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浴袍回到卧室,从酒柜里拿出一瓶chateau/latour/pauillac。和这男人结合的最大好处就是随时都能喝到上好的葡萄酒。

    从酒架上拿下一只水晶高脚杯,在杯中倒满了深红色的液体。

    她在这一刻,只想一醉方休。喝醉了,就不会思考,也不会再痛了。

    一杯杯醇厚的葡萄酒灌进嘴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爱好品酒的人士如果知道有人在拿好酒牛饮,一定会气得吐血。

    恍惚中,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里偿。

    “左斯翰,你真厉害,我把门锁上了你还能进来。”她呵呵笑了起来。

    “这是我家,我有备用钥匙。”左斯翰在她身前单膝跪下,握住她撑在沙发上的左手,低哑着嗓音蛊惑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深切的担忧,那样深邃的目光像个漩涡将她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受控制地抚上了他的脸颊,青葱般的食指沿着他饱满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过他英挺的浓眉,黝黑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曲线分明的薄唇,再到他凸起的喉结处停下。

    “左斯翰,你就是那个迷人的危险,太靠近会中毒,渐渐地在你身边枯萎,只有远离你才能存活,所以为了保住我的小命,我一定要远离你!”

    他按住她在自己脸上不停游走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亲吻着。“决定要走了吗?可是,只许你短暂的远离我。”

    走?她忽然感到无尽的迷茫,即使换个地方呆着,她也没法感受到快乐了!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人!”她像发了疯一样,借着酒意,抡起拳头砸到他的肩上,还有好几下砸到了他的头顶。“我们不是一开始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骗我?你们都当我是没心没肺的木头人吗?伤了我一次又一次!亲人这样,你也这样!”

    “对不起!”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揉进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秀发,下巴抵在她的发旋轻声说:“嵚崟,原谅我!”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到她的耳朵,更显得浑厚有力,莫名的,内心的痛楚在他宽厚的怀里减弱了。

    她依恋地环住他的腰,低低地恳求:“森,我好孤单,也好害怕,你陪着我。”

    “好。”他托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用温热的嘴唇慢慢地吸走,最后舔舐到她薄如花瓣的唇上,夹杂着咸咸的泪水,极尽缠绵地啃噬。

    她仅剩的一丝清明在热吻中消失,酒后的热度在体内喧嚣,急需发泄。不再被动地承受,她也热情地回应着。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两个饥渴的寂寞灵魂紧紧相依,从对方身上汲取着热量,用尽力气投入到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抚中,燃烧着所有能释放的热情。

    她浑身的皮肤都染上了醉人的粉色,在他的身下娇声吟哦。

    关键时刻,他还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个避孕/套戴上。

    半年内,她不适宜再怀上孩子,虽然他极度想让她就此怀上,这样她即使走,自己也能更安心点。

    第二天临近中午,楚嵚崟才在饥饿中清醒过来,脑袋又是酒醉后的胀痛,她揉着太阳穴,慢慢地回过神。

    映入眼帘的屋内布置,熟悉得闭着眼都知道这是哪里。

    怎么又回到中天府邸的别墅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所有的情节。痛苦的心情,湿漉漉的两人,借酒浇愁,宣泄的热情﹍﹍。

    掀开被子的一角,果然她的身体上上下下遍布着深深浅浅无数个印记。

    她头疼的抚上额头,别人离了婚避前夫唯恐不及,自己倒好,稀里糊涂地爬上了前夫的床。

    床头的茶几上,钢笔下压着一张白纸,上面寥寥数字: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药。

    她的唇畔掠过一丝嘲弄。原来有人比她更不愿意有牵扯呢!

    这个时代真是变了,没有爱情,甚至怀着恨的两个男女,也能躺到一张床上,做起最亲密的事。

    下楼的时候,桂嫂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急忙走出。“太太,你的湿衣服我都烘干了,这就拿给你,你先坐下吃早餐,我刚巧熬了点粥。”她本该休假两天,半夜的时候被左斯翰通知今天早上要来上班。

    “好。”楚嵚崟确实饿了,昨天心力体力都已透支。

    蓝猫托尼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脚步轻盈地跳跃到她的腿上趴伏好。

    桂嫂端上了一小盅红枣银耳羹,和一碗干贝鸡丝粥。

    “谢谢。”楚嵚崟尝了两口,味蕾上停留着丝滑鲜美。

    “太太,口感还好吧。”

    “挺好吃的。”她点点头,随意地说:“桂嫂,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叫我太太,直接称呼名字就行。”

    “这个﹍﹍。”桂嫂为难地搓揉着围裙。就是因为听她这么说,所以有一次在左斯翰面前提及她,自己用了“楚小姐”的称谓,左斯翰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楚嵚崟将粥和红枣羹吃完,又和蓝猫玩耍了一会,方才上楼去换衣服。

    晨潇的电话不多时就打了过来。

    “你昨晚没回家?”

    她一怔,有些尴尬的扯谎:“呃,那个不是马上要走嘛,挺舍不得思艾的,晚上就睡在她那儿了。”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家?”他没再继续追问。

    “我先去医院和大伯告个别。”

    “那行。”晨潇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看向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女人。

    “你们真要走啊?”简思艾往嘴里塞了一个车厘子,嘟囔着问。“还回国吗?”

    “我会劝依莲在法国定居下来。”

    简思艾了然地接口:“男闺蜜,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嵚崟,她和左斯翰的婚姻是被家人逼的,你别放心上。”

    “不会。”他坚定地说:“我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喜欢她的全部。”

    简思艾摇着头说:“唉,当初她为什么不选择你呢,如果不回国就好了,真是的!你们俩在法国如果私定终身,楚家也不好逼迫嵚崟,那左斯翰就只能轮到去打酱油了。”

    私定终身?

    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她确实在法国差点定下终身,只可惜不是他!

    楚嵚崟离开中天府邸,还是先去了药房,就着冰冷的矿泉水将药片服下。

    一次荒唐就够了,她还不想再多出一个羁绊。孩子带来的殇,她还没完全走出来,所以不敢再轻易尝试。

    医院里。

    楚东旭看见她走进,颇为讶异。“嵚崟,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床边,垂眸看着他说:“我买了三天后回法国的机票。”

    “你要走?”楚东旭的神色一紧。

    “是,回国这一年多,我什么都没帮到楚家,自己还弄得满心是伤,所以我决定回法国了。”

    “可是﹍﹍,”楚东旭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心里一定在怨我们,给你选了左斯翰,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左家父子会藏着这样的心思,等待厚积薄发。”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和我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书珍和我是大学校友,她比我低几届。一次校庆,让我俩结识。因为她在电台工作,那次校庆就请她做了女主持,而我恰好是活动策划人兼男主持,所以便有了几次接触。”

    “她活泼开朗,将我深深吸引住了。可那时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即使对我也心存好感,她还是没有背弃自己的婚约。我神伤之下,将所有精力投注到事业开拓上。”

    “一次商业酒会,我和她再次相遇。她那时女儿已经有了四岁,为了照顾丈夫孩子,辞职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

    “偏巧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淤青,她的脸色也很憔悴,在我的追问之下,她告诉我,左震那段时间接了个生意项目,结果被人忽悠了,左震这个人脾气暴戾,性格阴晴不定,因为一个小口角,就把气都撒在了书珍身上。”

    “我那时正值血气方刚,又因为楚天风生水起,在z市颇有影响力,就怂恿她和我在一起。起初她不同意,可三番五次的受虐终让她放弃了念想,和左震摊牌,要求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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