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封一听,顿时明白,人家是要承诺了。

    暗恨自己粗心,历来视若无睹惯了,从未想过去帮组别人,更别说帮组一个五官虽精致,却皮肤暗黄,算不上美人,只能算是清秀的姑娘。

    扭头看向二楼。

    沐飞烟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只是好奇,所以在段封下楼后,起身走到窗户边,想瞧瞧她会作出一幅什么样子的花卷来,却凑巧瞧见她被推到,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才冷眼旁观,却不想她最后来这么一句,硬生生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不疼,却火辣辣烧的厉害。

    难道他要下去面对这一群凡夫俗子,只为说明,她被他忘了公子纳入羽下,以后欺负她,就是不给忘了公子吗,沐府面子?

    不,他相信段封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抬手关上窗户,走回躺椅边,躺在上面,总觉得有一种怅然若失,心口似乎被瞬间掏空了什么。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渐渐平稳心头纷乱。

    看着被关上的窗户,段封回头,看向曲玲珑,说道,“姑娘所说,自然是对的!”

    曲玲珑闻言,看向段封,久久不言一语,半响后才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朝天字号客院院门走去,边走边说道,“昙花为谁现?淡蕊知谁怜?长夜谁与共?清珠泪可寒?蓝天高且远,雁过自无痕。明月空对影,独自戏流年!”

    声音轻柔淡然,似乎在说昙花,却更像是在说自己。

    众人莫不在心中赞叹,此女才思敏捷,有心上前讨教,却见曲玲珑脸上那一抹拒人千里之外……。

    是了,换谁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也会心冷。

    偏他们还以为忘了公子转了冷情性子,满腔热情前来,却不想再一次被糊弄。

    就在曲玲珑前脚抬起要跨过天字号客院院门时,潘虎忽然回神,运气快速来到曲玲珑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逼问道,“你刚刚对本千总做了什么?”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总觉得,自己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觉得很正常。

    在潘虎闪身到她面前的时候,曲玲珑害怕的跌跌撞撞退后几步,几欲跌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就听闻潘虎责问,脸顿时刷白,不可置信的轻摇头,“千总爷,大庭广众,切莫如此污蔑小女子,你这样子说,小女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话落,委屈的抬袖掩面,似在轻拭泪痕,却在瞬间掩去心中杀戮。、

    潘虎,今日若是在得寸进尺,死死纠缠,那么明年的今日,绝对会变成你的忌日。会容忍,会退让,只因为还有一点点用处,如若不然,早送去阎王殿报道。

    像潘虎这种人,早已罪孽深重,死了一了百了,还为百姓除害。

    潘虎闻言,怒火中烧,右手虎口处传来刺疼,想也不想,便伸向曲玲珑,怒火道,“还不承认,你自己瞧瞧,本千总的手,疼的厉害,还敢说,你什么都没有做吗?”

    昨日不知对他做了什么,害他莫名其妙失去诸多记忆,身边属下尽管说的详细,可他却根本想不起,一想头便疼的厉害。

    原本想着,先把她收了,等她成了他的人,在慢慢拷问,量她为了以后有个依靠,绝不敢隐瞒,却不想,她如此阴狠歹毒。

    柔柔弱弱间,便已经准备好取他性命。

    “千总爷,你的手好端端的,没有一丁点不适,不信,你问问大家,若有一人能证明千总爷的手是我所伤,我愿意负全部责任!”曲玲珑说完,抬头挺胸,眸光里无所畏惧。

    潘虎死死盯着曲玲珑,紧紧的抿住嘴唇,半响后,才勉强点着头,眼眸里是狠毒,道,“好,很好,你们中间,谁懂医,出来给本千总仔细瞧瞧!”

    潘虎落花,起先问曲玲珑可曾见个昙花盛开的老者慢慢的走向前,来到潘虎面前,双手抱拳,微微弓身道,“千总爷,小的是康寿医馆的坐堂大夫,小的姓廖,蒙百姓爱戴,送小的妙手回春匾额,行医几十年,从无误诊,今日有幸,为千总爷把脉!”

    潘虎闻言,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自称康寿医馆坐堂大夫的老者,康寿医馆,他听过,传说里面有位廖大夫,医术甚是了得,他闻其名,却不曾见过其人。

    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枯瘦的老头子罢了。

    “那你可得瞧仔细些,若是瞧错了,以后也甭在行医,那个角落凉快那呆着去!”

    廖大夫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不着痕迹摇了一下头,才闭上眼睛,抬手抚摸了自己的泛白的胡须,点头,“千总爷放心,小的定会悉心诊断,绝不敢马虎行事!”

    再此期间,段封已经吩咐人搬了椅子,桌子,摆下,让潘虎和廖大夫坐下,潘虎伸出自己的右手,掀起袖子。

    廖大夫先仔细询问潘虎症状,“千总爷,可有什么地方疼痛?”

    潘虎犹豫一会,左手指向曲玲珑,道,“起先,我去抓她,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忽然虎口骤疼,便松开了她,定是她对本千总做了什么!”

    廖大夫闻言不语,仔细检查潘虎的手臂,手心,尤其是右手虎口,可仔细检查,也不见潘虎的手有明显外伤,又见他心脉跳动稳定,并无紊乱,再见他面色红润,便站起身,朝潘虎抱拳道,“千总爷,你身强体壮,并无大碍!”

    潘虎闻言,咻地站起身,手一扬,指着廖大夫,怒喝一声,“什么,你这庸医,还什么妙手回春,简直就是愚弄无知百姓,待本千总进宫禀报太后,势必要把你拿下大狱!看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此言一出,拿下围观的人,皆往后退,里院门近的,已经有好些趁机而逃。

    廖大夫被气的脸色涨红,一阵剧烈咳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曲玲珑见廖大夫气的连喘气都困难,上前几步,一手扶住廖大夫胳膊,一手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廖大夫,公道自在人心,千总爷今日是一定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总是会有千万个理由反驳,既然如此,我何苦连累其他人!”曲玲珑这话像是在劝说廖大夫,更像是在挖苦潘虎。

    潘虎本就有气,这廖大夫还说什么妙手回春,可他的右手明明很疼,他却瞧不出来,不是庸医是什么。

    在曲玲珑话后,那些本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一个个开始指指点点,他们虽不是什么达官权贵,可能进入一品轩,也不是平凡百姓。

    明面上惹不起潘虎,可暗地里,心中多有不服。如今潘虎如此仗势欺人,终有人看不过去,想上前说一句公道话,潘虎却一个横眉怒瞪过去,冷声道,“称好自己的斤两,瞧清楚自己配不配和太后作对!”

    那人一听,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潘虎见自己目的达到,心中得意,一步一步走向曲玲珑和廖大夫,眯起眼眸瞪着曲玲珑,“后悔了么?本千总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只要你现在跪下恳求本千总,本千总就大人大量,饶你不死,否则……”

    曲玲珑闻言,轻轻的松开扶住廖大夫的手,越过廖大夫,向前一步,面向潘虎,无畏直视潘虎的眼睛,冷声问道,“否则如何,还请千总爷明示!”

    空气似乎在瞬间骤冷,潘虎感觉到了,当他想要看清楚是谁发出的时候,却又无影无踪。

    面对曲玲珑不怕事的挑衅,一股熊熊怒火,从心底烧出滚滚怒焰,似乎不受他控制,伸手往曲玲珑的肩膀处抓去……

    在潘虎向自己伸出手的时候,曲玲珑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要他的手一触碰到自己的肩膀,就往地上倒去,摔个头破血流,让潘虎欺压平民百姓的事情变成事实,太后很了不起,但是潘虎忘记了,太后一派有一个敌人。

    不管他是否有野心篡夺皇位,他也绝对不会允许皇宫之中,还有另外一派存在。

    没有行动,那是因为他在等。

    他一定在等着抓太后一派的小辫子,只要这个当事人不怕死,敢去闹,他就敢受理,势必会抓住机会,把太后一派瓦解。

    果然,潘虎一直按照她安排好的路子在走,发怒,动手。

    右手疼算什么,那截细小的针尖已经进入他的血脉,在血管里四处游走,迟早会在身体内刺破他的血管,最后内出血,神医也难救。

    所以,在潘虎那看着想要抓住她肩膀的手,在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曲玲珑惊叫一声,身子重重的往后倒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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