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部摩托车火急火燎的到达了村里。

    老槐树下已经挤满了人,镇里派出所的警车也停在了老槐树下。

    众人一听见我们的摩托车声,纷纷转头看过来,一见是我们,都纷纷让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啦?”一下车,我爸就急忙的问道。

    “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死在你家,一个死在王小胖家,都是用利器割开喉咙死的,你们两家被封了,民警正在里面办案,你们进去吧。”阿当叔说道。

    我们跟民警说明身份,民警便带我们进入到家中,他先领我们到尸体所在的位置,掀开白布,让我们辨认死者,看是否认识。

    在白布掀开的那一刻,我猛吃一惊,死者不是别人,正是驴头狼调查团的陆团长。

    民警和我爸妈一见我的反应,立马猜出我认识死者,便问我死者到底是谁?

    我便把那天带他们上山的事告诉了民警,然后老公猪出现之时,这四个人撒腿就跑,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了,民警还问我另外三个人的体貌特征。

    当我描述到大山的时候,民警说死在王小胖家里的那个人就是大山,他刚从王小胖家里过来,王小胖一家也一大早就被通知回来,经王小胖指认,死在他们家的那人就是大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人怎么会死在我和王小胖的家里?

    陆团长死在了我家的厨房里,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他饿了,进我们家找吃的?但是是什么人杀了他?根据民警的初步断定,排除自杀。

    只是此刻的灶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鹅卵石,不错,就是溪边的那种鹅卵石,鹅卵石的下边压着一团团的干稻草。

    民警也很奇怪,灶台上的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保持原来的状态。

    之后民警带我到王小胖的家里去辨认死者,果然是大山,虽然都只见过一面,但是印象深刻,就他们四人搏猪的那气势,我永远忘不了。

    王小胖则是在边上,另外一个民警在给他做笔录,一见我进来,王小胖都不敢看我了,这些人是他王小胖招来的。

    自从这些人来了之后,短短三天,我们村子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件件要命。

    最要命的是,王小胖跟民警说了,那天老公猪跑出来之时,他吓得跑下了山,之后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把我们逼到了非常不利的境地,如此一来,警察就怀疑这些人是我们杀的。

    虽然我们曾经闹过不愉快,但是这两个人真不是我们杀的。

    我最担心的是,昨天我把王小胖拉一边,跟他说这四个人在山上要杀我们,王小胖这二货要是把这事也告诉个警察,那我们真是冤死了。

    王小胖家的灶台之上同样也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鹅卵石和稻草,而大山脖子上的伤口和陆团长的一模一样,据法医测量,这伤口的长度和深度一模一样,应该是一人所为。

    两人死亡的时间都在凌晨两点左右,我们才稍稍安心,因为我们和王小胖一家都有不在场证据。

    民警问我阿赞杨和阿静在哪里,我便带着民警到了老槐树下,将阿赞杨和阿静叫了进来。

    民警不让我跟他们说话,怕我们窜供。

    可一进入我家,阿赞杨则是快速的走到灶台之前,他根本就没看死者,而是怔怔的看着灶台,而后大喊一声,把所有人包括民警都吓了一跳。

    民警赶紧将阿赞杨押住,还以为他要干嘛,他却脸色难看的说道:“千万不要碰这些鹅卵石,这是歹毒的石头降。”

    此话一出,我和我爸妈连连后退,那些民警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他说:“警察同志,我是从印尼撤侨回来的,降头你们有听说过吗?这是要人命的。”

    “现在是什么社会,少妖言惑众。”民警一拍桌子,对着他大声呵斥道。

    “警察同志,不是我妖言惑众,确实是人命关天,千万不要让人碰这些鹅卵石,是不是还有哪一家有这样的石头降,有的话,千万不要让人去碰。”阿赞杨的双手被铐上了,但是他继续说道。

    “你还有完没完,是不是要给你加上一条散播封建迷信?”那民警吼了一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阿赞杨说完,嘴里开始念咒语了,腰间的阴牌卡卡作响。

    门口突然刮进来一阵阴风,我们全身一凉,警察吓了一跳。

    阿赞杨对着陆团长的尸体喊了一句:“起来!”

    嗖的一声,陆团长如同僵尸一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睁眼!”阿赞杨再次大喝一声。

    陆团长的眼睛便睁开了,那两个警察吓得腿软,刚才训斥的那个直接跑出门去。

    “警察同志,我只不过是给你们展示一下,这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真有降头术,您赶紧把另外一个警察喊回来,然后赶紧控制现场,别让人碰到这些鹅卵石。”阿赞杨说完,又念咒让陆团长的尸体躺了下去。

    那名民警赶紧把跑出去的那名警察拉了回来,那警察回来依然心有余悸,脸色青白不定。

    按照阿赞杨的建议,警察控制了区域,并且大范围内,控制了警戒线,让人远离那些石头。

    “你说这个是石头降,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名跑出去的警察,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开口问道,但此刻对阿赞杨的态度已经软了很多。

    阿赞杨扫了一眼我们几人,他才开口说道:“我就是因为被这个石头降所害,才四处求学,成为一名降头师,这事还得从我在印尼的时候说起。”

    “当时我和我太太刚结婚一年多,阿静那时才满周岁,我太太是印尼土著,有一天,我们下地干活回家,发现家里的灶台上,也是像这样,铺满了鹅卵石和稻草,当时我太太吓了一跳,她认出了是降头,但是没有破解的办法,所以她拿着一个打猪泔水的勺子,还有一把破得不能再破的竹刷子,将那些鹅卵石和稻草全部扫入勺子里,然后拿到溪边去倒掉,因为她告诉我,老一辈的人说,越是污秽越脏的东西,对付这种降头越有效。”阿赞杨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当时认为事情就这样过了,因为当时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之后的两个月也好好的,可到第三个月开始,我太太就说胸口疼,没有食欲,我当时带他到当地的医院去看,拍片之后,发现胃往上五六公分的位置,有一块阴影堵在了那里,医院说那是食道结石,而且结石已经非常大了,做手术拿掉的成功率不高,而且费用很大,我们承担不起,所以就保守治疗,开了一些化石排石的药物回去吃。”

    阿静边听也边抹着眼泪,她扑到阿赞杨的怀里,低声哭泣,阿赞杨继续说道:“可那药我太太根本就吞不下去,吞下去一口,马上吐出一口,因为结石堵住了食道,最后我太太过世了,活活被饿死的,她死的时候,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她就这样走了,留下我和阿静。”

    “三年后,我开棺给我太太捡骨安葬,在棺材之中,我太太的肋骨之下,靠近胃的位置,有一块光溜溜的鹅卵石,我才如梦初醒,我太太食道里的根本不是结石,而是鹅卵石,她是被降头害死的。”阿赞杨老泪纵横,他抹了抹眼角说道:“所以我就发誓要给我太太报仇,我带着阿静到处求学,好不容易学成出师,成为一名合格的降头师之时,还没找到仇人,印尼就发生了屠华事件,我带着阿静躲进了大使馆,然后撤回了国内,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太太报仇。”

    “所以刚才一见到这灶台上的鹅卵石,我才会如此的反应,吓到了大家,对不起。”阿赞杨说完。

    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那两名警官傻眼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其中一人快速的往外面而去,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你们刚才说你们家里的灶台上也有同样的鹅卵石,是不是?而且你们全部拿起来丢掉了,是不是?”

    “对啊,怎么啦?”阿牛举手说道:“我手里这两个就是啊,这两个绝对是极品,天然的鹅卵石,竟然磨得这么圆,这么光滑,就像台球一样。”

    那名警告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案子是他负责的,眼前的几十号人都说他们碰过鹅卵石了,如果真像阿赞杨说的,三个月之后,全部都死的话,那他的责任大了去了。

    我们几个人一听到他们说话,立马冲了出来,见阿牛的手里拿着两颗跟台球一样大小的鹅卵石,我彻底傻眼了,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碰过鹅卵石,也就意味着他们都中了石头降?

    我爷爷的头颅从老槐树上掉下来之时,那头老公猪的尸体诡异的开口:人头落地,黑布袋的人头一落地,你们全村人的人头都要落地……

    难道现在就要应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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