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皱眉道:“师伯何必说这么丧气的话呢?师傅的遗愿,我绝不敢忘,丁春秋那个逆贼,我早晚要杀了他。”嗯哼,早就杀了哟,哥哥我厉害了吧?

    童姥苦笑道:“我今年九十三啦,这几十年与李秋水斗来斗去,身上暗伤不少,那一日又受了重伤,伤及根本,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游坦之摇头道:“那也无须如此着急散功啊,能多活一日,何必早死呢?”

    童姥瞧着屋外的云雾,幽幽的说道:“与我有旧的人,除了你,全都死了,以前活着只为杀了李秋水,现在她都死了,我又能去哪呢?”

    游坦之默然不语,童姥面容平静道:“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我在断魂崖散功,你用北冥神功吸取我的气母,到那时杀一个丁春秋,易如反掌。”

    微微点头,他转身就走,身后童姥忽然说道:“喂。。。。算了,你去准备吧。”

    游坦之瞧着童姥,此时她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五成,身体也变成了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双目仿佛一汪清泉,久久凝视,令人沉醉。

    深夜。

    啪啪啪有人击打门扉,屋中女子诧异道:“是谁?我已经睡下了。”

    无人应答,女子鼓着嘴,打开门一瞧,原来是游坦之,女子奇道:“公子,这么晚了你来奴婢房中有什么事么?”

    游坦之笑道:“佳人有约,岂能失信?”

    女子慌道:“可奴婢是兰剑啊。。。。”

    游坦之捏着她的耳垂:“白天不是你么,瞧这对耳垂,四胞胎里属你的最大吧。”

    女子尴尬道:“可,那是。。。。唔,公子,那里不可以。。。。。”

    明月高悬,狗男女辗转缠绵,孤灯一盏,锦被里花样百出。

    三日后。

    童姥高声喝道:“从今日起,他就是灵鸠宫的尊主,但有不服从者,一律视为叛逆,杀无赫!”

    诸女齐声喝道:“谨遵尊主法旨!”

    童姥点了点头,遣散诸女,和游坦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断魂崖,一丈见方的台子,四周就是百丈深渊。

    微微吐气,童姥逆行功法,一会的功夫,身遭白雾环绕,她以眼神示意,游坦之趋步上前,双掌贴在童姥背后,如鲸吞一般,一炷香的功夫,白雾散去,她又变成了那个七八岁的女童。

    只是此时小脸煞白,进气多出气少,浑身绵软无力,倚靠在游坦之的怀中,她环视灵鸠宫一眼,结巴道:“帮,帮,帮我,照料,灵鸠宫,她们,都只是一些可怜的女人。”

    游坦之点了点头:“师伯,你放心吧。”

    童姥忽然有些恍惚的说道:“谢谢,谢谢祖师爷保佑,能让我在行将就木之时遇到你,你说得对,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回到童年的,在西夏的那几天,我虽然没了自由,但是少了诸多疑虑,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真的很开心。”

    游坦之面容平静,童姥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摸着他的下巴:“你能再叫我一次花花么?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让我只做花花,行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巫行云,你的名字,就像你的人生。

    闭上双眼,感受着怀中逐渐冷去的女童,游坦之心中本该有的兴奋却一下子少了许多,天空中的灵雕久久盘旋不走,似乎也在为之哭泣,半晌,他抱着女童,回到石堡,诸女嚎啕大哭。

    四剑更是扑了上来,梨花泪雨,她们从小就在童姥膝下长大,犹如母女一般,兰剑拽着游坦之的衣袖:“大哥,你就真没法子救救尊主么?”

    游坦之摇头不语,兰剑许是哭的有些过了,急火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他无奈,又是一阵推宫活血。

    喜见红,愁见丧,游坦之不愿见到下葬的景象,只是吩咐余婆,在灵鸠宫左近寻一块风水宝地,将她和李秋水葬在一起,也算九泉下继续做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姬友。

    半个月后。

    游坦之破门而出,这些日子以来,他彻底将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吃透了,而且经过推演努力,他已然将全真大道拳,履霜破冰掌,九阴神爪,大伏魔拳以及部分降龙十八掌融入天山折梅手之中,威力大增。

    内功方面,龙象般若功一下子得了李秋水和童姥两人近一百六十年的内力,突飞猛进,不仅昂首突破到史无前例的第十一层,而且距离第十二层似乎也算不太远了。

    以此为基础,先天功和乾坤大挪移也是进展颇大,虽然距离大成还差些火候,但是游坦之自信,少林寺一行后,三者大成也只是时间问题。

    身后,兰剑娇声道:“大哥这是要去哪啊?”

    游坦之捏了捏她的小脸,惹得女孩娇嗔一声,他这才说道:“离家久了,该回去看看了,你去召唤大家到大厅来,我有事通传。”

    兰剑应了一声,穿上轻衫远去了,竹剑躺在床上,眨着大眼睛道:“尊主会带我们姐妹一起去吧?我们可是尊主的婢子。”

    大厅。

    游坦之朗声道:“诸位姐妹,这月余来,有仗诸位努力,才使得灵鸠宫无忧,本座在这里谢过了。”

    余婆带头叩首道:“属下不敢!”

    游坦之笑道:“嗯,本座近来有事在身,要离开灵鸠宫一段时间,宫内大小事务皆有余婆做主处置。”

    余婆吓了一跳:“尊主,奴婢我。。。。”

    游坦之不理会她,继续说道:“不过在走之前,本座还有一事要办。那日,我与李秋水在峰下小镇,见她与在座的一位弟子相会,那人恬不知耻,卖主求荣,居然将宫内布置埋伏一事报与李秋水,以致咱们死伤了诸多姐妹。”

    诸女同骂道:“尊主,是哪个贱人?”

    “尊主,不可饶过她,这种贱人就要挂在缥缈峰顶,供群雕啄食。”

    游坦之双目游移不定,他目光所及之处,诸女浑身一寒,犹如三九天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大厅内顿时为之一静,他这才说道:“本座不想牵连无辜,亦知晓那人出卖大家许是无奈之举,本座保全你的脸面,三日之内,你若是自裁谢罪,那此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你那一部全都要为你殉葬。”

    诸女散去,兰剑奇道:“大哥,到底是谁啊?”

    游坦之笑道:“过几****就知道了。”

    翌日。

    余婆俯身拜道:“尊主,那人自尽了。”

    游坦之点点头:“嗯,很好,余婆,以后灵鸠宫你就要多费心了。”

    余婆赶忙说道:“皆是属下应该做的,尊主,一路走好。”诶,你大爷的,你才一路走好呢,会不会说话,不是看你岁数大,我都要抽你了。

    梅兰竹菊四剑怨气滔滔的同声道:“尊主走好。”

    眼瞧着游坦之的身影逐渐远去,石堡侧室有个身形娇小的女童笑了笑,她挥手道:“走好,嘻嘻。”

    游坦之离了缥缈峰,一路疾行,本来他与神山上人约的是四月初八,只是时间早已过去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武功,有没有神山上人为诱饵,其实也无所谓了。

    路过西平府时,西夏还在为皇太妃准备盛大的国寿,银川公主李清露更是扬言,谁可为皇太妃送上最精美的礼物,就要嫁给谁,当然了,至于这句话是她本人所说还是她那父皇所说,就有待斟酌了。

    夜入皇宫,游坦之撩开笼纱,却有些失望,李清露与王语嫣相差甚多,说是同一个祖母简直没人相信,不过想想也是,李秋水以媚术夺得李元昊的恩宠,又怎么可能真的和他生孩子呢,多半又是顺手牵羊,从哪偷了一个孩子,否则想让一个武学大宗师,乖乖被一个凡人ooxx,你当这是小黄文啊?这是老金文。

    一路无书,三日后,游坦之这才赶回聚贤庄。

    家奴院工忙高声通传,只是过了一会,却只有钟灵和二娘迎了出来,游坦之一怔,钟灵喜道:“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哎呀,大哥你瘦了。”

    摸了摸女孩的头顶,游坦之笑道:“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不也是一样。”不光瘦了,欧派也小了,哎,本来就没多大。

    钟灵笑嘻嘻的道:“没有啦,二娘还笑话我比以前圆润多了。”

    二娘媚声道:“坦之,风尘仆仆的,先去洗洗吧,灵儿,快去准备啊。”

    一阵鸳鸯戏水就不细说了,黄昏时分,三人围着圆桌而坐,询问起家中其他人,钟灵赶忙从怀中取出一封尚有余温的信笺,打开一瞧,他面色微变。

    收好信笺,游坦之蹙眉道:“婉儿他们走了多久了?”

    钟灵想了想:“怕是有半个月了,灵儿本来也想去的,只是木姐姐说,须得一人看家,而且万一大哥你回来了,也好有人给你传信。”

    游坦之笑道:“你做的很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瞧你长进了很多,以后做个贤内助,应该没什么问题。”

    钟灵羞红了脸:“大哥,你取笑我了。”

    笑闹了一阵,游坦之这才肃容道:“半个月的话,想必刚刚到达,咱们这就追上去,日夜兼程,应该能抢在他们遇险之前到达。”

    钟灵惊道:“大哥,可你才刚回来。”

    游坦之摆了摆手,屈指一弹圆桌,这本是石质的,封死在地面上,他这一弹,圆桌微微晃动,桌上的杯盘碗盏随之舞动,旋即又风平浪静,物归其处,只是游坦之的碗中却多了几样爱吃的菜肴。嘿,学了武功不装逼,如锦衣夜行,王者不上号啊。

    钟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何等变态和蛋疼的内力操控啊。

    游坦之:“。。。。。。。”哎,这个世道装个逼真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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