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娜就要上车的那一刻,她叫住了她。“维小姐,劝您一句,做第三者是极让人唾弃的,而且你要知道,某些东西牢固得无人可插足,不要自找苦吃才好。像维小姐这样的女孩,本可以找到更优秀的人,拥有一个清白的身份。”

    车门呯一声被关紧,眼前的黑色汽车赌气般从她身侧加大码力离开。温尔雅嘴角终于展开代着笑的弧度。握握拳,她给自己加劲:温尔雅,一定不能让别人入侵你的家庭,一定要打好保卫战。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战士,披甲上阵,为了理想,为了解放,为了驱逐而义无反顾。

    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跨过精雕大铁门,还不忘以仇恨的眼光盯一眼门槛,然后重重地踢上一脚。

    “哟,好痛。”脸缩成一团,原本精致的五官再也分不表哪是鼻子哪是眼哪里是嘴巴,完全成了一团揉搓过度完全变形的面团——一团纷嫩有弹性的极致面团。

    脚尖不服气地再轻触几次,这下她不敢再用力了。肉撞铁门,那比鸡蛋碰石头的下场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瘸一拐地走进玄关,她脱掉鞋子,迎来了北母狐疑的目光。

    “你这是怎么了?”她走过来,细细打量温尔雅的脚,那两只眼珠子在她的脸与脚间来回往复上下其手,定要看出个什么子丑乙卯否则不甘罢休绝不撤兵更不过江东的表情。温尔雅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兀自揉揉痛处,也只得随便撒个谎。

    “不小心被石头撞到的。”

    “哟,那得上点药揉一揉哟。”北母倒也热情,张罗着叫下人去找消毒水,消炎药,还不忘嘱咐带上缝补针。温尔雅吓得连连摆手,脚上本来没有大问题,她并不保在经过北母的一番整治后彻底呜呼哀哉最后光荣牺牲。

    可别小看了北母,她绝对有这样的本事。

    “那个……我只要擦点药就好了,或许,根本就不要擦药。”只要那些恐怖的刀呀针呀不送过来,就算忍着点痛也没有关系的。

    终究比起缺少部件来讲还是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佣人捂捂嘴,带了笑退下去,她也没有心思再责怪她的幸灾乐祸,终究拥有像北母这种不着调的主子,不笑那不是憋着让自己有意难受吗?据说,如果想笑而憋着不笑是对身体极为不好的,至少会把一张脸拉得很不好看。

    至于据哪里说,暂不详查。

    她在吸着冷气的时候不得不为北沉和北海以及北父后怕,拥有这样的母亲或妻子,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这些年,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而她,不得不庆幸,到现在才跟其处在一起,要不她真的要内伤到吐血吐心吐肺而亡了。

    呵呵,偷笑吧。

    不过,当她看到桌面上维娜留下的那堆礼品时,再也偷笑不出来了。这无疑是对她无声的挑衅,最为严重的挑战!

    而礼品的留下让她暂时败了一着。

    维娜,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握握拳。

    “怎么,你的手也痛吗?”北母细致地看到了她脸部咧牙的表情,以及动手的情形。

    “哦……没……”匆忙将手收好,她心虚不已地回答。

    北母喝着花茶打开电视,佣人将礼物分了分,躬身来到她面前。“太太,这些东西应该是送给大家的礼物,看份数,应该每个人都有一份,小少爷小小姐们都有,要分给他们吗?”

    哦,这么快就贿赂到每一个人了,这相维娜看来是卯足了劲了。看不过去,她抢在了北母前面制止。“不要!”

    北母奇怪地盯了她几眼。

    她心虚紧张了半天,才找到借口。“这些东西无非是些吃的,孩子们吃那么多零食不利于健康。”

    “也是。”这次,北母点头表示赞成。于是,在她的监视下,这些礼品变成了员工福利分给了佣人们,他们个个咧嘴欢喜不已,想象得到,以他们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吃到这么高级的点心的。

    佣人们对她感恩戴德,不过,他们更希望那位小姐再来,这样就可以分到更多的点心。

    温尔雅在严嫣家接受了洗脑,现在对于自己的家庭,尤其对于北沉更加有信心了。北沉是什么人,若要是要跟维娜还能跟她结婚吗?

    多少次的逃犯,说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还好,北沉不用不好意思,否则两个人就根本结不了婚。结不了婚不是给维娜更多的机会了吗?

    不过,这个机会显然不会大,这不,北沉已经打来电话。“在哪里?我准备下班了,出来一起吃饭吧,我叫司机来接你了。”

    多浪漫,三个孩子的爹和娘,还能在下班后享受这种浪漫时光,她开始不责怪北沉将孩子们送走了。

    “好吧。”她无比兴奋,特意穿上了一身漂亮的白色的能将身材优点展露无疑的雪纺纱长裙,在腰间扎下一条蓝色的细长丝绸面腰带,长腰长腿,立刻镜子里映出了一个楚楚纤影。

    特意将长发披下来,一张白净面皮的瓜子脸立刻在长发的掩映下娇媚百态,眸含情唇含意鼻含春,莫说她生了三个孩子,还年轻得跟十八岁的姑娘一般。

    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过丝毫的印迹,不果不是腹部有清淡到看不清的痕,她甚至连自己生过孩子这件事情都要怀疑。

    北沉,我来了。

    飞一般飘下楼,北母已经不在,只有负责清扫的佣人还在,他们一致回头,极少看到温尔雅这样的快步,也被她的美丽所吸引。

    难怪,少爷会对她念念不忘。

    各种想法都是有的,不然也不乏某些嫉妒羡慕恨,和她年龄相当的女佣也不少,却不及她一半的年轻与朝气,她们不得不恨自己生错了时候,生错了地点更生错了脸蛋,如果拥有温家少奶奶这样的脸孔,怕北家大少爷也难逃了吧。

    不过再多的如果也只能化成依依的目光,眼看着温尔雅跳出了客厅在玄关处停留一下,换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再扭着优雅眩目的身子跳上一辆由大少爷特意派回来的车扬长而去。

    这样的场景羡煞多少少女少妇老妪之心呀,就连北母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到她的背影都不得不感叹:“唉,还是年轻人好呀,甜甜蜜蜜地约着会,过着二人世界。”

    不过,转而,她就不平起来。“该死的北北,现在也不带人家出去度二人世界了,真是可恶,我一定要好好地给他洗脑不行。”

    于是,在温尔雅想象着美好的浪漫的温情的难忘的约会生活,还在约会的路上奔波之时,北母已经愤愤地打通了北父的电话,以极其激奋,激动激情的话语控诉加劝说加威胁加命令起来。

    当温尔雅的车子精准地插入狭窄的停车位时,她已经眯着眼眉开眼笑风情万种,最后对着镜子做着各种表情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衣柜前来一番巨翻而后挑选了最为性感的黑色透香肩迷你短裙套在身上,挎着小包而去。

    佣人们不得不再次感叹,想不到北家人都是不老神话,一个比一个风韵绰约,一个比一个妩媚动人哪。

    司机将写了北沉所在位置的纸条递给温尔雅,礼貌恭敬地打开车门将她迎之后就没有再跟进来。

    温尔雅欣喜地踏步走入明亮宽敞气氛极好有着真人演奏轻音乐的餐厅,还在辨别方向之际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维娜?

    她怎么会来?

    当她还在预想着维娜不过是因为一个巧合而跟朋友约在了这里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北沉的声音:“你到了吗?”

    她接气刚要告诉他自己到了,他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句话。“我临时有点儿事,可能要忙到晚点,要不这样吧,我们把约会定在明天,明天的这个时候。”

    温尔雅想说点什么,那头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七十二桌!她低头看着那张撕坏了角的纸条,随意拉了一个侍者问路,侍者指指前方,极为细心地告诉了她去向,正是维娜消失的方向。他们不会……

    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她缓步走向那个方向,在隔开了细小空间的板料上贴着号码。七十,七十一,七十二。

    她停在了七十二号桌的外面,斜对着门,可以看到一侧的客人,那个笑得最为灿烂的女人不是维娜还会是谁?

    她飞扬着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俏鼻挺立,一张嘴除了咧开牙齿笑个不停则是带着笑回答对面的问话。

    紧接着,她伸手过去,将对面那个人的手握住,那修长的骨架匀称的手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

    不会真的是北沉吧。

    她退回去绕了几个圈才再次绕回来,这次,她斜对上了未知的男人的那一面,看到了眉目含情春风满面无情无限的北沉,真的是他!

    哗啦一声,心碎了一地。

    轰啦啦,心里坚固的信任城堡轰然倒塌,只剩下些残垣断壁在嘲笑着她的幼稚与无知。

    舌间一痛,紧接着涌出咸咸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咬破了舌头。捂着嘴,就这样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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