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朕将这个孽障抱走……”胤禛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冲入皇后寝宫内在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她的怀中抱走了福沛,福沛还是个孩子,见了阵势早就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着:“皇额娘,皇额娘……”。

    皇后见了这来势汹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叱喝道:“好大的胆子,谁敢抱走本宫的皇儿?”见了胤禛满脸怒气问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我与淑贵妃都在,指着胤禛问道:“皇上,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

    胤禛不语,只是面目狰狞地看着皇后,皇后倒是镇定问道:“皇上,即便发生天大的事情也要让我臣妾知道缘由啊?为何要将皇儿抱走,皇儿才五岁不到,您这样会吓坏他的。”

    说着要追着出去,却被胤禛伸手一拦狠狠道:“你一口一个皇儿,是不是朕的孩子还不一定呢?”皇后这才听出些眉目来?朝我与淑贵妃投来憎恨与厌恶的眼神,淑贵妃解释道:“皇后娘娘,翊坤宫的那个哑巴灵芸开口说话了。”

    皇后听后不由一震问道:“哦?那贱婢说了什么?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

    胤禛狠狠道:“她说了什么,皇后不必知道,待朕查明真相,再来告知你。”外间传来福沛呜呜咽咽的哭声,皇后心疼地要出去打探情况,却又被胤禛一推,摔倒在地,剪秋忙着去扶,皇后怒道:“外边的狗奴才给本宫听着,谁敢动本宫的皇儿一根毫毛,本宫断断不会饶了他。”

    胤禛听后冷哼一声道:“皇后,若是让朕查出来你欺骗了朕,朕也断断不会饶了你。”说着朝左右叱喝道:“将皇后禁足寝宫,没得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寝宫一步。”

    皇后见了如此情景,并不畏惧,伸手挡住要去拉扯她的侍卫道:“慢,皇上说臣妾欺骗了您,请问是说的哪一件事儿?无凭无据,无根无由,便要将臣妾禁足,这是哪里来的道理,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假,但是臣妾可是先皇指婚给您的福晋,是皇上您亲自下旨册封为后的皇后,是这后宫之主,皇上既然是圣明之君,岂能如此待我?

    我乌拉那拉·宜修,若是做了什么触犯龙颜的事儿,惹得皇上雷霆震怒,皇上要责罚臣妾也得有个缘由啊?为何如此不明不白将臣妾禁足,这让臣妾如何信服?必定是皇上听从了这两个女人的谗言,对臣妾有了什么误会?皇上即便是要杀臣妾,也要让臣妾死得心服口服,死得明白啊?”

    胤禛听皇后如此激烈反驳,便也觉得言之有理,指着她道:“皇后言之有理,那好,就与朕一同去看看到底真相是如何?若是有人敢冤了皇后,朕定当将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胤禛朝我瞥一眼,不由感觉到了寒气,灵芸只是说过皇后推她额娘下井的事儿,其余的事儿她都是一概不知的,余下来的故事都是我与弘历编造的,淑贵妃此时让胤禛滴血验亲,我也不知道结果是如何?不由心中忐忑不安。

    胤禛上前一步拉上皇后的手,两人一同朝外庭走去,景仁宫的正殿之内,福沛正被苏培盛抱在一旁,数名太医陆陆续续地朝内而来,其中便有淑贵妃的心腹温实初,我想淑贵妃如此想要除去皇后,应该会在旁边推波助澜吧!

    “我要皇额娘,我要皇额娘……”福沛见了皇后出来,呜呜啼啼地喊道,皇后忙着扑了过去,唤道:“皇儿,皇儿不怕,额娘在这里!”从苏培盛地怀中接过了福沛。

    胤禛吩咐道:“来人,给他取血……”便有人拿着银针与玉碗朝福沛走了过去,福沛哪里见过这阵势,看见了太监手中的银针又是哇哇哭了起来,喊道:“皇额娘,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皇后倒是淡定,道:“皇儿,不怕,有人害咱们母子,这银针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不疼、一点也不疼。”说着便自个儿抬起了福沛的手臂,紧紧地抓住福沛的食指,让太监用银针去取血,银针与福沛食指接触的那一刻,福沛“啊”的一声惨叫,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在皇后的怀中乱窜,太监想着再多几滴血,无奈小孩子狂起来力气也不小,皇后既是心疼又是难受,竟然抱不住福沛。

    “皇阿玛救我,皇阿玛就我,我疼,我好疼……”福沛见皇后不能解除自己的痛苦,忙着朝胤禛求救,毕竟是自己疼惜了多年的孩子,心中也有不忍,却故作镇定。

    “皇上……”太监又端着玉碗来找胤禛,胤禛接过银针狠狠地朝自己的手扎了一针,血液便如血色珍珠一般落下,玉碗之中的两滴血漂浮在水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合在一起,胤禛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忙着摇晃了两下,两滴血依旧无法融合。

    胤禛一看勃然大怒抬脚狠狠朝那人踢了一脚,指着皇后骂道:“贱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竟然给朕抱个野种过来,欺骗了朕这么多年?”

    “什么?”皇后一副被五雷轰顶、不可思议的模样,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本宫不信,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本宫,皇儿是本宫亲手从真妃肚子中抱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龙种?”

    又朝剪秋命令道:“剪秋给本宫查,看水有没有问题?”剪秋应声而上,却见那玉碗已经摔碎,水已经撒了一地,面露难色,皇后继续道:“皇上,臣妾知道在嘴中添加白矾,血液便无法融合,许是有人窥视臣妾这皇后的位置,想要设计绊倒臣妾,故此想出的法子,臣妾恳请皇上再验一次?”

    淑贵妃道:“哦?皇后知道的就是多,臣妾即便读书无数却不知道在水中添加白矾便可使血液不相溶。”

    胤禛见皇后如此坚持,便道:“好,再验一次……太医,给朕仔细检查水、玉碗、银针,谁敢给朕做手脚,朕灭了他九族。”在场众位太医自当是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命令道:“剪秋,去取水来……”

    淑贵妃不满道:“皇后担心有人作假陷害,焉知皇后不为蒙混过关也做出手脚来呢?瑾汐陪同剪秋姑姑一同去取水。”

    皇后又道:“好得很,如此才能公平,剪秋先去司设房去玉碗与银针,再取水,三样物品各准备十份,本宫倒是要看看,谁还能做出手脚来?”说着朝我投来了憎恨厌恶的目光,如此谨慎入微,不由更是让我慌张,这若是验出来,血相溶了,这灵芸的性命不保不说,我与弘历只怕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想着这皇后要保住自己,淑贵妃谁出事她都能得渔翁之利,万一她反道而行之,不绊倒皇后反倒要绊倒我,那该如何是好啊?忙道:“碧痕,你也跟着一起去。”

    半柱香时间后,剪秋、瑾汐、碧痕共同取出十份滴血验亲的工具,再让太医院的各位太医验证过没问题,用胤禛随意挑选了一分,滴了血,皇后便再次让福沛滴血。

    如此一来不由弄得人心惶惶,各自都等待着结局,胤禛的血液与福沛的血液到底会不会相溶呢?这回是苏培盛亲自捉刀,大家都很是紧张地等着结局,苏培盛面露悲戚之色道:“皇上,还是不相溶啊……”

    听到此处我不由舒了一口气,可是心中却狐疑福沛到底是不是胤禛的孩子啊?如果不是,那这孩子当真是皇后偷天换日而来吗?或者是真妃……。

    皇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冲了过来,见了玉碗之中的两滴血不相溶,喊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再次晃了晃玉碗,但是两滴血依旧不相溶,忙着跪倒在胤禛面前道:“臣妾不知道啊,臣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福沛是瓜尔佳·文鸢所生啊?那贱人她、她竟然背叛了皇上?臣妾一无所知啊?”

    胤禛早就在得到结局那一刻,面如死灰,听皇后还如此说,再一次动怒,顺势朝皇后的身子狠狠踹了一脚,皇后不由疼痛难挡,拧着身子跪倒在地,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哭哭啼啼,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后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由觉得大快人心,我与淑贵妃早早就被她给整怕了。

    胤禛大骂道:“乌拉那拉·宜修,你把朕当成什么?你把朕当成傻子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着皇后道:“多年夫妻?你竟然为了自个的私欲,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愚弄朕?你……你简直……”胤禛气得连脸上的筋骨都爆了出来,额头之上愣是一根根青筋如同残枝一般盘旋在脑门之中,咬牙切齿道:“来人,给朕把这个孽障扔出喂狗……”

    胤禛指着正在一旁哭泣的福沛说道,我抬眼看去,他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见了这种场面早早就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皇后听胤禛如此说,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忙着朝福沛的身边冲了过去拦着侍卫道:“不,不可以……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你们也不能动他……”

    胤禛见皇后还护着他口中的孽障不由更是气愤叱喝道:“怎么?舍不得你从外面抱进来的也野种啊?”

    皇后则是一个劲儿哀求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福沛的的确确是真妃所生啊?臣妾不知道为何他不是皇上的亲骨肉,但是臣妾养了这些年,早就将他当成亲生的,他是臣妾的心头肉啊?皇上……”。

    胤禛不理会,皇后又喊道:“瓜尔佳·文鸢,你这个贱货,你把本宫给害惨了,你把本宫给害惨了。”

    胤禛听她还口口声声地责怪真妃便道:“你不必去责怪真妃,真妃正是死于你这贱妇之手,这孽障不是朕的骨肉,那朕与真妃的骨肉去了哪里?是不是因为真妃肚中龙胎是女婴,故此你才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事儿来,朕的公主去了哪里?你不知道比起儿子朕更喜欢女儿吗?你快说,你把朕的骨肉换到哪里去了?还是说朕的女儿命薄,还未睁开眼睛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尘世……”

    胤禛撕心裂肺的喊道,对于真妃他心中本就有几分疼爱,得知她又是这样一个结局,心中更是缅怀,此时此刻只怕心中辛酸苦辣五味俱全不是滋味。

    那便福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见皇后嗷嗷大哭,五岁不到的他用小小的、短短的、肉嘟嘟的手指指着胤禛道:“皇阿玛不好,皇阿玛坏,皇阿玛为什么要打皇额娘,我再也不跟皇阿玛好了……”

    皇后忙着拉扯着福沛到自己的怀中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胤禛更为气愤指着福沛道:“你不要叫朕皇阿玛,你不是朕的孩子,你是孽障,你是野种。”淑贵妃朝我看了一眼,不由觉得她的眼角都带着笑意,我看了皇后这般模样自然高兴,可是却只高兴了那么一刹那,想着皇后倒下了,那下一个她要除去的人就指定是我了。

    我已经年老色衰,而弘历目前又没得实权,她若是要除去我们,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啊?淑贵妃朝胤禛道:“皇上,切勿动气,要知道当年在储秀宫,真妃产子的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非难事儿,只需将景仁宫的人审一审,自然会真相大白的。”

    如此一来,皇后也毫无招架之力了,胤禛命我将皇后与福沛软禁在景仁宫内,严加看管,命淑贵妃去审查当年真妃产子之事到底真相如何?皇后见大势已去,倒是并未反抗,也不再哭泣,只是抱着福沛呆呆坐在暖榻之上。

    皇后朝我挑嘴笑道:“年世兰,你什么时候能够变聪明一点?你可知道狡兔死,走狗烹啊,你刚刚回到紫禁城内,根基还不稳,今儿本宫若是垮台了,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我自然明白她所言有几分道理,但是此番也没得别的法子,淑贵妃如今前朝也好,后宫也罢,都是大权在握,我若是跟她硬碰硬必定没得好处,不如送她个人情,让她以为我处在弱势,许还能缓一缓她除去我的速度,弘历言之有理,眼前都过不去了,何谈未来呢?

    “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所言是何意?”我装傻道,心中谋算着,若是皇后倒台了,淑贵妃会如何对付我与弘历,若是福沛不是胤禛的亲生骨肉,那皇上膝下就只有弘历与弘昼两个孩子,弘昼又无心于帝位,那到时候弘历继承帝位的机会就高多了,但是也会正是因为如此而被淑贵妃更加迫切的谋害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初一时心软竟然留下了这样的祸害?本宫悔不当初啊?”皇后双目微闭感叹道,福沛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温顺地靠在她怀中,用手轻轻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道:“皇额娘,皇阿玛为什么要对您发脾气?为什么要骂您打您?”

    皇后慈爱地回答道:“皇阿玛老了,皇阿玛老糊涂了,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不会对皇额娘发脾气了。”我见他们这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心中不由很是嫉妒,凭什么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终生不育,却可以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靠在她的怀中喊额娘,为什么?

    “来人,将福沛抱走……”我命令道,我才不要看见她们这幅模样呢?我也要让你尝一尝骨肉分离的痛苦,想起我那个四个月的胎儿,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孩子。

    “年世兰,你要做什么?”皇后朝我叱喝道,碧痕、曼姬、夏荷忙着去她的怀中抢夺福沛,皇后正奋力与她们相争,她们不敢伤了皇后,也不忍这样拉扯这福沛,生怕出了个好歹,故此不敢用全力,无法得手。

    我叱喝道:“放开,本宫自己来……”我亲自去皇后怀中抢夺福沛,福沛又是哇哇大哭起来,我朝皇后道:“皇后,你若是不心疼这孩子,臣妾倒是无所谓,那就让臣妾与您一人一只胳膊地将这孩子活活扯成两半吧,臣妾可是不会心疼的。”

    皇后听我如此说,哪里还能不放手,只能忍痛放手,指着我道:“年世兰,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道:“哦?原来皇后也知道心疼啊?我以为皇后谋害别人的孩子已经成为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是骨肉分离呢?怎么?此时此刻,皇后您也知道什么是痛苦了啊?当年调配欢宜香时谋害我的孩子时,怎么没有想到今日呢?”

    皇后不语,我继续道:“直到了今日,我这才算是明白,这世间当真是有因果报应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哈哈哈……”我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总算是能够对得住我那无缘会面的孩儿了。

    我大笑道:“看见您今儿这幅模样,本宫真是痛快啊?”

    皇后回头指着我骂道:“年世兰,你也会有报应的,你以为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事儿?本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你也不要高兴太早。”

    我试图抱福沛离去,他如同一条泥鳅似的不同的在我怀中扭动朝我道:“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我要与我皇额娘在一起,你这个坏女人,不要碰我……”那双小手握成拳如同下雨般朝我锤来,感觉是小孩子不该又多大的力气,但是锤久了还真有一阵阵的疼。

    又听皇后的声音道:“年世兰,你若是忘记孟声诺是如此死的你便送本宫去死试一试?本宫倒是要去看看,你将后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这个曾经用生命护着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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