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替谁行道

    “什么任务?”馨儿好奇地问细水颜倾(女尊)。

    骆颖微微一笑:“多少?”

    “一次性付清,五百两黄金。”影儿很兴奋。

    “绝对安全?”骆颖看着前厅的方向,略略有些担心。

    影儿点点头。

    三人回到骆颖的闺房,影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包,放置于桌子上。

    “馨儿,快打水来!”骆颖轻呼,“影儿,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骆颖突如其来的反应让馨儿甚为诧异,跟随在骆颖身边多年的习惯,让她明白,能让骆颖如此动容的事,定是非同小可,遂快速跑去提水。

    “秀?”影儿迟疑着,也是不解。

    “那边木盆里还有些清水,你先把手洗静,再去里间把衣服全部脱下。一会,馨儿回来,我让她去给你拿衣服。”骆颖急急地吩咐。

    馨儿很快就提了一桶水过来。骆颖又吩咐馨儿赶紧去厨房给影儿提热水、拿衣服。

    骆颖将影儿拿回来的布包打开,除了五百两黄金,还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三个大字“屈锦圣”,将纸投入火盆烧了。将金锭全倒入木桶里,将包金锭的布也投入火盆烧了;又将影儿脱下的衣服全部浸入水里。

    影儿沐浴出来,骆颖让她坐在火盆边烤火。

    “秀,你的浴桶被我用了……回头,我再去买个新的。”影儿讪讪地说。虽然骆颖表面不拘汹,其实她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她都不会再去碰。

    “自家姐妹,这不算什么。回头你提几桶水,好好冲洗后,再用熏香熏过就可以。”骆颖笑道。“知道为什么让你换洗衣物吗?”

    影儿道:“莫非,那黄金等物上有特殊的味道?”

    骆颖点点头,叹道:“都怪我思虑不周,差点还未成事,就要被人识破。那布包上,的确有一种特殊的香料,无味,但色泽微黄,不易被人察觉。狗或者对香味特别敏感的鸟等,都可追踪。”

    “是我大意了。”影儿自责地说。

    “不怪你。是我托大了。这种香料的特点是。遇水即消失。现在,你们再提些水来,将浴桶和金锭细细地清洗。再把衣物拿出去洗了。以后。应该准备周全一些。”骆颖给两人解释道,又问影儿,“太子有单独召见你吗?”

    影儿摇摇头。馨儿也接口道:“杨凡也没有找过我。”

    “你们不要怕,自己小心些就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你们的主子了,无需害怕。”骆颖宽慰着两人。“若问起你们家人的去向,一概推脱不知即可。”

    “谢谢秀!”两人的心里有些感动。

    骆颖笑了,这些丝丝微微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但也是笼络人的必要手段。或者,也是在提醒她们,她们的亲人在何处。

    如今。买家只写出了一个名字,这“屈锦圣”,骆颖也见过。前两年,流经柳国境内大半城池的“沁河”洪水泛滥。造成两岸数十万百姓房屋被毁,无家可归,朝廷派出大臣去治理沁河,安顿百姓。

    派出的大臣就是屈锦圣。

    屈锦圣带着朝廷赈灾的钱粮到达沁河边的重城德宾城时,饥民闻朝廷安抚大臣到谨言。蜂拥而至。越聚越多,三天时间不到。德宾城外就聚集了近十万流民。人多,就容易滋生瘟疫,每天都在死人。屈锦圣便下令死闭城门,不赈灾,不抚民。

    一日之间,饿死、病死流民上百。

    骆颖闻讯,带了馨儿、影儿两个丫鬟买来药材连夜制成药丸,运到德宾城外,送与流民服下,又选了几个胆大的有些号召力的,领导流民自救。

    没有吃的,怎能自救?埋葬了因疾病而死的伙伴,大家就只剩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城门,等着屈锦圣送粮食出来。可屈锦圣怕瘟疫传入城内,硬是不开城门。

    骆颖愤懑,深夜入城,揪出屈锦圣,就要将其击杀。德宾城主于济林,素有“青天”之称,为人真正,一生为官,却两袖清风。他死死拉住骆颖,不让她杀了屈锦圣。

    于济林说:“女侠,杀他一人容易,这数十万百姓怎么办?”

    官场比不得别处,牵一发而动全身,杀了屈锦圣,或许,那几万精兵守卫的粮食调动就会成问题。

    于济林顶住屈锦圣的威胁,派了衙役突袭了守卫粮食的长官,要挟他们,这才把粮食运出城外,在城外架起两百多口大锅,安顿了流民。

    待得洪水消退,流民各自还乡重建家园,屈锦圣才离开德宾城。因安顿流民有功,屈锦圣回朝,杨威奏请,将屈锦圣的官职由从五品直接升为从三品。从此在朝堂之上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事事以杨威马首是瞻。而屈锦圣也因为升官的缘故,没有为难于济林,但也没有为其请功。

    这样的人,是该杀。

    但是,骆颖岂能真去充当杀手?

    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这些事,她做过;真正去杀人,除了在正县时迫于无奈杀了一批地痞流氓外,从那以后,她还真没有杀过一个人。

    骆颖吩咐馨儿、影儿,将屈锦圣为官后的所作所为,及其亲属的关系都一一调查清楚。

    十日后,骆颖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屈锦圣除了贪污受贿外,还草菅人命、强占百姓土地、鱼肉乡民、流连烟花柳巷之地,这任何一桩,放在朝堂之上,都有够他受的了!

    是夜,骆颖独自一人潜入屈家,点了酣睡中的屈锦圣的睡穴,又将其移出府外,把棉被翻过来裹在他身上,将其吊于柳都高高的城门之上。雪白的棉被上,画了一朵大大的墨梅。

    馨儿和影儿两人也没有闲着,将有关屈锦圣的“光荣事迹”贴满了大街小巷,王公大臣家也没有遗漏。

    做完这些,三人倦极。回到别院呼呼大睡。

    当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时,馨儿从床上一蹦而起,叫醒了影儿:“快点起来,秀吩咐我们今天莫睡晚了。”

    二人如平日一般来到骆颖的房门外,静静地站立,不让任何人来打扰骆颖的睡眠。

    待骆颖睡醒了,两人才进屋侍候骆颖起床。

    有端洗漱用水过来的小丫鬟看着懒洋洋的馨儿说:“馨儿姐姐,听人说咱柳都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馨儿不以为然,什么事值得这小丫头一幅天塌下来的表情?

    “听说,大伙儿一直颂扬的一心为民的清官屈锦圣。原是个道貌岸然的大贪官。被人吊在城墙上呢。”小丫鬟神秘兮兮地比划着,“那胸口有一朵这么大的墨梅,都说江湖传闻的心狠手辣的女杀手做的。”

    “心狠手辣的女杀手?”馨儿不悦地皱眉抗日之我为战神。“很狠毒?”

    小丫鬟连连摆手:“也不算是心狠手辣,听说她是个专打抱不平的侠女,也不是,她还挖人心脏呢!”馨儿的不悦,让小丫鬟有些紧张。

    “你……”馨儿正待呵斥。被骆颖的眼色制止了,连忙改口,“你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我们以后少出门,免得撞上女杀手,她究竟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那也是。我也说不清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听说了这么点。听厨房里买菜的毛二哥说,现在全柳都都在议论这事。”小丫鬟说完,笑着告退。

    相比较百姓们的猜测议论。骆颖更注重朝廷的反应。

    她的期待在晚间的时候,从太子那里得到了答案。

    太子疲惫地说:“今天过来得晚了些,朝堂上出大事了。”

    “你们朝堂上,芝麻大的事,也肯定会是大事。”骆颖淡淡地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唉。”太子看一眼骆颖,叹道。“户部侍郎从三品大员屈锦圣,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吊在城门上。城里到处散发着有关他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累及数十人。光朝廷大员,被牵连的就有十数人。”

    “牵连这么广?的确是件大事。”骆颖的脸上,有了些微的好奇,“那些官员全入狱了?”

    “哪有那么容易?”太子似笑非笑,眼中若有所思,细看,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他们都有一顶很大的保护伞呢!”

    骆颖没有吱声,这顶大保护伞,肯定是杨威无疑。不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多大?谁又受益最大?

    “刚才听小丫鬟说,姓屈的那官儿,被人挖了心脏死了?”骆颖声音有些颤抖

    “呃,”太子闻言,被一口茶水给哽住了。

    骆颖示意丫鬟去给他捶背,太子缓过劲来,笑道:“不知道是哪个促狭鬼,点了他的睡穴,把他吊在城门上,身上给他裹了被子,被子上画了一朵大大的墨梅。看样子,倒像是生怕他死了似的。”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差点没被吓死。”骆颖后怕地拍拍胸口,“那就是收监了?”

    “那是肯定的。父皇听说了这事后,钦点大臣调查此事。”

    “没有你的份?”骆颖好奇地问,“你是太子啊,按道理,也该给机会让你露脸了。”

    “小丫头的想像很丰富啊,”太子赞道,“这事,的确是我在负责。”

    “那这么晚了,你还不早点休息?”骆颖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早点休息晚点休息,与她何干?

    但这句话,显然是愉悦了太子,他眸眼发亮,声音也变得轻柔了许多:“颖儿终于是关心起我来了。今天这么累,今晚就睡在这边吧?这来来回回的一折腾,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说着,他还无限疲惫地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骆颖终是有些不忍心,再说,这里也是人家产业,做一晚没有关系吧?太子瞧见骆颖有些动摇了,偷偷地笑了,就势吩咐丫鬟去收拾厢房,他今晚要宿在别院。

    别院的下人都是他以前安排的人,他一吩咐,丫鬟们跑得很欢快。

    骆颖暗悔自己的不坚定,没有坚决地拒绝,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男人一旦下决心痴缠着一个女子时,女人就很难坚持自己的本心。<!-- 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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