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妃亲自下厨,给太子做了饭后,太子已经一身清爽出来了,心满意足地用饭,用完后在屋内消食,与太子妃说出行的那些事,说完后,太子妃也与太子细说宫中发生的一些事。
    首先就是乌日娜和佟家的事,太子在外,太子妃给他的书信也没法细说,只能回来后,再让太子清楚前因后果,“你当初把乌日娜放到直郡王府,还说让我等结果,现在这个结果可出乎你的意料?”
    太子嗤了一声,“孤本来以为大福晋那个病秧子拿乌日娜没办法,没想到让她把人给推进佟家,倒也本事。”本来太子是打定主意要把乌日娜放去祸害大阿哥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又不在京城。
    “你如果早告诉我你的打算,我未必不能帮你一把。”太子妃道。
    “其实也没什么,让佟家和直郡王府结怨也是意外之喜。皇阿玛对佟家可还算看重,乌日娜最好别在佟府搅太大的事儿,不然太后都保不了她。打打小妾气气佟家人不算什么,只要别闹出不该闹的就不会有事。你也不要多事,别惹皇阿玛的眼,有些事看不过眼就别看,皇阿玛不等事儿烂透了他是懒得过问的,但咱们毓庆宫若做了什么就不美了。”太子提点道。
    太子妃点头,“放心,我没做什么。不过乌日娜在佟府可算是水深火热,佟府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总不是事儿。”
    “哼,他们不好了,孤才好,乌日娜在佟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佟府不平静,等他们自己烂到根子里去,孤以后怎么对他们才更简单,孤可不喜欢他们仗着皇恩一家独大。也幸好佟家女在后宫没出息,不然佟家还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呢。”太子说起佟家,就真如康熙担心的那样,其实对佟家多有不喜,“孤还活着还是太子,你看那佟国维三心二意,自己往老八那里靠,侄子扔大阿哥那儿去,儿子往老三老四那里放着,那样子好似孤随时会倒下让人分而食之一样。”
    当然,如果太子登基,佟家哪会有现在的风光,毕竟太子亲近的人不是佟家,太子有自己可以倚重的母族还有太子妃一族,施恩也是多集中这两族,太子若倒下,他要是投对路子,有了从龙之功,佟家肯定又能续着现在的荣耀,想得多做得也多。
    “你且看着,就看佟家能不能对得起皇阿玛的看重了,咱们不必多事。”太子闲闲地来了一句。
    124被黏上了
    太子说得清闲,却不想有些人就盯着毓庆宫,准备把毓庆宫拖下水,好让佟府更乱。
    乌日娜自得了大福晋的那些话,整个人那叫精神啊,回到佟府就直接去踹了李四儿的院门。李四儿最近是避着乌日娜的风头,哪能想到乌日娜主动上门。隆科多还要当差,也不可能整天守着她,见着乌日娜李四儿只有躲着,她院子里的人手根本不够。
    乌日娜暂时没人能拿得下她,逮着李四儿讽刺了几句难听的,就让人将李四儿拖到赫舍里氏的院子里,李四儿挣扎不已,一路嚎着求救。赫舍里氏因为乌日娜在佟府,因她是婆婆,还是受欺的那个人,乌日娜还算挺她,这几天过得还不错,至少那个李四儿是不敢踏进她院子。
    乍看到乌日娜带人把李四儿拖到她跟前,赫舍里氏才高兴一下想到隆科多这个丈夫,又开始害怕了,小心地问,“格格,你这是要做什么?”
    乌日娜奇怪地看着赫舍里氏,“婆婆,这个女人往日里威风,我现在将她带你面前,想怎么训斥就怎么训斥。”
    赫舍里氏还没发话,李四儿就不屑地呸了赫舍里氏一声,“赫舍里氏,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爷不会放过你的!”
    话才说完,乌日娜就给她一耳刮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乌日娜格格,你有本事就把我往死里弄,我若出事,你也不会好过!”李四儿被乌日娜欺负了这些日子,也是忍无可忍!恨恨地看向赫舍里氏,这个向来软弱无能的夫人,只有她踩着的份,若敢动她一根寒毛,她必定不会让她与她的儿子好过!
    赫舍里氏被乌日娜的眼神刺痛了,想到之前所受的那些欺辱,李四儿现在就晃在她眼前,脑门一热,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扇完又哆嗦着收回手,不敢看李四儿的眼睛。
    “婆婆,打得好。”乌日娜格格拍掌道,“对这等不分尊卑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让她明白自己什么身份!”
    李四儿嘴角被打出了血,挣扎着想往赫舍里氏身上扑,喊道,“贱人,你好大胆子!”
    赫舍里氏忙对乌日娜说,“格格,方才我只是一时失手,并不是故意为难她。现在也差不多了,就让她回去吧。不然老爷回来知道了不好。”
    乌日娜正做好准备看婆婆怎么报复小妾,结果听到赫舍里氏的话,差点被茶水给呛着,不可思议地说道,“婆婆,你是嫡妻,怎么这么怕她?想打就打,何必憋着自己。”
    “格格慎言。”赫舍里氏反倒劝了乌日娜,“格格,现在有你,她也不能作怪,我只求个安稳日子,岳兴阿阿玛看在这份上也能帮持一下岳兴阿,家和万事兴。”
    乌日娜坐不住了,难道婆婆受虐受到已经习惯了不成,不趁现在形势大好树立正室威风,反倒想息事宁人,眼角瞥见李四儿得意了眼神,“婆婆,这女人捏住了公公,你就算再安分,她也看你不顺眼,想让公公打杀岳兴阿也是易事。你又不是没见过公公打岳兴阿,那是往死里打,你还想着公公回心转意啊。”
    赫舍里氏听得有些心虚,“他们是父子,总是有血脉之情,你莫要离间了他们父子之情。”
    乌日娜听得有些想吐血,她想不透婆婆这个人是什么想法了,又想让人帮她出气,自己又不想得罪隆科多这个丈夫,还准备当和事老好向隆科多讨情,这到底是什么心理。乌日娜觉得很烦,这个婆婆是立不起来的。“算啦,婆婆,不如我帮你把她给办了。”乌日娜指了指李四儿,“只要她不在府里,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赫舍里氏眼里闪过喜意,很快又担心,“格格千万不可,若老爷知道了,事情必定会闹得无法挽回,我与孩子都会遭厌弃。”
    李四儿本听到乌日娜要对她不利,虽然有隆科多撑腰,但如果乌日娜真把她弄死了,隆科多撑腰也晚了,结果听到赫舍里氏的话哈哈地笑了,“就知道你没那胆子,我呸,什么正室什么大妇,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货。还想等老爷回心转意!哼,就算我死了,老爷记着的人也是我,你活着又怎么样。”
    “住嘴!”赫舍里氏被激得又给了李四儿一巴掌。
    “住手!”隆科多的声音乍然响起,赫舍里氏吓得手哆嗦地收回,隆科多大步地跨过去,扶起李四儿,冲着赫舍里氏就想给她一巴掌,“你好大胆子,仗着我不在就想揉搓四儿!”
    “公公,你好大威风,一回府就要为妾欺打嫡妻!”乌日娜怎么能让人在她面前打人,上前就抓住了隆科多的手。
    “老爷,我没有。”赫舍里氏吓得低声给自己辩解,“只是…只是……”
    “只是一时失手?”李四儿被解了束缚,讽刺道上前就为自己讨回公道,扬手要给赫舍里氏一个巴掌,被乌日娜一脚给踹在膝盖上,啊地一声翻在地上。
    “乌日娜格格,你还敢在我跟前晃!”隆科多被抓住手腕,狰狞地看向乌日娜,乌日娜忙松开手。
    “公公,你要敢打我,我就喊你非礼!”乌日娜格格瞪眼威胁道。
    “哼。”隆科多还真不敢打乌日娜,“你若再敢趁我当差,欺辱四儿,我可就不管名声,定要你十倍还回来。”说着,隆科多抱起李四儿,就出了赫舍里屋子。
    赫舍里氏捂着心口,见乌日娜格格气闷地坐在一旁喝茶,她有些埋怨,“我都说格格这么做不妥,老爷必定不喜,现在该怎么办?”
    乌日娜被赫舍里氏这么一说,不满地看着赫舍里氏,“我说你怎么这么胆小无用?那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要死要活地巴上去,他只会把你往泥里踩!要不要这么贱呢,你要是还这样,我以后也不会帮你了。岳兴阿也说了,若不是顾忌这你挺不起腰杆,他何必活得那么窝囊,你没用,你儿子要是有用,他也会被压得出不了头,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他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他额娘啊。我是老爷的嫡妻,我想挽回老爷的心有什么错?我还不是为了他么,要是老爷喜欢他,他又怎么会过得那么苦。呜呜……这个不孝子。”赫舍里氏被乌日娜说得目瞪口呆,等乌日娜走了,她开始伤心难过了,她害怕乌日娜这么厉害,以后她儿子被管着怕也不会听她的话了,本丈夫就离了心,还有儿子听话可慰藉,若儿子也离心了,这可该怎么好?
    佟府那一笔烂帐,捂着掩着就一派平静,乌日娜因为对赫舍里氏实在失望,也懒得理会赫舍里氏,反正只要她和岳兴阿,赫舍里氏不受欺负就好,却不想总是会有人想生事。
    那李四儿挨了乌日娜那么多次打,恨她恨得要命,一再被冒犯,隆科多自然也是想将乌日娜除之而后快,但摸透了乌日娜的直性子,又顾忌着乌日娜与太后的关系,倒消停了一会。
    乌日娜本是个生龙活虎的人,不知怎的越来越喜睡,对府里平静久了也没上心,但长期生活在佟府的岳兴阿觉得奇怪,为何隆科多这个阿玛和李四儿还有老夫人都那么安静,明明之前都恨乌日娜恨得要死,越是这样越不寻常。可是怎么想都想不透,乌日娜又挥手说放心府里不会有事的,岳兴阿也就把心按回肚里。
    直到有一次,岳兴阿听到堂兄说到他媳妇怀孕了喜睡,心里高兴地想乌日娜是不是也有了,忙去请了大夫。
    等确诊了后,小夫妻俩都高兴极了,赫舍里氏也激动地拜了神佛,要照顾乌日娜,结果照顾没到一个月,乌日娜差点流了产,。佟府又一次炸锅了。
    赫舍里氏对乌日娜也算精心,不冲着乌日娜,也看在孙子的份上,但再精心也有出差错的地方,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赫舍里氏衣服上熏了红花,闻不出味儿却真真实实存在,如果不是乌日娜身强体壮,发现得也早,恐怕胎儿也保不住。
    这下乌日娜不管会不会丢面子,会不会挨骂了,直接就告到太后面前,说佟家有人要害她。太后到底对乌日娜是心疼的,听了乌日娜派来的人说了一通,眼红红地让贴身嬷嬷去选几个精奇嬷嬷给乌日娜备着,又得知佟府的一些烂事,关系着佟府,太后对与康熙亲娘的母族感情十分微妙,觉得处理一个不当,会让康熙对她这个嫡母有心结,就让太子妃出面。
    毓庆宫里,太子和太子妃得知,真的有些无奈。明明你已经准备躲着事儿了,事儿就是偏偏找上你。
    “靖妍,你看着办吧,要是为难就推了。”太子说道,“你看看太后,习惯了靠你,什么事都找上你。”
    “我让赫舍里氏过来一趟。乌日娜保准是连谁害了她都找不到证据,就不知道那赫舍里氏会不会聪明些。”太子妃嘘了口气,“太后啊,她真的是一有为难的事就往毓庆宫赐东西,明明乌日娜就不亲近我啊。”
    等太子妃找了赫舍里氏,结果对她很失望,不怪乎会被李四儿给捏得跟面团似的,言语间看着怯懦,但你若退一小步,她就看低你,像乌日娜这回的事,被太子妃问起,她除了说是她大意就是推卸责任,若乌日娜在府里宽和些,恐怕就不会有这出事,说得太子妃一拍桌子,“赫舍里氏,你作为婆婆,照顾乌日娜格格,出了事不想着把祸头子找出来,反倒怪到格格身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赫舍里氏先前因为太子妃温和的态度,说得有些忘形,现在被太子妃一喝,吓回了之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臣妇知道错了,但真的不是臣妇害了格格,臣妇是被人陷害的。”
    “本宫知道,那你可有证据到底是谁害了格格。”太子妃又问。
    “不,没人陷害臣妇,一切都是意外。臣妇只是心急说错了话,格格年纪小不经事,怀孕前三个月胎未坐稳最易出事。”赫舍里氏又反复道。
    “呵呵,可是乌日娜格格为何说有人要害她,还在你的衣服上熏了红花。”太子妃可不管赫舍里氏,追问。
    “臣妇不清楚,格格想必是弄错了。”赫舍里氏小心地看了一下太子妃的脸色,见也不是太严肃,想到来毓庆宫之前,公公佟国维说了,不要把事情闹大,只要说是意外,大事化小,到时候他会给她还有儿子做主。“格格只是受了惊吓想差了。”
    太子妃看赫舍里氏也是问不出什么,挥手让她退下,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她脑子真清楚,趁现在宫里给乌日娜做主,把暗害乌日娜的人往李四儿那一栽赃,李四儿哪里还能翻身?她偏偏就没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当初跑去大福晋那儿求救时的机灵劲哪去了?
    太子妃虽然对佟府的事情很排斥,但是为了给天下正室正名,不管有没有证据,把事情还是扣到李四儿身上,反正李四儿在这件事中也显得不清不楚,当然因为证据不足,罪名扣不死,佟家最后只让人把李四儿送去庙里修养去了,倒留了她一条命,事儿总算告一段落。
    太子妃刚处理完这事,就有乾清宫的太监来了,说康熙晚上要来毓庆宫用家宴,要太子妃好生准备。太子妃一听,郁闷极了,应付完康熙的嫡母,又要应付康熙,谁知道康熙不是来找事的?
    “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
    125康熙整人
    康熙要到毓庆宫用膳,太子妃虽然明知道康熙肯定不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直接指名要太子妃好生准备,太子妃哪能轻易对待。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活跃惹了康熙的眼,太子未下朝回来,待会应该是与康熙一起来,太子妃无法从太子那儿得知康熙的心情如何。
    打起精神按康熙的份例安排膳食,康熙每日膳食与太子的其实相差无几,只多了两道菜,太子妃按例备起来也不难,但这不同以前太子请兄弟们聚餐,康熙顺路过来玩比较随意,而是康熙发话,自然有负责皇帝膳房的大太监帮忙操持,每道菜程序繁杂,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等太子妃备完膳食,然后又见太子身边的人过来回禀,“回太子妃娘娘,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十四阿哥过会随圣驾一起到毓庆宫用膳。”
    太子妃听到这句话,皱眉,多了这么多个阿哥,一张桌子怎么够,还得算上那些生了孩子的阿哥带儿子过来,太子妃抚了抚扶手,对来人道,“本宫知道了。”
    康熙是嫌太子妃太闲了,才这样折腾人吧,太子居然也不阻止一下。太子妃心里有了不满,再安排为皇子皇孙们的膳食也没那么精心,毓庆宫的宫人都秩序井然,紧张却又不慌乱地按上令行事。
    虽然康熙口中说的是家宴,但是不用心怎么行,待一切准备好,整个宫中已经华灯初上,康熙一行人却没有过来的意思。太子妃心想不会是康熙和太子父子两个耍人吧,派了个宫女过去询问。
    乾清宫中,只有康熙,太子与弘升三人,所谓的大阿哥到十四阿哥还有他们孩子连人影都不见,康熙已经用完膳了,太子父子两也陪着吃了些,只是父子两个想到毓庆宫的太子妃,若知道了他们已经吃过了,不知道会不会发脾气。
    康熙见太子父子两个心不在焉,慢声道,“怎么了,都在想什么?”
    “皇阿玛,儿子不知道您今儿是何意,太子妃还不知道您不去毓庆宫了。”太子见康熙主动开口,也就顺势问了,康熙一早说要去毓庆宫用家宴,让太子妃好生准备,等过了两个时辰后又说要让皇子皇孙们也去毓庆宫一起家宴,还让太子的人去告知太子妃,太子不指望在康熙的旨意下,他的人会不会机灵地告诉太子妃其实不用那么精心准备,在太子见康熙让人摆膳后,他就知道与他所猜的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道康熙到底为何这么整太子妃。
    准备家宴是很累的,加上皇子算得上国宴了,太子妃除了重大的节庆日子需要操持这等宴会,平日里哪里需要,结果今日康熙一句话就让太子妃忙上忙下,肯定累惨了,还不能在康熙到来之前先用膳,空着肚子等他们,太子对此也是有异议的。
    “哦,”康熙却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一样,转头对李德全道,“朕不是让你去毓庆宫告诉太子妃,朕不过去了吗?”
    您哪里说过这话?李德全很冤枉,但是皇上开口,就算他是窦娥也得把这冤给认了,立马跪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竟然忘了!”
    “忘了?”康熙瞥了李德全一眼,挥手,“让人去毓庆宫说一声,你下去领罚。”
    这一切多么的云淡风轻,好似做出这么一出的完全只是意外,太子深知自家阿玛的德行,正想跟康熙询问太子妃做错了什么,说了他好让太子妃改,弘升却先太子开口,“皇玛法,皇太奶奶说了让我过去慈仁宫一趟,也不知道皇太奶奶有什么事。”
    弘升说着,见太子望向他,嘴角轻抿又看向康熙,康熙听了弘升的话,道,“太后是想你了。不过今日天色晚了,明儿你一早过去请安也罢。”
    “皇玛法,孙儿肯定会去请安,可是孙儿不想在那儿待太久。”弘升有些为难地说道。
    康熙佯怒,问,“为何?太后很疼你。”
    “皇玛法,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最近很喜欢召宫外的一些小姑娘进宫来玩,孙儿去了,那些命妇啊谁的就跟盯着一块肉似的,可让人难受了。”弘升说道。
    太子听到弘升这话,挑眉,“怎么这么没出息,这等阵仗就让你受不了了?想当年……”
    “想当年你阿玛,只要是进宫来见太后的小姑娘,哪个他没招惹过。”康熙笑着揭太子的短,太子被康熙的话给噎回想向儿子炫耀的话,转而对康熙道。
    “皇阿玛,儿臣只是小时候不懂事。”
    弘升听得哈哈大笑,“阿玛,教教我学学呗。”
    太子转头不理这个儿子,康熙又道,“弘升,你是皇孙,不想理就不用理,要学了你阿玛惹了一身风流债,你额娘怕要头疼了。”
    康熙提到太子妃,“你额娘倒是让你阿玛收敛了许多。”就是太收敛了!太子怎么能让太子妃给管死了呢,太子就是太顾着太子妃,才会让太子妃有空折腾到大臣家里。今儿为这个出头,明儿为那个出头,恐怕以后就要为朝廷出头了。
    太子闻言,肃容道,“阿玛,并不是太子妃让孤收敛,只是年纪越长,越懂事了,从前孤总是随心让皇阿玛操心,现在回想起来总是心怀愧疚。每日也忙于政务国事,并不闲于红袖添香。”
    “朕啊,就是觉得你子嗣太少,膝下只三个阿哥。”康熙望向太子。
    弘升已经深切感受到皇玛法是对他额娘不满了,起身摆衣角跪到康熙跟前,“皇玛法,”
    “弘升不想要更多的弟弟妹妹?”康熙不等弘升说话,就打断道。
    弘升当然喜欢弟弟妹妹,但不是他额娘生的就只有面子情,这话却不能傻着说出来,要知道他阿玛的兄弟可没有一个是同母的,若他说不喜欢不同母的,皇玛法怕会以为是阿玛教他的,会担心阿玛以后不会善待兄弟。
    “皇阿玛,弘升年纪小哪里懂这些。”太子拉了儿子一把,“好端端地跪着你皇玛法做什么,想求你皇玛法什么事?”
    弘升知道自己太急了,也顺着太子的话,“孙儿只是想跟皇玛法说我挺喜欢弟弟妹妹,皇玛法,孙儿只是想让皇玛法教教阿玛呗。”您老能生这么多,必定有什么心得。
    康熙瞪眼,拍了弘升的光额头,“小滑头。”还真对太子说道,“这么多年了,毓庆宫只太子妃有所出,胤礽,你身为储君,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你分内之事。
    太子扔了个难题只能接着,硬着头皮道,“皇阿玛说的是,儿臣会努力。”
    “只要不是嘴上说说就行。”康熙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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