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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看向宁玄朗,却不语,许久才缓缓开口。 ..

    “是,我是心高气傲,但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尊,有情绪的女人,你们都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们,一个我心里最信任的男人,一个是我心里最爱的男人,我不相信自己最信任的男人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也舍不得自己最爱的男人去死,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来到这里,向最信任的男人问个清楚,为最心爱的男人寻得解药,可你呢?”我吸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之人,一手指着战天齐接着苦苦再溢出三个字,“可他呢……”

    宁玄朗低了眸,一句话也未说,到时战天齐向我走了过来,面上依旧没有波澜,依旧淡定自若,“我们若不这么做,又怎能引你至此?又怎能如此不动声色的瞒过那些人的眼睛?”

    “那些人?”我的心头一怔,针对他的话,一些疑虑瞬间袭上心头。

    我是见到他们太过于冲动了么?竟没有想到一点,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战天齐定定的看着我,“我承诺过,我会还原每一件事情的真相,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让真相自己浮出水面。”

    此刻,我迎上那双沉寂如水的深瞳,我突然很镇定,“真相到底是什么?”

    战天齐此刻这张容颜离得我很近,却是如深雪一般寂静冷然,犹如万古玄冰。

    “真相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演的一场戏。”战天齐我说完了这一句让我全身都感觉到灼烧的话后,垂了眸。

    “战天齐,我父亲己死,不管他生前做过什么?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他。”我咬了牙,完全不给他一点情面。

    战天齐眼神中微微一颤,缓缓抬了头,眸光直逼向我,“你还真以为你那父亲己下到黄泉?”

    我心头一怔,像是什么紧揪了一把我的心,直视他的眸光,声音己见一丝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天齐是直视我,紧抿着薄唇,不语。

    这时,身边的宁玄朗深沉的回答了我,“他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并未死。”

    我的双眸一颤,宁玄朗的这句话就如轰雷一般在我脑中炸开来,让我根本就知道如何去思考。

    我唯一能做的举动就是颤抖着摇头嘀咕,“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垂眸像是麻木了知觉意识一般,全身冰冷。

    直到一个念头唤醒了我所有的意识,我抬起根本不敢相信的双眸看着一脸冷漠的战天齐,叠叠而问,“这怎么可能……父亲由你亲自监斩……我……我走出宫门之时……我还亲眼所见父亲与哑叔的头颅……他们,他们高挂在城门之上……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死……”

    战天齐看着我,那双深瞳,虽然依旧沉寂如水,但己有了痛意,“挂在城门之上的头颅是你父亲的那张脸不假,可人却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与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云归,也就是一直护在你母亲身边的云先生。”

    云先生三个字在我心中翻腾,我感觉到这一刻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所有的记忆回到那日高挂在城门之上的两个头颅之上。

    云先生与父亲是双生兄弟?

    我颤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宁玄朗,一瞬间,竟连脚也立不住了,眼前顿时一团黑暗,身子如同落叶一般往下**,腰间一紧,待我睁开双眸,是战天齐从身后扶住了我。

    我软倒在他的怀里,回想着方才战天齐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宁玄朗走了过来,痛惜的看着我道:“云先生与你父亲是双生兄弟,同是云氏家族的血脉,也同是西域神医门下的药徒,云先生的医术了得,你的父亲也是医术了得,你的父亲心里一直以复国为己任,想方设法接近当时在朝中呼风唤雨的老魏王,终于他成功的成为了老魏王的门徒,可云先生不一样,他生性淡漠,从未想过要复国,而是云游四海,普助众生,直到遇到了你的母亲慧敏郡主,他对你母亲一见倾心,他这才选择了留在京城,可你的母亲却爱上了你的父亲,你父亲为了成为老魏王的郡马爷,便舍弃你的亲生母亲慧心郡主,娶了慧敏郡主,云先生负气离去,直到传来魏家的噩耗,云先生才返回京城,一直留在患了失心疯的慧敏郡主身边不离不弃。”

    我不相信,用力推开扶住我的战天齐,颤抖着扬了声音,“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云先生与父亲虽同姓,可他们不可能是同胞双生兄弟,他们的样貌完全不一样。”

    宁玄朗与战天齐相互顿了一下,我却垂了眸,虽然扬声中带着抗拒,可心里却莫名的袭上了害怕感。

    这丝害怕,似乎是感受到了事实真相的害怕。

    我不敢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个人,只想沉淀在自己的那些隐隐的抗拒之中。

    宁玄朗带着怜悯的声音重又在我耳边响起,“丫头,你父亲与云先生同出西域神医门下,他们唯一不同的就是云先生善于解毒,而你的父亲善于****术,如今你父亲的****术己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易形,易声,这些你自己也亲眼所见,而这些云先生根本就做不到。”

    ****,易形,易声?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太子府里的胖嫂,想起了云先生给我用的那些易声的药水。

    更想起了,当时真正的云先生为我****逃出齐王府之时,他三番两次叮嘱我不能出声,因为他只能****,根本不会易声。

    可如今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胖嫂……

    我不敢再想下去,越想,就越偏向他们所说的这一切。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这些日子一直陪伴在你左右的云先生就是你那并未死的父亲,可是这些都是事实。”战天齐从袖中掏出二副画像,在我面前慢慢的展开来,“这二副画像是青云远赴西域神医门带回来的证物,西城神医门,所有的入室弟子,出师下山之前都要留下一副自己的画像在神医门,这副就是云先生的画像。”

    战天齐将一副画像呈现在我的面前,提字人是荣归。

    画像上的人正是云先生年轻的模样。

    虽然我未见过云先生年青之时的模样,可我曾从云雀的房间里看到过,云先生年青之时抱着小云雀的一副画像,与面前这画像之上的荣归是一模一样。

    那这副画像正是云先生无疑。

    战天齐轻轻的将呈现在我面前的云先生画像慢慢的放至一旁,又将另一副画像递至我的面前,“这副便是你父亲的画像。”

    我眸中一怔,眼前这副画像上的人竟与云先生年青之时是一模一样,形同一人。

    而上面的提字人是云荣,父亲的真名是云荣。

    我匆匆收回了眸光,心里的那些思绪翻腾开来,袖中的双手己握得紧紧,紧得一阵冷汗从我手心淌过。

    我狠狠的咬牙,却依旧止不住那丝颤抖。

    待到战天齐将我面前的两副画像都收了起来后。

    一瞬间,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在止不住的颤抖,面前的俩人纷纷看着我,却紧抿着薄唇,下一刻都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直到一瞬后,我抬起双眸,冷冷看着他们俩,指甲已经嵌进肉里,“你们是想告诉我,我唤了十几年的父亲原来是长这画上的这副模样。”

    战天齐眸中含痛的看着我,宁玄朗见他不语,便向我点了头,“他与云先生形同一人,可你父亲心机算尽,为了能够成功的接近老魏王,接近魏王府的二位郡主,他就必须改头换面,成为京城的第一美男子。”

    我仍不敢去相信,扬声再次问道:“那日抓入大牢的分明是父亲,临死之时,我还去大牢见过他最后一面,可为何最后死的不是他,而是云先生?”

    战天齐垂眸一声轻叹,“也许就是那日,你的父亲利用****易形易声术与云先生调换了身份,从而让云先生代他一死,他便从此成了这些日子一直护在你身边的云先生。”

    那日,竟是在那日。

    我记得,我是让哑叔替子亚一死,没想到,最后与我一同走出大牢的竟是父亲,而不是云先生,那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你父亲出了大牢,便带着子亚回归竹屋,那晚,我带你去华府竹屋,你那个单纯的哥哥其实己经告诉了我们,他说,那竹屋之中没有云先生,只有父亲。”战天齐的声音再次窜入我的耳中。

    是的,我记得子亚哥哥曾说过这样的话,我还起了疑心,可是并未想太多,只是觉得子亚哥哥己认云先生为父,母亲为母,一家三口,理所当然不再唤云先生,我没想到,子亚哥哥口中的父亲原来真是我们的父亲。

    我颓废的转了眸,声音仍还是带着颤抖,“就算你们说的都是事实,这只是事实真相的一部份,云雀与子亚哥哥还有母亲的死,这些才是我想要知道的真相。”

    战天齐定定的看着我半响,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至于这些真相,还是让你父亲亲口告诉你吧。”

    “你是在告诉我,他们的死与父亲有关?”我再次收紧指尖,己经觉得指甲刺入皮肉之中的刺痛了。

    战天齐仍是定定的看着我,宁玄朗在身边低沉的叹了一声,“丫头,所有的一切很快就会要水落石出了。”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真相,我在心里自嘲一笑,笑得悲惨痛苦。

    “启禀王爷,属下等人抓到一名奸细。”突然从帐外传来一声禀告,完全打断了这帐中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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