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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冰瑶道了别,心情复杂地进入小区,第一眼就瞥见单元门口,倚着门的金槐。

    他在抽烟,地上有一堆烟头。

    冰瑶心想,难道他一直在等她吗?

    攸地,才想起,下午金槐叫她下班后等她,可她竟给忘了……

    该死的,冰瑶心里咒骂一声自己。

    心头猛跳,凝着眉心,惴惴不安地走到金槐面前。

    “对不起!”金槐脸色风轻云淡地看不出一丝喜怒,转而一想,我去,冰瑶你在干什么?紧张什么?害怕什么?

    不就是食言,没跟他一起回家吗?食言是她不对,可又没做什么背叛他的事儿,你慌什么?要说这,前段时间他岂不是更过分,上班迟到一分钟,他都够她工资。

    这才叫可恶吧?

    金槐侧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她有一双很明媚的瞳眸,流光潋滟,一幅很清纯的外貌,上班总是露出如沐春光般的微笑,可在私下,她很少对他发自内心的笑。

    更多的时候都是调侃他,各种戏谑,各种冷嘲……但也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不管是那种样子的冰瑶,他发现,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就会异常的满足,心安。

    可今晚,当他隔着窗户看见她跟着陈零离开时。

    他的心再没有比那一刻还要慌乱过,害怕过。

    真的很讽刺,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槐,竟然也会怕……

    金槐掐灭手中的烟,沉静地转身开门,面无表情道,“我给你放了热水澡,待会儿泡泡,去去寒气。”

    冰瑶心跳如雷,不可遏制的紧张,早已使她白皙的脸蛋升起一股淡淡的晕红。

    在看眼前的男人,在夜色的掩饰下,冷硬的侧脸如一块冰雕的冷玉。

    闻言,冰瑶心里一暖,顿时更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忘得那么干净呢?

    可恶……

    冰瑶泡完澡出来,金槐在沙发上看平板电脑,似在处理公务,奶奶和豆芽已经睡了。

    看着某人冷硬的侧脸,听着清浅均匀的呼吸,冰瑶犹豫着开口道,“今晚,陈零来找我,给我看了一下文件,以前埋藏在a-p那几个被发现了。”

    “我知道。”金槐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冰瑶给他倒了花茶,自己热了杯牛奶,坐到金槐对面。

    “这事已经处理好了,不用你操心。”金槐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骤然变冷。

    看得出来,我们的金总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冰瑶抬眸凝着他,金槐一双冷漠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深幽如古井。看不出一丝情绪。

    但,听得出来,他在生气。

    冰瑶挑眉,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嘀咕道,“我刚刚才知道,你怎么……”怎么比她还迅速,要说这也是商业内部机密,没有专人提供消息,完全不可能有第三者知道的。

    金槐冷冽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手机比车快。”

    “好吧!唔……”冰瑶一杯牛奶下肚,准备去睡觉觉了,反正事情已经解释过了,道歉也道歉了,没她什么事儿了,“我先去睡啦!”

    突然,金槐长臂伸出,一手拽住冰瑶的手腕,挑眉,阻止她离开。

    金槐的手心冰凉入骨,冰瑶忍不住想,这人在外面到底站了多久,大冬天的,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不注意保暖,真是笨蛋,想叫她回来,可以给她原来的手机打电话的嘛!干嘛脑残似的一直在外面等她。

    可恶……

    金槐手臂一用力,下一秒冰瑶整个身体被压在沙发上,冰瑶感觉到男子的手虽凉,但身体却如火球般滚烫。

    男子大半个身体都压下来,纯男性的气息萦绕而来。

    在沙发上,又是在客厅里,这楼的膈应效果本就不好,被这人这么压着,冰瑶几乎瞬间就心惊地面红耳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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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瑶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不争气了,只要被金槐一触碰,她就不由得紧张。

    近距离看,金槐精致的脸蛋完美的无可挑剔,每一处结合简直像巧夺天工,墨玉般的眸子眼波潋滟,就连冷硬的线条都有几分恶魔般的妖孽,性感的红唇艳艳欲滴,魅惑十足。

    “冰小姐,你在看什么?”

    “与你无关!”冰瑶力图掩饰自己的心慌,拼命往后缩着身子。

    “你再说一遍…。。”金槐沉声冷冷地说。

    不过语气再怎么冷冽,说到底,不就是在吃醋吗?

    对吧?冰瑶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心里瞬间就不觉得紧张了。

    相较于冰瑶的淡定,金槐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连吃醋也都忘了,他全部的心思,被眼前的美景所深深的吸引。

    冰瑶洗完澡穿的睡衣,被某人那么暴力地扯到沙发上,睡衣早就松了,由于身高上的优势,男子压在上面,冰瑶胸前的美景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如凝脂,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

    没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一个男人的眼球了。

    男子眸光一沉,霎时就跳跃出两簇火焰,盯着冰瑶粉嫩的唇瓣,喉咙一滚动,暗火重生,终是情火战胜了理智。

    情不自禁狠狠地吻了上去。

    女子瞳眸,突然睁大,盈盈秋水,布满震惊……心跳猛然加剧,男子失控的速度让她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早就说过这男人阴晴不定,可这阴晴不定地速度也太快了,前一秒在生气,后一秒却欲火奋腾。

    要不要如此折磨人的心智?再这样下去,她的小心脏就要崩溃了。

    金槐喊着她的唇,没有一丝温柔地啃咬,吮吸,辗转缠绵。

    牙关向碰,疯狂地攻入她的唇齿内,在她失魂地瞬间,更加放肆狠历地掠夺她的甜美。

    那是一中赤果果的掠夺,几乎过去冰瑶所有的呼吸,把她的灵魂都快吸走了。

    阴狠,粗暴,毫不留情,霸道肆虐……

    一贯早就习惯了他亲吻的女子,冰瑶这次理智尽失。

    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呆呆地凝着某人占尽便宜。

    这种吻,完全像失控的野兽饥不择食地啃咬着手中的美食。

    这种感觉,让人心慌之余,更觉得眩晕。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男子的脸,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粗暴。

    一阵酥麻感滑上背脊,直冲脑门儿,一阵战栗,随即被冲散在四肢百骸。

    唇已分开,两人的气息皆乱,粗喘,金槐的眸光直直地锁住冰瑶的眼神。

    那眸光,暗如深渊,深如漩涡,沉如大海,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在逆光中,明暗参半,复杂地让人看不透。

    这种感觉…。。

    很可怕!

    让人莫名的期待接下来他要说什么,却也莫名的让人恐惧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冰瑶也没动,就那样与他正视,眼眸不躲不移。

    丫的,这脸,还真是非一般的妖孽,简直像罂粟,美丽,却致命!

    有人说,眼光越是深邃的男人就越是深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话说,这人的眼神非一般的深邃啊!

    额……貌似现在,还不是吐槽的时候,冰瑶心底傲娇了一声,压回心中无数个疑问,转而一本正经地继续看他。

    许久,金槐唇齿轻启,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我放手……如你所愿……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冰凉的声音……。透心凉!

    金槐坐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解开脖颈处的两颗纽扣,站起身,背对着冰瑶,站到阳台上,双眸眺望着无尽地苍穹,无边的黑暗!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不该用那种方式绑她在身边,不该抱希望……

    他怎么就忘了,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他怎么就忘了,一厢情愿终是抵不过两情相悦,他怎么就忘了,他曾是她……所恨之人。

    有恨,就不会有爱,也就不会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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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不,应该说没想到,绑你在身边,对你而言,每天面对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应该是一种折磨,勉强你留下,却忘了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男子眸光如水,宛如一汪池水,平静地波澜不惊。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可以放下高高在上的自尊,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可以说对不起……也可以放手。

    冰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凝着那抹背影,心底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没想到有一天,对不起三个字,会从金槐的口中说出来。

    她幻听了吗?不,她听得真真切切。

    短暂的怔然后,冰瑶回过神来,女子眼神复杂,再也不是以往那双一览无遗的澄澈,而是像黑夜一般的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凝着那抹背影,除了俊挺笔直,再也看不出一丝人的情绪。

    没有果决,没有失落,没有寂寥,也没有伤感……。什么都没有,他就像一座雕像般矗立在哪里,犹如五年前的自己。

    曾跪在哪里,奶奶站在旁边,看着她献上最真诚的三个愿望……

    往事不堪回首。

    过去的依然过去。

    那些美好的亦或痛心的只要留在心底就好。

    这样就好!

    冰瑶披了一件羽绒服走过去,站在金槐身边,两只胳膊撑在栏杆上,和他一起面无表情地眺望夜空。

    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和谐,宁静如夜色。

    许久,金槐开口了,“你打算带着豆芽一起离开吗?”一句很理智很现实的问题。

    冰瑶却侧头嫣然一笑,睨了金槐一眼,正好碰上金槐也偏头看她的眼神,两两相视,冰瑶直起身子,笑看着他,那笑容很纯碎,很干净,很好看。

    “金槐,不是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所认为的未必就是对的,何况我一个大活人,有自己的考量,我选择谁或者拒绝谁,我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你想离开,大门在那边,没人拦着你,这里是我家。”

    金槐如遭雷击,怔然在当地,她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打算离开吗?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回到那人身边吗?

    不可能,她不会不想回到那人身边,不会。

    “我再问一遍,你究竟什么意思?”金槐沉静地眸子已经不能平静了,眨眼又恢复了恶魔般的阴蠡,说出来的话简直像冰渣子,冻死人不偿命。

    其实,以冰瑶的立场来说,她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里是她的家,她没打算离开,也没赶他离开,反过来,就是一切照旧。

    说的再明白一些,就是她打算留在他,金槐的身边。

    可怜,站在金槐的立场,这几句话,就好似在说,让他离开,她的事,他金槐没资格也没权利管。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听同一句话,听出来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

    没办法,谁让男人和女人天生考虑问题就不一样呢!

    悲剧就这样产生了。

    冰瑶认为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难不成还要她说,金槐,我选择的人是你,靠,这种话,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转身,没好气地说道,“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我去睡了。”丢下这句话,果真潇洒地离开了。

    金槐凝着眸子看着某人的背影,直到看着她消失了,也愣是没看出个一二三来。

    她究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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