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崧的吻来得既准又狠,他紧紧含住傅妘的樱唇,仿佛是久旱逢甘霖般用尽全力吮吸,吞咽着傅妘口中仅有的空气。 .他一只手紧揽傅妘的腰肢,另一只手力扣傅妘的后脑,让她不能有丝毫挣扎和摆动。

    傅妘被氐崧强势索吻,脑中很快缺氧,空白又昏沉。她的双手原本还能抵住氐崧的胸膛,不让他过度贴近,但到后来,却被氐崧如婴儿般圈在了怀中。她尽管皱眉气恼,然身体却在她最惊惶无措时背叛了她,软得如黏糖似的贴在氐崧结实的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傅妘脑袋昏昏沉沉,以为自己会被氐崧吻得休克之时,恍惚间却感觉到氐崧的唇从她的嘴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脸颊、耳垂和脖颈上,禁锢她的双臂也有所松动。

    傅妘赶紧呼吸了几口微凉的空气,脑袋随即清晰不少。她趁着氐崧双臂有松动之象,猛地将他推开,反身就跑。

    氐崧见状,抿唇一笑,大手朝前一伸,一把将才刚刚踏出半步的傅妘捞回怀中,轻问:“你要去哪里?”

    傅妘用力撑住氐崧的胸膛,不至于让两人过度亲密。她扬起下颌,略带紧张的说:“跟你没关系!”

    氐崧盯住傅妘,眸中带笑,说:“还有力气跟我争辩,看来,是欠吻!”

    傅妘顿时大惊,双手用力拍打氐崧的手臂,想要躲开他强势的狠吻。但氐崧却不给傅妘任何躲避的机会,双手抔住她的脸颊,炙热双唇不由分说的覆下。傅妘惊慌,提脚就踢向氐崧,殊不知却被氐崧用双腿挟持住。那姿势极度暖味!傅妘又急又气又恼,却怎么也缩不回自己的那只脚!傅妘拼命拒绝,却终究抵挡不住氐崧热情似火的一路霸道索取。最后,傅妘被氐崧索取得浑身颤栗的蜷缩在他的怀中无法站立,半响缓不过气来。

    氐崧搂着傅妘倚靠在那棵大树根部,凝视满脸如朝霞晕染般的她,目中浓情不化。

    良久,傅妘才从氐崧那强横霸道的索吻中缓过劲儿来。她抬头看了看氐崧,见他正凝视自己,不免有些羞涩,但很快,她抬手伸向氐崧脸上的银色面具。

    氐崧见此,立即擒住傅妘的纤手,低声问:“好奇?”

    傅妘点点头,说:“可以让我看看你吗?至少也要让我心里明白。”

    氐崧握住傅妘的纤手,将其圈回怀中,伏在她的颈窝沉声说:“这样不是挺好吗?”

    傅妘挣扎了几下,忽然想到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举动,遂放弃挣扎,说:“那你放开我!”

    氐崧摇头说:“不放。”

    傅妘的怒意“噌”的从心中蹿起,搅乱她内心的镇静,激动的高叫:“潋昀,我让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氐崧听罢,不待傅妘再言,当即紧握她的手腕,倾身将她压制在地上,并把她的手固定在头顶,让她无法动弹。氐崧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目光,让傅妘的内心顷刻间无法淡定,也不敢激怒,因为她从氐崧强悍的举动中觉察到莫大的危险,那分危险在慢慢靠近,而且越来越近。

    傅妘无比惊慌,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修为高深、法力强大的女子,反倒显出一副小女儿神态来。她浑身莫名的颤栗,眼里竟泛起泪雾。她知道,此刻,她不可以强硬反抗他!

    氐崧望着傅妘惊恐神色,感到有些意外。曾经,她是那样期待与他亲近,可现在,她却又如此抗拒!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认为我跟她记忆中的崧哥哥是同一人。氐崧随即低头抵住傅妘的鼻翼,低声说:“让我安静的抱抱你!从现在开始,你只要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吻你一次,一直吻到你不敢说话为止!”

    傅妘听完,心中虽然不满,但又惧怕氐崧霸道狠戾的索吻,只得咬紧双唇,点了点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个音符来。

    氐崧轻轻一笑,侧身躺在傅妘身畔,长臂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只是凝视着她的侧颜一言不发。片刻后,傅妘竟然听见了浅浅的鼾声。她微微一惊,立即抬眸看向氐崧,只见他单手支撑着脑袋,竟然在沉睡。

    他真的睡熟了?傅妘想着,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想要支撑身体坐起,但她才刚刚挪移身体,就发觉氐崧的手臂也随之一动,一把将她箍紧,耳畔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别想逃!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懂的。”

    傅妘被氐崧一提醒,立刻想到氐崧刚才如饿狼饥虎般强索她香吻的情形,不免打了个冷噤,再不敢擅自移动和发出声响。可是,即便就这样直挺挺的躺着也是很辛苦的,好吗?傅妘无语的瞪着那蔚蓝的天空,没过多久,她竟感到困意阵阵袭来,遂也干脆闭眼睡去。

    两个时辰后。

    傅妘幽幽醒来,忍不住舒展了一下手脚,发觉自己浑身通畅,头脑异常明晰,便忍不住露出一抹柔和笑容来:似乎很久,她都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倒头大睡过!只是——

    “呃?!”傅妘刚一抬眸,就被氐崧那双炙热的眼神吓坏。他,他这是什么情况?他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为何丝毫未曾察觉?

    “睡饱了?”氐崧凝视傅妘,那双眸中秋水漫溢,仿若要将傅妘也融化进去似的。

    “嗯。”傅妘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衣领,忐忑不安的应道。

    “那就起来吧!”氐崧忽然起身,说。氐崧的这一举动让傅妘微感吃惊,但很快,傅妘就平静下来,也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草渣。

    氐崧看定傅妘,问:“你可曾有真心喜欢的人?”

    傅妘不解氐崧为何会忽然有此一问?她略略一想,说:“曾经和现在都是同一人,未曾变过。”

    氐崧闻言,眸中闪现出一丝狂喜的神色,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傅妘看向氐崧,缓声说:“死了。”

    氐崧听完,不觉沉色。

    傅妘笑了笑,说:“我杀的。”

    氐崧反问:“为何要这样做?”

    傅妘故作轻松的说:“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与他终究都会死。以其让他被别人杀,还不如死在我手中。”

    氐崧失笑说:“你这逻辑真是奇怪。相爱的人怎么能这样?”

    傅妘笑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反正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氐崧闻言,顿时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少顷才说:“你不应该怀疑他对你的感情!”

    傅妘盯着氐崧那张银色面具,反问:“你如何知道?”

    氐崧连忙掩饰说:“因为我也是男人!再说了,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子好,除非是利用。”

    傅妘淡然笑道:“我想是利用的时候比较多吧!”即便如此,我的心为何还会疼痛?

    氐崧听完,心中瞬间一沉,无言以对。丫头,对不起,我的确是借你之手假死重生,我的确是利用你更多!但是,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完成妖魔两界历代魔君妖帝的夙愿,如今已到关键时候,我不能停下来!你现在即便怨我恨我也罢!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绝对坚定!

    傅妘看了氐崧一眼,又说:“你别再跟着我,今天的事我们都把它忘记吧!”

    氐崧紧走几步,拉住傅妘说:“我不会忘记你,更不会忘记今天的事。”

    傅妘羞怒的瞪着氐崧,道:“潋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有意思吗?”

    氐崧轻笑说:“至少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傅妘听罢,气得跺了跺脚,说了声“你”,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氐崧才好,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

    氐崧离开后,傅妘竟忍不住犹自沉陷到刚才与氐崧的亲近情形中,她怎么还会感觉到熟悉呢?难道真是他?可是……傅妘抬眼看了看氐崧离开的方向,因未曾见到他的脸颊而显得神情凝重。若是,她又该如何?还是再杀他一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他这时又该去哪里?

    傅妘思咐许久,才幻出沝浔剑,朝着峨眉方向去了。

    朦胧月色中,峨眉景观显出与昔日被屠尽之时的天壤之别。傅妘缓步走近山门,见那沉重白玉石砌成的山门已经被修补完好,并洗涤得明亮如新;那弥漫血腥的空气仿佛被人全部换掉,此时竟飘带着点点幽香。杜雪师姐,你果然回来了!难怪上次没有见你。

    “谁?谁在哪里?!”清冷的空中,蓦地响起一个沉稳的女声,语调中带着几分冷冽。

    傅妘闻声,心中一喜,缓缓回头,却不料迎面就见斜剌里闪过一抹碧色冷光。那是一柄碧色长剑,被一个雪袍女子握在手中,飞速前来。

    傅妘不及答言,赶紧竖起手中沝浔剑,挡住那碧色长剑的剑尖。两剑相抵,溅出光石火花。光亮中,傅妘明明白白看到那身着宽大雪袍的女子头上插着一支长尾铜簪,簪沿用羊脂玉和纯金割制的细丝镶裹,簪身上嵌着一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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