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男人的硕褱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抽褱了一口气,微凉的手指在灼褱热如铁的柱体上缓缓动作,小mb拼命想在自己已经混沌成一团的脑浆里打捞出曾经褱学过的种种技术,却只是徒劳无功。

    小mb的手并不光滑,掌心有粗糙的疤痕,手指上都是细小的倒刺。

    就连动作也笨拙无比,曲正扬简直不相信他如何能在这种地方养活自己。

    看着他一边为自己服褱务都不敢抬一下头,一边微微鼓着着自己的腮帮子,好像在估量自己的嘴能否容纳得下那个越来越大的东西。怀里的小mb轻得简直像一只小鸟,似乎是发现了曲正扬注视他的目光,脸上一瞬间略过惊慌失措的神色,出乎意料地立刻吻上了他的唇。

    每一秒好像都在无尽拉长。不过十数分钟的一幕,冯夜枢却觉得堪比最难熬的苦刑。

    他闭上眼睛,迫使自己沉入曲正扬这个角色——至少这样还能为自己越来越无法掩藏的生理反应找到借口。

    当孟烟池的吻贴上来的时候,冯夜枢猝不及防,清楚地听到了脑中有一根细弦崩断的声音。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李臻的酒会上,以考褱试的名义——冯夜枢后来才知道李臻给孟烟池出的考褱题,当时瞬间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却只是让他觉得那个吻愈发苦涩,好像经年的苦酒,甚至都品不出是否有情褱欲含在其中;而这一次,他披着苏末河的外皮,这个吻与其说是挑褱逗,不如说更像孤注一掷——反正招数用尽也无法让名为曲正扬的男人动容,不如任性一次,尝尝这个男人的味道是否也如他的外表一般冷寂如冰。

    冯夜枢不知道如果是曲正扬的话,会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仅剩的自控力在摇摇欲坠。他闻起来太美好,淡淡的,干净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扮演着角色而无所顾忌,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冯夜枢看到了孟烟池眼中的神情,好似从厚重的外壳裂缝下看到了脆嫩的内里,冯夜枢觉得有什么东西他几乎就可以握在手里,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真褱相就溜得无影无踪。

    糟糕透了。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失控会被镜头纤毫毕现地记录下来,但他已经无法用理智调动自己所有的技巧来掩饰。他已经多久没有和人接褱吻过?当年他不是没有在对程叙的想象中入梦,自从程叙去世之后,就连这点奢侈都不再触褱碰。而这个吻……虽然陌生,却在他的内心深处泛起熟悉的温暖——在他那些隐秘无法开口的期待中,在他寥寥几次趁着程叙睡着,慌手慌脚的轻褱触中,这个吻理应如此,理应像带着清甜的空气一般,溢满整个胸腔。

    这下轮到曲正扬不知所措:他虽然多次出入此类风褱月场所,却从来不和上褱床的对象接褱吻。

    倒不是说他有精神上的洁癖或是把接褱吻看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是……在进行这种交易的时候,没有人想到要履行这个步骤。既然身褱体已经和交易本身同样赤褱裸,用来表示亲褱昵和抚褱慰的亲褱吻似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需要唇褱瓣相触,不需要舌褱尖双钩,缠褱绵相戏,不需要吮褱吸逗褱弄,抵死争夺,直到呼吸交融,肌肤相贴,好像体热就要将彼此熔开了凝成一体。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和一个小mb的吻比他之前几乎所有床褱上的经验都要美妙动人。

    曲正扬第一次接褱吻早得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不清,和他的青春时代一般仓皇而狼狈。印象中只剩下夏日晚上经过太阳烘晒的青草味道,他带着另一个少年在半人高的芦苇地里滚做一团,生硬地撬开彼此的唇齿,仿佛急切地想要为体褱内过剩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找一个释放的渠道。如今曲正扬已经不记得那个少年长得什么样子,初恋教给他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让他至死难忘:

    没有什么比相信男人之间的爱情更加愚蠢。金钱可以买来性,但爱情不过是虚构出来的缥缈幻想,就像夜鸦的羽毛,天明的时候就消融在阳光之中。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这个充斥着腐朽和脂粉汗臭的妓寮里,他在与一个小mb悠长深入地亲褱吻。这个吻好像来自于岁月的尽头,等到有朝一日他行将就木,死亡的冰冷爬上肢褱体的时候,才能拨褱开时光的灰烬,发现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此时,此地,他才发现这块他在仓促的年少里丢失的版图。

    时隔很久之后,曲正扬曾经问他:“当时,你为什么想到那样做?我是说……那时候,吻了我。”

    小mb,那时候已经有了他取的名字,苏末河,只是笑嘻嘻地回答他,“你那时候看上去就和个石头没什么区别……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你的眼睛和嘴唇,哪怕只能吻一次也好。”

    那是他们生命里最好的一段时光,美丽得让人不忍触褱碰。

    1号机的主摄在李臻耳边低语了几句,李臻起身看了看镜头,做了个继续的手势,笑而不语。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镜头上冯夜枢紧绷着嘴角,浓黑到吞没光线的瞳孔,微微闭起的眼睑上睫毛轻颤,极致的坚强下隐约透着一丝脆弱,就像一件艺术品达到了完美的巅峰,以至于让人觉得有随时倾覆的危险。

    冯夜枢啊冯夜枢,难怪安陵凭那么偏心他。和年轻时的姬飞扬相比,冯夜枢固然少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但却多了一分纯粹的灵魂。他的心好像被凝固在晶莹剔透的冰山之下,哪怕时光流逝,依旧澄澈如初。

    “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辛苦了。”李臻拍拍手宣告今天工作结束,罗建周及时为他披上外衣,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来得仓促,都没能好好招待各位。餐厅已经订好,我们可以一起搭车过去。”

    现场用一阵起哄表示了大家饥肠辘辘的决心。孟烟池此时只想着怎么赶快把衣服穿上,直到被清和弹了一记脑门才反应过来。而冯夜枢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穿好了衣服,纯黑的毛衣和他的眼睛非常相称,却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愈发消瘦的感觉。

    “夜枢感觉瘦了好多。”清和托着下巴略有所思,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孟烟池,看得他心里发毛,“一会儿你可得盯着他多吃点,观众才不要看瘦成一把骨头的冯夜枢。”

    孟烟池除了苦笑之外,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饭店里清和颇为幸灾乐祸,那眼神都能让孟烟池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溺死。她拿着一块烹制的颇为香嫩的西冷牛排,还顺手调戏了一把酒店的厨子,一边对孟烟池说,“小烟池,和冯夜枢接吻上床的味道,和这块西冷比起来,哪个更好点?”

    孟烟池心里呸呸两句,差点没说虽然某位好莱坞名人是说不知道怎么接吻就想象牛排的滋味,但是也不能老是把kiss和牛排放在一起吧?

    “哦~看来是冯夜枢的味道更好点了。”清和暧昧的眨眨眼睛,唇角弧度挑的老高。

    孟烟池差点被这一语双关的话呛的更说不出话来,“清和姐!!你太重口了!”

    “啊啦?我重口?是你拍戏拍的太重口了吧?”清和漫不经心,“说真的,小烟池,你的第一次床戏我觉得还不错,虽然我看你自己都快烧起来了。”

    烟池沉默两秒,“清和姐,我现在真的要请教你,到底要怎么样拍床戏和吻戏呢?”

    清和一顿,手上的动作微微停滞,“想象对面的人是你爱的人——这就是我的心得,不过我觉得对你没什么用。”

    孟烟池叹气,还真没什么用,“这心得对我来说……真用不上。”

    面对冯夜枢,自己需要的大概只是冷却,而不是如何烧的更轰轰烈烈点。

    清和看他的神情,大概就能猜到他心里所想,笑嘻嘻地换了个话题,“哦,对了,小烟池,你知道hb奖要出了吗”

    烟池拿食物的手顿了顿,“哦?又到了这时候吗?”

    hb奖是国内最大的电影大奖之一,《龙骑卫》和林天王拍摄的那个主题大片都有报名,不过hb作为国内政府最佳鼓励的代表,《龙骑卫》的主题显然不够高远了。

    不过林溯雨那部主题大片肯定不一样,圈内大手谢玉亭外加林溯雨等众多大腕儿的加盟,外加主题立意积极向上,没个奖都对不起人民群众。

    “眼见到秋天了嘛,也该评奖了。”清和把牛排往肚子里一吞,“估计今年冯夜枢的影帝要悬,林溯雨和那片子放着,这才是上头的意思。”

    冯夜枢虽然红的发紫,是姬氏要价最高的男星之一,但是奇怪的是,冯夜枢至今并没有拿到过影帝,哪怕是林溯雨在冯夜枢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捧回bh奖的影帝,更不说之前电视剧中的影帝——要说林溯雨拿影帝,几乎都成了圈子里的旧闻,如果今年hb奖他又上了,国内影帝他就拿了三个都不止,国外的那些个影帝加上的话,家里的奖杯墙都不知道够不够放。

    虽然毫无节操的林溯雨在绒毛甜品店里曾经和施珩抱怨,“阿珩,我能不能把那些影帝奖杯都换成绒毛咩咩奖杯?美咩绒毛奖杯怎么看都比那些来的好嘛~”

    但这依然不妨碍他在屏幕上闪闪发光,拿来一个又一个奖项,风度翩翩向众人感谢。

    hb大奖颁奖是个大事,哪怕是《刺藤》剧组这样赶工情况下,李臻也准了一个晚上的假,让冯夜枢清和孟烟池等人回b市参加颁奖典礼。烟池觉得这个颁奖自己压根就是去陪衬的货,也没让linda怎么打理自己,反倒是蒋碧茵来的主动。

    蒋碧茵来的理由很简单,“郑天一说你肯定没女伴,让我来帮你搭把手。冯夜枢的女伴清和已经过去了,不过今天晚上影帝估计没有他的份儿,要笑的估计是林溯雨。”

    这句话的消息好大,孟烟池理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你和小一……可甜蜜?”

    郑天一那愣头青居然真的追到蒋碧茵蒋大小姐,这简直是□丝追到白富美的最佳逆袭。孟烟池心里默默感慨了两句,看着蒋碧茵那张傲娇的脸,才觉得郑天一未来苦逼的人生绝对是自己选的。

    蒋碧茵跨好烟池的臂弯,咳嗽两声,“准备走红地毯了,我和他挺好,你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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