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江熠权抓住她的脚裸,将她一只白皙精致的小脚,搁在自己大腿上面。

    “疼疼疼,轻点……偿”

    乔南歆撇着嘴小声嚷嚷着,可怜兮兮的眨巴着水润的杏眸撄。

    这柔弱的模样,真是越来越小女人,越来越会撒娇了。

    江熠权却不为所动,冷冷说:“现在知道疼了?昨晚不是很能耐?继续跑啊!”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乔南歆委屈的扁嘴。

    “江熠权,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骂我……”

    江熠权:“……”

    女人入戏太深,江熠权无言以对,说话的同时,大手却在她膝盖轻轻的揉了揉。

    乔南歆又痛又酸,哼哼唧唧的说:“唔,轻点,再轻点,疼疼疼……”

    “……今天别走路了,坐轮椅。”江熠权一锤定音。

    “我才不要坐轮椅!我可是新娘子呢!我要做个美美的新娘子!”

    乔南歆不干,倔强的缩回腿去,也不装弱不禁风得可怜样了,恢复成她的不到女金刚。

    “这么一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呢,快把衣服给我拿过来,一会儿我来开车,这样快些!”

    江熠权:“……”

    最终乔南歆也没能开上车,还被江熠权强行抱着上了车,先去了趟医院找何医生。

    乔南歆再强硬也硬不过她的老公,只得委委屈屈的做一只小绵羊,逆来顺受。

    何医生头疼的给乔南歆检查腿骨,擦上药,瞟到小腿上的斑驳吻痕,不由满头汗颜。

    这对儿夫妻还真有情调,竟然连小腿都不放过,那岂不是全身都有?

    何医生感叹,他这个年纪,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时代了。

    于是,最后还尴尬的虚咳着,多给了她一瓶药,说是对活血化瘀有奇效。

    乔南歆:“……”

    好吧,她这身吻痕的确太招摇,连何医生都发现看。

    还是在车上,让江熠权帮忙擦了擦,希望这“奇效”的药真的够神奇。

    果冻模样的绿色药膏,抹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在这大夏天的倒是消暑又舒适。

    乔南歆不由享受的眯起眼,躺在男人腿上蹭来蹭,慵懒的闭上眼睛补眠。

    江熠权心疼的放轻动作,细细的摩擦,正在这时忽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是秦森。

    划开接听后,冷峻面容猛地就阴沉了下来,如同乌云压境一般,戾气丛生。

    乔南歆敏感的睁开眼,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熠权握紧手机,抿着唇说:“孟姩白颅内大出血,死了。”

    “……”

    乔南歆猛地坐起来,震惊的说:“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病情稳定下来了吗?”

    乔南歆在早上醒过来后,就打电话问了江母,江母说孟姩白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只要人没死,一切都好商量,不就是钱多钱少的事儿,根本不算回事。

    明明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而且颅内,脑颅,不对啊……

    乔南歆咬着手指想着昨晚看到的场面,拧眉说:“你昨晚没有殴打她的头部啊。”

    昨晚她虽然只是快速的瞟了一眼,但根据她的经验,可以清楚肯定孟姩白脑袋没有出血。

    那么孟姩白颅内大出血是怎么回事?

    是医生的责任,还是病人自己的身体情况?

    乔南歆懊恼的皱紧了眉头,她敢百分百的肯定,孟姩白的死跟江熠权无关。

    可惜江家书房那里没有摄像头,她又没有拍下一张照片作证,这事儿太诡异了!

    “阿禄,开车,去婚庆公司。”

    江熠权按开车窗,吩咐守在外面的阿禄,阿禄这才板着木头脸,面无表情的点头上车。

    乔南歆抓住江熠权的胳膊,说:“还去婚礼现场吗?孟姩白去世的消息媒体一定收到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用词不当。”江熠权握住她紧张的小手,说:“不管什么问题,正面面对才会迎刃而解。”

    乔南歆深觉有理,鉴定的和他十指相扣,露齿一笑:“那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江熠权:“……”

    其实这件事并不难解,孟姩白虽然是一线明星,但江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何况江家行事周密,即便孟姩白的粉丝们知道她去了江家,但也不知道孟姩白入住私人医院。

    只要暗中查清孟姩白的死因,洗清江熠权的嫌疑,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当然,以上只是乔南歆的想法,江熠权却没她那么多的顾虑,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

    乔南歆瞧着男人沉稳冷峻的侧脸,所有不安的烦乱躁动,就那么神奇的被他无言的压下。

    江熠权在路上打了个电话,即将到婚庆公司的时候,果然没有媒体,却有一辆警车。

    曹允浩带着蔡远石柠守在那里,一个个的表情都很凝重,石柠更是拿着手机焦躁的转来转去。

    今天他们三个都是要参加乔南歆的婚礼的,没想到会接到报警电话,称江熠权谋杀孟姩白。

    那位匿名报警的人还发去不少照片,孟姩白完好无损的进去江家,半夜却血淋淋的被抬出来。

    不但有从书房窗户外拍到,江熠权对着全身***的孟姩白,狠狠踢了一脚的背影。

    然后还有今天早上,孟姩白在医院里颅内大出血,医生宣布死亡的照片……

    曹允浩身为a市刑警队队长,只得脱下本来穿上的西装,换上蓝色衬衣的警服,执行任务。

    江熠权现在只能说是嫌疑人,只需带到警察局里问话,可乔南歆直接说她能给江熠权作证。

    妻子不是不能给丈夫作证,但需要负担刑事责任,而且还需要其他的证据才算数。

    乔南歆也知道不能听信她一人之言,但江熠权要是住进了看守所,他的名声就会受到重创。

    她力所能及的,只能让刑警队给她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搜查证据,期间江熠权必须有人监视。

    曹允浩决定亲自上阵,顺便帮乔南歆一起搜查证据,石柠和蔡远也热心的加入了进去。

    只是可惜了今天的婚礼,乔南歆想,她必须抓紧时间,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并不长。

    江熠权倚靠着车身,看着他的小妻子在警车边为了他绞尽脑汁,深邃的眉眼里戾气愈加深浓。

    有人全程跟踪着孟姩白,还拍下了这么多照片,这么明显的跟他作对,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

    他念及手足之情,那一位却惦记着他的妻子,一再的想要将他这个绊脚石除之而后快?

    江熠权冷冷抿春,找阿禄拿了支烟叼在嘴边,在吞云吐雾里,见到远处街角的一个人影。

    江熠权眯了眯眼,正好乔南歆走了过来,问:“老公,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江熠权用夹着香烟的手指,将她腮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说:“进去化妆。”

    “……还化妆?”乔南歆惊呆,不会还让她去结婚吧?

    乔南歆的猜想没错,江熠权就是要她化妆换婚纱,雷打不动的继续今天的婚礼。

    乔南歆拧眉反对:“延后两天吧,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给你清洗嫌疑。”

    江熠权对女人的执着很无奈,随便谁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唯独她除外。

    婚礼在秦森的宣布下延后两天,以江熠权需要处理紧急事务为由,成功的瞒天过海。

    孟姩白出事的消息,不能跟江家挂上钩,媒体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可律法除外。

    而慕衍他们的犯罪团伙,从一开始就是要以法律对付江熠权,千方百计的陷害他。

    回去的车上,乔南歆抱着江熠权的胳膊,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曹允浩,还是开了口。

    “其实,在我溺水那次,救我的人是厉衡。”

    曹允浩根本不知道厉衡跟犯罪团伙的关系,所以乔南歆突然说起厉衡,不由惊讶。

    “厉队?好久没看到他了,我还以为他出国了。”

    江熠权没说话,不过却看了乔南歆一眼,黑眸深邃而危险,意味深长,醋意滚滚而来。

    乔南歆讪笑,她一直没有告诉江熠权这件事,现在是迫不得已才说出来,真是好心虚。

    要是江熠权知道,那次不止是厉衡救她出水,还给她人工呼吸,怕是……

    乔南歆脊背发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眨着无辜的眼,继续分析她组织起来的话语。

    江熠权能想到的,乔南歆身为刑警,也在第一时间都想到了慕衍和厉衡。

    其实她还怀疑过江家,可江老爷子昨晚住院,而且江父再狠,也不能把儿子送进监狱。

    曹允浩第一次听到厉衡和慕衍关系密切,心中惊讶得无可复加。

    想当初,厉衡可是他都佩服的神探啊,他一直把厉衡当成职场上的竞争对手来的。

    乔南歆在曹允浩面前讲厉衡供出来,也是主动坦白,不会再像上一次一般,还让江熠权包庇。

    是她的错,要是她一早就供出厉衡,那么厉衡被全城通缉,也不会有机会再次出来作案。

    而厉衡的对象偏偏是她的老公,厉衡啊厉衡,他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绝望……

    有了怀疑的目标,查案起来就方便许多,拿着厉衡的照片到医院询问有没有见过。

    江熠权成了嫌疑犯,不方便外出,被乔南歆下令留在江家老宅里,由秦森和石柠陪着。

    而乔南歆则换上警服,已经正式回去了刑警队,跟着曹允浩和蔡远努力查案。

    孟姩白这件事非同小可,江父也顾不得驱逐乔南歆了,倒是希望她快些给江熠权洗脱嫌疑。

    这时候江炜盛才发现,他这个儿媳妇儿倒是个不错的,能和他的儿子甘苦与共……

    而在医院里查案的乔南歆,却是守着监控器翻找着,一脸的焦头烂额。

    一天下来,别说没有厉衡和慕衍的消息,就是孟姩白进来时的检查病历都不翼而飞。

    主治医生说,孟姩白当晚醒过来一次,还要求查看病历,那病历就一直在她那里。

    也就是说,有人接近了孟姩白,偷走了病历,还致使她颅内大出血而死亡。

    可惜时间间隔距离太短,就是尸检也无法证明,脑袋的伤和其他地方是来自不同时间。

    真正的凶手很清楚作案手法,如果这场精密的计划真是出自那人之手,那就棘手了。

    乔南歆揉了揉受过伤的眉角,昨夜折腾了一晚,又没能好好休息,现在疲倦得不行。

    可是不行啊,她不能歇息,她要抓紧时间尽快的破案。

    她不能让江熠权成为嫌疑犯,一天也不行,他那么骄傲的人,她心疼。

    乔南歆在外面不眠不休的查案,江家老宅里,江熠权也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石柠揉了揉鼻子,小声的跟秦森说:“江总怕是承受不住打击吧,你说他在里面做什么?”

    秦森对他的女朋友八卦很无语,取下眼镜说:“处理公事,这点事还不足以打击到总裁。”

    石柠想了想,赞同的点头:“江总这种大人物,即便坐牢也坐不了几年,只是名声就毁了。”

    秦森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低声说:“别乱说话,总裁当时是被下药了,神志不清。”

    “哦哦,对!”石柠惊喜:“我们把下药那人抓起来,那江总就不用坐牢了!”

    秦森:“……”

    下药的人是江老爷子,但这个消息,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大嘴巴女朋友的。

    两个人在外面守着,书房里面江熠权的确是在处理公事,翻阅着项目条款。

    他的手机被石柠没收了,网线也切断了,身为警察,不能徇私枉法,他理解。

    其实,他妻子的刑警队里,是不是人才暂且不说,但她妻子的朋友,他自然会给面子。

    孟姩白的案子,不止乔南歆在调查,他也在思索着破解的办法,还有街边的身影。

    那个人出现得目的,表面上是在给他增加困扰,实则,是针对他那小妻子的。

    而他的小妻子现在还在外面,为他奔波为他受累,那个人会做什么?

    江熠权脸色阴沉,倏地打开书房门,而外面正在偷偷接吻的男女,瞬间吓得弹簧似的跳开。

    江熠权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得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说:“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

    孟姩白突然去世,这对孟家来说,也是一次悲惨的遭遇。

    最伤心的就是孟母,守着孟姩白装入冰棺里的尸体,泪流满面的哭天喊地。

    碍于江家的势力,孟姩白虽然死了,却暂时不能透露出死因,否则就是诬陷江熠权。

    孟长信虽然对儿子女儿没什么太大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窝着一口气。

    这江家仗着有钱有势,简直是无法无天,杀人犯法,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孟长信郁郁寡欢的来到白静的住处,白静给他熬了粥,泡脚按摩,温柔又体贴。

    孟长信终于有了笑容,搂着她的腰抱进怀里,问:“我那混账儿子和蔓蔓呢?”

    白静摇了摇头,说:“小斯心情不好,要蔓蔓陪她出去走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孟长信叹了口气,说:“我那混账儿子虽然不务正业,但对他妹妹的感情倒是好的,以后娶了蔓蔓,必不会委屈了她。”

    白静感动,靠在男人胸膛,说:“你不用什么都为我们母女着想,比起蔓蔓那孩子,我更心疼小斯……”

    毕竟,孟斯白和孟姩白才是她看着长大的,尽管他们对她不好,但他们是她心爱男人的孩子。

    而蔓蔓……

    她并非不喜欢她,只是看到蔓蔓,就会让她想起蔓蔓的父亲,原谅她喜欢不起来。

    现在孟姩白意外芳华早逝,只剩下一个孟斯白,她说什么,也要照顾好小斯……

    孟长信岂会不知道白静的心思,疼惜的说:“对不起静儿,让你跟着我,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白静摇头,温柔的说:“你的太太能容忍我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这样就很幸福。”

    孟长信紧紧的抱住怀中女人,低声说:“静儿啊静儿,我现在还有你,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白静眨着大眼睛,温温柔柔的笑着,很庆幸自己从麗云岛逃了出来,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即便,他已经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只要他还要她,她就会陪着他一辈子……

    而他们口中的小斯,此刻正在别墅附近的小树林里,被穿着海蓝色迷彩服的男人拳打脚踢。

    孟斯白心情很糟糕,对孟姩白的死感到憋屈和窝火,叫叶蔓陪他出来散步的。

    虽知道一走到马路边,就看到一辆拉风的绿皮军车,人高马大的男人沉着脸坐在引擎盖上。

    叶蔓一见到他就吓得躲到他身后,还带着颤音催促他快走,孟斯白瞬间明白那男人是谁了。

    叶蔓心里的乔阳哥?乔南歆的舅舅?江熠权那一家的亲戚?

    孟斯白此刻正恨不得要江熠权偿命,似笑非笑的走上前,还将身后的女人揽在怀里亲了下。

    叶蔓最抗拒的就是在乔阳的面前,被他人轻浮,一下子就哭了,对着孟斯白又抓又咬的。

    那疯狂的模样是那么陌生,乔阳从来没见过,瞬间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冲过去就揍向孟斯白。

    孟斯白是学过不少防身术的,可乔阳的武力值不可小觑,他可曾是海军特种兵的中队长。

    孟斯白没讨着好处,反被走得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吓得叶蔓哭都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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