很严肃地在说,“你了解真正的容恒么?”

    苏以荷见他的脸色不复先前的笑意,表情也坚定起来,怕他又怀疑她。“了解。”

    “唔,要是,有一天,我不是军人了,你还会——”容恒没有说下去,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想用什么词语表达。

    苏以荷抬起头,“不做就不做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军人。”

    苏以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微有些高兴,也有些激动,她知道,容恒终于肯迈出去一步了。

    容恒看着苏以荷柔和的小脸认真的神情,低下眼,再抬头就淡淡地笑,拍拍她的头,“那你要忍住啊,哥哥我刚好是军人。”

    苏以荷弯起嘴角笑开了,眼睛成了月牙形,我早知道你是军人。

    一个很出色却心不在焉地军人。

    “妹妹会忍住的!”苏以荷说着,小手贴着眉际,敬了一个军礼。

    容恒看着她,没说话。

    苏以荷摸了摸鼻子,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她坐在被子上,他覆在被子下,身下热乎乎的,是他的腿。

    苏以荷感觉到时,心里大呼不妙,抬眼便看见容恒好看的眼睛细细地看着她,耳朵更加热了。

    容恒似乎意识到苏以荷的窘迫,说了一句让苏以荷更加无措的话。

    “苏以荷,别乱动。”

    苏以荷想歪了,她是真的想歪了。

    因为她不是傻子,因为她被路小北那个言情迷给熏陶了不少。

    但是心里着急地想,接下来,她是该跳开吧。

    容恒见苏以荷眼睛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着自己是该速战速决。

    做什么都要快、准、狠。于是容恒略微偏了头。。。。。

    砰砰!东西落地的声音。

    苏以荷尴尬地看着容恒停住的姿势,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身后,苏以荷似乎已经听见吸气声了。

    “不好意思,请继续!”护士的声音响在身后。话是这么说,护士却依然伸着头挑衅地看着容恒。

    容恒皱了皱眉,看来眼故意装作匆忙捡起东西跑出去的似乎还很得意地朝他哼气的护士,看来还是漏算了。

    一个电话号码引发的悲剧。

    苏以荷刷地站起来,眼睛眨得特别快。

    她知道容恒刚才要干什么,心里突突地跳着。再不走,就要晕了。

    容恒像是突然发现了她的这个可爱的小动作。

    估计是。。。特别的害羞。

    苏以荷支吾了一句,“我去把保温桶洗洗!”于是苏以荷拿起保温桶火速地冲了出去。

    容恒看着她急急抛开的身影,靠在床上,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口。

    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应该慢慢地学会慢慢跟她倾吐。

    他知道,她的心思很细腻,一个周全不到,就会拧住的。

    时候到了,就告诉她他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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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好看

    雪楼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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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傻瓜爱情 。。。

    容恒不知道怎么跟医院协商的,没有挨到周一,苏以荷刚逃走的空当再回来,见容恒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院。

    苏以荷还没有来得及问,便被容恒拉扯出了医院。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苏以荷虽然担心他的病,却也无奈。

    随后想了想,大概医院确实很闷,他耐不住。

    容恒将苏以荷送到校门口便回了军队。很匆忙的样子。

    据容恒说潭缪晨大清早嚷嚷着要去医院探病,被他厉声厉色给打发走了,这会儿要去安抚一下。

    苏以荷点头,随他去了。知道他必定是急着赶回去。

    苏以荷背着包在校园里走着,空气很清新,有一股泥土的香气。

    看了看远方草地上轰隆隆的声音伴着草屑乱舞,是保洁工在清理枯草。湖边枯黄的芦苇被砍下,一大蓬一大蓬地都装进了清洁车里。

    一切都很宁静。

    苏以荷想,这样就好,淡淡的欢喜,不要什么生死相守的誓言,不要说地老天荒,只要在一起的时候,有喜悦,有感动,有心疼。

    不管这是不是爱情。

    她此时觉得,所谓的及时行乐的论调也可以接受。

    毕竟靠近了,才会相守。

    。。。。。。

    半个多月,苏以荷与容恒都没有联系。

    她努力地复习功课。而容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继续矛盾且执着地当一个军人。

    苏以荷偶尔累了就抬起头看看被屋里的暖气润湿了的玻璃面,想着,外面该是有多冷啊,容恒现在一定站在外头盯着寒风在训练呢。

    可是,他一定面无表情,丝毫不服软。

    苏以荷仿佛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容恒抿着唇不动声色才风中屹立的神情。

    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单调,单调成一股迷人的特色,渐渐成了他的本质。——纯洁且顽固。

    偏偏影藏在一张花容失色的脸下,让你往往着生错觉,觉得上辈子我是无情君王,他是良妃,今生,我是要来还他的债的。

    过完元旦,就该期末考了,而圣诞,苏以荷从来不习惯过的节日,学校里反而大张旗鼓地过得火热,才平安夜前的两三天,同学们已经开始热闹地送苹果,苏以荷无奈也必须‘还礼’,跑去买了几个苹果。

    平安夜的时候,看着自己桌子上堆着七八个,苏以荷直骂自己笨了,应该乱了乱顺序,原封不动地送出去的。

    苏以荷不觉得平安夜是有什么特别,要说有,那也大概是情侣们借机相处的好时机,苏以荷随手抓了一个苹果,背上书包准备去自习。

    路小北则是背着包,说是准备和顾文晰过浪漫圣诞。

    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有人远远地叫了一声,“苏以荷!”

    路小北耳朵尖,听见了。故意高调地“咦”了一声,对苏以荷奸笑,原以为她真的有木有样的准备去自习,没想到是个幌子,幸亏自己跟着她一块儿出来了。

    苏以荷停住,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便看见寝楼的树后头走来的男人。

    苏以荷望了半天,认出来人,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啊。。好久不见,江先生。。。。。。”

    江述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扮着成熟地调侃“才几个月未见,就叫得这么生疏了。”

    苏以荷用手拨了拨刘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对付追求者,以往只知道躲在寝室不出来便好,现下面对面,真的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唔,不是,呵呵。。。有事吗?”苏以荷探着头,表情柔和,问得很小心翼翼。

    江述瞄了苏以荷这一身行头,“准备去自习?”

    苏以荷点点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拽着手上的苹果,只能尴尬地笑笑。

    江述毕竟是踏入社会的人,倒是没有被苏以荷隐藏的拒意给吓退,反而很知退让地说,“走,去那边喝点茶,然后你该上自习再去上自习,我来t大找亲戚,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看。”

    苏以荷知道一棒子打死太无礼,毕竟是曾经在公司帮过她许多的人,便只好跟着他去了。

    麦可琪里,江述旁敲侧击像是寒暄。苏以荷知道他的试探,便笑笑,“江大哥。。。呃。。你。。。我。。我们。我跟他。。。”苏以荷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头埋得很低。

    江述想了想,看了看苏以荷的表情,大概是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顿了顿,便很快俊朗地笑开,“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思,我这要是真想强迫你,还把你搁着放几个月?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每次都这样谨慎,下次我见你了难不成还考虑绕道走。呵呵。。。。。。”

    苏以荷见他也不再坚持,便放下心,似乎自己多心了,都快半年过去,他也许早就不在乎了。两人简单的喝了一杯茶,气氛还算融洽,不一会儿便真的散了伙。苏以荷心里其实很高兴江述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路小北返回来拿着落下来的手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在门口仔细地寻找,怕顾文晰已经来等她了,路小北眼睛眨了眨,跑了过来,突然指着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的男生大声叫了起来,“你就是那个黄金比例!!!帅哥你等人?”

    。。。。。。

    苏以荷自习回来的很早,估计才八点半吧。

    旁边的教室都有圣诞晚会,学习很没有效率。

    苏以荷走到她每次自习几乎必走的湖边,看到湖旁边的凳子上一对对情

    下一页上一对对情侣在路面的彩灯映射下,或谈笑,或静默依偎着。

    她绝对没有羡慕的意思,她也不喜欢那样黏黏腻腻的。苏以荷看了眼长椅下的情侣,肯定地告诉自己。

    心底却又再说,其实,苏以荷,你承认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是自觉容恒不会是那样热络的人,所以才无法想象两个人像别的情侣搂抱在一起的场面。

    苏以荷笑了笑,退一步说,若是有,便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的份。

    追根究底,苏以荷觉得,自己只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问他军队训练怎么样。相处那么多个时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来没有向她抱怨过。

    两个人之间,总感觉是像缺了什么。

    苏以荷抬头,夜色中远远地看着有一个人影。

    好像哦。

    苏以荷背着包不往前走了。站在那里细看。

    身高差不多。

    站得姿态。。。也差不多。

    还有。。。侧脸。。。

    苏以荷瞥了一眼旁边的座位,索性坐了下来,用嘴对手哈了哈气,搓了搓手,撑着下巴。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前头那个人。

    要是容恒该多好。苏以荷嘟着嘴想。

    苏以荷转了转眼睛,她不能这么早回去,不然隔壁的路小北的盟友会很大声地笑话她的。

    圣诞节的时候,学校寝室是不关大门的。因为那一天很多女生会被约出去参加舞会,或者看电影,很多人都是凌晨才回来,这已经成了t大的一个习惯了。路小北是这么跟她说的。

    苏以荷看了眼自己身上,穿得也还算厚实,先坐一会儿,到九点,再回去。

    然后,苏以荷便在这个圣诞创纪录地盯着一个人影儿,长达。。。。。。。

    半个小时之后,苏以荷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得嗖嗖地冷,站起身直线朝寝室走去。

    路过人影,苏以荷多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然后——

    像是打量雕塑,苏以荷绕着人影,终于看清了脸。

    “阿。。。阿。。。恒”苏以荷指着容恒。

    容恒一直注意身边路过的人,看见苏以荷这傻样儿,马上拉着她的袖子走到对面的马路上去。

    苏以荷抿了抿唇,头上挂着几道黑线,心底干笑了一声,。。。原来,这事儿还真的会让人变傻。

    突然觉得,是不是男生都是超人,女生最想让他什么时候出现,他就什么时候出现。

    可显然,苏以荷高兴地太早了。

    容恒拉着苏以荷,走得也不快,到了马路边,从兜里掏出来的东西放在苏以荷手上。

    然后,容恒就在前头走,苏以荷在后面跟着,苏以荷是想,容恒要带她去哪里?心中隐隐也有期待,似乎他带她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结果,绕着学校走了一圈,然后,两圈。

    还没到。

    原来他们的路线叫漫无目的。。。。。。

    苏以荷正想开口,容恒却停住了,“我先回军队里,有事打电话给我。”容恒看了看苏以荷。

    苏以荷摸了摸兜里的手机,见容恒真的转身走了。

    苏以荷赶快跑上去,“阿恒,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

    “你饿了么?”

    “还没。”

    “急着回去啊?”

    容恒停住步子,转身看了看苏以荷脸蛋儿红红的,冻得不轻。

    看着苏以荷盯着他闪闪发光的黑眸,容恒点了点头。

    “我在附近的军校执行任务,十点要查勤。”

    “哦。”

    苏以荷低下头,想不到问什么话了,目光有些闪躲,但又不想容恒就这么走了,一时间有些着急。

    容恒看了看时间。九点三十分。本来,他是来得很早的,训练完了就没有耽误一刻。

    苏以荷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对容恒笑了笑,“嗯,你回去吧,时间快到了。再见。”

    苏以荷转过身要走。

    容恒没有阻拦,也掉头。

    苏以荷扭头看看,容恒真的走得越来越远了。

    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很小巧,。。。就是不太好看。苏以荷却很小心地捧着。

    翻开通讯录,里头有一个她能够倒背如流的号码。

    苏以荷恶狠狠地瞪了一下,不是说不用这个号了么?

    苏以荷觉得就这么走了,有点。。。缺缺的感觉,看着容恒消失的背影,想了想,弯了弯嘴角便摁了手机。

    苏以荷看见小天使扇动的翅膀,摸了摸手机,让你高兴一回好了,毕竟,你来了不是么。

    容恒接了电话,听见那边兴高采烈地声音,微微拿远了些手机。

    “我们已经把班长给灌趴下了,阿恒,明天早上见!今晚一定要抓住机会吃一顿荤的!”

    潭缪晨的声音兴奋地有些刺耳,还带着大舌音,容恒挑了挑眉,那小子估计。。。也离趴下不远了。

    可容恒丝毫没有感染到潭缪晨的兴奋,挂了手机继续往前走,嘴角抿着很冷俊。似乎执意要赶快回去。

    手机震动,一条新来短信,看了号,容恒顿了顿,然后打开。

    ——阿恒,我今天看到你了,抬头前看了一下表,八点二十三,低头是时候,是九点零一。

    容恒又仔细读了一遍,懂了意思,那么说,就不是和别人约会去了。

    容恒嘴角柔和了些许,轻启薄唇,吐了一口气,毫无悬念地转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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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你变坏了 。。。

    回想起来,2002年的年底,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像是青春伸了一个懒腰,原先的姿态毫无痕迹可循。

    比如苏以荷因为一个吻而心悸了好几天。

    比如路小北因为一个男生瞬间轰动了全校。

    比如章笑,因为打架进了看守所。

    还有容远,莫名地没有再为难容恒,潭缪晨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然后某个晚上偶尔遇见自家大姐跟那小子厮混在一起,豁然开朗。

    真是多事的一年。还好总算是走过去了。

    苏以荷看着路小北强装成笑嘻嘻的模样,她瞬间明白为什么章笑从前一直骂她,因为故作坚强毕竟是故作坚强。

    苏以荷呼出一口气,愿这一年所有人都安好。

    然而,2003年偏偏出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苏以荷看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出去,瞄了瞄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马上接了。

    “阿恒!”苏以荷兴奋地喊。

    电话那边兴奋的叫声让容恒的眉头机不可见地一皱,嘴角扯开,却还是忍不住严厉的语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跳脱!忙着?”

    “没有。”苏以荷嘿嘿地笑了。

    “嗯,下午没课,准备干什么?”容恒推了一把往这边靠过来的潭缪晨。

    潭缪晨鄙视了容恒一把,嘴里嘀咕,“想去就直说呗,拐弯磨脚!”

    容恒朝着潭缪晨冷冷地看了一眼,移开目光。

    “下午啊。。。”苏以荷看了看隔离区的其他同学,我下午准备和小北一起窝在宿舍里。现在非典,都不让出校门了。”

    容恒‘嗯’了一声,“现在疫情严重,你不要乱跑。”

    “阿恒,听老师说疫情挺严重的,你那没事儿吧?”苏以荷忍住想打喷嚏的鼻子追问。

    “没事。”

    “哦,那我挂电话啦!”苏以荷听容恒说没事,放下了心。看着医生挂好了吊瓶准备给她输液。

    “好。”容恒看着电话,心想怎么这回如此性急。

    “现在疫情严重,不能出去。”潭缪晨用胳膊肘碰了碰容恒。

    “我知道。”容恒将手插进口袋里,心想苏以荷能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苏以荷放下电话,呼出一口气。看着细细地针尖扎进手背。头脑昏昏沉沉的,苏以荷看针扎好了,胶带紧紧地贴上,“医生,我。。。没事吧?”苏以荷缩了缩手指,问。

    “还在观察期,现在还发着烧,保持好心态,好好配合,其他的不要多想。不是就不是,是了也逃不掉,好好治疗。”

    苏以荷抿着唇,点点头,看着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走出去,闭了眼。心里有些恐慌。

    往被窝里钻了钻,感觉不冷了,苏以荷才安静地盯着墙角。喉咙疼得厉害,她感觉呼吸都带着火气儿。

    苏以荷只求这段日子快点过去,人陷入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虽然才发烧两天,苏以荷现在却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已经被感染了。

    而此刻的路小北,正觉得跟猴儿似的,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苏以荷,又不晓得该不该跟容恒说,最后等了一个星期不见结果,丫的一狠心就拨电话了。她想要是不说的话,出了事那个黄金比例要剥了她的皮的。

    这样浑浑噩噩地半个月过去,苏以荷咳嗽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反正又不是sars,苏以荷觉得自己就算肺炎还没好,也得出去透透气啊。一出门感觉外头的阳光真好。

    生病的时候,苏以荷想,要是再让她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地看一看蓝天白云,好好地。。。。。。。

    苏以荷笑了笑,跑到外头站着的人跟前。

    虽然有些歉意,但却是满心欢喜地一把抱住了容恒的胳膊,“我没事!没事啊!”

    容恒显然没有被苏以荷的喜悦感染到,狠狠地对着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爆栗,看着苏以荷额前红红的一记皱眉撅嘴的样子,容恒踮起她的包,牵着她的手走,苏以荷走得急,引起一阵咳嗽,胸腔有点疼。

    容恒顿住脚步拽着她忽然拐了方向。

    “阿恒,走错了,出口是那边!那边啊!”

    “去住院,看看有没有肺结核。”容恒牵着苏以荷抛来一句。

    苏以荷顿时感觉噎了一口气,想咳都不敢咳了。

    。。。。。。。。。。。。。

    苏以荷看了眼雪白的墙壁和墙壁边穿着一身黑衣的容恒,很无语地喝汤。

    苏以荷不满容恒又把她送到医院住了两天,故意抱怨着“哪儿买的鸡汤,都没有我做的好喝嘛!”

    容恒不接话,像是她再怎么抱怨他都忍着,但是抓着勺子的手却因为她的话抖了抖。

    苏以荷见容恒不答话,往床头靠了靠,咬着勺子喝了一口,然后扭头“不想喝了。”

    容恒不理他,继续送来一勺子。

    苏以荷不张嘴,想把半个月的心焦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她知道,容恒给她的权利,容恒说,苏以荷你想撒娇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怕不怕你酸到我。

    苏以荷抓着容恒的手,往回推,“你尝尝,你尝尝真的很难喝,咸。。。。。。”

    容恒听了果真尝了尝,然后放下勺子。面色不是很好看。然后容恒就想,下次带来之前,一定要少加点盐。

    苏以荷见容恒的表情,刷地探过身,扯着容恒的衣角偷笑,“阿恒,你说哪家的厨师鸡汤做得这么难喝啊,下次别去买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嘛!”容恒看了眼苏以荷发亮的眼睛盯了几秒钟。

    苏以荷哼出了一口气,瞪着容恒射过来的目光,“又不是你做的,干嘛这个眼神,我是说真。。。唔。”

    苏以荷看着容恒靠过来的脸,还未反应过来便瞬间被堵住了唇,心里喜滋滋的想,果然是他自己做的。

    容恒咬了苏以荷一下,苏以荷抓着他的衣服,两人也是许久未见,谁都对这个吻没有意见。

    接吻也不是一两次了,可为何每次都让人无所适从呢,苏以荷被容恒深吻着,唇舌交缠她似乎能感受到他隐隐的怒气。

    容恒专注地吻着女孩,偶尔啃咬,怪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怪她生病了没有跟他说,还有,他心底还未平息的恐慌。

    苏以荷还是没有学会换气,脸憋得通红,顺着唇齿支支吾吾想吸气儿,容恒感觉她抓着他的肩膀的力度,微微放松了些,唇贴着她的,两人谁都没有闭上眼。

    容恒看着苏以荷眼底有些迷乱,因为羞涩而略显红润的脸蛋特别的秀美,容恒没有停下来,他似乎做不到自制了,贴着她的下颚细细地啃咬,苏以荷抱着他的肩膀,她知道,容恒的热情,只有在接吻的时候才会暴露无遗。

    那是冷俊的少年唯一忘记了逞强忘记遮掩的时候。

    容恒闭上眼睛,沿着女孩细细的脖颈一点点地贴上温热的唇,苏以荷气息乱了,感觉今天的容恒似乎哪里不一样。脖子被他咬着有些痒,苏以荷细细地哼唧了一声,感觉肩上的力道有些大,苏以荷挣扎了一下,一个转眼,便被容恒压住了。

    苏以荷的手移到容恒的腰上,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五月份的气息加上男生的气息,苏以荷觉得有一种很灼热的东西在身体里酝酿。

    苏以荷仰着头察觉到容恒吻着她的锁骨,并且顺着被扯开的衣领往下,苏以荷心里一惊,知道容恒想干什么。

    “嗯。。。阿恒!这里是医院。”苏以荷羞愤地喊他,看着医院的房门,那可是没有上锁的!

    然后苏以荷又欲哭无泪地想,只要门上锁了就可以放任他胡来了?!

    容恒听见苏以荷的声音,看着女孩儿细腻的肌肤上红色的印记,俊脸红了红,起身将苏以荷几乎快露出前胸的衣服拉了上去,苏以荷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放在哪里了。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白痴的女人,她知道男生这个年纪都会冲动。

    容恒也为自己方才的失控懊恼了一下,看着苏以荷别过去的脸,敛下眉,两人正尴尬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哗哗地挤进来了十几个学生。

    容恒因为才的尴尬往后退了退,这些学生大都是和苏以荷有些交集的同学。热闹之后,苏以荷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个同学。

    苏以荷抿着唇,看着容恒看着她旁边一束红玫瑰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还没来得急说话,便看见玫瑰飞进了垃圾桶。

    苏以荷想,我不跟你生气,小孩子。

    平时也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啊,有人追我,你知道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苏以荷想,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容恒直觉,他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吃醋给她取笑也罢了。

    容恒居高临下地看着迎向苏以荷的目光,苏以荷正想着取笑他,容恒却很认真地说,“苏以荷,年底订婚吧!”

    苏以荷睁大眼睛看着容恒。两个人都不言语。

    过了一分钟之久,苏以荷红着脸弯弯嘴角,看着容恒的裤子“阿恒,人家都是抱着玫瑰求婚,怎么你倒是摔了玫瑰就开口!谁会嫁给你!”

    容恒挑眉,淡淡地笑开,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薄唇动了“苏以荷,不嫁给我,信不信我办了你!”

    苏以荷半天反应了过来,尖叫“啊啊啊!!容恒你变坏了!!!”

    苏以荷此刻只能用歇斯底里来掩饰自己听到他那句粗俗的话的羞涩。

    容恒听着苏以荷的故意遮住羞意的叫声,心底柔软,勾了勾嘴角。

    两人相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容恒关上门,准备去医生那里问一下情况,却在走廊碰见了秦素。

    秦素很大方地跟容恒打了招呼,容恒看着秦素一身病号服,问,“生病了?”

    秦素笑了笑,“我都生病这么久了,你也没来看一眼,还真是伤人心。”

    容恒没有在意秦素有些微酸的言语,“家里有没有人来医院?”

    “有。”

    “嗯,那就好,生病了在房间里呆着,疫情严重,少出来晃悠。”容恒的口气像个严厉的哥哥。

    秦素‘嗯’了一声,问道“她也生病了?”

    容恒点点头,“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先进屋去吧。”

    秦素看着容恒走过去,心里着实发堵。

    看着苏以荷的病房,秦素忽而有些凄凉地想,要不是你,现在他也会这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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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草木皆兵 。。。

    秦母看着女儿的样子,皱了皱眉,“喜欢就自己争取,在这里哭他能看见么!?”

    “妈,我怎么争取啊,他们有婚约,容恒又说自己喜欢苏以荷,我怎么争取也争取不来啊!”秦素抹了抹眼泪,心里赌气地想,为什么跟容家有婚约的不是秦家呢!?

    秦母顿了顿,摸了摸秦素的头,“你早些时候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了么?哼!跟你爸一样,爱逞强!”秦母叹了一口气。

    秦素埋着头,“妈,你说,我要是用那件事逼迫容恒,他会不会。。。。。。”

    秦母抬起手拍了秦素一记,“你这个傻孩子,那样只能让男人更加讨厌,我从你追着他屁股后头跑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丫头对人家存了心思,喜欢的人谈了恋爱就不敢追了,算什么?!”

    秦素坐起来,看着秦母,“可是。。。。。。大人们都是看好了他们俩的,我。。。。。。”

    秦母想了想,严厉的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意“孩子,你要是有能耐让容恒那孩子对你好,这婚约的事儿啊在妈眼里它就根本不算事儿。”

    秦素擦了擦眼泪,看着母亲,半信半疑,“妈,那是秦家和容家的事,你能劝得动吗?”

    “苏家老爷子可固执得很,我哪能劝,不过事情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妈,我就想嫁给他。”秦素抬头很肯定地说。

    秦母看着女儿坚定的模样,笑了笑,“不是光你想就能成了的,呵呵,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想着看能不能快点把你的事儿给解决了,什么恋爱不恋爱的,最后不还得跟自己的媳妇儿过!”秦母说这话时,眼神暗了些,周全好女儿,又该忙着去公司了。

    秦母路过走廊,正看见苏以荷从病房里头出来,左张右看地找人,看着那张脸,秦母绷着脸出了医院。

    凭什么你的女儿,又该跟我的女儿争着抢。

    刚看完女儿,又要忙着去公司里,每日里像个机器一样忙碌,秦梅西,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整日战战兢兢忙碌,没有依靠地在商场打拼,不是你,我也该像个平常的女人一样守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像一个普通母亲一样对他们嘘寒问暖,而不是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次,生病了也只能趁着中午来探望的短暂一个小时。

    苏维正倒是真心向你,替你养着女儿,还订了个可笑的婚约。

    她压根就不算苏家的人,能跟容家结什么亲。

    容恒眼下,可也正是要紧的时候,知道她身上流着那种血,我倒是想看看,容家还会不会要她。

    。。。。。。。

    苏以荷出了院,走在路上送容恒去车站。

    “阿恒,这个暑假过?

    第 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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