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镜头上的画面,光点在他眸中跳动,就如微小的火丛,“把镜头拉长,放慢节奏。对,再慢一点。”

    整具裸曱背几乎占据了全部镜头,肌肉的纹路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呼吸,紧绷的时候剑拔弩张,放松的时候静谧如山,那一层薄薄的汗水和凌曱乱的抓痕,在长镜头的抚曱摸之下,如旗袍将露未露的情曱色,令人不禁喉曱咙一紧。

    “停。”

    李臻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小刀撕曱裂的现场丝绸般寂静的气氛,所有人都本能地转过头来,有些人的表情还是一片迷蒙,更有甚者脸上还略有红潮——毕竟第一场就是如此香曱艳的镜头,虽说不至于像真拍三曱级曱片一样全曱裸上阵,但从一开始李臻就下了命令不许用替身,所有床曱戏和裸曱露可都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冯夜枢的着装风格自从出道以来就以保守著称。若非如此,当初略带禁欲的风格的b品牌也不会直接指名要他做代言。但其实上熟知内曱幕的人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头顶上的那位大人舍不得。

    在早些时候孟烟池和和林天王曱八卦过这个问题。林天王露曱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身后仿佛有不止一条狐狸尾巴在晃动得欢,“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要是我我也舍不得~谁也不愿意自己男人的裸曱体被别人看——就算是和自己男人长得像的也不行。”

    冯夜枢一路平步青云,和公子凭一心偏私自然有脱不开的关系。有时候公子凭实在宠他宠得太过头,让林溯雨都忍不住大喊大叫:“这也太偏心了吧!后宫粉黛三千曱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都不带这样的!”而公子凭本人听到这话,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否认,各种谣言自然就沸沸扬扬地传开,至今长盛不衰。

    但孟烟池其实比谁都清楚,冯夜枢和公子凭之间……和小报记者天花乱坠的想象还真是一点也不沾边。

    公子凭的爱就像荆棘之冠,伴随着无上荣光一并降临的,是血曱泪的代价。当他还是程叙的时候,不知多少次看着冯夜枢在高强度的训练中累到几乎昏倒,被同期训练的其他人孤立排挤,为了纠正发音练到喉曱咙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每次想到这些场景,孟烟池就对姬飞扬的敬意油然而生——冯夜枢的意志坚强已算非比常人,三年训练仍是让他脱了一层皮。不知姬飞扬是怎样的钢筋铁骨才能穿着公子凭沉重如铁鞋的爱情经年累月,并甘之如饴。

    有时候孟烟池甚至会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冯夜枢该不会是公子凭运用什么先进科技复制出来的姬飞扬吧……若非如此,不然简直难以解释公子凭一方面对冯夜枢强大的占有欲,而另一方面,却从来没有对冯夜枢表示出任何涉及私人的感情。

    公子凭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到?

    孟烟池晃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强曱迫自己不去看冯夜枢基本上一曱丝曱不曱挂横陈于前的身曱体,抓抓头从床曱上爬了下来,“李导,是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看着他?”李臻一语正中要害,说的孟烟池不知如何回答,“我看了所有的镜头,你完全躲开了所有的目光接曱触,为什么?”

    孟烟池一句话卡在喉曱咙里,转了两圈才说,“我自己……没注意到。”

    在李臻的目光直视之下,孟烟池有种几乎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李臻有一双上挑的凤尾眸,虽说岁月侵蚀留下了些许痕迹,但只要闭上眼睛稍稍一想,便能想到这双眼当年画上粉妆是何等勾人心魄。即使如今,风霜亦没有将那点漆般的瞳色磨去,那里仿佛能映出对方最深的心思。

    “苏末河在这时候还没有爱上曲正扬,但却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李臻的口气轻缓,脸上却没有半点调笑的神色,“在遇到曲正扬之前,苏末河可算得上是最下等的男妓,每天遇到的客户都不堪忍受。而曲正扬……自然和别人都不同。小孟,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烟池沉默,他如何不懂?在他还是程叙的时候,他从事着没有任何一点希望的工作,而冯夜枢的出现,就像暗夜里的星光,点燃了自己的所有,但是现在的自己只要往冯夜枢看上一眼,就怕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感情。

    “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李臻从口袋里摸出手曱机,用光滑的镜面照着他的脸,“小孟,你有一张可爱的脸,我相信你身边一定围绕着很多喜欢你曱的曱人,体会一个生活在绝望中的男妓的心情对你来说应该是极大的挑战。但很抱歉,我从来不降低标准。现在,你好好看看,在这部片里,你的容貌是这个样子。”

    镜面中的苏末河,脸色是病态的黄,雀斑就像抹不掉的污渍,整个人都像缺乏营养而干瘪的桃核。

    孟烟池在心里苦笑,他并不是不想表现出苏末河的心态,前一生作为演了一辈子龙套,没有容貌性格也不算优越的程叙来说,对于这种心态简直是量身订造,“李导,对不起,我知道我哪里出问题了。”

    李臻似乎笑了一下,回到座位上,对工作人员稍稍示意:再来一次。

    小mb几乎是颤曱抖着脱掉衣服。

    曲正扬全曱裸地坐在床沿边上,完全不介意小mb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他感觉到自己的身曱体本能地兴曱奋起来,在看到小mb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的时候。那里有圆形的烫疤,有撕曱裂的鞭痕,还有很多不明就里的青紫。最重要的是,曲正扬在他的大曱腿静脉处看到了针曱孔。

    也许是被曱迫,也许是自愿。但以一个小mb微薄的收入,买不起高级货。

    曲正扬几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比时间流逝得更快,脆弱得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灰飞烟灭。

    小mb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抖什么,真没用。他颤颤巍巍脱曱光了衣服,非常讨好的侧身过去曱舔曱吮男人的喉结,试图像平常一样挑曱逗起男人的情曱欲,而手指也微微发曱颤的去婆娑男人的后背。眼前这个眉眼墨黑浓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他十万分的压曱迫感,就好像是自己所作所为都被他看透,没有办法隐藏——哪怕是自己拙劣的挑曱逗,似乎也都不起任何作用。

    “继续。”曲正扬皱了皱眉头。这小mb发傻的样子还有几分有趣,比他挤出来的笑要好看得多。不知为何,曲正扬觉得他们两人,就好像一只雏鸡落入了豹子爪下,因为无法反曱抗,反而连害怕都忘了。

    小mb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踮起脚尖,伸出小曱舌曱头继续舔曱他的喉结。

    不是此道老手技巧百出的色曱情舔曱弄,而是像一只尚未成年的小猫,尝到第一口牛奶,贪恋又小心翼翼,因为乳齿尚未长全,就连啃曱咬也是疼中带痒,似乎只要稍微恫曱吓,就会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曲正扬忍不住伸手去摸曱他的头发,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摸。看上去黄黄糙糙的乱毛,到了指间却服帖顺滑得从指腹下溜走。那一瞬间,曲正扬有种真在抚曱摸一只猫的错觉。

    一只伤痕累累,却依旧稚曱嫩的小猫。

    在镜头的死角里,冯夜枢偷偷地抓紧了被子下面的床单。

    冯夜枢能听到血流在自己的血管里加快的声音。孟烟池的神情带着畏缩,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气来渴求他,这种小心翼翼甚至有了种膜拜的感觉,冯夜枢清晰地感知自己的身曱体正在一点一点失控。

    本能在击溃他的意志,就像大浪不断冲击着堤坝,眼看就要土曱崩曱瓦曱解。

    他的脑中迅速回放着孟烟池的影像,差点自曱杀的少年,尚带稚曱嫩的怀纯,不堪入目的照片……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孟烟池,他知道在这个看似温顺的少年躯壳之下,有与程叙一般毫不妥协的灵魂。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哪怕是演技也好——他的眼神中因卑微到了极致而燃曱烧起狂曱热,仿佛教曱徒吻着他的神。

    孟烟池看着冯夜枢半曱裸的身曱体,只觉得脸上隔着粉底都要烧起来,冯夜枢的身曱体偏瘦但结实,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林溯雨调曱戏施珩的一句话,“阿珩阿珩~~你不要觉得我身材不好,其实我脱掉衣服也是非常有看头的~”

    冯夜枢的身材显然锻炼过,比例精良,孟烟池哪怕是脱掉衣服爬过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在发曱颤,不是故意表现,而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刻的心情,几乎和不知所措的苏末河一模一样。

    哪怕是抬起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不动声色的半曱裸男人,内心就胡乱打鼓,闹成一片,哪怕行动都会失了方寸。

    他小心翼翼上前挑曱逗他,控曱制着不让自己被他的美色曱诱曱惑到失控的地步——其实在看到冯夜枢墨如暗夜的黑眸的时候,孟烟池就觉得自己陷入了幻觉。

    他线条紧实的裸曱背,漂亮的六块腹肌,还有温热的皮肤,哪怕是他抿着的薄唇,看上去都显得分外有挑曱逗含义。

    男人的喉结是致命的部位,但也是最佳的挑曱逗范围,孟烟池从来不曾对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在拍摄中,他毫无把握的舔曱吻着冯夜枢的喉结,手指在他的胸口和后背跳跃,试图找到最能让这个男人发狂的地方。

    小mb有过很多客人,但是只有这个男人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挑曱逗或者是抚曱摸,男人都镇定如山,就像大海平面上的海浪,连波涛汹涌都躲藏的不见痕迹。

    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心,如果不讨好这个男人,大概就会拿不到钱,而拿不到钱,明天就会饿肚子。他翻身坐上男人的大曱腿,勾着男人的脖子,从喉结一路讨好的往上吻,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啃曱咬,舔曱弄发出淫曱靡的水声,舌曱头滑曱到男人的耳蜗,小小尖齿在他耳曱垂上啃噬,仿佛一只小动物在讨好主人。

    “主人……”

    他小小声的讨好着,伸手握住了男人的阳曱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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