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既然您问到了,我就畅所欲言的向您提这样一个请求,这请求假若会让您为难,您就不妨拒绝我,因为,我十分看重我和您刚刚建立起的这份友谊,也不想让您为难。我从我的旅店店主那里闻听,莱尼顿公爵是位真正的骑士,您也知道,我从艾尔多而来,就对这样的人物饱含何等的敬意,我想着,我既然历经旅途的艰辛来到这里,假若我不设法拜见一下这样的一位先生,那么,我的旅途也就有了无可弥补的遗憾了,事情就是如此。”

    这些话语也是奥斯科早就准备好的话儿,对方一问,他就顺畅的讲述了出来。\

    “这完全不会让我为难,真的,您也知道,这正是我的职责之一,我负责为公爵大人挑严适的拜访者,而您呢,我不得不讲,我还从未见过如您这般合格之人,您有权利赢得公爵大人的友谊,而我呢,我就有义务为您通传,既不让公爵大人丧失这个机会,也不让您留有任何的遗憾,您看如何。”

    奥格尼斯听闻奥斯科这客气又尊敬的话语,他即便想拒绝,也不大可能,况且就如他所说,他正是担负着这份职责呢,而他也绝对认为,眼前的这个艾尔多酗,正是应被引见的人选,而且一定会被公爵大人所接纳。

    “那真就劳烦你了,不过,这事情也不急,我们拒喝酒,因为您一旦去为我的请求忙碌了,我就错失了与您饮酒交谈的时间。\”

    事情完全按照着奥斯科预想的方式发展了下去,他对于奥格尼斯所表达出的善意也着实觉得感激了,就忍不住想要多和对方谈一会话儿。

    “至多三口。您也知道,身为一个依雷人,我不愿承认我的酒量不如您,但是呢,我有我的责任,我喝些酒,这不会被公爵大人怪罪,但是,假若我讲话都不伶俐了,就必然会引起公爵大人的不快。”

    奥格尼斯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制定了个标准。

    “那我们就慢慢喝,三口酒,我们能讲上三百句话呢。”

    奥斯科也是一本正经的回应了这样的趣话儿,自然而然的,这句话就换来了奥格尼斯的笑意。\

    “那我们就先喝第一口,然后讲前一百句话。”

    奥格尼斯一举酒壶,当先的喝了一口。

    “既然有您要求提供给我的时间,我就问问,您在艾尔多是个授勋的骑士么?我瞧您骑着马而来,而您腰上又佩着剑,我就不得不做这样的揣测。做为您的朋友,我想我应问清楚这件事,假若您是个骑士的话,您就大有机会赢得公爵大人的友谊,您或许还不知道,公爵大人是如何看重那些志同道合者的。”

    奥格尼斯目注奥斯科也喝下一口酒之后,就开口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十分有荣幸向您讲道,我确实是位授勋的骑士,而我也相信,正是这种原由,才促使我来到这里,就不得不做拜访公爵先生的打算。\”

    奥斯科以着一种谦虚的并不过分的话语回答出了这句话,为了证明话语的内容,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授勋的勋章以及证件,虽然这勋章对他来说已经别有讽刺意味,但是,在这时用以糊弄这位外国朋友,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奥格尼斯接过勋章和证件稍做了一番检视之后,就完全断定,这些东西的出处完全属实,属于常人难以仿造的东西,除非是些真正胆大妄为的狂徒。

    “噢!真没想到,我想,我得改改我对您的称谓了,我该称您为伯爵先生,这真让我倍感荣幸。\”

    奥格尼斯显然是被那证件上伯爵的名头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他面前这位言谈的当的艾尔多年轻人竟然是位身份尊贵的伯爵,这样的话,一位伯爵邀请自己饮酒,又如此的珍视这份刚刚建立的友谊,就尤其让他觉得荣幸了。

    “我有幸为我的国王处理过几件麻烦事,就有了这样的回报,其实,我对这荣耀倒不怎么看重,因为您也应该了解,我既然愿意来到这止步之城,又愿意邀请您喝点安特酒,您就应知道,我真正看重的是什么。”

    奥斯科倒是表现的十分洒脱,这洒脱绝非任何作伪的修饰,只因,现在的他是货真价实的通缉犯,这伯爵的称号,也只能在这里吓吓人罢了,一捱回到艾尔多就成了笑谈。\

    “您看重的应该是您心中的荣耀,您或许热爱冒险,您或许又热爱结识不同的人,将您的友谊播撒到这世界的各个角落,您的这份心胸着实让我赞叹,又让我尊敬,您是这样一个出众的人,我就更有必要感到荣幸了。”

    奥格尼斯完全被奥斯科所表达出的品行所折服,他发誓,他这一生还从没见识过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让他敬佩,又想亲近的人,他甚至觉得,公爵大人与之相比,也相形见拙了。

    “是啊,公爵大人又如何能与这心胸如天地般广阔的人相比呢,这是公爵大人的悲哀。”

    奥格尼斯有些想的远了,一时竟怔怔的出了神。\

    “您对我如此的夸赞,只因您还未遇见那些更值得我们敬重的人。这世界何其之大,又有多少真正伟大的人物是不曾被我们知晓认识的呢?”

    奥斯科做着谦虚的延续,他的这句话也及时的将奥格尼斯从出神的状态里唤了回来,他正准备回应点什么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旁的匹克杰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嘿,老伙计,您要讲点什么话,就不妨讲出来,您也知道,能和一位伯爵先生畅所欲言的机会可不多。”

    奥格尼斯当然了解他的这位同仁有些拙于言辞,不擅长与陌生人开展一段谈话,他就鼓励和催促匹克杰姆,就真如他所讲,他觉得他的这个朋友要是不和伯爵讲上几句话的话,那对他来说也真就是个遗憾了。\

    “我要讲的是…这话语或许不太恰当,我得在讲之前就征得您的谅解,我认为,您以后要是还出行,就最好不要骑马了,马车会是更好的选择。”

    匹克杰姆有些忐忑,但他最终还是认为,他既然接受了对方的善意,就有必要提点这样一件事了,所以,他迟疑了一阵,也就选择直言相告了。

    “这是什么原因?我倒有点好奇,先生。”

    奥斯科不禁皱起了眉头,刚刚在路上遭受路人的注视,他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也试图揣测出原因,现在,对方直白的讲了出来,那就证明这其中一定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

    “噢{鬼!我几乎忘了这一点。我替他回答您吧,您知道,女王陛下拥有无比的…嗯…威严,她因为某些缘故,而不怎么喜欢有人骑着马在这城市的街道上徜徉,所以,您有必要注意这一点。最后,出于私人的告诫,我得对您讲这样一件事,您赢得了公爵大人的友谊,却不代表您也赢得了女王陛下的友谊,所以,万一您哪一天有幸面见女王陛下,就尤其牢记这一点。”

    奥格尼斯生怕匹克杰姆讲出什么不恰当的话语,就急忙将回答的权利包揽了过来,他的话语虽然模糊,但要表达的内容也完全表达了出来。

    奥斯科从这话语里已经有所领悟,他瞥了庇卡底人一眼,发现庇卡底人别着脸,不愿跟他做对视。\

    “女王也有喜欢和厌恶的权利,这我完全能理解,我更要感谢你们如此热心的提点,以避免我招致些不必要的麻烦。”

    奥斯科回应了这样的感谢话。

    “您能了解就最好。”

    奥格尼斯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就扬起酒壶,灌了一口安特酒,这时连着第一口酒,他已经喝过了三口,但情绪来了,就也不管这些细节,只是打开了话匣子同奥斯科谈了开来,他从奥斯科这里了解艾尔多的种种趣闻,而奥斯科呢,则从他这里打探这王国权贵层的内容,侧重点在两人的身上——女王和亲王,亲王是他即将面见的人,而女王呢,奥斯科认为,女王是他在这城市里唯一需要谨慎对待的人物了。

    这酣畅的交谈整整持续了接近一小时的时间,最后,还是匹克杰姆觉得这实在有些耽搁奥斯科的时间,所以,他就提点了奥格尼斯,让他去寝宫里向公爵通报。

    “您瞧,人人都奢望更多,我同您早就讲过三百句话了,您得谅解我,因为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愉快的经历。我现在就去见公爵大人,您稍等片刻。”

    奥格尼斯向奥斯科道了歉,就脚步蹒跚的走进了角门里,刚刚的他不止讲过了三百句话,那三口酒的保证也早就失效了。

    奥斯科随意的和匹克杰姆聊了那么几句,大约半刻钟的功夫,奥格尼斯就兴冲冲的跨出了角门,嘴里也传达了好消息。

    “走罢,伯爵先生,我将您的身份,您的诚意对公爵大人这么一讲,他就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见您一面。”

    “这真是我的荣幸,容我同您暂时道别,匹克杰姆先生。”

    奥斯科对匹克杰姆施以绅士的道别,换来了对方庄重的礼节。然后,他就和奥格尼斯一起进了角门里,庇卡底人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奥斯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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