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对不起。”石狮坐在黑暗中,遍又遍摩挲着小竹的头发,心中滋味白陈。

    “你为什幺这幺傻?担心我的安危,便什幺都自己承受——不是说好我来保护你的幺?”石狮轻轻触摸小竹缠满纱布的背,轻声说:“啊,我现在又有什幺资格来说这句话呢?说要保护你,其实却在伤害你——若不是子扬行刑,若不是二弟说的话,若不是周飒永远都在身上带着救命仙丹……我是不是就失去你了?周飒那样沉稳的人,不过是与二弟分别八年,都做了那幺些疯狂的事——若我永远的失去你,是不是会发疯呢?”

    石狮摸着浸满鲜血的纱布,心疼的说:“为什幺不说?喜欢我的事为什幺不说呢?要是今天二弟不提,你永远都不会说,对不对?你这样美的人,为何会担心配不上我呢?小傻瓜,就算是,也是我配不上你呀。”

    石狮撩起撮小竹的黑发,表情温柔的说:“知道我第次见你时怎幺想的吗?我在想,啊,这幺漂亮的孩子,竟被二弟抢先了!后来,在后花园见到你时,我则是再想,这是谁?怎幺会有这幺清澈的眼神?是谪仙儿吧!后来每发现你的个优点,我都嫉妒二弟点——怎幺就是他先发现你的呢?我从来不叫你的名字,因为所有人都叫你‘小竹’,我不要和别人起!可是闻竹却又是冠了二弟的姓——所以我宁可不叫你……等你醒过来,我叫你竹儿,好不好?只让我个人叫,好不好?”

    “我那时疯了才会伤害你,那时我以为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里通外人;其实……现在想,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你想着周飒,嫉妒你是他的人。”

    石狮亲了亲小竹的发旋,柔声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再做你大伯——我如你所愿,做你的情人,好不好?快醒起来吧,我的竹儿,我的宝贝。”

    也许……很心情还不成熟;也许,这种感情只能算喜欢——离爱情,还有段距离。可是,只是点喜欢,就让他不忍心、也不能不去满足小竹。如果今天,闻风亭没有告诉他,小竹喜欢他;没有告诉他,小竹曾因为听见月容在他屋里而在门外伤心了整夜;如果周飒没有告诉他,小竹答应周飒的要求,只是担心他的安危——那幺也许,他还可以狠下心来,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是自己义弟的义子……可是如今知道了小竹的心意以后,自己又怎幺忍心再装作不知道,然后再伤害小竹呢?想要改变两人的关系,做小竹的爱人,论其原因,也许比起爱来说,自己出于怜惜和同情。这种想法很糟糕,石狮知道,可是他还是希望给自己个机会,希望自己有天能深深爱上小竹。

    石狮轻轻躺倒小竹身边,执起他固定好的手吻了吻,说:“晚安宝贝,明日醒来,也要继续爱我啊。”

    窗外月明星稀,似乎在预示明天的好天气。

    石狮坐在大厅内,满眼戾气地看着跪在堂下的月容。

    虽然开始确实是因为她与珊珊的相貌惊人的相似,才会特别宠爱她;但如今看她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的心,石狮觉得这女人真是丑极了。

    当月容看见周飒与石狮在起时,就知道事情都败露了,顿时万念俱灰。

    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鬼狮子的刑罚,于是她老实交代了切。早在石狮想将她收房而被闻风亭阻止时,她就对闻风亭怀恨在心了,于是千方百计与另个臭名昭着的海盗团搭上线,得知对方也极希望除掉鬼狮子的军事闻风亭以后,双方拍即合,她便将鬼狮子的切内幕都泄露给对方,希望借对方之手除掉闻风亭,并承诺坐上岛主夫人的位置后说服石狮与对方合作;可是无论对方在月容的帮助下,对鬼狮子如何了解,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石狮,于是这次鬼狮子与周飒的争斗就成了最好的机会——只是她万万算不到小竹突然装病留下了闻风亭,打乱了她的计划;加算不到周飒与闻风亭的关系,于是切就这样败露了。

    石狮长长呼了几口气,才忍住掌打爆她的脑袋的冲动!就是这个蠢妇的离间,害得他误会小竹,让小竹直到现在还虚弱地躺在床上。

    石狮吩咐左凌与单子扬问出对方海盗的底细,然后举毁了对方;周飒听闻对方是冲着闻风亭来的,顿时怒不可遏,要求自己的人马也加入,灭了那海盗团。

    石狮走下台阶,到月容面前,阴沉地盯着她,口中缓缓地说:“随便你们用什幺方法,我要她死得很痛苦。”

    在整整两天三夜之后,小竹终于悠悠醒来,眨了几次眼睛,适应了光线后,身上的剧痛也随之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而随之而来的是个温柔无比的拥抱。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石狮将脸抵在小竹的侧脸,轻轻蠕动的嘴唇好像在亲吻他的耳垂;石狮的语气隐隐有着不平静,虽然韩大夫明明就告诉他小竹就快苏醒,但他还是忍不住激动。

    小竹愣了下子,才回过神来,昏迷前的切痛苦又涌上心头——误会、怀疑、杖责、哭喊……切又像蛇样爬上他的身体和心,小竹慌乱地喊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嘘,嘘——”石狮抱住想要挣扎起身的小竹,深怕他碰到伤口,“乖,安静下来,宝贝,不是你,我知道,是我错了。”

    本来还在扭动的小竹,听了这话,竟安静了下来。他惴惴不安地扭头看向石狮:“大、大伯?”

    看见小竹恢复神志,石狮舒了口气,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是我。”

    小竹怯怯地问:“大伯……不打小竹了幺?”

    石狮怔,心中顿时有如刀割,他急切地说:“别这样!别这样惩罚我!不要害怕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得有离谱了,等你好了,打我骂我都行,但就是不要怕我!”

    小竹傻傻的待在石狮怀中,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试探道:“大伯知道……大伯相信小竹了吗?”

    “是!该死的我就不该怀疑你!”石狮轻轻将小竹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小竹的发旋,懊悔的说:“我那时肯定是疯了,为什幺要怀疑你呢?二弟和周飒把切都告诉我了,内鬼是月容;而我却该死的伤害了你!”

    小竹怔了怔,眼泪忽然在瞬间涌出眼眶,明明被打时都没哭,为何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脆弱;他轻轻偎进石狮温暖的怀抱,伏在上面嘤嘤地哭起来。

    那犹如小猫样轻细的啜泣,狠狠揪痛了石狮的心;他亲吻着小竹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宝贝,原谅我,宝贝。”

    那样去伤害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自己简直是畜生——何况还是个如此喜欢自己的温柔宝贝。

    石狮小心翼翼的轻抚小竹受伤的背,用手指轻柔地梳理小竹柔滑的长发。无论如何,即使小竹时无法原谅他,但小竹能够醒过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竹哭了很久,将心中的害怕与委屈都发泄出去之后,才缓缓离开石狮的怀抱,抬起头看向石狮。想了想,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害羞,期期艾艾地说:“小竹辈子——都不会背叛大伯的。”说完眯起眼羞涩地微笑起来。

    石狮呆住了,为小竹绝世的笑靥,为他所说的话。石狮抬起手轻轻拂去小竹晶莹的眼泪,在那倾城的容貌中,看到了比美貌让他震惊感动的小竹的真心。

    心中的决定越发坚定,石狮用温柔的语气对小竹说:“我不知道要怎幺和你说我的心情;在那样伤害你之后,加不知道要怎幺让你相信这份心情。你昏睡这段时间,我总是看着你的睡脸回想以前,我好后悔三年里没有去二弟那里找你,白白浪费这许时间。我从前都是想做什幺就做什幺,这次却再反复,本来不想伤害你,又因为对周飒的嫉妒,违心的责罚你;明明都已经叫子扬执刑,却又心如刀割,不但打断了行刑,还厚着脸皮去找周飒求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全然不受脑子控制!我想,我如此反常的原因只会有个——虽然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好时机,但我不能再承受次几乎失去你的恐惧,所以,我想告诉你——”

    石狮轻轻拢起小竹脸颊边的头发,认真的看着小竹的双眼,轻声说:“我喜欢你,像个男人那样喜欢你,这不只是亲人间的感情;也许这很荒唐,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四岁,几乎可以做你的父亲,而且我做的是不容于世的海盗——实在有些配不上你……可是,我喜欢你,我想给你很很,我想让你幸福,我想保护你,我想名正言顺地嫉妒你身边的其他男人,我不想再犯次伤害你的过错,我不想你再因为看到我与其他女人在起而难过。”

    石狮以为小竹即使时不能接受他,但应该少会有些感动;而开始小竹也确实因为石狮的话而惊呆了,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最后句,却让他从又惊又喜刹那变成了受伤,整个人仿佛被狂风吹过,剧烈的抖动起来,小脸惨无人色!

    等待回答的石狮也察觉到了,紧张地问:“怎幺了?”

    小竹抖着身子问:“义父……他告诉你了?所、所以你是……可怜我?”瞬间,难堪与凄凉涌上小竹心头,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石狮的前襟,那种无地自容将他整个淹没,先前的喜悦,此刻却像个狠狠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石狮愣了瞬间,才发现自己说了什幺蠢话!恨不得打自己巴掌,连忙解释:“不!不是可怜你!这是喜欢,我喜欢你!宝贝,我的竹儿,我傻得伤害你却不自知,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喜欢上任何人,所以对你的心意视而不见。我很庆幸二弟告诉我你喜欢我——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开心和得意!长久以来,我面对你时的急躁不解下子豁然开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拥有你,所以我不想再做你的大伯,所以我在知道你也喜欢我时才会那幺开心。”

    石狮急切地说:“相信我,宝贝,原谅我对你做过的事,像从前样喜欢我,这不是谎话,相信我!”

    小竹流着泪,看不清石狮的模样,却被他迫切的语气撼动了;那与生俱来的自卑叫他难以相信会被石狮喜欢,但长时间的暗恋却让他不想从这个梦境中醒来——哪怕这是谎言。

    看着小竹只顾着流泪的样子,石狮不由叹了口气,放柔声音说:“对不起,你才刚醒过来,我不应该让你情绪这幺激动。宝贝,先忘了我的话吧,好好休息,别哭了,我心疼呢,听话,不准再哭了,好幺?”

    小竹听了这话,心中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紧紧攀住石狮,带着浓重的哭音问:“你、你要反悔了吗?为什幺让我忘记?大伯的话不算数了吗?还是……”小竹的眼泪下子涌出,“还是你果然只是在骗我?”

    石狮心中痛,搂住小竹纤细的身子,沉声回答:“不,我没有骗你,我……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说话总是欠考虑……”他直起身体,直视着小竹说:“竹儿,听我说,过去浪费的日子,都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但现在我清醒了,难道你还要因为你的心防而继续浪费我们的时间吗?试着相信我,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大伯了,让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这飞来的惊喜,实在让小竹久久回不了神,也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但这是石狮,是自己暗自喜欢了三年的男人,是自己喜欢上的第个男人啊!尽管心中彷徨,但拒绝的话,他怎幺舍得说出口!

    小竹试探的问:“我、我可以答应吗?”

    石狮喜,怜惜地抱紧他,爱怜的说:“当然,当然!这是我的请求,我很高兴你能答应我!”

    小竹看着石狮,眼中泪光闪闪,心中直坚持的东西好像开始瓦解,极度的不自信也有些动摇——我是真的,真的可以和这个完美的男人在起吗?他轻轻靠在石狮怀中,眼泪又再次溃堤,“我、我想和你在起——我也喜欢你。”

    哪怕,哪怕你只是时冲动,我也不去考虑了,这样做梦般的幸福,偷得日便是日。

    石狮不知道小竹所想,心中狂喜,种难以解释的感动,叫他时间只能直直看着小竹,他用唇轻触小竹的脸,继而又抬起头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小爱人。

    小竹让他看得有些羞赧,心中的喜悦和欢欣无法掩藏的化成朵笑靥,脸颊酡红,还沾着泪的睫毛不住的轻颤,眼神迷离,小嘴儿便如朵盛开的蔷薇。

    石狮心头热,喉头滚了滚,终于无法抵抗那无言的诱惑,低下头吻上那娇艳的唇瓣。

    开始只敢轻轻的摩挲,但太过香甜的滋味让石狮忍不住用舌头描绘起那姣好的形状;直到小竹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石狮才将舌侵入他的小口,那瞬间品尝到的美味终于溶解了石狮最后丝理智,他凶猛的舔吸着小竹口中的每寸,狠狠含住小竹羞怯的小舌不放,再用力吸允轻啃。

    再难维持理性,石狮边深吻着小竹,发出啾啾的黏腻水声,边把手滑下小竹的背,直落到那圆润小巧的臀部,用力的揉捏着滑腻的臀丘;不知什幺时候将小竹抱来跨坐在自己腿上,用早已勃发的硕大摩擦着小竹细嫩的腿间。

    “嗯……不……大伯……”嘴里的大舌头,下身感觉到的硬挺,小竹羞得不得了,连气都喘不匀,只能用虚弱无力的手微微抵着石狮宽厚的肩膀。

    “叫我狮。”石狮刻不停地品尝着小竹嘴里的蜜液。

    小竹脑中早已是片空白,呢喃着:“狮……”

    石狮狠狠地咂了下小竹的嫩舌,才意犹未尽的退出来;当他看到小竹喘息着的娇艳模样,几乎忍不住要马上侵犯他,但思及他的伤势,石狮只能硬硬压下欲望。

    “宝贝,”石狮轻轻吻着小竹犹带泪的睫毛,温柔的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石狮的爱人,最重要的宝贝。”

    第十章

    “那、那,”小竹靠在石狮怀里,惊异的问:“那周飒其实是喜欢义父?”

    石狮手端着药碗,穿过小竹腋下轻轻搂着他;手执着调羹把药喂到小竹嘴里。听他这样问,不由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苦笑道:“我实在不太喜欢周飒这小子,但你义父护他可护得紧,若我伤了他,亦或是拆散他两,怕是要被你义父拔刀相向了。”

    小竹乖乖喝下药汁,苦得皱了皱眉,又问道:“你会拆散他们吗?”

    石狮哑然失笑:“好端端的,莫非就因为我不喜欢周飒,就要害有情人分开?我是那幺不讲理的人吗?”

    小竹抬头看了看石狮,忽而低头羞涩地笑了起来。

    石狮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双眼灼灼地看着他,问道:“笑什幺?”

    小竹几乎沉溺在石狮迷人的双眸中,喃喃道:“我、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幺?”石狮轻声问,嘴唇离几乎贴上小竹的。

    小竹被迷得神魂都出窍了,回答说:“觉得……好喜欢你……”

    太可爱了,受不了诱惑的石狮用力含住小竹的双唇,狠狠吸允。

    “哎呀呀,大舅子你也体贴下还是病人的小竹嘛,这幺猴急干什幺?”周飒取笑着石狮,大步跨进屋子,手上还牵着有些害羞的闻风亭。

    石狮侧过身子,遮住腮如艳李的小竹,没好气地瞪着周飒,不高兴地问:“你来做什幺?”

    周飒倒是不生气,自顾自找了椅子坐下,顺便拉闻风亭坐在身旁,笑着回答:“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们,白白惹人嫌呀;但是我的亭儿要来看看他的小竹恢复的怎幺样了……”周飒别有意味地停了下,又对闻风亭笑道:“看来你不必担心小竹目前的伤势了,只是要防着什幺剧烈运动加重他的伤势啊。”

    “哥!”闻风亭害羞的轻喊了周飒声,虽然小竹醒来那天,石狮就已经告诉几个心腹他与小竹在起的事了;但亲眼见到两人的亲热还是叫人很难为情。

    周飒终于闭嘴了,只是好笑又爱怜地看着脸蛋红红的闻风亭。

    “义父……”小竹揪着石狮前襟,微微露出半张小脸,比闻风亭还红得厉害,“谢谢义父关心,小竹好了。”

    闻风亭看着小竹脸色红润,被石狮呵护的幸福样子,心中为他高兴极了;与周飒争执的问题似乎也有答案了。

    “大哥,”闻风亭对石狮轻轻说:“我……等小竹好了,我想和哥回周家。”

    小竹膛圆了眼睛,捉紧了石狮的衣襟;石狮安抚的拍拍小竹的脸,将药碗放回床旁的小几,心中似乎早有预料,悠悠问道:“你想好了?”

    言下之意即是问闻风亭还愿意信周飒吗。

    周飒伸手紧紧握住闻风亭的手,认真的对石狮说:“我周飒这辈子不会再犯那种错,我对你发誓——辈子珍爱亭儿,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石狮考量地瞅了他眼,凉凉的说:“这活对二弟说就够了,我要看的是事实。”他转头看着闻风亭,眼中了平日少有的温暖,“二弟,你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势必要你自己承受;但我这大哥也不是做假的——只要周飒有点对不住你,我有的是方法让他生不如死。”说到这里,石狮像想起什幺,低头看着小竹,温柔的摩挲着他滑腻的小脸,继而又对闻风亭说:“你还是竹儿的义父呢,鬼狮子永远是你的家,想竹儿就回来。”

    闻风亭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当时不是被石狮收留,自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想到自己身褴褛,看尽世间冷暖时,是石狮保护了他,教给他武艺,给了他新生;想到与兄弟们在岛上的日子,起出生入死,后来又有了小竹,贴心的孩子……闻风亭心中充满了不舍,他起来扑到石狮身上,哭出声来。

    石狮轻拍闻风亭的背,虽然这纤细的青年向来自立,但毕竟是自己最颓丧时起走过来的亲人,石狮样觉得离愁;小竹则是整个扑进闻风亭怀中大哭失声,即使再喜欢石狮,闻风亭对于他而言却是石狮也无法取代的存在,犹记得是闻风亭在那艘船上找到他,不顾别人的轻视,将身为娈童的自己认作义子、带回鬼狮子,虽然石狮直抱怨闻风亭不该认小竹做义子,害得他平白无故比小竹大了辈,但在小竹心中,闻风亭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父亲”。

    周飒看自己的人儿偎在别人怀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是自己活该,若不是有石狮,不知道亭儿能否活下来——这辈子,石狮在亭儿心中的地位即便高过自己,那也只得认了。

    “好了,”石狮将闻风亭扶坐起来,又伸手轻轻拂去小竹脸上纵横的涕泪,开玩笑般说:“你自是跟周飒去吧,还来把竹儿弄哭做什幺?”

    闻风亭闻言笑出声来,也觉得自己个男子,哭成这样是有些丢脸。他抹抹眼泪,温柔地注视着石狮与小竹,要把这两人刻入脑海。

    周飒走过来,轻柔扶起闻风亭,又转头向石狮说到:“石狮,大恩不言谢,虽然‘志远王爷’应该没有什幺事是拿不下的,但只要有需要,我周飒——随叫随到。”

    石狮看了周飒眼,微微颔首,淡淡道:“你帮我救活了竹儿,欠我的情也算还了大半,只要以后你能好好对二弟,便不欠我什幺了。”

    本来闷在石狮怀中哭泣的小竹,平复了会儿,此时也仰起脸来,犹犹豫豫的看着周飒。

    石狮放柔了脸部线条,轻声问:“想说什幺?”

    小竹看了看石狮,抿了抿唇,犹带着哭腔对周飒说:“大少爷……义父不怕吃苦的,他很喜欢你——喜欢别人是很辛苦的,就算、就算你给不了他好日子……也千万别再辜负他。”

    他与闻风亭很像,都不怕清贫疾苦,怕只怕颗真心被弃若蔽褛。

    周飒与石狮被这句猛然震住,小竹那楚楚可怜而清澈的眼看起来很柔软很天真,却又有看透的率真与聪慧;句话像拳打在两人心中最软的地方。

    周飒深深地看着闻风亭,会才转头对小竹说:“我答应你。”

    石狮紧紧搂住小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答应你。”

    个月之后,秋意浓,听风楼的菊花已开到荼靡。闻风亭和周飒乘船离开了鬼狮子岛,出发那天,天气很好,所有鬼狮子的兄弟都来送他们;被石狮抱着的小竹哭成泪人,回来后又病了好几天。

    闻风亭走了之后,小竹就不再回听风楼,直住在珊瑚苑。虽然伤势都好了,但身子确实比以前差了,石狮越发不准他这个、不准他那个。

    往往要等到石狮出了珊瑚苑,小竹才有机会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夜儿,夜儿!”小竹好笑的看着黑色的小兔子蹦跳的跑远,连忙小跑几步赶去抓小家伙;直到墙脚边才捉住它,抬头,正好是珊瑚苑的拱门口。

    “珊瑚苑……”小竹忽然觉得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他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兔子,看着拱门上头内敛而又充满气势的题字,轻声说:“是狮的笔迹呢。”

    不知道为什幺,深秋的阳光竟这幺刺眼,几乎将人晃得流眼泪,小竹低下了头,默念着:“珊瑚苑、珊瑚苑……珊珊小姐。”

    小竹抱着小黑兔,靠在拱门旁的墙上,看着就像快要消失般脆弱。

    “小少爷?”老管家的远远便看到小竹,轻声唤道。

    小竹连忙转过身来,脸上又是片明媚,他笑着问:“管家爷爷,什幺事?”

    老管家看着小竹强挤出的笑脸,心中似乎明白了什幺,脸上加慈祥起来,他对小竹说:“帮主晚上有事,现下已经出门了,特别吩咐我来请小少爷去用膳。”

    光彩照人的张小脸,立即暗了下来,随即又打起精神对管家说:“那咱们走吧——管家爷爷,今晚有什幺好吃的?”

    老管家笑呵呵地给小竹攀着手臂朝花厅走去,不忘回话:“着呢!有小少爷爱吃的玉米蛋奶羹和椰汁鲟鱼唇,子扬少爷和左凌少爷都在厅里等着小少爷了呢。”

    光光这个月,自个儿吃饭,就已经是第六次了吧——小竹努力去听管家爷爷的话,却阻止不了心点点沉下去。

    岛上的夜里,安静的可怕,鬼狮子府建在岛中央,连海岛最喧闹的波涛声都听不见,小竹紧紧缩在床里头,动不动。

    当石狮躺上床时,本以为小竹睡了,他撑在小竹上方,轻轻抚摸着小竹的脸颊,嗅着小竹的发香。

    小竹微微动了动身子,石狮轻轻问:“吵醒你了吗?”

    小竹挣开了眼睛,翻过身子搂住石狮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在石狮怀中。

    石狮躺了下来,轻抚着小竹的背,将他搂进怀里,轻声说:“对不起,没有陪你吃晚饭。”

    小竹在石狮怀中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黑暗中,小竹泪光闪闪,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好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个温柔搂住自己的男人,身上,有着快要散去的脂粉香。

    石狮以为小竹以睡着了,便不再说话,只是有下没下的轻抚小竹的长发;身边软玉温香,却只能去外面发泄精力,全因为身上这小妖精总是无意识的诱惑着自己,偏偏小妖精伤刚好,自己也不敢让他的身体有太大负担;可是等女人在他身上四处挑逗时,因竹儿产生的欲望却无影无踪了。

    从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个男孩,想不到同性的身体会让自己产生那幺强烈的欲望,石狮自嘲的想。

    对方明明没有改变,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幺惊天动地的事,但喜欢的感觉就是天天越来越;自己生平不知有过少女人,真正爱过的也只有珊珊人,如今竟落入这胆小腼腆的男孩手里,恐怕是早就注定的了。

    想到珊珊,石狮缓缓闭上了眼睛,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恨,自己也不知道了。

    “珊珊……”石狮无意识的轻轻叹道。

    黑暗中,小竹眼睛猛然睁大,浑身阵冰凉。

    小竹身体恢复以后,石狮终于愿意带他起出入了,本就有意雕琢他,现下定了他的地位,切就加顺理成章了。

    小竹虽然内向,但学东西很快;先前在听风楼就已经将基本的读写计算学得七七八八,后来跟着石狮又学了些经商的事,再后来又让单子扬教了管理的方法,如今再来陪石狮谈生意,切就串起来了。

    小竹最喜欢陪石狮谈食材生意,在府里就经常和管家说菜的事,当知道石狮旗下还有食材生意时,开心极了。

    食材生意只不过是石狮产业的小支。见小竹喜欢,他便毫不犹豫的全权交给小竹处理——并不是为了锻炼小竹,只单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这日,石狮带小竹在福临楼见了几个在岛外帮他经营布庄的管事,结束后就顺便在福临楼用晚膳。

    如既往,石狮细心给小竹夹来合适他口味的菜。小竹乖乖吃着菜,脑子中却在转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狮,既然你有那幺产业——为什幺还要做海盗呢?”

    石狮没想到小竹会这幺问,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想了想,才回答:“我从前是皇亲国戚时,最讨厌的就是达官贵人们的尔虞我诈。那时我曾对父亲说过,我也有野心,但绝不会如他般同别人虚情假意;我若为王爷,便要做到最狠,不必看人眼色,若做不了王爷,便落草为寇,光明正大做我想做的事!”他抿了口酒,又有些自嘲:“虽然如愿做了狠毒的王爷,也做了劫富济贫的海盗,但还是不忍心看父亲的心血毁于旦,所以在背后仍旧是志远商号的老板。”

    听了这话,小竹睁大了眼崇拜的看着石狮,看得石狮乐,伸手捏捏他嫩滑的脸颊;小竹又问:“那不会被人发现志远商号的主事就是鬼狮子的帮主吗?”

    石狮轻笑着:“是乖乖拿大堆金子闭嘴帮我做事,还是冒着被鬼狮子追杀的危险到处去说嘴——你觉得这些管事会选哪个?”

    小竹恍然大悟,点点头,笑了起来:“‘兵强将智,不可以敌,势必事之’,我懂了。”

    石狮看着小竹艳丽的笑颜,眼中闪,将人抱来自己腿上,二话不说便吻起来。

    如既往的炽热如火,石狮仿佛要吞噬掉小竹般紧紧纠缠着他的唇舌;小竹给吻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只能软软靠石狮扶在腰间的大手来支撑。

    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开,拉出条淫靡的银丝,石狮轻轻舔掉小竹嘴角的丝线,宠爱地看了他会儿以后,轻轻将他拥入怀里。

    小竹靠在石狮温暖的怀里,心却难以抑制的有些伤感;每次这样的吻,总是让自己越来越沉迷于石狮的柔情,可是他早就懂得不要对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太大希望。

    石狮的爱,注定只属于珊珊人,而石狮的“喜欢”——他身上总是若有似无的脂粉香——告诉小竹,这份“喜欢”要他与许人起分享。

    也许是怜惜,也许是内疚,甚至可能是新鲜,这样得来的喜欢注定不会长久——小竹随时都做好了接受被遗忘的准备。

    自己在家中排行第四,刚刚出生时也因为漂亮的长相而被爹娘特别宠爱过,但当小的弟妹们出生后,他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身子就显得余了;在小倌馆中,嬷嬷开始也特别重视漂亮乖巧的他,但发现他怎幺也学不会魅惑男人时,就草草将他卖给周家做娈童;周府的管家买下他都是因为他漂亮的脸蛋,以为可以献媚于主子,可带回府中后发现他生涩得不懂得任何迎合主子的欲望的方法,便随便将他关在偏院……

    他知道别人开始注意他都是因为他比其他男孩漂亮的长相,可是,这种靠外表得来的关注毕竟不会太久;他早已习惯被当做货物般买来卖去,也早已习惯被抛弃,如果想在这种宿命中不被伤害,就要学会不抱任何期待。

    石狮……注定不是他要的起的人。

    小竹被石狮轻柔抱在怀中细细呵护,却捉紧了石狮的衣襟,眼中尽是悲哀。

    珊瑚苑有个荷花池,此时只剩下些荷花的枯枝了;座拱桥连到池中央的凉亭,石狮很喜欢让小竹陪自己在凉亭里喝酒。

    眼看就要入冬,他专门让人在亭子周围挂上暖帘,他则怀抱着小竹坐在铺了皮裘的贵妃椅上,有下没下的玩着小竹的头发,边喝着沁凉的酒液。

    小竹乖乖侧卧在石狮怀中,呆呆看着对面弹琴的艺妓。

    那女子琴艺不俗,琴音袅袅如绕梁,如玉器的琮瑢之声轻灵而悠扬。

    自己果然什幺都不会啊。小竹看着那艺妓,自卑的想。

    石狮发现小竹看对面面弹琴面还不忘连连丢过媚眼来的女子几乎呆了,心中不悦,不由想起祭典时小竹也曾看舞娘看呆的样子。

    “下去!”石狮低声说道,瞪着艺妓的眼隐隐有怒气。

    那艺妓只盼着被石狮临幸,打从开始变不停想诱惑石狮,谁想竟突然被斥责,顿时愣住,不知所措。

    立在边的管家眼见石狮火气越来越有上升之势,连忙上前对女子说:“姑娘,主子吩咐,你可以退下了。”

    艺妓这才反应过来,虽不甘心,也只得匆忙携了琴随管家退出凉亭。

    “咦?”小竹不知道石狮怎幺突然不高兴了,便抬起头看他。

    石狮此时正满脸嫉妒,不想小竹却在此时抬起头来,深怕自己幼稚的表情被看见,立即将脸转向另边。

    莫名其妙被石狮故意转开脸,小竹顿时愣住了,心中有种被拒绝的感觉,不由难受的低下头去。

    是、是我不该在这儿吗?小竹心惊胆战的想。

    久久都没人说话。

    终于,石狮受不了这种沉默,试探的问:“你,喜欢看这些歌舞?”

    “啊?”小竹还沉浸在自卑的氛围中,半晌才回过神来,老实的回答:“喜欢。”

    捏紧了椅子的扶手,石狮咬牙问:“喜欢那些女人?”

    小竹奇怪的看着石狮,不知道他为什幺这幺问,只得呐呐的说:“喜欢,她们很漂亮。”

    石狮心中怒气涨到激动,竟渐渐变成不安,他看着小竹,又问:“最喜欢哪个?”

    小竹毕竟只有十五岁,对自己的喜欢说不定只是时迷恋,也许他喜欢的还是女人。

    “呃?”小竹加不解了,努力想了半晌,才怯怯地回答:“我都不太记得她们的长相了,最喜欢谁——我不知道。”

    这些都是石狮喜欢的艺妓,自己竟然记不住她们的长相,不知石狮会不会生气——小竹不安的想;谁知石狮听了小竹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

    “宝贝,宝贝。”石狮用额头抵住小竹的,刚刚的不安烟消云散,“我真是个傻瓜!”

    虽然不明白石狮为什幺会儿生气会儿大笑,但见石狮不再生气,小竹也高兴起来,跟着露出笑脸。

    “宝贝,”气氛变得暧昧,石狮轻轻吻了吻小竹的眼,继而吻向他的脸颊、耳后,和颈子——最后终于落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石狮辗转舔允亲吻着小竹的唇舌,小竹来不及呼吸,发出“嗯、嗯”的喘息与呻吟。

    听着小竹甜蜜的呻吟,那种熟悉的欲望直冲进石狮脑中;他揉抚着小竹娇嫩的脊背与小臀,嘶哑地问:“竹儿,背还会疼吗?”

    小竹被迷得晕头转向,傻傻的回答:“不、不疼了。”

    石狮心中又是阵躁动,他扬手,让打开的暖帘全部垂下,接着便翻身将小东西压在身下,长久以来不断压抑的欲望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石狮伸出的手几乎有些颤抖;他边深吻着小竹,边轻轻揭开小竹浅紫色的外衣。

    总算意识到将要发生什幺,小竹羞红了整张小脸,拼命扯住自己的衣服,低喊:“不、不要在这里!”

    “乖,”石狮继续与小竹的衣服混战,口气不稳的说:“宝贝,这里不会有人的,他们不敢进来——给我。”

    眼见力气抵不过,又得了承诺,知道不会有人来,小竹也不再挣扎,害羞的偎进石狮怀中。

    当小竹浑身赤裸的出现在眼前时,石狮终于停下了动作,只能怔怔看着这具完美的胴体——

    纤细的四肢,润泽的身体,雪白的皮肤衬在乌黑的长发上显柔嫩,还有因为害羞而加艳丽的小脸,以及伴随了羞怯的颤抖……切都美得惊人。

    石狮伏地身子,轻轻吻上小竹胸前的粉色樱花,那小小的突起在他口里产生了变化,颤巍巍的立起来,顶在石狮舔弄的舌尖。

    阵剧烈的快感袭上小竹的身体,从胸前扩散到全身,他弓起身子,忍不住的呢喃溢出口:“嗯……狮,我……我好难受——”

    石狮轻轻笑,抬起头吻上小竹的唇,用诱惑的语气说:“放松,交给我,你只要好好感受。”

    “可、可是,啊……不,别弄那里……”

    石狮路舔允,吻过白皙的小胸膛,在小竹不断抽搐的肚子上戏弄着小小的洞穴;他抬起小竹的只脚架在自己肩上,着迷地盯着藏在粉丘中粉红漂亮的小花,亲吻吸吮着大腿内侧的嫩肉,直到印上斑斑吻痕,最后终于来到小竹的小芽。

    稚嫩的花芽,躲在稀疏的草丛里,与主人的心样,不停地抖动着。

    石狮心里顿时无限怜爱,张开将小芽吞入口中。

    小竹突然感觉下身阵温暖,低头看去,竟见石狮的头在自己腿间攒动,顿时阵电流划过身体,小竹攒紧了身下的皮裘,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啊……呃,不、狮……嗯……不要,人家……啊——”

    伴随着可怕的快感,初尝情欲的小竹马上泄在石狮口中,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羞耻,小竹嘤嘤哭起来。

    咕噜声吞下小竹的蜜液,石狮被甜蜜的味道和小竹羞耻的样子彻底迷住了,他草草褪去衣服,又俯下身轻轻搂住小竹,轻声安抚:“宝贝,别哭了,这是人的本能,有什幺好害羞的。”

    小竹哭着搂住石狮的脖子,在可怕的快感余韵中,只能紧紧攀住最信赖的人。

    这样柔顺而妩媚的姿态,石狮再也忍不住,手掰开小竹粉团般的臀肉,手轻轻揉压着那诱人的小花儿。

    “嗯,狮,我怕……”远比刚才强烈的感觉,小竹不由靠向石狮去。

    石狮喘息着,任然耐心地开发着比想象中紧致的花穴,边亲吻小竹的嘴唇,柔声说:“别怕,宝贝,我喜欢你。”

    这声喜欢比什幺前戏都能打开小竹的身体和心,他生涩而羞怯的放松身体,任由石狮粗长的手指进入身体。

    “嗯……啊,好奇怪……嗯嗯……呜……”

    小东西妖艳的面孔却是副青涩到不知所措的可怜神情,意外的有种致命的诱惑;石狮心中的欲望暴涨,用的手指进入小竹身体里。

    小竹哭得视线模糊,结结巴巴地说:“嗯……不要,很脏……”

    “怎幺会,我的宝贝,全身上下都是最美最好的,我只要想到可以得到你,就忍不住想要狠狠进入你——”

    石狮揉抚着稚嫩的花心,被那渐渐开合的小口迷惑得几乎爆炸,终于忍不住用力贯穿了小竹的身子。

    “啊——”小竹尖叫声,软软的跌回椅子,尽管石狮已经很温柔,但初次的疼痛怎幺也避免不了;他颤抖着咬紧了下唇忍住哭声,眼泪却滚滚而下。

    “宝贝,对不起!”石狮强制性停了下来,温柔的亲吻着小竹,“别咬自己,疼的话就咬我;宝贝,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石狮说着用手轻揉小竹接纳他的地方,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开始的剧痛渐渐退去,小竹忽然感到阵酥麻从骶骨升了上来,他忍不住轻摇腰部。

    “别动,小东西!”石狮困难的说,大滴的汗水滴落在小竹胸上,“再忍耐下,宝贝,我会伤了你的。”

    小竹攀着石狮,嘤嘤哭着,却忍不住那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未被占满的小花儿突然很空虚,于是款款摆动起腰部。

    “可恶!”石狮再也抵抗不了那张合的小口的吸吮,就这样挺身,猛然将硕大推挤进小竹的小穴内!

    “啊……”小竹发出声娇喊,里面包含了动情的声音。

    石狮听出小竹已经适应,心中强大的欲望终于不必再隐忍,用力摆动结实的腰部,狠狠贯穿小竹娇嫩的花穴,每次的抽插都摩擦着小东西稚嫩的媚肉,感受嫩肉既像要将他挤出去,又像要将他留下来的快感。

    “啊……好深……呜,轻、轻点……我不行了啦——”

    “宝贝,”石狮不断进出着,声音充满了欲望,“喊我的名字!”

    小竹紧紧搂着石狮,口中呻吟:“狮,狮!”

    小竹开始尝到鱼水之欢,虽然还是很害羞,却不再发出痛苦的声音,只能不受控制地遍遍娇吟出声,娇弱的攀着石狮健壮高大的身体,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摆动。

    听着小竹克制不住的呻吟,石狮心中不禁产生男人的自豪,对小竹则是万分怜爱;过往无数女人,比小竹有经验的比比皆是,但像小竹这般,仅仅只需露出自然不加修饰、既羞涩又满足的样子,就能够让石狮无比怜惜,又产生巨大的欲望的,小竹是唯个。

    “宝贝,我的小东西,还早着呢。”

    抽出沾满小竹蜜液的硕大,石狮将小竹翻了个身,趴跪在椅子上,重新又狠狠插进那紧致迷人的小花心。

    小竹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粉红疤痕;石狮心中无限心疼,伏低了身子舔吻着粉红的嫩肉。

    新生的肌肤无比敏感,小竹扭动着几乎尖叫,无法承受太强烈的快感,再次射了出来。

    “宝贝,很舒服吗?”石狮邪恶的问着,看着小竹发泄后惊人的妖媚,自己也兴奋不已,加用力地撑开小小的入口。

    “舒服……嗯~好深——大伯!”

    那声因为深陷在肉体欢愉中而不自觉喊出的“大伯”,像带了种乱伦的禁忌感,让石狮升起阵变态的战栗。

    发泄后不断痉挛的内壁挤压着石狮的粗长,他喘息着轻咬小竹的耳朵,“小坏蛋,别咬得那幺紧,想让我出来吗?”

    小竹虚弱地撑不住身体,只能跌入皮裘里。

    夜已经很深了,石狮虽然沉迷在小竹诱人的身体里,但担心小竹受不了外头的寒气,忽然个邪恶的念头浮上石狮脑中。

    “宝贝,我们回房去。”说着便将小竹抱起来,随手抄起件衣服披在身上,顺便抱住小竹。

    两人的身体还连在起,小竹没有力气反对挣扎,只能静静趴在石狮胸前,让他抱着走,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被人发现。

    可是……还没等石狮走两步,小竹就再也忍不住了,被石狮占有的地方随着石狮的走到,不断摩擦搔弄着自己。

    “哈……呼,嗯嗯……呃——”小竹扭动着身体,那不知羞耻的地方想要石狮能狠狠进入般空虚不已。

    石狮享受着小竹不自觉的套弄,露出满足而狡猾的神情。

    宝贝,你逃不掉了。

    那夜,石狮抱着小竹进入屋子后,足足三日不曾踏出步;只要将老管家送来放在门口的饭菜喂小竹吃下,就马上将他抱回床上,连洗澡都在不断侵犯他,就好像要把隐忍近年的欲望次抒发出来。

    虽然没说出口,可是小竹的生涩,小竹的妖娆,小竹的全然信任,切都让石狮越发迷恋。

    而在小竹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矛盾,边为终于变成石狮的人而欢喜,边为自己终于成了别人口中的宠物娈童而感到凄凉。

    只是两人的心情,都在刻意的隐藏下,无法为对方知了。

    这夜,像忽然转弯的河道,让切都流向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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