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了,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几天不见阿静,我又跟阿静黏糊了一会,之后她才回家去。

    吃过晚饭之后,我就感觉胸口有点闷得慌,好像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可是怎么打嗝都吐不出这口气。

    我以为我是吃撑了,所以还出门小跑了一会,正巧王小胖也出门,他一见我出门,索性一回头,又进他家门去了。

    我总觉得这样子也不是事,所以我开口叫住了他:“王小胖!”

    “干啥!”他刚关上门,而后转头看向我,微微皱眉。

    “咱们好好谈谈。”我说完,就朝着农场外走去。

    他楞了一会,也便跟了上来。

    在农场外的一条小溪边,有一块大石头,我俩一人点了一根烟,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我是没上瘾,但是这小子总会让我也点上一根陪他。

    两人都默默抽着烟,始终都没说话,直到烟快抽烟了,王小胖见我不说话,才说道:“有屁快放,没事,我回去了。”

    “我想告诉你,那天晚上的事。”

    “啥?”王小胖一怔,凝神看着我。

    我便把那天晚上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他听。

    他听得一楞一愣的,特别是说到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并且勒住我脖子的时候,他整个脸都绿了,嘴唇发白。

    直到我说完了,他愣是没吭一声,我也没再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真的重色轻友!”许久,王小胖才嘟噜道。

    “都过去了。”我弹了弹烟灰,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白狼,其实这些天我也想通了,这事真的都是因我而起,本来我们村子可以安安静静的如往常一样,虽然大家都过得不富裕,但是都很知足和幸福,只因我贪小便宜,引来那四个人,所有的祥和平静,全被打破了,再加上刚才你说的事,我特么就是一瘟神,灾星,连累了你不说,还坑了整个村子的人。”

    啪啪啪!王小胖张开手掌,连扇了自己三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说道:“自责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果能按现在的样子,平平安安下去,那都还好,可我总有预感,这事根本就没完。”

    “那只黑猫不是说了吗?她是来给她们家的男人报仇的,那它就是那俩姐妹中的一个,我虽然用符袋收拾了它,但我不确定它死没死,师父说那只是怨念,可怨念怎么会有血呢?”我有些担心的说道:“即便真死了一个,另外一个的报复肯定不会停止,甚至要比之前的更恐怖,更疯狂!”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小胖有点怕了。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是想跟你说,最近少出门,老实在家里呆着,然后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我顺口数落了他一番。

    “去死,我就跟你和阿静在一起,那你是不三,阿静是不四咯?”王小胖开玩笑道。

    “滚!”

    “白狼,我听说你跟阿静那个了,是吧?感觉爽吧?”王小胖一脸银荡的笑容。

    我特么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农场走去,懒得理这无耻的小胖子,他在我后面跟了上去,还一直问,这丫的,我真想揍他。

    回到农场门口之时,发现有辆警车停在了大门口,一看牌照有点眼熟,猛然想起是镇里派出所的。

    陆团长和大山的凶杀案还没破,是不是警察又来问话了?

    果然我们家门口围了好些人,我走过去一看,警察果然在问话,我爸为难的说道:“那天我们两户人刚好都有事出去了,我们一家来了隔壁的阿赞杨家,他们父女都能作证,而王小胖一家则是去他舅舅家搬猪了,都有人证的。”

    “情况我们了解的,我们就是来问问看,有没有新的线索,可能你们当时没注意到,然后突然又想起了呢?再仔细想想,不然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两个人死在你们的家里?”那个警察继续问道。

    “警官,我那天不是说有另外一个人假扮阿牛的吗?你们没找到?”我挤进门去,跟警官说道。

    “没找到,有找到就不用来问你们了,发生了两条命案,县里盯得很紧,要我们尽快破案,可时间都过去十来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查到那些鹅卵石上有死者的指纹,也就是那些鹅卵石应该是死者摆上去的,对了,我们物证科的同事也害怕中石头降,所以也在天天喝油,整天闹肚子。”那名警官说道。

    “我们也天天拉肚子啊,可有什么办法,大家都不愿意中石头降,警官,你们得赶紧找出凶手啊,害我们受这种罪,真是天杀的。”人群里有人说道。

    “是啊,是啊,警官,赶紧破案吧!我们都从巫山村搬到这里,有家不敢回,只能寄人篱下。”又有人插话道。

    “你们安静,我们不是正在全力破案吗?如果你们有什么新的线索,请第一时间提供给我们警方,尽快破案,大家就尽快搬回去,好吧!”警察挥挥手让大家散了。

    之后警察也没再逗留多久,让我们一想起有用的线索就立马通知他们。

    目送着警察离去,我感觉这事越来越蹊跷了。

    那个假扮阿牛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易容术再厉害,总不能把身材也易容了吧?所以这个人的身高和体型,应该跟阿牛差不多。

    阿牛有近一米八的身高,长得也壮实,所以我得多注意农场里,身高在一米八,体格壮实的男人,不管老或者少。

    胸口的那股气一直堵着,很难受,所以我便到床上是小躺一会。

    可刚躺下没多久,我就感觉我的皮肤上好像有好多蚂蚁爬过去一般,那种感觉无比的痒,无比的瘆人,我不禁用手去挠。

    可越挠越痒,我赶紧把衣服脱了。

    只是脱完衣服之后,我都傻眼了,我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绿点,好像全身涂抹了荧光粉一般。

    更可怕的是,师父给我画的那些符,此刻全部浮现在我的皮肤之上,一阵阵灼烧感。

    我忍得很难受,却又不敢去挠,我怀疑是不是道符之力跟情蛊又斗上了。

    我咬着牙齿,在床上翻滚,简直比死还难受,我甚至听到了我的耳边有人在念咒,一听到这个咒语,我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

    这咒语一进入我的耳朵,全身那种虫子在爬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可不一会了,我的耳边却听到了一阵悦耳的唢呐声,唢呐声响起之时,那种虫子在爬的感觉就轻了很多,甚至有时候感觉不到。

    可一会儿念咒声压过了唢呐声,又一会唢呐声压过了念咒声,我的身躯有时候青得发绿,片刻又红得发紫,难道这就是用符咒之力压制情蛊的不良反应吗?

    我咬着被子,全身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头的头发都湿透,枕头和被子都被我的汗水打湿了。

    我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我见从我的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这个女人有一股熟悉感,但是我又记不起来她是谁,我晃了晃脑袋,汗水飞洒,依旧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走到我的边上,而后一把抱住我的头,然后用手捏住我的嘴巴,一手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这颗药吞下去,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然后她把药一扔,咕噜一声,我就咽下去了。

    我转头一看,抱住我头的竟然是阿静,我惊讶的问道:“阿静,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我哪里给你吃什么药?”阿静皱眉说道:“我来找你,你妈说你不舒服,在睡觉,我一进来就见你在说梦话,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不可能!刚才那种感觉真真切切,不可能是噩梦,而且我全身真的湿透了,肯定有个女人喂了吃药!可我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连忙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四周,整个房间里就我和阿静两个人,她拿了我的毛巾给我擦汗,上半身擦了,下半身就不帮我擦。

    我让她帮我也擦一下,她死活不肯,叫我赶紧去冲过澡,而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对着她的背景说:“还不好意思!”

    可脸上的笑容还没成型就已经凝固了,客厅的灯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她朝着门口走去,灯光直接将她的影子投射到地板上,可地板上她的影子根本就不是人头,而是狼头!

    刚擦干的身子,虚汗立马又渗了出来!

    这个女人不是阿静,很可能是假扮了阿牛的那个降头师!

    可特么的,她竟然还能假扮成女人?而且身高和体型也能调整?

    那她刚才喂我吃了什么药?

    我顿时用手指猛扣喉咙,可是只是干呕,并没有东西吐出来,白天在福临观被那些蛆虫恶心得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这下没东西吐了,而且也吐不出来了。

    “白狼,咋啦?”我爸和我妈一听我干呕的声音,立马冲进门来。

    “刚才阿静有来找我吗?”我瞪着血红的眼睛问我爸妈。

    “没有啊,我和你爸一直坐在外间的客厅,阿静根本没有来过啊!”我妈一脸疑惑的问道。

    呕!我赶紧又用手指扣喉咙,可是依旧不管用。

    折腾了好久,我爸问我这是干嘛?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索性起床,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整个人才稍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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