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我妈给我换了一床新的被子和枕头套。

    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说想吃点清淡的,我妈就给我煮了稀饭配咸菜。

    边吃的时候,我边在想,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进来之后喂我吃的是什么药?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我没有恶意,要不然可以直接动手杀我!

    刚开始我以为是两姐妹中剩下的那一个,但后面排除了,因为刚才我那么脆弱的时候,她竟然没动手杀我!

    还有一个可能是阿静或者是阿赞杨阴牌里养的鬼灵,或者等我见了阿赞杨或者阿静再问吧!

    如果他们否认了,那么应该就是暗地里藏着的那个降头师了,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他不仅能易容成身高一米八的阿牛,还能易容成身高一米六的阿静,而且还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当天晚上还是挺好睡的,因为白天折腾了一天,躺床上之后,很快就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得挺早,我吃完早餐之后,就出门准备找阿静和王小胖,可两家人的门都还没开,想必都还没起来。

    我索性在农场里走一圈,农场的院子里种了几棵很大的荔枝树,荔枝成熟的季节刚刚过去,树上的枝叶虽然还茂盛,不过显得有点颓废,没什么生气。

    树底下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玩,大的就七八岁,小的估计只有四五岁。

    其中一个小孩子,张牙舞爪的吓唬同伴玩,说道:“狼来了,我是一只大灰狼!”

    “边去,你哪里是一只大灰狼,你就像一条狗!”大一点的孩子说道。

    “宝树哥哥,狼和狗长得好像,其实都一样的。”那小男孩委屈的说道。

    “天差地别,李云龙说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懂不?”那大男孩竟然引用了李云龙的话。

    “不懂!”围观的几个小孩子都摇了摇头。

    “不懂就玩泥巴去,小屁孩!”那大男孩明显不爱跟小屁孩玩。

    “我只知道狗叫唤是汪汪汪,狼则是呜!呜!呜!”旁边一小男孩插话道,还有声有色的模仿起了狗叫和狼嚎,然后旁边的几个小朋友也都在呜呜呜的嗷嗷叫。

    “对了,这就是区别!狗已经被驯化了,没有了野性,狼则是需要有野性,如果野性没了,狼还不如狗!”那大男孩竟然用大人的口吻说道,我吃了一惊。

    我向他们走近几步,我微微笑说道:“这位小朋友,你懂的还挺多的,关于狼和狗,你还知道多少?”

    “还知道…”他想了一会说道:“狗之所以为狗,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人气,狼之所以为狼,那就是保持着野性,不容易被人驯化,养不熟。”

    “还有呢?”我微微皱眉,看着言行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这个小朋友。

    “狗对主人很忠心,但整日里就守着家里的三间房,没啥大志向!狼则不然,为了寻找猎物,可以奔袭千里,狼就是狼,狗就是狗,跟人靠太近,沾染了太多的人气,迟早沦为狗,是狼还是狗,仅在一念之间!”那男孩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猛吃一惊,拉住男孩的手,问道:“这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大哥哥,这不是你昨天教的吗?你昨天教我这话,还说今天会来检查,看我是不是记住了,你忘啦?”那小男孩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我头皮阵阵发麻,我皱眉瞪着他:“你没有骗我?”

    哇!那孩子被我吓哭了,连连喊道:“大哥哥,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你放手,我要回家。”

    然后其他的小朋友也哇哇大哭起来,全散了,跑回家里去了。

    “真的是我跟你这样说的吗?”我再次问道。

    “是!”那小男孩连连点头,都吓哭了,肯定不会说谎。

    我一把松开他的手,他撒腿就朝他家跑过去。

    我特么也被吓傻了,我以为昨天那个人只易容成阿静来喂我吃药,没想到他还会易容成我的模样,来教这小孩子说话,以此来转告我。

    而且还能算准了,今天我会碰到这个小男孩,简直太可怕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些被吓哭了的孩子都跑回家了,我也赶紧开溜,省得一会他们的家长过来找我麻烦。

    我和阿牛的身高倒是差不多,就是比他瘦一些,毕竟我一直在读书,而阿牛早早就出来做事了,所以我的身体比他单薄一点。

    如果是易容成阿牛的那个巫师来易容成我,那么倒也说得过去,可关键还有个女的?难道不止一个降头师?难道有两个?一男一女?

    这个想法把我自个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太可怕了。

    我迅速朝阿静家走去,我敲响了她家的门,阿静开的门:“白狼,这么早,有啥事?”

    “你昨晚有过去找我吗?晚饭之后!”我小声的问道。

    “没有啊,昨天回家之后,我就没再出过门了,怎么啦?”阿静瞪大双眼,她猜到又出事了。

    “那你爸或者你牌子里的那些阴灵,有没有过去找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有,到底怎么啦?”她焦急的问我。

    我便把昨天的事跟她讲了,她一脸的苍白和难以置信,我说我想见一见阿赞杨,跟阿赞杨好好谈谈。

    她便把我往里面领,阿赞杨正在他的床铺上闭目打坐。

    “杨叔叔,我有事想跟您谈谈。”我坐在床边,小声的说道。

    “说!”他很干脆,眼睛都没睁开。

    “我们村,那个会易容术的人,到我们农场来了。”

    我说完,阿赞杨的双眼猛然睁开,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他就易容成阿静的模样去找我。”我有些错愕,阿赞杨竟然察觉不出来?

    “易容成阿静?”阿赞杨也吃了一惊,他问道:“上次易容成你们村的阿牛,身材高大,还是男的,他怎么可能易容成阿静呢?体格完全不一样!”

    “我也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就想来问问您,易容术是不是连身高体格都能改?”

    阿赞杨沉思一会说道:“白狼,不一定是易容术,很有可能是幻术,降头师常用的两种降头方式,一个是药降,一个是灵降,药降的话是用药物让你产生幻觉,以达到控制你意识的目的,可以让你听我的话,让你去干嘛就干嘛,甚至让你去自杀,这个都是没问题的,灵降则是利用阴灵作为媒介来完成下降的目的,也可以是附身目标,控制他的行动,就好比我赶那头老公猪,使用的便是灵降。”

    “那您意思说,我昨晚被人下了降头,中了幻术?”我皱眉看着他。

    “有可能!”他看着我的额头说道:“现在没有中降,挺正常的。”

    “那您说现在该怎么办?这人还没完没了了,跑到农场来找事,您有办法对付他吗?”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就是奔着我来的,按照那小男孩转达的话,很明显说的就是我。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修复那块阴牌的事,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这了,好在已经修复好了,所以这几天我会把精力放在农场的安全上。”阿赞杨说:“虽然我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实力胜过我,但是要在我的地盘里动手脚,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有他这句话,我的心里算是有底了。

    “阿静一直跟我说,让我给你做一块牌子,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材料,所以给耽误了,这段时间除了修补那块阴牌,我还做了一块拍婴,挺适合你的。”说话的同时,阿赞杨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牌子,牌子里的是红眼独角的阴神。

    我接过来一看,感觉很特别,与他们的阴牌完全不一样,我问道:“这个拍婴具体是什么?”

    “阿静戴的两块是女灵牌,入的是女灵,也就是她喊的姐姐,你这个入的灵是在巫山上请到的阴神,你最近碰到那么多事,这块拍婴就送给你了,也省得阿静这丫头天天念叨我。”阿赞杨笑笑的说道。

    “谢谢了,杨叔叔。”我高兴的将拍婴给挂在了脖子上,可我的脖子上已经戴着那枚价值十万的铜钱。

    既然有了这个拍婴,那我就把铜钱卖掉,换我和阿静两人大学四年的学费,这是我戴上拍婴之后的第一想法。

    “这拍婴主要是用来挡降头,挡煞,反噬降头的,还可以转运,以及危机提醒,功能很强大的,你慢慢体会吧,还有值得注意的是,你不能戴着拍婴进入寺院或者道观,不能与佛牌正牌挂一起。”阿赞杨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好的,谢谢了,杨叔叔。”我拉着阿静便出门了,我感觉很新鲜,突然有了这么一块阴牌,而且跟他们的都不一样。

    但是这拍婴戴上去之后,我怎么感觉那枚铜钱一直在跟阴牌摩擦,还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我赶紧把那枚铜钱摘了下来,放进钱包里,这可是价值十万块,要是磕碰坏了,那还不得心疼死。

    摘下铜钱之后,突然感觉小腹下面升腾起一股邪火,整个人热血沸腾,看着面前的阿静,我一把拉着她,往后山的那间小屋子奔去。

    “白狼,你干嘛,拉我去哪里?”阿静惊讶的问道。

    “后山放哨的那个屋子。”我小声的说道:“一回生,两回熟,上次没做好,这次肯定要做好的。”

    “啊!不要!”阿静又羞又急,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没想到这个拍婴的法力竟然这么强,一戴上去,整个人就要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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