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少爷,她竟然敢,敢骂你是好狗!”

    “什么?你竟然敢骂本少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本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来来来,美人,不要生气,让我抱一抱!我保证,让我摸过你的小手之后,你就会喜欢上本少爷的……。啊哈哈哈!”

    “你个混蛋,敢耍流氓!看我师兄不狠狠地教训你!”

    “师兄?那是什么玩意儿?谁?谁敢教训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许宝儿是谁。我可是我爹许刚的唯一儿子,我爹可是……”

    “你爹是谁,本姑娘管不着。不过,你!管你什么金啊,银啊,猪啊,还是宝儿的,马上给本姑娘,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哼,小美人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许宝儿今天倒要看看,小美人你是如何的不客气法儿!来人,给本少爷把这两朵带刺的美人儿,通通带回府去。”

    “是,少爷!”

    “哎呀,那两个面生的姑娘,长得那么水灵,今天怕是又要被糟蹋了!”

    “哎,可不是,这许刚可是这许镇的一霸,他儿子许宝儿更是作孽呀,都不知道强抢糟蹋了多少姑娘啊!今天,这两位姑娘,恐怕走不出许镇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轻声地议论着,替被许家众家奴围在街道中间的两位漂亮小姑娘,感到十分的惋惜。

    这时,那些家奴也已经听令,慢慢地向楚玉和黎挽香靠拢,谁知,他们还没有走近她们的身边,一阵风旋过之后,便被人用脚踢倒在地,哭爹喊娘的起不来了。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两位姑娘的面前,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看着十分潇洒倜傥的白衣公子。刚刚的那阵疾风就是他吧,再往地上一看,平时在众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许家家奴们,此刻个个鼻青眼肿,满身尘土地趴在那里叫唤不已。

    唐逸清急切地转身,想要帮楚玉检查一番,又思及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多有不便,只得停在原地,戚着好看的眉头,眼睛上下巡视着楚玉的身体。

    幸好,楚玉明白了他眼中的焦急,对着他摇了摇头说:“师兄,我没事。”

    这时,黎子轩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到这等场景,哪有不明白原由的道理。

    那站在场中目瞪口呆之人,必是小九口中的许恶霸了。

    没想到,他竟敢欺辱玉儿和自己的师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黎子轩疾步上前,猛地一脚过去,将其踹翻在地。

    “啊!”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众人见到许宝儿被人踢翻在地,纷纷如潮水一般往后退去,生怕一会儿之后,许府的那个老恶霸,带人来找人算账,会牵连到他们。

    这时,被踹翻在地的许宝儿,捂着那肥肥的肚子,挣扎了半响,硬是爬不起来了。那满脸的肥肉,扭曲着堆积在一起,狰狞中透着苍白的颜色。

    他伸出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黎子轩,想要恶狠狠地放话,可架不住腹痛如绞,气势也不足刚才的十分之一,一段话硬是断续了半天,才说完:“你,你竟然,敢打我!你,你找死!来人,快,快扶本少爷,起来,本少爷,要回去,找我爹……”

    旁边有家奴挣扎着起来,慢慢爬到许宝儿身边,想要扶起他,这时,楚玉站了出来,一脚伸出,挡住了那只打算扶起许宝儿的手,漫声说道:“等等!本姑娘说了让你起来了吗?嗯?”

    “呃……”家奴被吓住了,顿时愣坐在地上。

    楚玉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宝儿,柔声问:“刚刚是哪个猪头,说他想要抱本姑娘的,嗯?”

    唐逸清一听,瞬间暴怒加身,飞起一脚,又把刚挣扎着要起来的许宝儿踹飞到空中,再狠狠地掉落。

    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围观的众人,光听着这声音,便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疼了起来,暗自猜想着,这许宝儿应该骨头都断了好几根了吧。

    黎子轩听到楚玉的问话,暗自后悔自己刚刚真是踹轻了,这会儿听到那声巨响,不用看,他都能知道,许宝儿的肋骨到底断了几根。

    这下,众人算是知道了,许宝儿这回踢到铁板了。

    这两位看着斯文俊逸的翩翩公子,都不是好惹的,这还没出手呢,就已经让许宝儿趴在地上脸色惨白,无法动弹了。

    “快,快回去通知老爷!就说少爷被人打死了!”

    早前被唐逸清踢倒的家奴中,有一个挣扎着起不来,看到旁边有爬起来了的家奴,连忙急声让他回去搬救兵。

    听到有人说死人了,周围围观的人群,瞬间散了个干净,连街道两边的店家,都急急地上着门板,想要关门避难。

    “切,真是不经踹啊!本姑娘还打算,亲自踹上两脚呢!怎么就趴着不动了?难道真的死了不成?哎,不要啊!我可只打算,揍你一顿出出气的,可没想过要把你打死的啊。”楚玉蹲在那里,拿脚拨弄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宝儿,可拨弄了几下,见地上的人半点反应也无时,顿时变得十分着急。

    “玉儿,你放心,他还没有死。”唐逸清以为楚玉怕见到死人,看到她猛然站起的身体,连忙上前安慰她。

    “真的吗?没有死?可他为什么趴着不动啊?”

    地上趴着的许宝儿,眼睛紧闭,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明明看着就像死人嘛。楚玉有些不相信,以为唐逸清只是安慰她才这么说的。

    唐逸清的武功如何高强她是知道的,这许宝儿看着肥头大耳的,肯定不是练武的料,被一个武林高手全力踹上一脚,不死才怪呢。

    她是法制社会过来的人,虽然不明白这个社会的秩序,可也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社会,打死人都是犯法的,说不定,还要被砍头呢。楚玉有些担心。

    唐逸清抓着楚玉的双手,见她面露忧色,他连连点头肯定道:“嗯,他还有呼吸,并没有死。不信,你问问黎兄,他可是神医。”

    “是啊,玉儿,他只是断了肋骨,疼晕了,并没有死。”黎子轩自动忽略,所见到的那两双紧握着的手,一脸平静地对着楚玉点头。

    “噢,吓死我了!”楚玉挣开被唐逸清握着的手,小手轻轻地拍着胸口。

    没有死人就好,肋骨断了就断了吧,谁让他想调戏自己和挽香的,这下活该他倒霉。

    楚玉这才想起黎挽香来,转身见挽香站着不动,赶紧拉过她,在她身上上下下摸索着,急切地问:“挽香,你怎么了?被吓到了吗?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快点答应我啊!”

    “哦,我,我没事。玉儿妹妹,我没事。”黎挽香猛然惊醒过来,顺势捉住楚玉的手,想要对楚玉展露笑颜,可那笑颜看着十分僵硬。

    刚才师兄和唐逸清的动作太快了,她都没看清,就发现一堆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唤。再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现那个恶心的许恶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她也以为那人被打死了,只是,她没有看清是谁打死的,本以为凶手是她的师兄黎子轩,正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楚玉却在她身上摸索着担忧地呼喊她,这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之前,好像有听到师兄的声音,说没有死人,这才吁地松了口气。

    楚玉皱着眉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宝儿和他的一众手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处理。

    唐逸清见此,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往前走,边走边说:“玉儿,你不要害怕,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

    “这样好吗?万一死人了……”楚玉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

    “玉儿,你放心,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不会死人的,只是,他要休养上一段时间才会好。这许宝儿,在这镇上,本就是为害一方的存在,此次我们教训了他一顿,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为恶乡里、鱼肉百姓了。”黎子轩也带着黎挽香跟了上来,见楚玉还在担心,不由出声自然地解释着。

    黎挽香听到黎子轩如此说,也拍手说道:“那真是大快人心啊!前天,看到小九一家,那么凄惨的模样,我就在想,要是让我碰到了那个许恶霸的话,定让师兄好好地揍他一顿,替小九一家出出那口恶气。这下好了,他自己送上门了。一会儿,我要好好跟小九说道说道,让他也高兴高兴。只是,柳儿,她就算听到了,也不会高兴了……。”

    “哎呀,挽香,你不要难过了!我们这就去看看柳儿,说不定,她见到你,就会变得高兴了呀!你要好好为我介绍介绍,我也要做她的姐姐。”楚玉见黎挽香说着说着,情绪就变得十分难过,便不由自主地安慰起她,故意夸张地笑着,想引得黎挽香重展笑颜。

    楚玉是知道小九一家的遭遇,心中也为那个可怜的小柳儿姑娘抱不平。

    “好吧,我们一起做姐姐。玉儿妹妹,你可不许再喊我名字了,你要喊我姐姐的。”

    “好好好,我美丽可爱的挽香姐,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什么美丽可爱啊,玉儿,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美丽可爱啊?那好吧,换我美丽可爱,可以吧?”

    “哪有人夸自己美丽可爱啊?也不羞!”

    “没办法,本姑娘天生丽质,不但美丽可爱,还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呢!”

    “啊!有那么夸张吗?来,我看看,到底是哪里美丽可爱了?我瞧你说的,是雪雪吧!”

    “什么啊!当然说的是我自己啦!雪雪虽然也美丽可爱,可是,比起她的主人我来,可就差远了,是不是啊,雪雪?你看,雪雪点头了,她说:是的,我的主人,你是世界上最最美丽,最最可爱的姑娘!”

    楚玉见到黎挽香终于笑了,自己也高兴地胡说八道起来,到得后来,竟是捏着鼻子,嗲着嗓音装着雪雪在说话的模样,把黎挽香笑得捂着肚子前俯后仰的。

    唐逸清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楚玉。之前在谷里那深沉忧郁的楚玉,仿佛看透世事般沧桑的楚玉,都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玉儿她,竟然也会有如此活泼的一面啊!

    那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仿佛能融化所有的冰雪。

    此时的玉儿,才终于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无忧远虑的模样。

    黎子轩的目光,同样被这样的楚玉所吸引。

    那放肆的笑声,夸张的表情,毫无矫揉造作之感,纯真善良的模样,牵住了他全部的心神。

    楚玉挽起黎挽香的胳膊,扶着她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去,听到后面没有脚步声跟上,连忙回头催促道:“两位师兄,快点啊!两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等到了小九家,都中午了,我们是去看望人家的,可不是去蹭饭的好不好!”

    唐逸清和黎子轩听到楚玉地责怪,赶紧收起情绪,互相对望了一眼,苦笑了下,快速跟了上去,他们可不要,再被她说成是,要磨蹭到去蹭午饭的。

    四人在黎子轩的带领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那个小乞丐小九的家。

    说是家,其实只是两间茅草屋。

    远远地就看到茅草屋的门口坐着两个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坐在墙边晒太阳。

    她的边上依偎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上面穿着破旧的碎花袄子,下面是一条灰色的裤子,两手紧紧地抓着身边婆婆的衣服,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往她们走去的四人。

    “婆婆,我是挽香,我来看您来啦!”老婆婆听到脚步声,想要站起来,黎挽香赶紧小跑着过去,扶着她坐下。

    “哦,是挽香姑娘啊!来,坐坐坐。柳儿,去给挽香姐姐搬个凳子来。”老婆婆推了推身边小女孩的手,发现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老婆婆转过脸,对着黎挽香的方向充满歉意地说:“挽香姑娘,不好意思啊。柳儿她,还是不认得人,哎!”叹息了一声后,又拍了拍黎挽香的手,十分无奈地说:“她现在,不记得我了,也不听我的话了。”

    “婆婆,没有关系的。我不累,站着就好了。小九呢?怎么不见他啊?”黎挽香连忙安慰道。她刚才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小九,便问了出来。

    老婆婆听到问话,答道:“小九啊,他今日一早说身体好些了,便跑去找吃的去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你找他,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挽香拉着楚玉,走到那老婆婆跟前,高兴地说:“婆婆,我今天带了朋友过来看望你们。这是我妹妹玉儿,还有她的师兄唐师兄。”

    楚玉看着瞎眼老婆婆瘦弱的身体,佝偻着腰还想要站起来,连忙上前和黎挽香一起,扶着她重新坐下,嘴里礼貌地问好道:“婆婆,您好!我是玉儿。”又见旁边的小姑娘紧张地盯着她,目露惊恐之色,便扬了扬手中带来的礼品,对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说:“柳儿,我是玉儿姐姐噢。玉儿姐姐给你带来了非常好吃的桂花糕,还有香喷喷的烧鸡,你要不要尝尝呢?”

    柳儿还是不说话,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楚玉手中的桂花糕,又看了看老婆婆,即使眼神中透着一股渴望,可那两只小手,仍然紧紧地搂着怀里婆婆的手臂,硬是坐在那里不动。

    老婆婆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柳儿的手臂,示意她放松,不要害怕,又对着楚玉的方向,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叠声地说道:“玉儿姑娘,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啊!你是神医的朋友,能来看望我们,老妪可都铭记在心里了,你还带东西来,真是折煞老妪了。神医啊,你在吗?老妪多谢您,对老妪孙儿孙女的救命之恩啊!如此大恩大德,请受老妪一拜!”

    黎子轩闻言,连忙上前扶住老婆婆,不让她拜下去,嘴里急急说道:“婆婆,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您如此做法,真是折煞晚辈了!”

    老婆婆对着黎子轩说:“神医啊,救命之恩,老妪这辈子恐无以回报了,愿您此生康健无忧,老妪来世,愿为您做牛做马了!”

    “婆婆,您真是太言重了!晚辈怎么敢当呀。不过,晚辈谢您吉言,您也要保重身体啊!”黎子轩扶着老婆婆重新坐好,又言道:“来,婆婆,请您伸出手来,我给您把下脉,看看这两天的药效如何了。”

    说完,黎子轩就准备蹲下帮老婆婆把脉,谁知,老婆婆听到黎子轩的话,却连忙缩回手去,嘴里拒绝道:“神医,我不用把脉了。我的身体挺好的,没什么毛病。再说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就算有什么毛病,也是正常的,毕竟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麻烦神医您,替我孙女再瞧瞧,她整日里不认得人,不记得事。这么小的年纪,万一一直这个模样,我若是……她可怎么活呀!”

    黎子轩听后,十分认真地说:“婆婆,您放心,我会尽力治好柳儿的。只是,您的身体,也要好好的,柳儿她还这么小,没有您,可是万万不行的。为了柳儿,您也要保重身体啊。来,我还是先给您看看脉吧。”

    这么劝说了一会儿,老婆婆才终于肯让黎子轩把脉。

    黎子轩把完脉,又把带来的药材,一一交到她的手上,嘱咐她煎药的细节和注意事项。

    接着,他又在楚玉和黎挽香的帮助下,成功地为哭闹的柳儿检查了一遍,之后,走到边上老婆婆祖孙用来吃饭的那张三只脚的破桌子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纸,认真地开起药方来。

    唐逸清一直十分无奈地站在,离楚玉三米远的地方,看着她们。

    而楚玉同黎挽香一起,在喂柳儿吃东西,可是,只要柳儿一看到唐逸清靠近,便会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在试过两次之后,楚玉便坚决不让唐逸清再靠近了。

    唐逸清只能在心里反复地嘀咕着,自己哪里像坏人了?

    为什么黎子轩靠近的时候,那个小柳儿不会大声尖叫呢?

    其实是他忽略了,以为刚刚柳儿哭闹,是因为被人抓住了双手,根本不知,小柳儿哭闹尖叫,其中也有黎子轩靠近她的原因。

    小柳儿对一切靠近她的陌生人,特别是男性,都有十分强烈的抵触情绪,但凡他们靠近她三米左右的距离,便会吓得惊恐不安,甚至大声哭叫。

    只有一个人靠近她,她不会抵触,这个人,便是她的哥哥——小九。

    “哥哥!”正在吃糕点的柳儿,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前蹿了出去。

    “柳儿,慢点跑!”一个男孩的声音随之响起,在见到扑向他怀里的小柳儿时,赶紧伸手接住。可是,因为柳儿奔跑的冲力太大,他的身板也还太小,就这样,柳儿带着他的身体,一起往后倒去。

    “小心!”众人惊叫起来。

    一个人影瞬间飞起,跃至那即将倒地的一团儿,是唐逸清!他稳稳地扶住了,两个小孩子搂在一起的身体,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老婆婆虽然看不到,可她能听到,听闻发生了紧急状况,当即也是变了脸色,直到听到楚玉的解释,才露出舒心的笑容,看着两个孩子的方向,慈祥地说:“小九,你回来了!快快过来,快来谢过神医,他带着朋友来看我们了。”

    被称作小九的男孩听到这话,答应了一声之后,扶起柳儿,替她检查了下身体,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谢过唐逸清的帮助,这才牵起柳儿的手,向院子里走来,边走边说:“婆婆,我回来了。”

    当楚玉看到走进来的小九时,脸色变得十分奇怪。

    这么帅气的小正太,真是个乞丐吗?

    她转而仔细地看着柳儿的面相,发现这两兄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啊。难道一个长得像爹,另一个长得像妈?

    小九带着柳儿走到屋前,转身轻轻地拍了拍,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柳儿,将她的手取下,让她独自站在他的身边,这才转向黎子轩的方向,深深地弯腰行礼,语气听着亦是十分的真诚:“小九,谢过神医救命之恩!神医,请您接受小九三拜!”说罢,便要下跪。

    边上的柳儿见此,也有些无措,见哥哥跪下了,便也跟着想要跪下。

    “小九,不要多礼,快快起来,不要吓到柳儿了。”黎子轩一把扶起小九,没让他跪下去。当黎子轩想扶柳儿的手时,遭到了她的抵触,只得让小九赶紧把柳儿扶好。

    “哎呀,你们不要动不动的,就跪来跪去的嘛!想要道谢,直接用嘴说,不就成了。跪了,人家就知道了,难道嘴巴说了,人家会不知道吗?”楚玉看着,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大家跪来跪去了好几遍,又扶来扶去的好几遍,她都有些眼晕了,非常想大声地咆哮:大家能好好说话,可以不跪了吗?

    “呵呵,玉儿妹妹说得是。小九啊,你就不要客气了。我师兄他不会介意的,平时他也不讲究这些礼节之类的。他啊,救过的人数不胜数,每个人都这么跪来跪去的,他光花时间去扶,都快累死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治病救人啊。”黎挽香见到,大家听着楚玉的话都愣愣的样子,连忙笑着打圆场。

    而她的心里,却在暗想着:哎,这玉儿妹妹说话太耿直了,救命之恩,大家不都是三拜九叩的,以示由衷地感激之情吗?

    黎子轩越来越觉得,楚玉十分对他的脾气。

    他平时就很不喜欢这些虚礼,可是,作为大夫,被人称为神医,常常有人对他行三跪九叩的谢礼。

    他如果不去扶,会显得没有礼貌,可是去扶的话,又要劝慰客套半天。

    偏偏他治病救人在行,说那些客套的劝慰话语,可是一点儿都不在行。

    唐逸清立在一边,看见大家愣愣地反应,不觉暗自抚额。

    玉儿这直爽的性子好是好,可是,她将来若是跟二师弟在一起的话,宫中礼仪要求严格,天天得进宫对着那些掌权者行叩拜之礼,到那时候,她可要怎么办啊?

    她会为了二师弟而舍弃自身的性格,委曲求全地陪在他身边吗?

    这些问题,他没有答案,也害怕知道答案。

    此时,他又开始迷茫,自己到底要不要送玉儿到二师弟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折断自己的翅膀,从一只无忧无虑自由飞翔的小鸟,变成笼中呆板死气的金丝雀。

    小九最终没有再跪拜下去,因为黎子轩坚决不让。

    本来,他就不想接受这些礼节,楚玉又那么说了,他再受了这礼的话,回头楚玉指不定会认为他高傲自大,竟让一个孩子给他磕头呢。

    其实,黎子轩想多了,楚玉只是不愿意见人动不动就下跪,可人家如果坚持着非要下跪叩头的话,只要不是对着她叩,她是不会管的。

    俗话说得好嘛,姜太公钓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众人进了里屋,见到屋内极其的破旧简陋,又想起之前他们的悲惨遭遇,楚玉深深地为两兄妹的可怜现状感到担忧。

    她把唐逸清拉到一边,问他要了些银钱,打算救济下小九一家。

    唐逸清二话不说,把身上带来的银钱都给了楚玉。

    只要是楚玉想要的,别说是银钱,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肯给。

    嗯哼,扯远了……

    黎子轩看到楚玉这么慷慨,有些暗自惭愧,自己行医数月来,身上的银钱早就用光了,偶尔有大户人家给的丰厚诊金,也都被他用来接济,那些没钱买药的平民百姓了。

    他和师妹行走江湖,也是需要用钱的,所以,现在的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银钱了,估计回去付客栈的住宿账款,都不一定会够。

    楚玉根本没有发现黎子轩红着的脸,她把银钱给那老婆婆的时候,老婆婆坚决不肯收,黎挽香也帮忙一起劝说,让她收下,不为别的,就为了小九和柳儿治病抓药需要银钱。

    老婆婆最终架不住大家的劝慰,收下了银钱,对着楚玉千恩万谢了起来,又极力挽留大家留下吃过午饭再走。

    四人看着一贫如洗的茅草屋,哪里能留下来吃饭,赶紧都告辞着离开。

    黎子轩又叮嘱小九,老婆婆和柳儿的药方抓药煎药事宜,并言说自己会在许镇逗留几天,这期间,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镇上的迎来客栈找他们。

    老婆婆让小九好好送送他们,小九非常礼貌地跟在四人的后面送了出来。

    待走了十几米远后,黎子轩对着小九说:“小九,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近些日子就不要再出去了,在家好好休养几天。你还小,身体还在发育当中,万一遗留下什么病根,可是会毁了你的一生的。你不要仗着,略有些武功根底,就不当一回事了。”

    小九知道黎神医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不能眼见着婆婆和柳儿饿死,而不去管她们,只得吱吱唔唔地答应。

    黎子轩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劝了,小九也未必听。别看他是一个小乞丐,可是,他却非常有自己的想法。

    他只得接着说:“小九,我刚才带了一些专门给你治伤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放在你睡觉的屋子里了,也留了张纸条,那上面都写好了用量,你自己按时煎着喝吧,希望你能早日恢复健康。你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更好地照顾老婆婆和柳儿,知道了吗?”

    小九眼含着热泪,热切地看着黎子轩,激动地说:“谢谢神医哥哥!”

    黎子轩摸了摸他的头发,温言道:“既然叫我哥哥,就不要说谢谢了。以后,就叫我子轩哥哥吧,不要叫什么神医哥哥了。”

    小九像大人一样,对着黎子轩,正式地行了一个抱胸礼,十分诚恳地说:“小九,多谢子轩哥哥救命之恩!他日有机会,小九定当好好报答子轩哥哥!”

    黎子轩笑着摇摇头,并没有把一个小孩子的话当真。

    楚玉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九,一点儿都不像乞丐。

    虽然,他穿着破烂,身上到处清淤有伤,可是,观其气质谈吐,竟是像那大家族里出来的少爷。

    而且,听黎子轩说他竟然识字。乞丐识字,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回来的路上,楚玉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众人听了,大家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像楚玉所说的那样,小九他必是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才不愿意告知众人,他的真实身份吧。

    最后,楚玉自己得出了结论,说不定,小九的遭遇,就像穿越典桥段,是某个落魄的皇子皇孙什么的。

    这一结论出,黎子轩和唐逸清讨论推测了半天,发现东虢国没有像小九这么大的皇子,皇孙的话,更是没影的事。

    所以,楚玉的推测,肯定是不对的。

    唐逸清又追问楚玉,何为穿越楚玉吱唔着解释说是书上写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正打算问他们呢。

    唐逸清又和黎子轩,就这个说法,讨论了半天,无果。

    楚玉见他们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皱眉深思的样子,差点当街笑趴下,暗想,你们要是能想到何为穿越,本姑娘就把你们当神仙一般供着了。

    一路走来,遇到的行人,也都仿佛躲瘟神似的躲着他们,待他们走过之后,又指指点点起来,细碎的议论声,不时传入耳中。

    不外乎,这几个外乡人真是胆子大啊,得罪了那恶霸许刚一家,还敢继续逗留在许镇,也不怕,许恶霸把他们抓起来,为他儿子许宝儿报仇。

    百姓们也都只敢在背后议论,谁也不敢上前来向他们劝说,让他们尽快离开这个镇子。

    唐逸清听到这些言论,踌躇了一会儿之后,对黎子轩说:“黎兄,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善后处理。恐累及你们,要不,你们先行离开吧。”

    黎子轩听完他的话,脸上柔和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有些不悦地道:“唐弟,就是如此看待为兄的?我黎子轩,岂是那样贪生怕死之辈。再说了,那个许宝儿,可是我先一脚踢翻在地的。”

    “黎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有神医的名声,我担心此事,于你名声有损。”唐逸清说出了自己担忧的原因。

    黎子轩满不在乎地说:“何必在乎,那些个虚名。医者不但治病,更应救人。路见不平,尚且应该拔刀相助,何况,人家都欺到我们头上了,我又岂能任人鱼肉而不反抗。”

    楚玉听到黎子轩这般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拍手赞道:“说得好!哎,黎子轩,没发现,你还挺有血气的嘛!”

    黎子轩又脸红起来,不敢直视楚玉那火热的眼神,不过楚玉终于对他改观了,这让他心里无比地高兴,嘴上却嗫嚅着:“玉儿,我,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黎挽香见楚玉竟然夸奖她的师兄,简直比夸奖她自己还要高兴,十分与有荣焉地说:“玉儿妹妹,你终于发现我师兄的好啦!我跟你说啊,我师兄他啊,可比你说得,还要好得多啦!像这样的锄强扶弱啊,救人性命之类的事情啊,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哪!”

    “是吗?”

    “当然了,你听我跟你说啊,有一次,我和师兄啪啦啪啦……”

    两个小姑娘又叽叽喳喳地走在前面,议论起黎子轩过往的丰功伟绩来。

    楚玉不时回过头,瞅一眼跟在后面,脸色一直通红的黎子轩,嘴里不时冒出一句:“啊,真的啊?黎子轩有这么厉害?”

    黎挽香便会拽过她,再次详述起来,她师兄黎子轩到底是如何个厉害法的。

    唐逸清笑着摇摇头,跟着两个小姑娘,嘴里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宠溺地说:“玉儿,又调皮了,竟对黎兄无礼,直呼黎兄其名。”

    他转头又微笑地看着黎子轩说:“黎兄,我这师妹,有时高兴起来言语无状,也是这般直呼我们师兄弟几人的,请黎兄多多包涵。我会多说说她,令她改正的。”

    黎子轩见楚玉终于对他另眼相看了,心里正高兴着呢,又听及自己的名字,不时从她那张樱桃小嘴中呼出,软糯清脆的嗓音,仿佛喊进了他的心里面,别提多舒服了,又怎么会觉得无礼呢。

    听唐逸清说让楚玉改正称呼,以后不要这么喊他的名字了,黎子轩的心里,顿时觉得刚刚的喜悦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便连忙说道:“玉儿她年少活泼,非是无礼,实是真性情,你若真是事事拘泥于她,反而不利于她的失忆之症医治。”

    只要是对楚玉身体好的事情,唐逸清一定是二话不说地顺从,当下便说由得楚玉自己,他不再拘泥于她。换言之,就是不再干涉,她对黎子轩的称呼了。

    突然,前面迎面奔来,一群衣着跟之前许家家奴服饰一样的人,个个手持武器,像一群凶神恶煞一般,把楚玉四人团团围住。

    后面紧跟而来的,是之前被唐逸清踢飞在地的家奴中的一员。

    此时,那家奴正点头哈腰地,跟身边站着的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献媚地说:“老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少爷打成重伤的!”

    只见,那名被家奴称为老爷的人,身穿深蓝色绸缎长袍,上面绣着金丝的钱孔圆纹,头上戴着黑蓝的帽子,帽周同样是金丝绣的圆孔钱饰模样。

    远远看去,像一大块蓝绸缎包着的肉球,圆滚滚的,近看,却是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家财万贯的富户,只恨不能,把全身都挂满真正的铜钱似的,金光闪闪。

    那许刚,见楚玉盯着自己,满身的金丝线锈饰的上好绸缎猛瞧,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理。他以为,楚玉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又见她娇小玲珑,面相竟是无比的美丽动人,这下终于知道了,他的儿子必定是同他一样看上了她。

    他的府中,从未有过如此殊色的女子,看那柔韧纤细的腰肢,搂在怀中,想必手感定是极其的好。

    这样的美人,就该依附于他这样的有钱人,才能享受到,那些穷鬼无法想象的富裕生活。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样子,定是眼羡于他这么富贵的气质吧。

    如此这般想着的许刚,早忘了他是来替儿子讨回公道的,两眼只恨不能粘在楚玉的身上,射穿她的衣服,好看看她内里的肌肤,是否如脸上一般光滑柔嫩。

    面对如此*猥亵的目光,楚玉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正准备开骂,还未言语,身边的唐逸清,已经一身冰冷的气息,挡在了她的面前,脸色阴沉地盯着,那个被挡住视线,还兀自左右摇晃想要再看的许刚,嘴里吐出的话语,也是冷冽无情的:“你再看,我让你以后,什么都看不见!”

    许刚见有人胆敢不知死活地挡住他的视线,嘴里十分不屑地叫嚣着:“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在这许镇,只要我跺一跺脚,这许镇也要抖上三抖!”

    “嗤!吹牛皮!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你跺跺脚试试,看这许镇能不能抖三抖!”黎挽香也从黎子轩的身后伸出脑袋,嗤笑着说。

    “哇!又一个美人啊!美人,快出来,快出来,让许爷我瞧瞧!来来来,我带你回家,赏你数不清的绫罗绸缎,每日里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见到黎挽香,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娇俏模样,许刚的唾液,都快流下来了。

    “哼!又肥又丑的癞蛤蟆,谁要跟你回家!”黎挽香粉脸气得通红,指着许刚气急骂道。

    “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等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定让你哭爹喊娘地求我!”被人骂成又肥又丑的癞蛤蟆,许刚刚才还色眯眯的脸上,顿时一片乌青,语气也变得不善。

    黎子轩伸手拍拍身边的黎挽香,转身气定神闲地看着许刚,饶有兴趣地说:“噢?在下倒要看看,你这癞蛤蟆,如何让在下哭爹喊娘呢?在下,倒是从未试过,不如你教教在下!”

    “哼!嘴皮功夫了得又如何,今天我要让你们瞧瞧,得罪我许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都给我上!”许刚不欲跟黎子轩逞嘴上功夫,挥手让带来的一众家奴,上前抓住几人。

    他迫不急待地想要,把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带回家,好好享受一番。

    又怕家奴伤到了,那两个对于他来说,是心肝儿的小姑娘,他大声地呼喝着:“你们小心点!把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可不许伤了我那两个小美人儿,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是!老爷!”众家奴团团围着四人,举着手里亮闪闪的大刀,向着唐逸清和黎子轩慢慢靠拢。

    见此情形,唐逸清和黎子轩对视一眼,默契自成。

    突然,楚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飞起,落在黎子轩的身后,黎子轩两手抓起身边的两个姑娘,接着腾空飞跃,瞬间落到了包围圈外。

    待楚玉刚刚站稳,唐逸清那边已经打了起来。

    一片刀光剑影之中,一身白色长袍的他,起身飞旋,如一阵飓风刮过,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不断呻吟的家奴了。

    唐逸清一甩长袍的下摆,径直站在中间,立着不动。

    飘逸俊挺的背影,立在那里,仿佛鹤立鸡群一般。

    “哇!玉儿妹妹,你师兄好厉害啊!”黎挽香非常崇拜地看着唐逸清。

    “翩若惊鸿,宛若蛟龙,说的就是这样吧!哇塞!唐逸清你好帅啊!我爱死你啦!”楚玉双掌合拢,放在颊边,无限痴迷道。

    这是无数女子心目中,英雄的形象吧!

    哇哇哇!

    唐逸清,你太帅了有木有!

    背对着楚玉的唐逸清,这一刻,耳中只有一句话在无限回荡:“我爱死你啦!我爱死你啦!我爱死你啦!”

    玉儿说什么?

    她说爱自己?

    这是真的吗?

    他好想转身看看她,可是,他又怕这又是在做梦啊!

    怎么办?怎么办!

    站在楚玉身边的黎子轩,闻言心中一紧,虽然知道他们相爱,可是,亲耳听到她如此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白,还是忍不住心酸起来。

    “玉儿妹妹,你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的师兄表白!要是我,要是我,就不敢…。”

    黎挽香十分羡慕地看着楚玉,又小脸羞涩地瞅了眼身边的师兄,见他仿若未闻一般,只得黯然地转过头。

    “什么呀!我…。”

    不及等到楚玉解释,那边的许刚,见到带来的所有打手,都被打翻在地,吓得赶紧后退,嘴里逞强道:“你,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三皇子的大舅子!我,我,我妹妹,可是他最爱的宠妃。”

    “三皇子?”唐逸清从激动的心绪中醒来,疑惑地看着许刚。

    “就是当朝三皇子,哼!你们这下怕了吧,知道得罪我,没有好下场了吧!”许刚见唐逸清看着他,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据我所知,三皇子的正妃姓赵,侧妃之中,好像也没有姓许的,莫不是你,独自在此冒充皇亲?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唐逸清微微沉吟之后,冷静地说。

    “呃!这,我没有说错!我妹妹她,是三皇子的宠,宠妾!”许刚顿时被唐逸清给吓住了,说话也变得结巴。

    他没想到,唐逸清竟然知道三皇子的后院之事,连侧妃的姓氏都能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他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不敢再胡说了,只得据实说出他妹妹的真实身份。

    要说唐逸清,之所以知道三皇子的事情,也是因为之前楚玉让他读书给她听,他去二师弟的书房找书,无意之中发现一本书的中间,夹着的一页纸上,有三皇子的记录,抬头部分,就是介绍他的几位妃子的背景。

    这一眼之下,便都看清了,他记性又好,想忘都忘不了。

    此时,见那许刚被自己吓住了,唐逸清既知道他跟三皇子扯上关系,便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他不是担心自己,只是不想二师弟因此受到牵连,毕竟现在的局势微妙,任何地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众皇子之间地纷争。

    此时,许刚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那站在人群中间的唐逸清。见他面目俊朗,身挺如松,腰悬宝剑,气势如虹的样子,有些暗暗后悔。

    之前没有让他自报家门,现在他对自己知之甚细,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万一,他是三皇子的对头——太子的人,以目前朝中的声势来说,太子目前仍是一家独大的,今日自己这般鲁莽行事,怕是会给三皇子带来不利。

    到时候如若三皇子怪罪下来,只怕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里直打退堂鼓的许刚,这么想着,便有些色厉内荏起来,吼出来的声音,也明显底气不足:“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逸清见到如此模样的许刚,知他定是不知自己的来历,不敢冒然得罪,这会儿才想打探起自己来,心里不由觉得好笑,面上却装着无视他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来历!哼!”说完,也不理他,直接转身朝着楚玉走去。

    楚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般气势傲然的唐逸清,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他,真是太有英雄气概了!

    唐逸清放柔了面部表情,牵起了楚玉的小手,往客栈走去。

    身后的许刚,在愣征了片刻之后,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家奴,上前狠狠地踹了几脚,边踹边大声地骂道:“一群废物!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老子白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偏那家奴,半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竟然还问:“那老爷,还要不要,再追上去抓住他们啊?”

    许刚一听,火冒三丈,抡起巴掌照着那家奴的脸,啪啪啪地扇了起来,气极败坏地骂:“抓什么抓?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给老子滚!”

    “哦哦哦!是是是!”那群家丁赶紧拥着许刚,往许府折返。

    “真是废物!老子越看你们越生气!赶紧的,多派几个人去找神医!找到神医赶紧请来,为我儿治伤。”许刚一路骂骂咧咧地走着,不时朝边上跟着的家奴踢上几脚,吩咐他们去找传说中的神医,好为他儿子治伤。

    殊不知,他那宝贝儿子的伤,全赖他要找的神医所赐,他想要找神医治伤,等着吧,看看下辈子有没有这个可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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