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权最终也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厚颜无耻的挤在了乔南歆的病床上,相拥而眠。

    虽然医院病房里夫妻同睡很正常,可是,他们的恩爱秀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乔南歆默默的往男人胸膛钻,自我催眠的想着,她是隐形人,没有人能看见她撄。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偿”

    女人一直小声的嘀嘀咕咕,江熠权紧紧得抿着薄唇,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勾起来。

    “南南,再扭来扭去的引诱我,就地正法了。”

    乔南歆:“……”

    江熠权说得出就做得出,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她简直自愧不如。

    无耻的色狼!禽

    兽!

    她当初怎么就迷上了他,到现在越来越对他爱得无法自拔?

    难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那蔓蔓呢?她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呢?

    乔南歆想到叶蔓就难受,紧紧的闭着眼,咬着牙,悄悄握紧小拳头。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她不期盼梦醒一切都消散,只希望小舅和蔓蔓,都要幸福……

    *

    第二天,江熠权一大早就忙他的大事去了,留下阿禄等一群保镖守在病房外。

    乔南歆无语的打了个哈欠,也不叫护士帮忙,一只脚蹦来蹦去的洗脸梳头。

    其实腿上的伤并不严重,她还不至于那么娇气,越是娇气就越是病弱。

    要不是答应了江熠权,她现在就自己拆了石膏,悄悄摸摸的出院了。

    算了,她发过誓的,要言而有信,还是做个安安静静的新娘子吧。

    乔南歆这边风平浪静,江熠权那边却忙得热火朝天,工作项目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

    员工们私底下抱怨,要不是ffnd集团的各项待遇都无与伦比,他们早就撂摊子不干了。

    这连着好几天的加班加班,ffnd集团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是想要买下整个银河系吧?!

    然而第二天的早上,ffnd集团的所有员工都收到了邀请函,烫金的喜字夺目耀眼。

    众人意见那邀请函,全都惊炸了。

    这可是他们总裁大人的结婚请柬啊,总裁结婚竟然还邀请他们,太不可思议了!

    而他们的总裁夫人,虽然这个名字似乎很低调,但还是被有些有见识的人知道了。

    毕竟,曾经的乔南歆,在乔氏集团那边轰动一时,贵人圈子里都传遍了。

    比如,乔南歆打压乔雪薇,接替乔氏集团副总裁,宴会上事故频繁,新闻不断。

    原来,他们总裁要娶的人,就是那个炫酷炫霸拽的乔家二小姐。

    呜呜呜,他们都快羡慕嫉妒死那个乔二小姐了!

    只是明天就是婚礼,现在才发结婚请柬,要不要这么赶的?

    怪不得接到通知,明天全公司放假一天……

    而被众员工暗暗吐槽苛刻的总裁大人,忙碌完最后一件工作,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说好今晚要接乔南歆出院的,那小女人在医院乖乖的躺了两天,应该早就等急了。

    江熠权拿起外套正要离开,手机无声的震动起来,是江炜盛打来的电话。

    江熠权一早就接到消息,江炜盛今天早上乘坐私人飞机回国。

    毕竟明天就是江熠权的婚礼了,江炜盛那么反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江熠权冷冷抿唇,接起,那边江炜盛已经下了飞机,让他回去一趟江家老宅。

    江熠权没有回应,江炜盛却要求他必须回去,还特意威胁一般的叮嘱。

    如果不想乔南歆回去后,被他说得毫无颜面的话,就先一个人回去跟他谈判。

    江熠权知道乔南歆的性格,不管受到什样的委屈,都总是把苦水往肚子里面咽。

    不是她不难受,只是悄悄的一个人难受,明明那么脆弱,偏偏要伪装坚强。

    他心疼她的妻子,心疼她表面的坚不可摧,内在却伤痕累累。

    但这种事是她的心事,他无可奈何,只能尽他所能的,让她不要受委屈。

    于是,他让秦森去医院里先陪着乔南歆,等他处理好家事再去接她回家。

    但江熠权没想到的是,回到江家老宅后,又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孟姩白。

    孟姩白倒是挺有心机,知道江熠权不鸟她,就找到江家老宅来了。

    江母曾经上过乔丽婉的当,对孟姩白这种妖里妖气的女人,自觉上就很排斥。

    但江母为人温和,只是礼貌的找着借口,想要让孟姩白知难而退的离开。

    可孟姩白一直称因为江熠权的投资,家父要求她,必须请江熠权吃顿饭表示感谢。

    江熠权不愿意和她吃饭,她为了完成任务,就只好到他家里,亲手为他做一顿饭。

    孟姩白不愧是影后,那一套一套的说词可怜兮兮的,让善良的江母心软得无法反驳。

    反正就是一顿饭,江家老宅里这么多的人,乔丽婉的那种事应该不可能再发生。

    而且江老爷子在单独见过孟姩白之后,也同意了她的做法,江母更没反对的余地。

    傍晚的时候,江炜盛回来了,见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江老爷子后,给江熠权打电话。

    所以江熠权一回来,见到的就是满桌丰盛的晚餐,还有盛装打扮娉婷而立的孟姩白。

    “江总,你时间金贵无法应酬,我就亲自上门给你做了一顿饭,希望江总能赏脸。”

    孟姩白红艳艳的唇妖娆的勾起,黑色真丝长裙,在水晶灯光下,称得肌肤雪白透亮。

    江熠权眸光淡淡掠过她,对餐桌上的江炜盛说:“父亲,我先去书房。”

    他回来是谈事的,不是吃饭的,他很忙,没工夫陪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玩花样!

    可江炜盛却叫住他,说:“不管什么话,坐下吃完饭再说,孟小姐,给阿权盛饭。”

    孟姩白对这声“孟小姐”很不顺耳,笑容僵了一下,她之前可是反复提醒过他叫她小鱼儿了。

    江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冰做的,又冷又硬,不过对自己的妻子却是温柔得判若两人。

    孟姩白心神**,乖巧懂事去厨房给江熠权盛饭,可江熠权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冷漠拒绝。

    “不用,父亲,我到书房等你。”

    江熠权还是不给面子的走了,气得江炜盛脸色发黑,孟姩白也挂不住面子的咬了咬牙。

    想她孟姩白,拥有无数的裙下之臣,就没有遇上过江熠权这么难以征服的。

    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拿下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做她孟姩白的男人!

    她爸爸收到了请柬,明天就是江熠权和乔南歆的结婚典礼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她才不想做小三,就像自己的妈妈他们那一辈,白静这个小三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孟姩白并不气馁,妩媚一笑,自来熟的拿着白瓷小碗,盛了大半碗的鸡汤。

    “伯父伯母,不介意我给江总送上去吧?”

    江炜盛脸色一沉,但也没有说话,而江母却紧张了,急忙开口。

    “孟小姐是客人,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去做,杜阿姨,你给阿权端上去吧。”

    孟姩白笑容又是一僵,在杜阿姨要去接过汤碗的时候,江炜盛发话了。

    “孟小姐,你去吧。”说完,又看向江母。

    “阿秀,孟小姐来这就是为了给阿权做饭,阿权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

    尽管江父很宠爱自己的妻子,但江母性情软弱,从来不敢再江炜盛面前反驳什么。

    当然,除去精神病院里的时候,她为了保住江父的名声地位,而装疯卖傻。

    孟姩白早就从江爷爷那里,听到了江爷爷对乔南歆这个孙媳妇儿的不满。

    江炜盛会帮衬着她,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得逞的勾着唇上楼去了。

    江母脸色很苍白,等孟姩白一离开就握拳了拳头,又是伤心又是悲哀的盯着江炜盛。

    江炜盛在这样的目光下,再也无法自顾自的安心用餐,指挥杜阿姨退下,握住江母的手。

    “阿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多虑了,这汤我们不是也在喝吗?”

    江母一听不由尴尬,可是还是不放心,说:“可是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书房,这样不好。”

    “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儿子吗?”江炜盛好笑的捏了捏江母的手,温柔爱怜的握在掌心。

    “阿秀,儿子的事少操心,多陪陪我吧,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照顾你了……”

    江炜盛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本来医生不建议他这次回国的,但他想念他的妻子。

    可惜江母觉得自己亏欠了她的儿子,想要留在这里多照顾儿子和孙子,所以没有跟去。

    江炜盛对他的妻子很无奈,可正是因为江母的这份单纯善良,才是吸引他最大的优点。

    江母一听江炜盛这样说,眼眶瞬间就红了,手指颤抖的双手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

    “盛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走了,我也跟你走……”

    “胡说八道什么?!”

    江炜盛厉声打断她,又心疼的放缓声音说:“阿秀,我视你如心头宝,你万不能作践自己。”

    江母在江炜盛的安抚下哽咽着点头,却双眼止不住的落泪,忽然觉得很无助。

    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留她一个人,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可怜她还没见到自己的小儿子,哪怕一眼,这是她今生最大的伤痛……

    *

    书房里,江熠权并不是一个人,江老爷子也坐在轮椅上,正在下着象棋。

    江老爷子已经病得床都爬不起来了,今晚居然坐了起来。

    尽管那双苍老的手指,颤抖得连棋子都快拿不稳了。

    江熠权坐在他的对面,皱眉:“爷爷,我送你回房休息。”

    “阿权,陪爷爷下完这盘棋。”江老爷子不同意,说:“爷爷怕一闭眼,就醒不过来了。”

    江熠权剑眉皱得更深了,却没有安慰,拿起棋子继续跟江老爷子下棋。

    江熠权从小就聪明,而且刻苦,不管学什么都能一点即通,下棋也不例外。

    他从来不会顾忌他人感受,即便是亲人也没有谦让过,冷血是他们江家的通病。

    今晚,他却只想快点结束,故意错了一步再一步。

    江老爷子的确身体不行了。

    平日里那么锐利,今晚却没有发现破绽,赢了之后还孩童般的大笑起来。

    “阿权,我没记错的话,从你学会下棋后,这才是第一次输给我。”

    江熠权面无表情,抿唇说:“我送爷爷回房。”

    “你着什么急?”江老爷子不乐意了,说:“再陪爷爷喝杯茶,来。”

    江老爷子让身边跟着的心腹司机大叔沏茶,一人一杯,是江老爷子最喜欢的大红袍。

    江熠权不喜欢喝茶,但偶尔也会陪江老爷子和江父喝茶,可今晚他实在没心思喝。

    “爷爷,晚上喝茶影响睡眠,你的身体也不适合喝茶。”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连陪爷爷喝杯茶也不肯了!”

    江老爷子动怒了,猛的一拍桌子,象棋都拂到了地上,气得咳嗽。

    旁边的司机大叔急忙劝江熠权,说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要激怒了老爷子,顺着他点。

    江熠权紧紧的抿唇,端起茶杯就利落的一口喝了,淡淡说:“爷爷,茶我喝了。”

    “你——”江老爷子气得又是一阵咳嗽,怒声说:“送我回房!”

    江老爷子手指的是司机大叔,不是江熠权。

    司机大叔很尴尬,抱歉的点了点头,推着江老爷子离开了。

    江熠权拧了拧眉心,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俊颜上难得的显露出罕见的疲惫。

    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踩着高跟鞋的孟姩白端着汤摇曳生姿的走进来。

    “江总,我给你送……”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江熠权冷声打断她,脸色阴沉沉的很威严。

    孟姩白不怕死的继续走,挺着胸扭腰摆臀,笑得风情万种,媚眼一个接一个的。

    “江总,人家担心你饿着,好心好意的给你送汤上来,你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孟姩白厚颜无耻的走过去,正在将碗搁下的时候,江熠权倏然起身,要离开书房。

    孟姩白气得横眉倒竖,急忙追过去想要从后面抱住江熠权,却被男人避开,扑了个空。

    孟姩白脸朝地的趴在地上,摔得很疼痛很狼狈,又是尴尬又是羞愤。

    可男人根不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大步走过,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江熠权!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能在你们江家里面,登堂入室吗?”

    孟姩白情急之下,决定将江老爷子拖下水,可江熠权根本不买她的帐。

    眼看男人即将离去,孟姩白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抱住男人的大长腿,死死的抱住。

    江熠权没想到孟姩白堂堂一个一线明星,孟家小姐,竟然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举动。

    他俊颜阴沉,正要一脚踢开那个女人,忽然发现身体不对劲。

    小腹里忽然诡异的燥热起来,像是烈焰焚烧一般,越来越凶猛。

    江熠权猛地看向桌上,江老爷子没有喝掉一口的那杯茶,眼眸里的戾气像是要毁天灭地一般。

    纵使他能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到自己的亲爷爷,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毒!

    而且这毒的药性太强太猛,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处肌肤都滚烫如火。

    而那抱着他脚那该死的女人,竟然已经爬起来,拉开了自己背后黑色真丝长裙的拉链。

    女人如雪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白的刺目而耀眼,毫无瑕疵。

    孟姩白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取下高跟鞋上挂着的长裙,缓缓的转过身去。

    她并不惊讶江熠权此刻脸色不正常的红晕,望着他深邃黑眸里血丝逐渐的缠绕,笑容妩媚。

    “江熠权,我的身子很干净,还是雏儿,今晚,我是你的。”

    孟姩白放下环抱胸口的的手臂,浓妆艳抹的美丽脸庞上,竟然也浮出了羞人的红晕。

    她真丝长裙里面一丝不挂,特意没有穿内衣,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脱光了自己,展示在男人面前,比拍床

    戏还刺激。

    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主动送上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犯

    贱,真是好不知羞耻!

    可是,如果她不做这最后的拼搏,明天,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就会是别人的丈夫。

    她不要做人的小三,她要做他的妻子。

    这个男人,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孟姩白深信那茶水的药效,即便只有那么一杯,药量却是正常的好几倍。

    江熠权即使克制力再强,再对她不感兴趣,此刻也不可能不动情。

    他现在就是一头饿极的狼,怎么可能会拒绝送到嘴边,美味多汁的香肉?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江熠权的硬气。

    竟然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还能有反抗的理智存在。

    他猛地抬起大长腿,狠狠的一脚踹上她的肚子,肌肤暗红的脸上,戾气深深重重。

    “找死!”

    江熠权此刻的戾气,远远的胜过了他所中的毒,孟姩白疼痛的惨叫响彻整个江家老宅。

    房间里在月嫂陪伴下,正在熟睡的大宝也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江母也吓得跳起来,第一个想要去看情况,却被江炜盛攥住手腕,很隐晦的提醒。

    “阿秀,你上去要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会很尴尬。”

    江炜盛理所当然的把这声惨叫,理解为是女人初经人事的疼痛,江老爷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江熠权的药性那么强,难免会粗暴,主动送上门的孟姩白可就惨了……

    江老爷子在他的房间里,老谋深算的笑起来,问:“那丫头呢,现在到哪了?”

    司机大叔恭敬的说:“应该在半路上了。”

    司机大叔才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汽车激烈的引擎声,江老爷子不由叹了口气。

    “这丫头还真快,对阿权倒是有心,可惜了……”

    乔南歆是飙车回来的,腿骨的伤还没好利索,经过这一折腾感觉越来越疼,冷汗都出来了。

    但她却毫不在意,飞快的跑进大门,身上竟然还穿着医院里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江母紧张的站起来,惊讶的问:“南歆?你怎么……”

    乔南歆冷冷打断她,问:“江熠权呢?”

    江炜盛不给江母开口的机会,沉声训斥:“没大没小!不会叫人吗?”

    乔南歆在医院里等着江熠权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说她的老公正在家里出轨。

    她本来不屑这种传言,而且她相信江熠权,她的老公洁癖严重,绝对不会让人染指。

    但打这通电话的人,却是江老爷子的司机。

    那司机跟了江老爷子好几十年,是江老爷子的心腹,他的意思就是江老爷子的意思。

    乔南歆当即就给江熠权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听,立刻马不停蹄的一个人飙车赶回来。

    现在,这江家的一家人竟然还坐得安安稳稳,连楼上传来女人的呻

    吟也听而不见?

    若说之前她还想着她和江熠权的婚姻,能够得到江家人的认可,现在她已经心如死灰。

    这样的亲人,江熠权不稀罕,她又何苦去稀罕?

    都是她太过天真,太过执着,才会走到如今这样肮脏龌龊的局面……

    乔南歆狠狠的咬了咬牙,用受伤的腿飞快跑上楼梯,这次江炜盛没再阻拦。

    反正设计好的,就是要乔南歆看到这一幕,他们的目的只是要让明天的婚礼无法再继续。

    江母愧疚不已,快步的跟上乔南歆,说:“南歆,你身体还没好,不要激动……”

    不激动?

    老公被亲人设计陷害,还冷眼旁观,她能不激动吗?

    乔南歆的愤怒无法言喻,满身的怒火冲上楼,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不着寸缕的女人躺在血泊。

    而她的老公,全身皮肤暗红,眼眸猩红,满脸戾气,又是一脚要往孟姩白的心窝踹去。

    “江熠权!住手!”

    乔南歆的怒火瞬间转为惊骇,运用极限的飞速冲过去,满头冷汗的从正面抱住了江熠权。

    江熠权那一脚差一点就踢到了乔南歆身上,现在他的意识很模糊,好在还能分辨她的声音。

    “南南……”

    江熠权猛地打横抱起乔南歆,根本不顾江母见到血腥场面的尖叫,直接大步走向他们的卧室。

    乔南歆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颈,尽管担忧孟姩白的性命,但更加担忧她老公此刻的身体状况。

    这么滚烫的肌肤,猩红的眼眸,全身的血管盘根虬结,像是要爆裂一般的恐怖。

    乔南歆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她要是晚回来一会儿,她的老公身体撑得下去吗?

    他们哪里是在设计江熠权出轨,明明就是在要江熠权的命,他们不配做她老公的亲人!

    乔南歆心疼她的老公,所以在被男人丢到大床上之后,主动吻上附身而来的男人薄唇。

    尽管男人因为失控而粗暴的让她满嘴血腥,还是极快熟练的解开了男人腰间的皮带。

    男人闷哼了一声,痛苦得到舒缓的感觉,让他更加疯狂。

    他就如同野兽一般,啃咬抓扯,衣服一件件的被扯碎,枯叶般的飘落在大床下。

    男人动作很凶猛,女人却极尽的温柔,全身的各个细胞组织都是安抚着,平复男人的暴躁。

    这样的温柔,反而让男人的疯狂有了缓和,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猩红的凤眸,看着身下女人千娇百媚的笑容,全身僵硬的停滞了一瞬。

    女人的眼神那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可白皙无暇的身子上,却遍布红痕,齿印。

    娇嫩的嘴唇也不知道是被他咬破的,还是她自己,血迹斑斑的,更加妖冶的诱惑着他。

    “老公……”那诱人的红唇轻轻开启,说:“爱我,老公,我好想你……”

    江熠权才挣扎起来的一丝理智,随着这一句话,像是紧绷的弓弦断开一般,轰然倒塌。

    乔南歆知道,她这样说无疑是在自讨苦吃,接下来的折磨不会比之前轻松。

    可是,她实在心疼她的老公。

    别说是做解药,就是割肉放血,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江熠权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负责,她要负责的,是她的另一半。

    世上没人爱她的老公,那么,就由她来好好的爱,直到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

    她忽然想起石柠富有感情的,念着言情小说里的一句话,此刻却那么贴切着她的内心。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

    江老爷子和江炜盛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的计划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

    要不是乔南歆出现得及时,肋骨断掉好几根的孟姩白,现在已经没命在了。

    要是江熠权杀死了一线明星,那么江家不用等明天的婚礼,现在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毕竟孟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孟姩白又粉丝无数,不是他们用钱和权就能摆平的。

    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江老爷子一时郁结,直接晕倒了过去,江家又一团乱。

    外面天翻地覆,房间里也是翻云覆雨,这一夜对江家来说,是个无眠之夜……

    *

    第二天清晨,夏季的金色的碎光,一大早就从深色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

    江熠权单臂枕着头,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在自己另一条臂弯里,正在深入睡眠的小女人。

    毯子盖住胸口以下的位置,白皙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蔓延而下。

    昨晚他太过失控,但隐隐约约的记得,他把她折磨得够狠,够呛。

    要不是她身体素质够好,现在就不是沉睡而是昏迷,还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的手机上已经有了一大堆的未接来电,秦森在提醒着他。

    江熠权捏了捏眉心,侧身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从上往下,一寸一寸的终是覆上破损的唇瓣。

    他的吻温柔绵长,细细的舔舐着,滋润着,并未深入,却异常情动。

    乔南歆呼吸受到影响,疲惫的颤抖着长长的眼睫毛,迷茫的眯起一条缝,不满的噘嘴。

    “老公,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昨晚激战都黎明,好不容易才喂饱了他,才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弄醒了。

    乔南歆继续睡,完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只知道她现在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江熠权无语的盯着她看了半响,想要弄醒她教训她的,最终还是不忍心。

    独自起床,裹上浴袍后去浴室里,在浴缸里放好水,再将她抱过去清洗。

    乔南歆全身都黏糊糊的,满身满头还很潮湿的汗水,还有刺目的吻痕和齿印。

    江熠权暗暗庆幸自己明智,给她挑选的婚纱都不是低胸的类型,相当保守。

    乔南歆心安理得的任由男人伺候着,吹风机吹着湿润的长发,嗡嗡嗡的倒像是催眠曲。

    江熠权吹干了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睛,低哑的说:“老婆,婚期延后一天吧。”

    乔南歆迷迷糊糊的“唔”了声,忽然回光返照的坐起来,慢慢的浴缸被扑腾得水花四溅。

    “不行!订好的今天就是今天!不准延后!”

    乔南歆现在不做鸵鸟了,江家昨晚已经让她失望透顶,她不会再顾忌江家人的感受。

    再说,江熠权说了他有应对的办法,她相信她的老公,以后也只信赖他的老公。

    江熠权身上的浴袍都被打湿了,居高临下的瞥着水中坐起来,还在闹腾的小女人。

    炙热的目光盯在身上,乔南歆无法忽视,低头一瞥急忙往水里缩去,小脸红晕密布。

    “色

    狼!你都折腾我一整晚了,还不够么?难道,你的药效还没有过?”

    乔南歆为了她老公的身体健康,伸手到他浴袍去,还没碰上就被男人的大掌擒住手腕。

    “南南,你要是还想在今天参加婚礼,就不要再试图勾

    引我,否则你会下不了床。”

    男人声音沙哑得厉害,那手掌也逐渐发烫,看来药效的确还没有完全退去。

    不过他惯来隐忍克制,现在这点药效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这小女人不要再撩。

    乔南歆郁闷的轻哼:“谁勾

    引你了?我现在满着呢,一个月都不会欲求不满了!”

    江熠权危险眯眼:“一个月?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跑得掉?”

    乔南歆:“……”

    还洞房花烛夜,乔南歆脊背发麻,再来折腾一晚,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江熠权伺候着自己的新娘子,拿浴巾裹着将她抱出去放在床上,体贴的给她擦干。

    “疼不疼?让何医生开点药?”

    男人擦着擦着,忽然问了一句,惹得乔南歆才恢复白皙的脸色,又瞬间红透了。

    “江熠权!你不准去找何医生!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固执!”江熠权严厉的批评着她,又说:“属于我的,你说了不算。”

    “……你流

    氓!”乔南歆抓着毯子盖住脸,双腿胡乱踢着男人在她身上的双手。

    “好啦!快去拿衣服过来,我们再不出门,婚礼就该作废了!”

    江熠权冷笑:“我没开口,这场婚礼就不会散场。”

    “……自大狂!”乔南歆继续踹着,忽然“啊”的一声痛呼,条件反射的抱住膝盖。

    她差点忘了自己腿骨还没完全康复,昨晚又折腾得那么厉害,现在不痛才有鬼。

    “我看看。”江熠权抓住她的脚裸,将她一只白皙精致的小脚,搁在自己大腿上面。

    “疼疼疼,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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