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钟灵休息一夜,游坦之怎么特么的觉得比赶路更累呢?

    昨夜钟灵一脸正气的表示,明天就要赶路,所以可以亲亲摸摸,但是绝对不能耗损精气,于是大旗竖了一晚上,娘嘞,翌日清晨,游坦之觉得火辣辣的,不得已以玄冰术,暗暗冰敷,哎,要是让童姥知道,第一份玄冰就用在了这里,估计能气死过去。

    两人四骑离了河南,赶奔雁门关,那封信笺是阿紫所传,说起来也搞笑,游坦之嘱咐阿紫跟随乔峰,期望能在契丹重元之乱中推波助澜,拖垮辽国的国力,可没想到他前脚刚离开山西,翌日,阿紫和乔峰就被卷入一场命案,依着阿紫的性子,根本不会官府,只是乔峰却不行,杏子林事件后,他或许是留下了心里阴影,对于名声极为看重。

    丐帮里有一位奚长老只因年少无知,错杀一位好人,一直耿耿于怀,被人攻讦,乔峰瞧在眼中,记在心里,所以他力劝阿紫配合官府自证清白。

    只是特么的证明什么啊?本来就是阿紫所杀,女孩自然不愿意,只是她碍于游坦之的面子,迁就乔峰,结果那个被杀的公子哥的父母买通知府,白白拖了半个月不说,还要判阿紫和乔峰流放三千里,阿紫大怒之下,毒杀了知府和那公子哥的全家,乔峰惊怒,耻与再和阿紫为伍,独自带着丐帮帮众赶奔契丹上京。

    阿紫无奈,只得一人上路,等她悠悠荡荡的赶奔上京时,楚王起兵反叛,声势浩荡,丝毫不将丐帮之人放在眼里,还因为乔峰之前的所作所为,将他们关押起来,打算登上皇位后,血祭新旗,以壮己威。

    而几日后,风向大变,楚王后续乏力,眼看着就要失败被杀,只得求助于乔峰,可是如今泰山欲倾,天下谁人可扶,阿紫无奈之下,只好给游坦之写了一封信笺求援,木婉清收到之后,她虽然嘴上恨不得阿紫去死,但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丫头,或许是血脉深处一丝牵挂?

    游氏双雄不甘人后,指不定这也是未来的儿媳妇之一哩,于是木婉清与阿碧,还有阿朱,几人一同赶往上京。

    游坦之乍听这个消息,气的吐血,码人呢?契丹几百万人呢,你跟人家拼啊?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辽宋小战不断,大战无有,只要不被发现,打草谷这种事,谁都能做,当然了,一向是契丹人占优,这也是很无奈的事,中原几乎没有产马之地,唯独四川有苲马,但是产量很少,厢军尚且难以自足,边关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苲马个矮,冲锋慢,不适合平原交战。

    路过雁门关时,游坦之瞧着这数丈高的城墙,微微有些出神,百余年前,杨家将即在此为大宋出生入死,多少位英雄抛头颅,洒热血,杨八妹,杨排风,柴群主,穆桂英,哎呀,可惜没赶上那个女将辈出,英姿飒爽,六郎盗,咳咳,当然了主要还是老令公杨业。

    离了雁门关,过了几个互市,一路经过山阴,大同,涿鹿,南京幽都府,承德,这才到达塞外草原,而这离着上京已然不远了。

    马牛到处即为家,一卓穹卢数乘车。千里山川无土著,四时畋猎是生涯。酪浆膻肉夸稀品,貂锦羊裘擅物华。种类益繁人自足,天数安逸在幽遐。

    行在路上,一望无际,天空蓝的令人心醉,钟灵展开双臂,深深的的吸了口气:“大哥,这里真好。。。。”

    她话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呼喝,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伙骑兵,约莫十来个人,每人手里都拉着一根麻绳,绳子末端捆着一人,马儿跑得飞快,他们被拖拉的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一行人来到近前,为首一个大胡子骑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游坦之和钟灵一脸懵逼,大胡子忽然转汉话喝道:“原来是两只宋狗,留下财物,磕几个头,滚吧!”

    一旁一个单眉细眼的汉子却插嘴道:“还有那个小妞。。。”

    钟灵怒道:“光天化日,难道你们就不怕上天降罪么?”

    大胡子哈哈大笑道:“降罪?何人降罪啊?是这些无胆的宋军?还是那些在上京唯唯诺诺的官老爷?我们可是北院枢密使大人的亲兵。”

    钟灵讶然,她指着那些被绑缚拖行的人问道:“他们都是边关的宋军?”

    大胡子冷笑道:“不错,而且你稍后也会加入他们的队伍。”

    顿了顿,他瞪着游坦之:“小白脸,还不给老子滚,再敢耽搁。。。唔。。。”

    寒光一闪,人头落地,四周的辽兵尚未反应过来,大胡子的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有骑兵惊叫道:“妖法,他们会妖法!快跑啊!”

    游坦之嗤笑一声,十指连发,噗嗤噗嗤几声,五六个辽兵人首分离,钟灵不甘示弱,从怀中胸前(?)掷人出闪电貂,耳听得几声惨叫,剩下两个辽兵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两位大侠饶命啊!小人其实也是汉人,只是迫于无奈,这才加入辽狗。”

    辽国分南北两院,其中北院治理契丹本族的事务,枢密使管全国军政,南院则是以汉法治汉人。

    钟灵怒斥道:“你们既然是汉人,为何还要助纣为虐,欺辱本族的军卒?”

    两人羞惭道:“我们兄弟也是没办法啊。。。。”

    游坦之随手一弹,将麻绳切开,宋军叩首道:“多谢大侠相助,兄弟们,咱们得救了。”

    一会的功夫,十几个宋军尽皆脱得绑缚,有几人双目赤红,瞧着辽兵兄弟两,恨不得撕咬一番,游坦之也懒得去管,挥手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里既然有马匹,你们就赶快回国吧。”

    为首的一个粗眉汉子拱手道:“敢问公子可是去往上京么?”

    游坦之眉头一扬:“哦,是又如何?”

    那汉子忙劝道:“公子,去不得啊,如今滦河一带刀兵四起,每日死伤数百人,咱们就是从那逃出来的。”

    游坦之歪着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不是被辽兵打草谷抓的?你们去上京所为何来?”

    那汉子稍稍犹豫,随后叹气道:“罢了,如今特使大人也死了,告诉您也无妨。其实我等乃是殿前司的禁军,这次来此乃是奉了官家之命,护送特使大人前往上京为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祝寿,只可惜,我们刚到中京,楚王起兵叛乱,特使大人被枭首示众,吾等也沦为阶下囚,任人欺辱。”

    禁军被称为“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而“最亲近扈从者,号诸班者”,归属于殿前司。除个别班直外,都是挑选身材高大、武艺精强者担任,甚至诸班直将士娶妻,宋皇也要亲自引见,要求“诸班之妻,尽取女子之长者,欲其子孙魁杰,世为禁卫而不绝也。”

    游坦之点点头,瞧着翻身上马的众人,忽然问道:“特使大人已死,你们此番返回汴梁,官家召见,只怕免不了一死吧?”

    那汉子垂首道:“吾等世代蒙受皇恩,如今即便是死,也要返回汴梁。”

    呵呵,亲属家眷都在汴梁,他们若是回去了,宋皇或许还不会株连,他们若不回去,只怕东京十几个家庭就要尽数灭门了。

    游坦之笑道:“诸位,如今我这里有一计,倘若能成,你们非但不用担心会受到诘难,反而还会有天大的功劳,只是其中有些风险,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不知诸位可敢一试么?”

    十几人窃声私语的商量一通,为首的汉子恭声道:“公子,按理说吾等的命都是你救的,理当为您效死命,但吾等深受皇恩,不敢做半分有负官家之事,还请公子先说说您的那计所为何来?”

    游坦之瞧了一眼辽兵兄弟,那汉子双目一寒,低声道:“宰了,手脚干净些。”

    辽兵兄弟吓的魂不附体,抖如筛糠,颤声道:“饶命,饶。。。啊。。。”

    两颗人头落地,血洒了一地,游坦之满意的点点头:“好,诸位且随我来,咱们先去中京,安定下来再细细言说。驾!”

    那汉子忙说道:“公子,在这边。。。。”

    游坦之:“。。。。。”

    钟灵无语:“大哥,难怪咱们前几天走了那么远!”

    过了闪电河,也就是滦河的一段,众人来到了中京城前。

    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修建皇都为上京,设临潢府,后来灭渤海,建东丹国。天显三年(928),辽太宗迁渤海居民于东平郡,升号南京,六年,废东丹国,于南京设中台省。会同元年,得后晋所献燕云十六州地,升幽州为南京幽都府。原南京改称东京辽阳府。上京、东京、南京于同年设立,合称三京。

    之后,辽圣宗在奚王牙帐建立新都,号中京大定府,仿造上京建造,城墙高两丈,幅员广二十七里。城北是皇城,墙高三丈。皇宫南门为承天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城南是汉城,有市肆交易。

    如今楚王叛乱,他占据中京,辽皇耶律洪基则占据上京,两人以滦河太子山为主战场,中京虽然人心惶惶,但却出奇的未见什么民众大包小包,买盐买水,携家带口,逃亡他地的。

    入得城内,有驿馆有客栈,游坦之稍稍沉吟,吩咐大伙先找一间客栈,钟灵凑上前道:“大哥,这中京少说也有几十万人,咱们可怎么找木姐姐他们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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