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落走至蓝公主身边,一挥手:“不…不用了…”

    “蓝公主,我们回去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唤道。

    “嗯…”蓝公主醉意朦胧的抬起头,看向南宫离落:“喝…再喝…”

    “不喝了…我们回去吧…”南宫离落说着,扶起蓝公主,很容易的便将她搭在了自己身上,扶着她往酒馆门口走去了。

    酒家老板拿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去管他们会如何,哼起小曲,将银票塞入衣袖,便收拾起桌子来了。

    南宫离落扶着蓝公主出了酒馆,左右瞧了瞧,微微眯眼:“蓝公主…我…我送你回冷府罢!”

    “不…不…我们再喝…再喝…”蓝公主猛得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南宫离落心中难受,又带着几分醉意,便仰头:“好…我们…我们再喝…走…回府上喝……”

    说着,又扶着蓝公主往南宫别苑走去了,两人脚步显得有些紊乱,一路喊着:“喝…再喝…”尽情抒发着心中的苦涩之意…

    天色渐暗,大街上的烛灯摇曳着光芒,显得有些寂寥…

    司徒别苑,新房内,大红幔帐之下…

    司徒尘静静的瞧着怀中之人,嘴角泛出暖暖的笑意,雪儿总算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脸庞又贴近了她几分,仔细的瞧着她的眼耳口鼻,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慕容昭雪方才睡着未多久,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却是睡得不太安稳,只觉得脸上扑来阵阵热气,有些难受,不自觉伸出纤细的素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

    这一动作却引来了司徒尘的一阵轻笑,手臂微策弯起,紧紧的抱住了她,心中满足的无限。

    “唔…”慕容昭雪不满的嘟囔一声,仍就闭着眼睛,浅浅的睡着。

    司徒尘听得她轻声的嘟囔,手又不安份起来了,抚上她柔滑的肌肤,又抚上她如玉的脸庞,来回摩擦着。

    慕容昭雪眉头微微一皱,又是伸手,想拍掉扰她睡觉的大手。

    只是刚拍掉,大手又抚了上来,无奈,懒懒的睁开美眸,入眼的便是放大的俊颜。

    “夫人。”司徒尘轻笑着唤道,方才见她疼痛,他极力忍耐着,没多久便抱着她睡觉了,却是久久无法入睡,只得静静的瞧着她。

    慕容昭雪泛着迷蒙的美眸,听得他一声夫人,脸色微微一热,又想起方才两人的缠绕,又是一阵羞意,不敢再瞧他,身子一动,侧身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

    司徒尘只觉得胸口传来阵阵温热的呼吸,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诱惑,手又抚上她的后背,缓缓的,令慕容昭雪一阵麻酥,急忙转了身,朝天而躺,压住了他的手。

    司徒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一个转身,便覆上了她的身躯。

    “啊…”慕容昭雪轻呼一声,感到身上的重量,已是清醒了不少,想起方才他的忍耐,心中感动,红着脸,一双素手勾起,攀上了他的脖劲,脑袋抬起,主动送上红唇。

    司徒尘眼光一亮,吻上了她的香唇,来回吮吸着,极尽缠绵与轻柔。

    不一会儿,大红的檀木床微微泛出几声摇晃声,大红的幔帐轻轻摇摆着,一袭袭淡紫的流苏扬着清脆的声音,屋子内又是一室春光。

    过了许久,屋内方才静了下来,随后传出男子低哑的声音,吩咐了丫环打了几桶热水来。

    “少主,少夫人,水打来了。”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还有丫环的轻唤声。

    司徒尘一勾眼眸,穿好内衣,吻了吻慕容昭雪的额头,便起了身,去开了屋门。

    几名丫环走近屋子,也不敢正眼去瞧司徒尘,更不敢去瞧那大红的檀木床,急急走了屏风后面的浴涌,瞧见散落了的衣服,脸色都是红了,放下桶,将浴桶里面原本的水舀了出来,再将热水倒了进去。

    “好了,你们都下去罢。”司徒尘挥了挥吩咐,声音仍就带着些低沉,神情却是奕奕。

    “是,学生证。”丫环们急忙应了,又提了空桶,纷纷出了屋子。

    司徒尘再去关了房门,走至床边,坐下身子,朝着紧闭双眼的人儿轻声唤道:“雪儿,为夫抱你去沐浴罢,沐了浴再睡,舒服些。”

    “嗯…”慕容昭雪轻轻应了声,却是一动不动,方才司徒尘便如此饿极了的野兽,尽是一连要了她一个多时辰,直到她没有了一丝力气方才停止。

    司徒尘又轻轻笑出声,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起了身,再一把抱起她,很是轻柔,稳步往屏风后走去。

    慕容昭雪也懒得管他,只是微微勾住了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到了诺大的沐桶内,感受着暖暖的温水,便懒懒的靠在了桶边。

    司徒尘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拿起锦布,轻柔的为她擦试起了身子,瞧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条条欢爱余下的痕迹,幸福的眼光中又带了一丝心疼,俯身吻上那些红色的痕迹。

    慕容昭雪身子一颤,清醒了些,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急忙伸手抵住他,若是他再接着要,那她明日便别想起身了。

    司徒尘抬起头,轻笑:“夫人莫怕,你累了,我们还有如此多时日,夫君往后慢慢要回来。”

    慕容昭雪脸色一热,手却是松了,又缓缓闭上了眼,任由他擦试。

    司徒尘极尽轻柔的为她擦试了全身,再抱着她起来,伸手便拿了块宽长的锦布,为她擦试干净,再抱着她回到了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又含笑端详了她一番,如此安祥的睡颜,便是这一辈子,都是看不够的。

    过了许久,方才起了身,到了屏风后,自己去沐了浴。

    待沐完浴,躺回了床上,伸出手臂,让慕容昭雪枕到了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拿起她的素手,十指相交,眼眸静静的瞧着她的睡颜,不知何时,渐渐的眯上了眼,直至缓缓睡去。

    两人睡得都极其安稳,发出微微的呼吸声,带着满足与幸福,被窝里的一双手紧紧相握着。

    新房内,红烛渐渐燃着,摇曳出阵阵光辉……

    新房外,那一轮银亮的月牙儿染上了些许微红,一动,便躲进了云朵内……

    此时已是近末时了,前厅仍就灯火通明,只是宾客渐渐散去,有人喝得烂醉,由下人扶去客房歇息了;清醒的人向司徒家主与司徒夫人说了些吉祥话,便各自离去了。

    渐渐的,厅内便安静下来了,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收拾着,虽然累了,却是笑意满脸,今日少主大婚,虽忙虽累,却也得到了许多的好处。

    司徒家主与司徒夫人也是极累了,吩咐了几句,便相扶着往后院走去歇息了。

    彼时,南宫别苑…

    南宫离落扶着蓝公主进了别苑,便有下人迎上来了。

    “少主,这…”下人瞧着自家少主边上的女子,很是疑惑,少主平日里不近女色,今日怎么会搂着一女子回府?而且瞧这女子的穿着打装很是华丽,应该是大家小姐,如此晚了,怎么会与少主来别苑,而且喝得如此大醉?

    “阿福,去取几坛上等的好酒到我屋子里。”南宫离落挥手吩咐了,也不顾下人疑惑的神情,扶着蓝公主便往后院,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南…南宫…离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蓝公主靠在南宫离落身上,一双素手朝着挥动着,满身酒气,却是大声喊着。

    南宫离落转眸瞧了她一眼,又抬头看天,忽而笑了起来。

    正厅内,南宫家主正坐在上首,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眉头一皱,吩咐:“去瞧瞧外面发生何事了。”

    “是,老爷。”管家应了声,便退出了正厅。

    “老爷…鸢儿都跪了这许久了,让她起身罢。”南宫夫人却无心去听外面的声响,只是心疼的瞧着跪在面前的南宫离鸢,朝着南宫家主说道。

    南宫离鸢也是一脸哀求的朝着南宫家主:“父亲,女儿往后再也不敢了,求父亲饶了女儿这一次罢。”一张脸仍旧浮肿着,抹了药膏倒是比方才好了许多,直直的跪在地上,脚已是麻痛得厉害,瞧着父亲那般模样却不敢动,只得求助自己的母亲。

    南宫家主瞧了眼南宫离鸢,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待南宫夫人又要出声时,再瞧向南宫夫人,沉声:“夫人,你可知鸢儿她今日犯了什么错?”

    南宫夫人从未见自家夫君这般严厉过,只是瞧着自己从小疼爱的女儿受这般苦,自是心疼的紧,开口道:“老爷,鸢儿她不过是说了那个女人以前的事,又有何错?”

    “又有何错?”南宫家主语气又沉了几分,看向南宫离鸢:“你们可知,那昭雪郡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侄女,虽然当今圣上得瞧我们几大世家几分薄面,那是因为有司徒家在前面撑着,如今昭雪郡主嫁给了司徒尘,那便是司徒家未来的主母了,你们以为我们南宫家能得罪的了吗!”

    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南宫家与司徒家乃世交,却始终居于司徒家之下,若是司徒家不再与我们南宫家来往,当今圣上再一施压,那南宫家是第二世家又如何?再说,你们难道不知,那昭雪郡主还是四大魁娘的传人,将来是要接管四大阁的。还有那瑶女之说…夫人难道没听闻过吗?”

    “这…这……”南宫夫人听着南宫家主气沉的话语,一阵语塞,她只顾着心疼自己的女儿,却未去想这般多,此时听来…倒果真十分严重…

    南宫离鸢没有出声,却是低下了头,一双手紧紧捏着麻痛的膝盖,眼中满是愤恨不甘,未来司徒主母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如今却被那女人抢走了,而自己却被父亲如此罚跪!

    “鸢儿,你休怪父亲心狠,如今这般罚你,只是你方才在司徒别苑说的话,有那般多宾客听了去,虽然今日司徒尘已是放话,大多数人不敢再谈论,只是毕竟人多嘴杂,明日京城怕是会有许多人谈论,司徒尘说了,若他再听到有人诋毁昭雪郡主,便饶不了你。”

    南宫家主正一脸沉色的说着,管家便进了来,拱手禀报:“老爷,少主喝醉了,带了一名女子回来,正在屋子里。”

    “女子?”南宫家主微微敛眸,疑惑,对于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今日如何会带一名女子回府?转念一想,落儿对昭雪郡主存着那份心思,今日瞧着自己喜爱的女子落入别人的怀抱,心中自是不好受…也罢,便随他去吧……

    想着,挥了挥手:“出去罢,让厨房准备些醒酒茶,待少主醒了送去。”

    “是,老爷。”管家又应了声,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南宫离鸢,闪过一抹恨意,转身出去了。

    “鸢儿,今日为父让你跪了如此久,还有你脸上的巴掌,都是为了让你记住,往后开口做事定要三思,万不能任意而为了。”南宫家主又瞧向南宫离鸢,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道。

    南宫离鸢满心愤恨,不甘,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了,十指紧紧掐着自己的膝盖,隔着锦裙仿佛掐入了细肉之中,却不知疼痛,今日她不仅受了屈辱,还挨了巴掌,罚了跪,这一切都是慕容昭雪造成的,慕容昭雪…慕容昭雪…为什么…为什么…

    “鸢儿,你可是听到了?”南宫家主又皱眉,喝问道。

    南宫夫人急忙走到南宫离鸢身边,蹲下身子:“鸢儿,快向你父亲认错,说你知道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了。”

    南宫离鸢这才缓过神来,抬起头,红肿的脸庞,抑沉的眼眸,却是紧紧咬着牙道:“是,父亲,鸢儿知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

    南宫家主瞧着她,心中自也是心疼的,听她如此说,叹了口气,挥挥手:“起来罢,至于今日那些宾客,为父已让人用银子去塞口了,想来他们瞧着司徒尘的话上,再拿了那些银子,定是不会再胡言乱语的了。”

    “是,多谢父亲。”南宫离鸢又十分乖巧的点头,撑着手,想要起身,只是大概因为跪得太久了,脚过于麻痛,又跪了下去,幸好司徒夫人扶着她,不若便要摔了去。

    “来人,快扶小姐起来,送小姐回房去,再去请大夫来为小姐瞧瞧。”司徒夫人心疼的扶着南宫离鸢,朝着外面唤道。

    不一会儿,便有几名丫环急急跑了起来,扶着南宫离鸢起了身,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正厅外走去了。

    南宫家主瞧着南宫离鸢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何鸢儿与落儿却有如此大的差别,再这般下去,又有哪户好人家敢娶鸢儿了?

    丫环扶着南宫离鸢出了正厅后,便往南宫离鸢的屋子走去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南宫别苑的管家,正闪着一双幽暗的眼眸瞧着南宫离鸢的背影,透出浓浓的恨意。

    直到南宫离鸢的背影消失于转角处,南宫管家方才收回眼光,转身朝着府外走去了。

    另一边,离南宫离鸢的屋子不远,正是南宫离落的屋子。

    “南宫…南宫离落…你…你如何…如何才能忘了…忘了…昭雪…”蓝公主抱着酒坛,头埋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说着。

    南宫离落也是带了浓浓的醉意,靠在桌子上,手拿着酒坛,仰头灌着,也不知有没有听清蓝公主的话,只是笑着,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南宫离落…南宫离落…我…我到底…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入得了你的心…”蓝公主呢喃着,声音愈来愈轻,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屋子内,烛光闪着,散出浓浓的酒香味,桌上摊着好几坛酒,地上亦有被摔碎了的。

    南宫离落与蓝公主两人面对面靠在桌上,沉沉的醉去,发出沉稳的呼吸,没有一丝防备,如同婴儿一般。

    屋外,南宫别苑,整个京城,渐渐平静下来了,被夜色笼罩着,静静等待着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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