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地可怕。

    “佩服,佩服,”卡尔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你连这个都看透了吗?”

    “什么?不可能!”里昂大声说,“我见过真正地远东帝国皇子,而且他的船被我们击沉了。”

    “那么,见到尸体了吗?没有吧?”我淡然地说,“你刚才还说我因为早就猜出你的身份所以思维变得狭隘,现在自己却犯了完全相同的错误呢,正因为你见过真正的远东皇子,又亲眼看见他们的坐船被击沉,反而先入为主,局限了自己的思维,然而遭逢海难的人未必会死,高明的易容也可以让人的相貌完全改变啊。我说得对不对呢?”最后一句,却是冲着卡尔说地。

    卡尔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拂,手上多了一张面具,相貌已经完全变了样——真是一张东方的面孔,和里昂倒有三分相似,只是比起里昂那种略带女性化的俊美,这张脸生得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却是英俊却又极附男子气。

    “终究瞒不过你啊,”卡尔叹了口气,“看来我玩了那么多小动作也是白费,倒让你见笑了。”

    “不,要我说呢,只有一句话——你瞒得我好!”我由衷地说,“你所作的一切,的确是非常漂亮的混淆视听,身为皇子的你,却成功地给人以一种平民的感觉,平民的说话,平民地思考,对于自己天生不凡的气质更是费尽心思掩盖,新生武技赛时地平民自强言论果然漂亮,在那次希尔瓦受伤的时候更是被你借题发挥唱了一出精彩的大戏,只是偏偏选我做配角,你说我该生气还是荣幸呢?”

    “那件事情真是对不起了,”卡尔有些惭愧地说,“我承认我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但我当时的确是很同情希尔瓦,说实话我当时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原来指责一个人也是那么困难的,因为其实我在心里还是认可你的做法的,这件事情,只好向你道歉了。”

    “不用,你已经道过谦了,还记得吗?猪头中的极品?”我笑着说。

    卡尔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

    “对不起打断一下,”里昂在一旁彬彬有礼地开了口,“你们二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呢?”

    “嗯?是什么?”卡尔问道。

    “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里昂悠悠地说到这里,猛然间身体已经化作一到绿影疾扑向卡尔,“……敌对的关系啊!!!”,.,,,

    对来势凶猛的里昂,卡尔冷哼一声,周身瞬间暴起银一瞬间就向左移了两尺,掌缘直劈里昂腰际,这一下连消带打,不但化解了里昂的攻势,更是后发先制,足见其武技高明。

    里昂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在半空竟然转了半圈,一脚卸开了卡尔的手掌,右手五指如鹰爪般疾插卡尔小腹。

    两人均是身法疾快,招招抢攻,短短数秒之间已经打了数十招。

    奇怪的是,这两人在武技的路数上极为相似,而在斗气的运行上更是如出一辙,正是那天我灵机一动根据所点拨里昂的方法,里昂现在在斗气的调配技巧上已经比当初熟练了许多,看来这些日子定是下了苦功锻炼,而卡尔在这一点上却比他更为自如,也就是说,早在那天我说出来以前,这个时间已经存在那种功法并且卡尔已经在照此修炼了。

    呵呵,我这个不会武技的人想出来的功法却和能够传出武技的大师不约而同,是不是这的自豪一下呢?

    只是,当初黑龙岛的事情连苗头都没有露出来,我对里昂也没什么戒心可言,反而因为他的东方面孔对他有亲切之感,再加上互有所悟而心血来潮,终究把这一切告诉了他,若非如此,他今天多半不是卡尔的对手,以我的观察,卡尔的真实实力,大概比起过去的克雷迪尔也不遑多让了。

    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而后悔不迭,因为我这个人天生没有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后悔的习惯,而且今晚的一切都已经按照我的剧本上演了,在我的计划中里昂固然是一个重要角色,但他是否被击败、是否被擒获却都不会对计划地实行产生实质性地影响。

    砰!交缠在一起的一银一绿两个影子猛地分开了。卡尔和里昂隔着十米,遥相对望。

    两人激斗之余,衣衫都有些零乱,但身体却没有受伤,一是因为两人武技路数极为接近,都能对对方的招式在一定程度上做出预测,所以既不容易被对方所伤却也不容易伤到对方。二是因为他们出手虽狠,但练的都是真宗武学,根基扎实。防守也严密。

    “三年前,”卡尔突然开口说,“轩辕国师的九弟子王明时突然离奇失踪,事后一调查,这个王明时的一切履历身份竟然都是伪造,而此人也从此如同人间蒸发般再也不见踪影,他消失的时候,已经初步学会了我大周的秘传神功——。”

    “不错,我就是那个王明时。”里昂冷笑着说,“我从小改名换姓,多年潜伏,就是为了得到远东大陆的正宗武学,但那个轩辕老头实在可恶,我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于他,他却始终对我留着一手,就是不肯把地核心奥义传授给我,这的神奇之处,全在那核心奥义之中。没有奥义就只是一门普通的厉害武学而已,我可不愿意再在他身边浪费我的青春了,把心一横就逃了出来,想不到机缘巧合,我竟然在这万里之外的大陆上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奥义,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芙若娅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奥义?难道她也是你们远东大陆的人吗?”

    “……应该不是,”卡尔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完全不明白芙若娅为什么会知道,事实上她所说的和核心奥义原文完全不同,但离奇的却是异曲同工,甚至解释得更透彻、更巧妙、更大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地。”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也只有留待以后慢慢解开谜底了,”里昂点了点头,“不过你不是很恨我吗?居然把这些都告诉我了?”

    “因为告诉你也无妨,”卡尔森然道,“你盗我国秘籍于先,毁我坐船,杀我侍从于后,甚至我的性命也几乎葬于你手,现在竟然又冒充我的身份。今日你我二人。本来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他语气虽然尚算平静,但却已经流露出刻骨的杀意。

    “奉陪到底。”里昂说着拉开了架势。“芙若娅小姐,请站得远一些吧,我可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的战斗唐突了佳人。”

    “哼,这是你所讲的唯一一句让我赞同的话。”卡尔冷笑。

    “很遗憾,”我叹了口气,完全

    远一些的意思,“你们二位之间的决斗,大概是非得了。”

    两人都有些奇怪地望着我,显然不理解我的意思。

    可能是我之前表现得太漂亮了,所以他们还以为我这时又有什么安排吧?

    可惜,虽然发生地一切还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并非我的安排,事实上,发生的是一件我很希望不发生的糟糕情况,可惜该来的总是要来地,而我只是因为敏锐的感觉而比他们更早一步发现这件事情——那就是魔龙王的出现。

    轰隆隆!!!

    虽然早知道魔龙王喜欢摆排场,但是这个混蛋这次还真是手笔大得有够可以的,居然在一片巨响中把我们现在所处的建筑物的屋顶都掀开了。

    整个建筑物现在只有我们站立的地方幸存,围墙、天花板等等全部扫平,各难得的是身处其中的我们完全没有受到一点儿的波及,力量之强横,拿捏之精巧令人不得不佩服,一段日子没见,魔龙王地实力还是这么恐怖啊。

    建筑物的灰尘慢慢散去后,满天的繁星出现在我们的头顶。

    周围显得相当的混乱,看来就在刚才,黑龙岛已经发动了全面战争,不过我们一方因为早有准备,又占了地势之利,埃佛列斯校长更是下血本出动了珍藏的几座魔像,这些魔像数量虽少,但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又不知疲倦,给了黑龙岛部队极大的威胁,事实上,天神之光一方甚至在场面上有压过黑龙岛之势。

    然而,这也仅仅是场面上,而且并不包括这一次的核心人物——魔龙王。

    早我们头顶的星空中,那个黑色地身影居高临下的望着这里发生地一切,长袍随风而动,给人一种莫名的森狞感觉。

    “秀明,”魔龙王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东西到手了吗?”

    “万分抱歉,父亲大人,”里昂应声回答,“孩儿中计了,现在被困于天神之光的无影封界之中。”

    果然,我就猜里昂在黑龙岛身份不凡,原来是黑川龙兴的儿子,那他的本名就是黑川秀明喽?

    “算了,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啊。”魔龙王摆了摆手,目光转向正在人群中主持大局的埃佛列斯校长,“真不愧是大魔导师埃佛列斯,老夫纵横天下,想不到今天被你摆了一道。”

    “魔龙王言重了,”埃佛列斯笑了笑说,“今天的事情我方占有地势之利,贵方只怕难有作为吧?不如趁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各退一步,两下罢手如何?”

    这老狐狸,这当口了他还想着讲和,不过想想也对,毕竟它是站在天神之光的立场上来看问题,学院需要的是和平稳定,作战自卫原本是不得已的,何况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无论如何,一所学院也不会希望和黑龙岛这样的恐怖组织结怨。

    “魔龙王!”卡尔大喝道,“今天场面上你没有优势,准备上我们后发现制,人数上我们万众一心,而且你的独生爱子还在这里,他可是你们黑龙岛下一代最有希望的人吧?是战是和,由你一言而决!”

    埃佛列斯和卡尔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同时向魔龙王施压,简直就像事先操练好的一样。一时间,全场屏息凝视,全看黑川龙兴作何反应。,.,,,

    龙王黑川龙兴身在半空居高临下,冷电般的眼睛森然围,每一个在他视线内的人都禁不住不寒而栗。

    “哼哼,用人质来威胁老夫?可笑啊可笑,”终于,黑川龙兴冷笑着开口了,“也罢,老夫便给你们看一样东西,瞧清楚了!”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随着黑川龙兴的手势,裂缝如同被撕开的布匹般越拉越大。

    我一眼就看出,这是在上一次战斗中让我吃足苦头的黑洞力量,但这次的威力并不强,看来他是另有什么用处。

    果然,黑川龙兴并没有让空间裂缝无限制地扩大,当他从裂缝中取出一个类似于结界的红色光球时,就把裂缝关闭了。

    红色光球是半透明的,里面朦朦胧胧地可以看见一个人影。

    安琪儿!!?

    “哼哼,难怪老夫的手下怎样都找不着安琪儿公主的所在,”黑川龙兴冷笑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妙招。可惜啊,怪就怪刚才那个小姑娘唱歌唱得实在不错,连老夫都起了好奇之心,本来不过打算看看清楚,谁知道歌手没找到,却看见一个乔装改扮的公主,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想换回她,拿来换吧!”

    “黑川龙兴,你别得意!”卡尔大喝道,“你的儿子可也在这里呢!”

    “没用了,”我叹了口气说,“魔龙王的实力足以冲破‘无影封界’的束缚,而我们无法在这个短时间内把里昂擒下来,而且就算擒下来,也无法抵挡魔龙王抢人。”

    “那也要试过了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卡尔沉声说道,身形已经拉开了一个凝重无比的架势,看来是要使绝招对付里昂了。

    里昂不敢怠慢,也是严阵以待。

    “不行的!”我立刻组织卡尔,“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拿里昂当人质,因为就算他是黑龙岛的人也好,就算他是魔龙王地儿子也好。他毕竟是天神之光的在校学生。”

    “什么意思?”卡尔皱了皱眉。

    “无论任何时候,天神之光也不能作出把自己的学生当作人质的行为。”我说着,看了一眼远处的埃佛列斯校长,他正对我微微点头。

    “这有什么?”卡尔显然不以为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他并不是真正的学生,他是间谍!是奸细!”

    “但他的入学手续时正规的,天神之光也没有不招收大陆以外的学生地校规,他实实在在就是天神之光的学生。”

    卡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真是无法理解!那安琪儿不是你的朋友么?你不打算救她么?”

    “当然要救,”我说着,把目光转向里昂,“如果把交给你们,你能保证魔龙王黑遵守约定交还安琪儿给我们么?”

    “……老实说,我不能保证父亲会怎么做,”里昂想了想说,“我只能尽力去说服他看看,另外,最低限度我可以保证安琪儿公主的人身安全。”

    “你说这话。也算是有诚意了,”我点点头,走到小架子的前面,低声念了几句埃佛列斯早就已经交给我的咒语,保护膜渐渐消去了光芒,消失了。

    “你把它拿走吧。”我说着。退到了一边。

    里昂大惊失色,卡尔更是立刻就想出手,但在我的阻值的眼神下,略一犹豫,终究没有动。

    “请吧。”我对里昂一抬手。

    清醒过来地里昂第一反应自然是喜悦,毕竟他潜伏多时的目的终于可以达成,不过喜悦之中多少还是带了些愧疚,可能是觉得比起我们不愿意以他为人质,自己一方的方法毕竟卑鄙了些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里昂当然不会是因为一点小节就犹豫不前的人。他立刻走上两步,拿起了书,并把书打开。

    我静静地关注着里昂的行动,只见他翻了几页,猛然间双手灌满斗气,把书扯得粉碎,碎纸片如下雪般的飘落。

    “让人失望啊,芙若娅,”里昂叹了口气说。“对你而言,这种方法实在是有失水准。你难道认为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可以靠一本假书糊弄过去吗?”

    “我知道不能,”我微微一笑说,“不过可以借此确定一件事——你们果然是的确是有方法可以快速鉴定真正的的。”

    “那是当然,不然天神之光能人可不少,随便做一本以假乱真地书不是难事,我们将如分辨不了那真是成了笑柄了。”里昂也笑了起来,“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解释给你听,真正的是康斯坦丁使用大量稀有材料制作出来的特质纸张编成的,刀剑不损,水火不侵,又岂会被我一扯就碎呢?”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么简单呢,”我笑着点点头,小心的从宽松的晚礼服里取出一个包来,将它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放着。

    “这一本是真地还是假的呢?今天可以试一试了……”我望着手中的书自言自语,用力拉扯了几下,书页纹丝无损,“应该是真的了,虽然我的力量不大,但如果只是一般的纸,总也能撕破了。”

    “看来是了,”里昂点了点头,一脸愕然地说,“可是你居然把它藏在自己身边?我真不能理解,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秀明,别和她废话,把书拿来!”天空中的黑川龙兴发话了,老家伙有点迫不及待了。

    “……芙若娅,抱歉了。”里昂说着,踏上一步。

    “别急啊,就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吧。”我淡然地说,“我之所以会把书放在身边,是因为——我是天神之光里面唯一有信心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把他夺走的人!”,.,,,

    今的情况固然是糟糕,然而事实是,从一开始,现在经在我的预计中了。

    看似突然的变故,其实早已蕴含着必然,魔龙王毕竟是天位级别的高手,黑龙岛毕竟是大陆有数的恐怖组织,他们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务求一击必中,别看黑川龙兴说得好似轻描淡写,他们在暗地里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动员了多少力量,这次的目标本来就是一个人一本书,他们不找到又怎会甘心?安琪儿被找到终究也只是时间问题,黑川龙兴那番话,只怕还是想扰乱我们心神的成分居多。

    是的,直到现在为止,今天晚上上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件超乎我的计算。

    但就算早已预计到,我仍然不止一次祈祷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要发生,可惜啊,以某个变态老头为代表的神似乎从来就是以与我作对为乐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有时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在祈祷时故意许下相反的愿望,会不会取得好一点的结果呢?

    其实,早在计划一切的时候,我就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一次,我究竟应该以什么作为目标?以什么作为成功或者失败的标准?

    仅仅保护好安琪儿和,打退黑龙岛的进攻;还是索性彻底打倒魔龙王,现灭来犯的黑龙岛?

    显然前一种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不然以后难道永远把安琪儿藏起来?而后一种却又难度太大,缺少实际意义,毕竟现在天神之光并没有可以和黑川龙兴放对的人,而我的手镯现在也仅有不到两分钟的能量,何况这一次相信魔龙王也会对遇到变身后的我做出相应的准备,再也无法像第一次那样出其不意。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地。

    所以我将最终目标决定为——帮助天神之光以及安琪儿永绝来自于黑龙岛的后患。

    当然,即使仅仅只作到这一步,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既然安琪儿你都帮了我这么多,这次我就一口气帮你搞定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儿,”天空中黑川龙兴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信心阻止老夫?!你凭的是什么?当真胡言乱语!秀明曾说你不同凡响,如今看来,也不过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一个!”

    听到这话,我望了一眼正因为我刚才的话儿愕然地里昂。笑问道:“你曾向魔龙王说我不同凡响么?真是承你美言了啊!”

    “芙若娅,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里昂沉声说,“父亲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你说这种可能激怒他的话,后果很难预料的。”

    “心情不好?呵呵,这我倒是可以理解呢,”我半开玩笑地说,“想想看。如果我在一次自以为周密的计划中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后生小子打退并身受重伤功败垂成,那我的心情一定也会很郁闷的啦。不过呢,仗着自己心情不好就来倚老卖老的人我最看不过了,要知道我生起气来,后果同样是难以预料地哟。”

    虽然我一眼都没有往天空看,但可以预料,半空中那张黑黑的老脸,此时的神色应该不会很好看吧?

    “好了,芙若娅,算我求你。”里昂神色极为紧张地向天空中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别再开玩笑了,这对你没好处的!”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么?”我的神色突然变得极为认真,“那么我问你,你应该早就在暗地里调查过我吧?有什么结果吗?”

    “对,你的来历是很难查。但基本的的结果还是有的,”里昂似乎有些赌气地说,“你除了歌曲唱得极好,还和伊尔玛特学过医术,相信造诣不俗,但你完全不会武技,魔法方面没学过任何可以战斗的咒语,通灵术地学习也没有什么成果,你根本没有办法战斗的,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怎么不是在开玩笑?!你在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错嘛。你的调查倒是很有效率呀,”我不无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呢,还是有一点小小错误……”

    说到这里,我的语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上去是想吊一下里昂和黑龙岛诸人地胃口,但实际上,却是我的内心闪过了一丝小小的不安。

    直到现在为止,可以说一切都在我的预计之中。但是。也只能到现在为止了,事先的计算。已经全部兑现,我虽与被吓得后招,也一一按时发动,而现在,也是最后时刻,尽管我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准备,但毕竟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把握。而且万一……万一再出现任何变数的话,我也再没有任何的后招了。

    虽然有算无遗策的自信,但发展到了这最后一步,我地心中,再无法像表面那样笃定。

    当然,事到如今,早已开弓没有回头箭,成或败,就赌这最后一张底牌了!

    “错误?是什么?”里昂问道。

    “那就是……”我双手交错作出一个手势,全身顿时散发出刺眼的金**法光芒,“……其实我也会一点小小魔法的呢。

    神级禁咒——终焉镇魂曲!!!”,.,,,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清亮而悦耳,甚至有些稚嫩,却透露出强大的自信,然而在场的人却几乎都被她所说的话惊呆了。

    “终焉镇魂曲”,正在大陆几乎是一个禁忌的词汇,因为就如同另一个时空中的“核弹”一样,它象征着可怕的浩劫。

    六百多年以前,在一场两名天位强者的对决中,处于弱势一方的天位法师高尼茨在最后关头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使用了当时尚在研发阶段的禁咒——终焉镇魂曲,结果就是不但两名天位强者同归于尽,而他们战斗的地点,当时盛极一时的巴卡斯王国首都赛普特拉——这座拥有十万以上人口的大城市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化为平地,包括巴卡斯王国国王和王子等皇室成员在内的城内居民也无一幸存,巴卡斯王国自此由盛而衰,外面的几位亲王为争夺王位展开了内战,外敌乘虚而入,数年不到,王国就灭亡了。高尼茨也因为亲手灭亡了自己的国家背上了千古的骂名。

    时至今日,在赛普特拉旧址还可以依稀找到一些当时废墟的痕迹,似乎在向每一个看到它的人诉说着终焉镇魂曲是多么的可怕,也在历史上书写了永远不会被抹去的恐怖一页。

    事实上,终焉镇魂曲并没有因为高尼茨的的死亡而彻底失传,其中的咒语被零散的记载在了他生前的几份手稿和日记上,由其弟子流传了下来。

    好在这本来就是个存在着致命缺陷地不完全咒语,那些手稿和日记有完全被打乱拆散了,修炼的危险度可想而知,何况这种禁咒本来就是讲求天赋的。真正有资质可以修炼成的人万中无一,数百年来,倒是有过几个狂人妄图强行修炼,结果是无不走火入魔,运气好的经脉尽断,失去魔力成为了废人,运气差的就直接爆体而亡。

    然而,七百年前的惨剧毕竟太过震撼人心,心中的阴影终究挥之不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少女的一句话会让这么多人噤若寒蝉。

    但是,强如魔龙王黑川龙兴这样地人,怎可能被区区一句话吓到,何况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够学会的禁咒,哪有这么巧偏偏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就会?

    事实上,以“终焉镇魂曲”虚张声势的例子早就数不胜数,往往都是些被逼到了死路的人想要困兽犹斗,要不就是些低级骗子招摇撞骗恐吓乡民想要诈取钱财,不过这些人的结局无一不是被拆穿。

    听到“终焉镇魂曲”这个词。黑川龙兴在极短一瞬间的震惊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轻蔑和嘲笑,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强者面前玩这种虚张声势的禁咒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对方一眼就能看穿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像这位居然敢在天位高手面前玩这一出,而且刚才还放出那样地狠话,这位小姑娘真可算是头一个了,黑川龙兴简直想放声大笑。却又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姑娘空有一副好皮相,却实在是个草包,自己的儿子一贯优秀,也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怎么会对她情有独钟?!看来这些年太过放纵他,是该管教管教的时候了。

    然而下一刻。黑川龙兴有点笑不出来了,少女身上的金**法光芒不算什么,毕竟能做到这一点的手段太多了,但是,那股强大的、充满活力和野性的能量却又怎么解释?

    一个天位高手,对于能量的感觉已近乎于本能,几乎是不可能受骗的,而且已黑川龙兴的实力而言,一般地能量又怎么能进得了他的法眼?这股能量强大致如此,简直不像真的。却又实实在在,半点也假不来。

    “埃佛列斯那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布下了这一招?他怎么办到的?”黑川龙兴终于有些动摇了,当然在他看来,眼前的小姑娘肯定只是个棋子,真正操控一切的毫无疑问是那只出了名地老狐狸,“难道他真的打算借此把我们黑龙岛全灭于此?!可恶!!!”

    黑川龙兴凭借过人的目力看了远处的埃佛列斯一眼,却发现那只一贯笃定的老狐狸竟也显得颇为惊慌,“怎么?难道他也出乎意料?不可能!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一定是装的!”

    黑川龙兴真是冤枉埃佛列斯了。他在情急之下忽略了一个关键的方面——老狐狸哪怕再狡猾,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学院里施展大规模杀伤性咒语?这不成了大水冲倒龙王庙吗?

    此时的埃佛列斯不亚于热锅上的蚂蚁。他虽不是天位,但相差也并不远,再加上见识过人,自然也已发现芙若娅正凝聚着惊人地强大能量,可是她怎么会施展禁咒的?唉,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这小姑娘也实在是出人意料,七天前突然来找自己,说出一大翻分析来,有些是自己已经心里有数的,有些却连自己都没想得这么远,其推理之严密让人不得不佩服,接着她又说了一整套的计划,很多地方与自己不谋而合,与是两人也就商量妥当,分头准备,但在最关键的地方,小姑娘却嘴巴很严不肯多说,而自己为了撑面子,也不得不摆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大家心照不宣”的高人样子来,事后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她是怎么打算的,可是又拉不下老脸去问,于是就一直拖着,心想到时候自然见分晓,这下到好,她现在居然冷不防给搞了个禁咒出来!真是要把自己老人家吓出心脏病,她不知道这里是学院吗?!,.,,,

    看着众人急剧变幻的脸色,我知道自己的第一步目的已下朗声说:“魔龙王大人,小女子功力尚浅,这一记‘终焉镇魂曲’比之当初高尼茨的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并不会危害到天神之光,但是这本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书必将和我一起灰飞烟灭,既然您想要得到只是为了确保贵岛的安全,今日便可以安心了。”

    “小姑娘!你……你到底……”黑川龙兴被我几句抢白,一时倒不知该怎么说,他语音虽然强自镇定,但亦不可避免地透出一丝惶急。

    “芙若娅!别干傻事!有话好说啊!”里昂也焦急了。

    “里昂,我劝你一句话,”我认真地看着里昂,身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强,“你现在让你父亲赶快冲破无影封界救你出去还来得及,不然如果把你也卷进来,就真得不好意思啦。”

    里昂尚在发呆,我的话却提醒了黑川龙兴,只见黑影闪动,他已经冲进了无影封界的范围,一只手抓住里昂的胳膊,另一只手却猛地伸过来试图夺取我抱在怀里的。

    哼,老东西果然没那么简单就放弃,不过我对此也是早有准备,当下把凝聚已久的的高热能量对准他的手弹了过去。

    嗞~嗞~嗞,一阵火花闪过,黑川龙兴“哼”了一声,语音中微带些许痛楚,身形已经飘然后退。

    虽然让黑川龙兴吃了一点小亏,但是此时的我也并不好受,对我而言,一旦启动了手镯的能量,就等于开始变身了。虽然可以暂时延缓形体变化的过程,但时间的流逝还是照算,而且威力也大打折扣。比如刚才一下,黑川龙兴不过随手一抓,我却是蓄势待发,饶是如此,还是让我胸前气血翻涌,呼吸不畅,我暗暗咬牙。不敢让脸上显出任何不适的样子来,如果黑川龙兴不是后退而是再上前地话,我费尽心机铺开的场面可就玩不下去了。

    好在黑川龙兴一击不成,终于完全相信我在使用禁咒了,他抓住里昂,身子离地而起化作一个黑色的光球,朝着天空疾飞。

    轰!在黑色光球的猛烈撞击下,我所站立的地方周围出现了一个银白色能量护罩,看来这就是“无影封界”的本体了。

    轰!轰!在黑色光球一次又一次的强劲撞击下。银白色护罩逐渐出现了裂纹,最后终于破碎,黑色光球也直冲天际,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随着魔龙王的离开,黑龙岛地人也开始撤退,在埃佛列斯校长的示意下,天神之光的人也未作任何阻止。不到片刻,黑龙岛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那个,我说芙若娅,”卡尔看了看我说。“魔龙王已退,你不必再玩了吧?”

    “我倒是希望是在玩,”我叹了口气说,“可是,你认为只是玩玩样子的话,有可能让魔龙王乖乖退走吗?”

    “什么?!”卡尔大惊。“难道你真的……”

    “再见了。”我笑了笑,推出一股能量将他远远弹开,当然,方向是计算好了的,那里正是埃佛列斯所在的方向。

    “芙若娅!!!”远处传来希尔瓦的大呼,但随即就没有声音了。

    这也是我事先拜托埃佛列斯地,如果希尔瓦情绪有失控的可能,就立刻让他睡着。

    轰!!!!!!以我为中心,金色的大爆炸开始了。

    俺就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在百米深的地下,我正高速穿行着。

    当然。此时的我已经事变身后的状态,不然的话,身体的强度也不可能在地下这种高阻力环境里面行动。

    刚才,我是变身后的天位力量创造了一个爆炸,爆炸地能量是经过仔细拿捏的,威力够大,但应该不至于太过波及远处的人,而自己则立刻变身从地下逃离,至此。计划全部完成。

    只是,芙若娅这个名字。以后就代表一个死人了。

    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毕竟一次又一次的打退魔龙王不是办法,要为安琪儿和天神之光永绝后患,却又无法彻底打倒魔龙王,那就只能想办法让他死心,所以,我决定消灭魔龙王之所以会威胁到天神之光和安琪儿地根源——。

    的价

    于藏在其中的秘密,而不论里面的海图也好,藏宝图能确保黑龙岛的安全,后者则象征着财富和力量,毫无疑问,这都是黑川龙兴欲得之而后快的东西。

    然而,共有两本,便如同一样,只有全部集齐才可以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如果自己想要得到,必须凑齐两本,想要别人得不到,就只需要得到一本,如果想要任何人都得不到,那就只需要毁掉一本。

    换句话说,方法本身很简单,只是操作起来有难度。

    将书毁掉,就必须让魔龙王相信,可如果事先把书毁掉再去对他说,他肯信才有鬼了,所以这一行动必须在他面前完成。

    这样的话,就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必须让他相信我手里的书是真的,第二,必须让他知道书明明要被毁掉了,却无法来阻止。第一点我通过里昂完成了,可是第二点却难度很大,首先以魔龙王地实力,完全可以在一瞬间从人的手中将东西夺走,现在的天神之光实在没人能够挡得住他。其次是,如果只是本一般的书,或许还可以出其不意地一下子撕毁烧毁,让魔龙王反映不及无法阻止,偏偏是一本刀剑不损,水火不侵的宝书,连里昂灌满斗气的拉扯都不虞会将之损毁,又如何能在一瞬间破坏?

    为了克服这所有的难关,我才想出了如以上般的计划,自己也不多不少付出了些代价,好在总算成功,安琪儿和天神之光从此摆脱了黑龙岛的威胁,倒也值得欣慰,而其实没有损毁,而是在我身上,也算是超值赠送。

    现在想想,能够成功地瞒过魔龙王的耳目,或多或少还是有运气地成分在里面,毕竟我解放手镯释放出来的能量虽然强劲,但其实终究没有到真正禁咒的程度,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天位高手大爆发时的能量,魔龙王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身被卷进爆炸而退避,反而硬攻上来的话,必能发现这一点,不过我猜他上一次就是因为过于托大想要硬碰变身之后的我却吃了大亏,身上的伤只怕还没好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力求小心谨慎,应当尽可能避免蛮干,事实也果然如此。

    另一方面,我也是沾了一点力量也没有的形象的光,所以才会被魔龙王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施展了禁咒,如果是变身以后的形态,反而不可能那么顺利。试想如果你看见一个彪形大汉一拳打碎一块砖头,虽然会暗赞厉害,却也不会太过吃惊,但如果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一拳打碎了砖头,而且不论怎么看也没有弄假,那就不免要胆战心惊,怀疑她是不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了。

    所谓欺敌必先欺友,这种事情万一走漏了一点儿风声就全玩完,何况我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弄出一个假的禁咒来,索性连自己方的人也全部都一并骗过了,虽然知道肯定会让关心我的人伤心,但是这也只好以后再想办法了,说句诛心的话,如果那些关心我的人不表现的悲痛欲绝,那我这次“死亡”的可信度也未免打了折扣,可以肯定,事后黑川龙兴的人还是会来打探消息的。

    眼看自己的剩余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索性钻出了地面,反正这里离学院的距离已经够远了,在空中飞行更快一些。

    又飞出了百余公里,我眼看手镯只剩两秒钟的能量,知道不立刻迫降不行,只好不管地点,一头向下俯冲……

    俺就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看!那是什么?”某山村的一个瘦樵夫指着天空。

    一道金色的光芒划破天际,向远处的山峰坠落。

    “好像是流星。”身边的胖樵夫说。

    “流星会冒金光?我看说不定是什么宝贝。”瘦樵夫若有所思。

    “宝贝?要不咱们去找找?”胖樵夫顿时眼睛冒光。

    “找?你不看看它落在什么地方?!”瘦樵夫没好气地说,“那里是乌拉山!有狼人!只怕你找到了也有钱也没命花!”

    “这倒是,那也只好算了……”胖樵夫沮丧地嘟哝着。

    夜色下的乌拉山,刚才的流星带来的金色光芒已经完全消散,显得寂静无比。,.,,,

    可恶啊!要死不死的!怎么落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我双手握着一根树枝做拐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此时的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艰难。

    由于这次我在变身的时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使用超出极限的能量,所以也没有一变回来就失去知觉,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后遗症的到来可以暂时压住,但大概因为前面的变身的缘故,此时身体也是极度乏力的,更何况我这个身体哪怕是在健康状况下的体质也只能用可怜来形容,此时却要在这个地方艰难跋涉,而且时间还只有一天……

    这里应该是原始森林,虽然现在是黑夜,月光又被头顶的茂密树木遮住,但以我的视觉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状况的,周围的树木无不粗壮而繁茂,起码也都是百年以上,地上有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崎岖的山路,这里显然是一块未经人类开发的大自然处女地。

    当然,现在的我是毫无兴趣欣赏自然风光的,只是我一边艰难地行进,一边却也有些奇怪,看这里的样子,木材、药材的储量都很丰富,各式各样小动物的活动痕迹也很多,但却几乎没看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为什么附近山村的人会放着这么一座宝山而不顾呢?

    莫非,这里有什么让他们不敢来的东西?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仅仅是这么一段路,就已经把我身体里那一点点可怜的体力全部用完。

    一跤栽倒在地上,我的视线模糊了。已经……再也无法向前了么?难道就只有倒在这个地方,听天由命了?

    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弱,但在我最后失去知觉以前,我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向我靠近……

    果然!可恶!

    这是我恢复意识以后的第一个想法,全身疼痛加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也不能睁开,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对此气恼不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脱这种命运!

    眼睛不能看,但耳朵还是好使地,所以当一个人走来的脚步声传过来时,我立刻就察觉了。

    地面嘎吱嘎吱的声音,大概是木头,那么说,这里是某个木质结构的地方?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善意还是恶意?我正在飞快的思考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接着。某种粘稠地液体被强行灌进我的口里。

    哇!好苦!太难喝了!我本能就想要吐出来,但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只得任由这种极难喝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淌。

    咦?这个刺鼻的味道我好像闻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来了!这是伊尔玛特曾经给我看过的一种药草,叫做“七针叶”,伊尔玛特曾说,这种草样子不起眼,味道也难闻,但富有营养,而且能促进人体机能自我调节。对伤患病患以及体质虚弱的人颇有好处。

    这么说来,这个人给我喝的是“七针叶”地汁液,那应该没有恶意喽?嗯,起码现在的目的肯定是救我。想到这里,我心中对这种难喝的液体也就不再抗拒,毕竟这对我身体的恢复应该是有好处的。

    “哼!”突然间。一个女声冷哼一声,“你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做昏迷?难道信不过我么?”

    咦?是个女的?但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本来嗓子虽然有点低沉,但并不难听,可是明明是年轻人的声音为什么讲话却像缺了牙齿的老太太一样漏风呢?而且说活的同时那种“淅~淅~”地声音好像在不停地吸着口水,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已经醒了,虽然我并没有瞒她的意思,但我现在根本就完全动弹不得啊。

    “怎么?你以为一动不动就可以骗过我吗?”见我没有反应,那个声音又开口了。“你表面虽然没有动静,但是呼吸的一些细微节奏却产生不规则的变化,这正是你已经恢复了意识的证明,我好心救你,你却如此,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早知如此,就该留你在深山里喂了野兽!”

    呼吸就判断我已经醒了?好敏锐地观察力!但这样一生了误会,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喜欢外表好看的人啊,这下麻烦了。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长成这样的……

    正在苦恼与无法向她解释时,那个声音却又“哼”了一声,随后远远地离开了。

    糟糕,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不会就这样不管我吧?

    果然,传说中的乌鸦嘴再一次奏效了,之后过了将近一天,那个声音的主人再也没有靠近过我,自然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这真是很苦的一件事,以前我虽然有几次瘫痪的经历,但起码在生活上都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这一次……但愿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冷酷吧,否则我也只有等死了,这种状况可是要维持多久啊?

    对了,洛基层说,副作用地基本时效是一天,上一次之所以很长是因为使用了超出极限的能量,不过这一次应该没有这个问题,但是我在变身结束以后又强行把副作用的发作压后了一天,这个时间是要被加算进去的,这样说来,总的发作时间应该是两天。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剩下来的时间应该不到一天了,唯有先忍忍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再一次传来了,“怎么?还装?难道你想就这样饿死?”语调里带着明显的讥讽。

    我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事实上,是没有办法作出任何表示。

    那歌声音微微地“咦”了一声,向我走近了两步,看来她也有点疑惑了,的确,在明知道被识破的情况下,还要强行一动不动伪装成昏迷好几个小时,十分辛苦不说,更面临挨饿地窘境,这种蠢事会有人想要做吗?

    冷不防的,我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刺痛,我条件反射地想要尖叫,可是嘴巴不能张开,更叫不出声,正在惊慌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却听那个声音自言自语道:“这样子也完全没有反应?难道不是伪装的?这是……瘫痪吗?”

    原来如此,她是试探我的,正常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刺了一下,绝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也好,她应该明白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了吧?

    那个女子在我身边站了相当一段时间,似乎是在近距离观察我的情况,良久,终于谈了一口气走开了,我正在疑惑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时,她却又走了回来,那种苦涩的粘稠液体再次被灌进我的嘴里。

    好,看来这人的心地并不坏,我虽不敢奢望她怎么照顾我,但只要不是是撒手不管,我总可以慢慢恢复,如今她还肯用药草救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这个女子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但却一直照料着我,喂给我的东西除了药草之外,还有一些肉汤菜汤什么的,虽然远不像安琪儿和蕾菲娜那样无微不至,但那好闻的食物香味和恰到好处的温度,还是可以令我感觉到这个陌生女子的细心和体贴。我越来越想知道这位救命恩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终于,当我再一次向自己的眼皮发出指令时,收到了回音,我心中一阵欣喜,因为我知道接着眼睛就可以逐渐睁开,然后嘴巴、手指等等也会恢复微弱的活动能力,虽然离康复还有一点距离,但这就是逐渐恢复的第一阶段了。

    信心大增的我再次努力,这一次收到了更明显的效果,如此一次次下来,我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噢?看来你开始恢复了。”女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努力地转动眼珠,终于看到了她,这个女子站在我身旁不远,却背对着我,穿着暴露度相当高的短打扮,手臂和腿上都有恰到好处的健美肌肉,肩背处闪耀着健康光泽的小麦色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瀑布般的雪白长发扎成一个马尾,个子起码有一米八,细腰长腿,胸挺臀翘,身材好得无可挑剔。

    这种身材在我原来的世界绝对是顶级模特啊,我这样想着,可是她为什么故意背对着我让我看不到她的脸?而且讲话的声音这么奇怪?

    “谢……谢……你……”我艰难地说着,“请问……你……”

    “你现在还是多休息吧,”那个女子打断了我,“至于我,山下的人们都喊我——‘狼女’。”,.,,,

    “……狼……女……”我疑惑地重复着,虽然我没有看但这个背影怎么看也是人,和狼又扯上什么关系了?难道……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半人半狼的种族吗?

    女子似乎听出了我语音中的异样,冷声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好了,省得你不自在。”说完便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请……请等一下!”我连忙喊道,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竟然已经基本恢复了,也不知是时效到了还是药草的效果。

    “还有什么事?”女子边走边冷淡地说。

    “能……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呢?”我略有点迟疑地问道。

    “看我的样子?”女子停下了脚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种想法很正常吧?再怎么说,你也救了我的性命,大恩不言谢,但我总得知道恩人的样子吧?”我说。

    “哼,那还是算了吧,你看到我的样子会没胃口的,”女子冷笑着说,“至于救命之恩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我也只是在山里看见你昏迷,一时兴起把你带回来而已,根本没想过要救你的命,所以你也不必感恩。告诉你吧,其实我最恨长得好看的人,说不定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就会把你杀了呢。”

    “杀了我?”我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好人。”

    “知道?你知道什么?!”女子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猛地转过头来,“你知道我是这副样子吗?你了解我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眼前的这张面孔的确让我毛骨悚然。我也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为什么会被称为“狼女”。

    事实上,她地眉眼和鼻子都很正常,甚至可以称为漂亮,但在鼻子以下,就是完全另外一幅光景了。

    上嘴唇和下巴都是裂开的,更可怕的是一侧的嘴角竟然一直延伸到脸颊上,而且根本无法闭合起来,白森森的牙齿清晰地露了出来,唾液也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可怕。的确像狼。

    我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尖叫起来,但总算是忍住了,毕竟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虽然没有失态,但我惊愕的神情还是被对方敏锐地眼睛捕捉了个一清二楚,女子冷笑了一下说:“怎么了?你不是了解我吗?你现在还敢断言我是好人吗?”

    “当然!”反应过来的我立刻说道,“样子能说明什么问题?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啊!”

    “外表不重要?”女子继续冷笑着,但语气中却也透出了一丝凄凉,“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说这种漂亮话自然是轻松无比!那如果我跟你的容貌换一换,你愿意吗?”

    我一怔。暗忖这话的确也有道理,漂亮话谁都会说,但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我现在完全可以厚起脸皮说一声愿意,反正我们二人的相貌并不可能真正交换,但这么没品地事情我却不屑去做,当下叹了口气说:“我想你说得也有道理,人总是习惯性地忽略那些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不过我真心相信你是个好人。这与相貌无关,是取决于你的行为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女子向我凝视片刻,脸色终于也缓和了些,淡然道:“总算你不是满口谎话,比有些人好点。不然我一刀就毁了你的容,我叫索尼娅,你呢?”

    “芙若娅,很高兴认识你,索尼娅。”我笑着说。

    “看到我这副样子以后这么快就能恢复常态的,你倒是第一个呢,”索尼娅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我去弄点野味,你安心休息吧。”

    可怜的人。望着那离去的妙曼背影,我心中暗想。虽然接触的时间还十分短暂,但我已经可以确信这个索尼娅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与生俱来地相貌带给她太多伤痛的记忆吧?这些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事实上我也是因为通过我原来世界的知识知道那张脸不过是先天发育不完全的结果,才能很快就恢复常态和她交谈的,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一般愚昧民众来说,那样地面孔毫无疑问就是妖魔鬼怪的代名词。

    恐怕也正是太多仅仅

    貌就产生的不公正待遇,才使得她对人如此的冷淡、及对于外表好看的人憎恨吧?平心而论。如果我和她异地而处,也许会比她更偏激更愤世嫉俗也说不定。

    “谢天谢地。总算走了,”毛绒球的声音突然在我心中响起,“你说这么好的身材咋长了这么张脸呢?简直是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不许胡说!”我训斥道,“人家可是救了我的性命。”

    “这我知道啊,”毛绒球说,“可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啊,她那个样子的确是可惜了她地身材啊!”

    “不跟你扯了,”我说,“你说我想治好她的脸,有没有可能呢?”

    “治?怎么治啊?”毛求求不解地说,“用你的血吗?你的血对于伤病的确是万能的,但是她的脸非伤非病,事实上仅从健康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就算给她喝血,她的脸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地。”

    “你说的我当然也明白,”我点了点头,“但现在看来,如果我要报答她地救命之恩,这应该是最合适的方法了,而且我会这么说,自然也是有我的想法的。”

    “噢?主人你什么想法?”毛绒球显得有些好奇。

    “你也知道,我原来所在的世界在医学上是有相当建树的,我虽然不学医,但在大学里多少也看过相关的书籍,她的那种情形,我们称之为‘狼咽’。”

    “‘狼咽’?”

    “是的,我们人类在母体中逐渐形成胎儿时,鼻子、嘴唇还有下把这些脸部器官原本都是分裂的,但随着成长就会紧密地结合起来,变成了正常的脸部以后婴儿才会呱呱坠地。但是,偶尔也会有特例的,那就是仍然维持着分裂的状况而出生的婴儿,其实也就是在母体内发育不完全,最常见的就是只有嘴唇裂开而被称为‘兔唇’的情形,而从嘴唇一支分裂到下巴的情况则被统称为口盖裂,像她那样的‘狼咽’就是其中的一种。”

    “先等等,主人你所说的原理我是都明白的,但是这和治疗她有什么关系吗?莫非主人你原来的世界有现成的治疗方法?”毛绒球问道。

    “的确是有治疗的方法,那就是外科整形手术。”我说道。

    “主人你想给她做这种手术?”毛绒球有点不相信地说。

    “是的,”我点了点头,“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这里没有手术室、手术刀、药品以及一切必需的用具,第二,我不会做手术。”

    “主人诶,你快把我说晕了,”毛绒球可怜巴巴地说,“貌似这是两个必须满足的最基本条件啊。”

    “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我笑了笑,“其实我这也只是一个构想而已,所以需要你来给我参谋参谋,你之前也曾说过,我的血液可以治疗伤病,但是不能给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人以而外的寿命,是这样吗?”

    “没错。”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我的血液的能力并不是增加或者给予生命能量,而是一种类似催化剂的生命能量复原能力?”

    “对,可以这么理解。”

    “那问题就在于这个复原上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个‘原来’如何理解?是机械理解的‘之前的状态’,还是理性理解的根据遗传基因蓝图所得出的‘应有的、健康的样子’?”

    “是后者,追求‘一段时间以前的样子’这种抽象的目标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既麻烦又不合理。”

    “那就对了,”我打了一个响指,“索尼娅的情况是胎儿时期发育异常,她的基因应该没有问题,理论上我的血液可以修复她。”

    “不行的,我刚才就说过的,她的胎儿发育时期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修复她势必会将分离的肌肉强行扭合在一起,这违背了生命的正常状态,所以你的血液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所以咯,”我自信的笑了笑,“重点在于,我已经找到办法克服这个难题了!”,.,,,

    “噢?说来听听?”毛绒球问道。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他有两位长辈的四肢筋骨被人折断成了残废,这个年轻人本事很大,医术也很好,他千方百计终于弄到了一种密药——‘黑玉断续膏’,这种药专治筋断骨折,其中一位长辈刚刚受伤不久,所以马上就治好了,可是另一位长辈确是在二十年前受的伤,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起来,无法用药,这种情况是不是和索尼娅很相近呢?”

    “对啊!那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的?”毛绒球的好奇心被完全吊了起来。

    “呵呵,其实说来也简单得很,”我微微一笑,“就是把瘫痪的部位再次像当年那样折断,然后再用药让它重新长好。”

    “原来如此,还能这么做啊!”毛绒球茅塞顿开,“如你所说,这个年轻人的确是蛮有能耐的。”

    哼,有能耐么?也不见得,我心中暗想,张无忌这小子,小事情上往往神通广大,大事情却永远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从继承明教教主到自己的婚姻,无一不是如此,要我选择的话,宁可与他相反。

    “不过,”毛绒球又说道,“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时隔那么多年,人类的肌体真的还可以完全恢复?貌似人类细胞的恢复力并不是那么强啊。”

    “你说得对,”我点了点头,“事实上在那个故事中,那位长辈始终也无法完全恢复,充其量只是比完全瘫痪好一些,能够自己行走而已。不过你别忘了。人类的恢复力虽然不够,天灵圣血的功效应该组以弥补。当然,到目前为止我也不过是凭着想象推测,所以也要听听你的意见啊。”

    “这也我也说不准耶,”毛绒球犹豫了一会儿说,“说真的,我对人类身体的了解还没到能够回答这种问题地程度,不过要我说的话,应该有五成把握。”

    “那就值得一试了。”我点了点头,“虽然以手术的标准来说,把握未免太低,但那是以手术的普遍高风险为前提的,毕竟只要有我的血液在,也就无所谓风险了,既然情况不会变得更坏,那就放手一搏好了。”

    “具体说说,你打算怎么做?”毛绒球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在我昏迷以前,我在这个森林力独个走了很长一段路,那个时候我注意到这里的很多药用植物,给我几个小时,我有信心凭借在伊尔玛特那里学到的医术调和出能够让索尼娅维持一段时间深度睡眠的药品,接着我用小刀把她脸部不正常地地方全部切割开来,再施以天灵圣血,然后包扎起来,这就叫破而后立,再然后嘛。就等着看效果如何吧,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全部切割开来?貌似主人你讲得很轻松啊,”毛绒球的语音有点发颤,“这和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协调啊!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我耸耸肩膀,“既然明知道这都是为了帮她,而且也不会有危险。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啦,难不成你认为我会一见到血就惊叫然后晕倒吗?”

    “嘿嘿嘿,那样的确是比较适合你,也比较可爱啦……”

    “去死吧你!”

    “治好我?你在开玩笑吗?”原以为索尼娅在听到我的提议以后会很兴奋,谁知她却表现得很冷淡,“这儿的病人是你,我又没生什么病。”

    “我是说,治好你地脸。”我非常平静得看着她说。

    可以想象,这个世界以前肯定不存在手术这种东西,既然我要说服眼前的人成为第一个接受手术的患者。那自己就必须拿出强大的自信来。

    “哼,你要搞清楚,”我注意到索尼娅的眉毛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不过她的语气依旧冷淡,“我一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烧伤或者别的什么,这不是病,也根本不可能治好!”

    “这是病,是你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得的病。而我要把它治好,就是这样。”我依然非常平静地说。现在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儿动摇,就休想说服对方了,毕竟这本来就是类似天方夜谭地事情。

    索

    然有点被我的语气震慑了,她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来:“哼,我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小羔羊啊,你凭什么讲这样的大话?”

    “‘小羔羊’三个字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我淡然地说,“至于凭什么,你听说过伊尔玛特吗?我曾经跟她学过一些东西。”

    “……大陆的医术之圣——仁心圣女吗?”索尼娅沉吟着说,“我大概可以稍微了解一点你的自信来源了。”

    看得出来,直到此刻,索尼娅终于开始认真看待我所说地话了。

    “但是,”索尼娅又说,“我的脸真的可以治好吗?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却不说你年纪好这么小,就算是伊尔玛特她本人来……”

    “的确,就算是伊尔玛特她本人来到这里,说不定也是束手无策,但是她做不到,我却有可能完成,说到这里,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好试一试了呢?”

    “可是、可是……”一直镇定如恒的索尼娅终于显得有些慌乱了,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一方面,我的自信和魄力感染着她,而能够摆脱这一遇生俱来最大痛苦的诱惑也不是她能够抵抗的了的。但另一方面,一贯地常识、理性,以及害怕希望再次破灭而承受巨大打击的心态又使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的,她终于想到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可是你所说的这个手术,它一定能成功吗?有多危险?万一失败会怎么样?”

    “这个,我也很难回答了,”我耸了耸肩,“首先我可以确定,成功地把握还是比较大的,但是万一失败会怎么样,这个答案只有天知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前无古人的事情,想一点风险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心里自然知道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这个牵扯到我血液地秘密,所以很难解释得清,何况我是个很现实的,现在手术没有必然把握也是事实,那不如把话说得危言耸听一些,如果索尼娅能事先就抱有觉悟,那万一失败了她也比较能够接受吧?

    “当然,你地生命安全我可以绝对保证,我对自己有信心,也请你相信我,所有的决定权,就在你一念之间了哟。”思前想后,我又补上这么一句,毕竟也要安一下她的心,否则万一吓得她不敢动手术,可就背离我的初衷了。

    索尼娅怔怔地望着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呵,你的意思是横下心赌上一把吗?赢了就改头换面再也不必被人喊成什么‘狼女’,输了就要准备好面对任何未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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