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豆豆再玩出一身汗,深深找来两条干毛巾,一前一后塞在豆豆前胸后背上,拍了拍幸伙的后脑勺,把他往前轻轻推了一下:“好,去玩吧。”

    豆豆自觉的跑去了沙发,两条小短腿艰难的爬上去,把他妈妈的包翻个底朝天弛。

    出门前,深深把豆豆的小汽车塞在包里,小朋友现在坐在沙发上,玩的不亦乐乎。

    深深从那边收回视线,拉着椅子坐床边,顾小亮跟她说起了刚才洪兆南讲的事。

    这件事大家心里有点不好受,深深也一样,她能理解,不过她对顾小亮说:“大哥开口了,你们就搬吧,现在不好意思搬,以后再提这件事,大哥真会生气的。”

    “不是不好意思……”

    “我懂啊。”

    深深把水杯递给顾小亮,她接住,拿起里面的调羹,慢慢喝起水。

    “哥现在没女朋友,有女朋友了我们不就放心了嘛是不是?等他也结婚生孝了,他就有自己的家了,放心吧,你们先搬,家里还有我呢,我带着豆豆,家里也不算冷清,等哥结婚了,他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哪有闲工夫管我们。”

    “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办?嗄”

    深深想了一下,靠向椅背:“我还能怎么办啊,带着豆豆呗,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就一个人带豆豆,反正我不打算给豆豆找后爸的,不说别人难做,我也怕人家对我孩子不好。”

    顾小亮无话可说,叹了口气,把水杯递给深深,深深起身,接过水杯,放回床柜上。

    ……

    近夕时分,四爷打了深深手机,洪兆南不在,深深就在病房中接。

    四爷是约她吃饭的。

    知道洪兆熙的妻子生了孩子,这些天家里肯定忙,便一直没找深深,这天傍晚,才抽空打给深深,问她要不要跟他简单的吃个晚餐。

    医院也快到吃饭时间,不过顾小亮已经开始吃晚餐了,豆豆脱了鞋子,被洪兆熙抱在床上,也喜滋滋的喝着鸡汤。

    洪兆熙照顾顾小亮吃饭,顾母就一勺一勺的喂豆豆。

    结束通话,深深从皮包里面拿出皮夹,走到床边,对家人说她有点事出去一趟。

    豆豆吧唧嘴巴,还吐着小舌头要喝,深深按了按小朋友的头,以引起他注意:“不要喝太多,等下还要吃点饭。”

    “顾姨,豆豆您照顾一下,我很快回来。”

    顾母喜滋滋的,近来越发的喜欢照顾孝儿,最近自己又添了外孙儿,甭提多开心了。

    “豆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

    到医院外面,一眼就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绿化带旁。

    这几天没见到太阳,连日阴雨,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下雪,晚上风吹的人有点冷,深深连走带跑的跑到他面前。

    天黑的快,不时功夫天色就暗下来了。

    四爷站在车边,穿一件黑色高领衫,一条深色牛仔裤,一双棕色系带皮鞋,倒是相当减龄,脸部轮廓瘦长,越发突出五官的立体深邃,但引起深深注意的是他的头发。

    “你染发了?”

    那一头白掉的头发,今晚变成了黑色,而且颜色乌黑发亮,和正常长出来的头发有点不同。

    四爷心情不错,笑容可掬的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一只手垂在身边,人又高又瘦,穿高领衫特别好看。

    “豆豆呢?”

    “在病房。”

    “去,把他带出来。”

    他的口吻自然而然,却分明在行使他父亲的权利,以至于让深深听起来有那么点强势的味道。

    深深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哦,玩一下午,困了,睡觉在。”

    四爷便有些嫌弃这样子的她,夜幕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平静无波澜,俯低头看着她:“为什么最近总是不乐意让我见见儿子呢?”

    被说中心事,深深脸上的笑容当即有些绷不住。

    “怎么会这么想?”

    “没有么?”四爷面色平淡的看着她:“好些天没见到儿子了,每回你还都有理由。”

    深深笑容有点僵,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顾左右而言他:“去哪里吃饭?预定过没有?”

    “跟四爷转移话题。”

    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轻轻刮了下女人的脸,可能是染了头发的缘故,他转身时的背影看上去和二十岁左右的酗子没什么差别。

    他拉开副驾车门,侧头对深深微笑:“家里有事,就不带你跑远了,简单吃个晚餐,送你回来。”

    “好啊。”

    深深笑着上车。

    ……

    车上,四爷一边开车一边和深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没提洪兆熙喜得贵子这事,算是避开了不适合谈的话题,一路上聊的也算轻松。

    以为他带她去餐厅,没想到回的

    tang是他的家。

    车子径直开进地下车库,深深却想起了那晚跟踪那个女人来到这里。

    那个女人也是笔直的把车开下去,泊进车位中。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有点冲动,想直接问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但又想起展望还在查,说不定能查出来什么。

    转脸看着这个温润敦厚的男子,这个男子是她儿子的父亲,与她算的上关系最亲密的人,可是现在竟然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深深把想问的又咽了回去,告诉自己暂时不要冲动,偷偷查一下,看看他到底在搞些什么。

    跟他回到他那间豪华的公寓,深深弯腰换了鞋,顺便把自己的鞋子放进了鞋柜。

    四爷的大手轻轻搭了一下她肩膀,便迈着沙沙的步子走去厨房,直接撩起衣袖,开始准备晚餐。

    “冰箱里有很多菜,我按照你以前喜欢的口味做,好不好?”

    “我来帮你吧。”

    四爷没拒绝,微笑看着她走过来,心里想的是,两个人做菜比较有趣,但深深现在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在岳公馆生活的那些年,四爷没做过菜,但他切菜时刀工是很可以的,深深便诧异,一边削土豆皮,一边问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四爷莞尔一笑,侧目朝她看一眼:“你忘记四爷是做什么的了?开餐厅的,不偷师学艺,岂不太浪费了?”

    她附和的笑点点头:“也是。”

    ……

    简单的晚餐准备好,还没端上桌,四爷已经洗干净手,拿着车钥匙准备下楼。

    “我去买瓶红酒,你等我好么?”

    “不是说随便吃一顿么,干嘛这么麻烦?”

    “不麻烦,好菜配好酒。”

    说罢,四爷弯腰,从鞋柜拿出自己的皮鞋,穿上就出门了。

    家里剩下了她一个人。

    突然之间安静的瘆人。

    她站在料理台边,还端着一碟凉拌菜,想了想,面色变得沉寂无比,放下餐碟,洗了手,就直奔他卧室。

    距上次到他这边过夜过去了不少日子,这边对她来讲,还是太陌生了,以至于现在站在他卧室里面,有种擅闯别人家的感觉。

    房间很大,装潢的也非常考究,奢华气派,深深环顾一圈,基本上就能把房间内的摆设看完。

    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她走去衣橱,打开看了看,清一色男人的衬衫西装和休闲装,卫衣运动衫也有,不过这些没有挂在衣架上,而是随便叠起来放在下面的抽屉里面。

    深深又去床上检查了一看。

    检查的算是相当仔细,但他枕头上除了他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女人的长头发,何况那女人是酒红色的发色,很容易发现。

    卧室相连的浴室也没有发现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这不禁让深深有点疑惑。

    但凡出现过的,总会留下痕迹,她离开后,四爷找人清扫了公寓?

    虽然不愿意把自己爱着的男人想象的这么不堪,可是深深找不到其他理由。

    那个女人明明来过这边,她那晚跟踪上来,亲耳听见房里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既然来过,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除非有人刻意的抹掉了,为的是不让她发现。

    深深回到客厅,抱着双膝坐着,窗帘已经阖上,看不见窗外的夜景,但窗外的霓虹隐约能够看见,外面越是灯火璀璨,她越是烦躁,越是想东想西。

    她又套上拖鞋,去客厅旁边的卫生间上了个锈,正拧开水头龙洗手时,听见有人回来,防盗门打开。

    洗好手,深深把水头龙关上,转身出去,却在门边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并不是四爷,他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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