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桂嫂站在玄关欠身说道:“先生回来了。”

    “嗯,这位是我的姐姐,还有一个是司机小夏。”他简单做了介绍后,走到客厅脱去大衣,扯松了领带。

    婚礼散席时,只有肖若一个人站在大门前送着宾客。

    陆思远私下告诉他,白沐璃单独送谢仕卿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还直摇头,感慨白沐璃这小子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看着人家新娘真是凄凉得不行。

    左斯翰上次已经提醒过白沐璃:“我给你的一拳是为了把你打醒,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好好想想,究竟值不值得!”

    所以,剩下的路白沐璃会怎么走,他也不想再干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要打开还得靠自己偿。

    左诗敏笑吟吟地对桂嫂说:“你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桂嫂给说得一愣,心想这女人和刚才在门口大喊大叫,恨不得将门砸开的泼辣劲可真是判若两人。

    “说吧,好好的城堡不安心呆着,买通玛丽吵闹着要回来为什么事?”

    左诗敏立即贴着他坐到沙发上,勾着他的臂膀撒娇:“阿翰,我想你了嘛!再说我的病早就好了,你别再赶我回去了!”

    他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将打火机扔到茶几上,一抬眼正见小夏直勾勾地望着他们。“看也看过了,就赶紧回父亲那儿休息吧。”

    左家的别墅在城南方向。

    “不要!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她固执地直嚷嚷:“你又不知道那个死老头的臭脾气,我和他合不来!”

    “合不来,还帮着他偷偷回国?”他嗤笑一声,拉开了她攀在自己臂弯上的双手。

    “是他逼我的,让我继续装疯,骗得大家的松懈,他说只要他能回来,我就也能见到你了!”左诗敏急急地解释,跟在他身后站起,“阿翰,别赶我走,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如果你再送我回法国,我就去死!”

    “小姐!”站在客厅边缘的小夏焦急地喊道。

    左斯翰沉思片刻回转身,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殷切狂热的脸上,“留在我的身边可以,别再做背叛我的事。”

    “我保证!这次要不是他说可以见到你,我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她竖起手指信誓旦旦地说道。

    “桂嫂,给小姐在楼上打扫一间客房。小夏的,就给安排在你那屋旁边的一间。”

    “是。”桂嫂先领着小夏将左诗敏的行李箱拿楼上去。

    “阿翰,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呗。”她靠过去,拉住他的袖子说。

    “让桂嫂给你做。”

    “人家想吃你做的嘛!”她黏在他身边说:“小时候你不是经常烧给我吃的。”

    他轻皱眉头说:“我这几年都不自己弄了,工作太累。”

    “哦,好吧。”左诗敏嘟着嘴失望地说。

    回到卧室的左斯翰,想了想,将门锁随手搭上。

    他扯下领带,解开衬衫衣领和袖口上的纽扣,从床柜抽屉里取出一本结婚证。打开后,一张6cm*4cm的合照映入眼帘。

    女人的笑靥迷人娇俏,身旁的自己则笑得一脸满足。

    看着这张照片,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手指轻柔地摸上了女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老婆,早点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

    左斯翰打开电脑,正准备开始工作,助理吴克便敲门进入。

    “左总,谢小姐今天一大早向人事部递交了辞呈。”

    他的手只微微一顿,便接着在键盘上井然有序地操作起来。“嗯,通知财务部多补给谢小姐三个月的薪水,另外让安可回到这个岗位上做事。”

    “是。”

    “太太的行踪查得怎样了?”

    “这个﹍﹍。”

    左斯翰放下鼠标,目光凌厉地射向他,“这都多少天了?派出去那么多人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机场铁路和附近的城市全找过了,都没发现太太的踪迹。”吴克垂着脑袋回答。

    “继续查,扩大范围。监听简思艾的通讯设备,万一太太会和她联系。”

    “是。”

    等吴克退出后,他将电话拨去了法国。“修文,嵚崟的工作室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大概一个多月前,薛晨潇回到里昂,和工作室的几个人进行了商榷,最近他们在和两家先前的合作商沟通善后工作,像是准备解散工作室,毕竟你太太已经不在了。”

    他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从薛晨潇身上难道一点看不出可疑之处?”

    “生活作息和日常社交都很正常,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异常才是最异常的!

    按照他的性格,以及对嵚崟的心思,绝对不可能在知道嵚崟出事了,还能平静的离开,和按部就班地生活。

    左斯翰没法再继续安心地投入工作。

    他单手撑在落地窗上,俯瞰着地面来来往往的车辆,内心有如无底的空洞。

    自知道死去的是楚依然后,他一直信心满满的,可是楚嵚崟的凭空消失,让他忽然在这一刻,深深地茫然了。

    ﹍﹍﹍﹍﹍﹍﹍﹍﹍﹍﹍﹍﹍﹍﹍﹍﹍﹍﹍﹍﹍﹍﹍﹍﹍﹍﹍﹍

    因为谢仕卿的缘故,原本左斯翰几个人以为大家暂时不会再碰面,倒不想因为靳墨爷爷的八十大寿,将他们又聚到了一起。

    靳家老宅位于城市近郊,类似于四合院的造型。门前两头威武的石狮,还是差人特地从江南运过来的。

    院内也是怪石嶙峋,花草盆景葱郁,靳老爷子平时就好这些。

    送过了礼物,拜会完靳墨一家,左斯翰陪着靳墨站在院子里抽烟闲聊。

    “斯翰,听说你父亲回国后,在公司想削弱你的权限?”

    左斯翰挑了挑眉,笑容深邃,“换做六年前我还没底,可他偏偏选在了我根基扎稳的时候,况且我手头上不是没有王牌。”他岔开话题问:“老爷子八十大寿,你太太怎么没跟着一起回z市?”

    “前两天又不可理喻地和我吵了一架,接着在我的长辈面前也甩起了脸子,不过我和家人都已经习惯了,本来我妈还催着我们早点要个孩子,这两年干脆也不提了。”靳墨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毫不在意地说。

    “你这婚姻旁人看着也累得慌。”左斯翰拍拍他的肩膀说。

    “谁叫那时家里光注重门当户对,正巧我也没什么心仪的人,就没反对。现在我们的婚姻可谓半死不活的,她一直跟我犟着,绝口不提离婚。”

    靳墨的父亲在军界颇有权威,靳墨妻子潘亚男是根正苗红的后代,这两人结合本来是强强联手,偏偏性格不和。潘亚男性子泼辣刁蛮,靳墨则沉稳阳刚,忍忍她本来就过去了,可她不仅扮演不好温柔可人的妻子角色,连恭顺的儿媳妇也做不到,经常对靳妈妈呼来喝去,靳墨实在看不下去,就常年待在部队,因此两人的关系更是每况愈下。

    但军,政的特殊联姻,想要离婚实在难,除非潘亚男能主动提出离婚。

    “你的手机响了。”左斯翰提醒他。

    左斯翰敏锐地发现,当靳墨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刚正严谨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连接电话的声音都透着一种柔情。

    “在哪里?大门口?好,我这就出来。”靳墨匆匆和他打了个招呼,“我先出去一下。”便往院门走去。

    左斯翰本来不是八卦的人,主要是靳墨平素是非常刚毅的一种性格,忽然露出了儿女情长的小姿态,倒让左斯翰充满了好奇。

    透过院墙的雕花空隙,他看到了一位齐肩中发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递给笑脸走出去相迎的靳墨,俩人在门前亲密地聊了一会,最后那个女人又坐着来时的出租车回去了。

    等到靳墨走回,他笑着揶揄,“怎么,不请你的女朋友进来坐回再走?”

    “斯翰,这事别张扬,她就是过来送个礼。”靳墨压低声音说。

    “什么好东西?”

    “她去外地出差时拍的唐三彩。”

    左斯翰笑了笑,“倒是挺有心的,你是玩真的?”

    “如果我和她早认识几年,就没潘亚男什么事了。”靳墨认真的回答:“我和她因缘结识,而且一起经历过生死,所以她会一直等我,我也绝不负卿。”

    ---题外话---祝宝宝们永远保持一颗童真的心,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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